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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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窝囊,我只好手刃仇敌夺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三皇子的马车并未驶向他那声色犬马的正府。
而是穿过几重月洞门,停在了一处临湖的水榭旁。
水榭名为“听澜”,四面通透,只挂着厚重的墨色帷幔抵御风寒。
榭外湖面已结了层薄冰,映着天光,冷冽如镜。
韶羿率先进去,随手解下身上那件绣着金钱豹暗纹的大氅,扔给侍从。
他今日穿了一身暗紫锦袍,腰束玉带,那张脸俊俏逼人,风流中透着一股邪气。
萧清晏跟着他踏入水榭,暖意扑面。
榭中空旷,只在中央设有一席。
矮几上,两套青瓷杯盏,两壶酒,一炉熏香,再无他物。
韶羿懒洋洋地在主位坐下,伸手指了指那两壶酒。
一壶盛在剔透的水晶瓶里,酒液清亮,是名满京城的“醉春风”。
另一壶,则装在一个粗糙的陶罐中,罐口用红布塞着。
看样式,与北境军中人手一罐的“烧刀子”别无二致。
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含着笑,望向萧清晏,语调玩味:
“清晏郡主,今日这酒,是贺你凯旋,还是慰你风尘?”
这是一个选择。
选“醉春风”,是京城的郡主,是君臣之礼,是虚与委蛇。
选“烧刀子”,是北境的统帅,是沙场的袍泽,是开诚布公。
萧清晏的目光在那两壶酒上短暂停留,随即落定在那只粗陶罐上。
她一言不发,走上前去,拔掉罐口的红布,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
酒液浑浊,气味辛辣,与这水榭的雅致格格不入。
她端起酒杯,没有丝毫闺阁女子的矜持,仰头便一饮而尽。
动作干脆利落,如同在北境的帅帐中与将士们对饮。
“砰”的一声,粗瓷酒杯被重重顿在案上。
酒液的辛辣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化作一股暖流,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与疲惫。
她抬起眼,那双在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直直看向韶羿。
“殿下,明人不说暗话。”
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我这杯,敬的是今日街头的解围之恩。至于凯旋……家母新丧,尸骨未寒,何喜之有?”
一句话,便将韶羿看似轻佻的试探,斩得干干净净。
韶羿先是一怔,随即抚掌大笑,笑声清朗,在空旷的水榭中回荡。
他眼底的玩味与试探尽数褪去,化为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与兴奋。
“好!好一个萧清晏!本王就喜欢你的直接!”
他挥了挥手,原本立在帷幔外的侍从悄然退下。
整个水榭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炉中袅袅升起的一丝沉水香。
周遭瞬间安静,气氛也随之改变。
韶羿脸上的笑容未减,眼神却变得锐利而严肃。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字句间带着冰冷的诱惑,抛出了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交易。
“解围是真,但想与你做一笔交易,也是真。”
他盯着萧清晏的眼睛,一字一顿。
“秦辰,是我的绊脚石。依今日所见,恐怕……也是你的杀母仇人。这个理由,够不够我们喝第二杯?”
“杀母仇人”四字落下,水榭内的暖意仿佛被瞬间抽空。
萧清晏握杯的指节一紧,坚硬的粗瓷杯缘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那双在沙场上从未动摇的眼眸,此刻终于掠过一丝被寒意侵袭的裂痕。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不是惊慌,而是狩猎前的静默。
韶羿很满意她的反应。
他没有继续,等着她发问。
“你的证据。”萧清晏先开口,声音没有温度。
“证据?”韶羿笑了,“我若有证据,秦辰已经是死人。我只有疑点。”
“说。”
“为你母亲诊病的王太医,你信得过,他与你祖父有旧。”
“他是我母亲信任的人。”
“可就在你母亲薨逝前三日,他突然告老还乡,你不觉得太巧了?”韶羿反问。
萧清晏脑中飞速转动。
“他年事已高,告老合情合理。”
“合情,却不合理。”韶羿摇头,“父皇‘恩准’他去城外清风观静养。清风观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清楚。”
皇家囚笼。
进去的人,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接替他的人,是谁?”萧清晏追问。
“太医院新晋的李太医。”韶羿嘴边勾起冰冷的弧度,“而这位李太医,由当朝宰相秦辰,一手举荐。”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
王太医、清风观、李太医、秦辰。
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一个黑色的深渊。
“动机呢?”萧清晏的眼神愈发锐利,“秦辰为何要动我母亲?一个后宅妇人,碍不着他宰相的路。”
“你母亲是不碍事,但镇南王府碍事。你父亲是个废物,你母亲才是王府的定海神针。”
“她活着,秦辰的手就伸不进王府。她死了,才有秦怜月登堂入室,才有王府内乱,才有他下一步的图谋。”
韶羿给自己倒了一杯“醉春风”,轻轻晃动。
“这只是其一。更有趣的是,近半年来,太后时常赏赐一种西域安神香给宗亲。你母亲病中,想必也用过。”
萧清晏脸色愈发苍白。
周伯提过,母亲后期确在用宫里赏下的安神香。
“那家香料铺,名叫‘静心斋’。”
韶羿慢悠悠道,“背后最大的东家,是秦辰的小舅子,前国舅爷张远。”
母亲的死,王太医的替换,太后的安神香,秦辰。
一张巨大的网,瞬间成型。
她的母亲,是被这张网活活绞死的猎物。
她提起陶罐,又给自己倒满一杯“烧刀子”。
三年的浴血,她守住了国门。
她的家,她的母亲,却被自己人从背后捅了刀。
韶羿放下酒杯。
“我助你查明真相,搜集罪证,扳倒秦辰。”
他提出了条件。
“我需要你,在最关键的时候,让镇南王府三十万玄甲军,听从‘正确’的号令。”
夺嫡之意,昭然若揭。
这是一场豪赌。
赌注是秦辰的命,是母亲的沉冤,是萧家的未来,以及这大周的江山。
萧清晏看着杯中浑浊的酒液,没有立刻喝下。
就在此时,水榭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从神色慌张,穿过帷幔,单膝跪在韶羿面前,呈上一封密信。
“殿下,急报!”
韶羿拆开信,迅速扫过,脸色骤变。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张薄薄的信纸,推到了萧清晏面前。
信纸上的字迹潦草仓促,墨痕甚至还未干透:
“清风观昨夜遇祝融,无一生还。京兆府已定论,意外。”
王太医死了。
唯一的活口,被灭了。
秦辰的动作,比他们预想的快得多,也狠得多。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萧清晏拿起桌上那杯“烧刀子”,再次一饮而尽。
这一次,酒液带来的不再是暖意,而是刺骨的冰寒。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摆,动作沉稳,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殿下的酒,很烈。”
她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清晏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先走一步。”
说完,她没有再看韶羿一眼,转身便走出了水榭,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冰冷的风雪之中。
水榭内,韶羿看着她留下的那个空酒杯,又看了看自己面前那杯几乎未动的“醉春风”。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眼中闪烁着猎人看到最棘手、也最迷人猎物时的光芒。
行动,就是她的答案。
这杯酒,她喝了。
这笔交易,她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