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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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窝囊,我只好手刃仇敌夺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梁国”、“英雄之血”,等字眼,如一根根淬了毒的无形钢针,狠狠扎进魏太后的耳膜深处。
殿内融融的暖意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抽空,空气冷得像腊月的冰窖,刮在人皮肤上都带着刺痛。
魏太后脸上那份维持了数十年的雍容华贵的慈爱面具,在一寸寸地龟裂,发出细微的脆响,露出其下无法掩饰的僵硬与惨白。
她搭在凤椅扶手上的手,五指猛地收拢,指节因用力而根根泛白,那名贵的金丝楠木扶手,在她的巨力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呻吟。
她出身梁国!
这是她母仪大周数十年来,耗费无数心血想要抹去的烙印,是她午夜梦回时最深、最不堪的隐痛!
萧清晏的母亲,穿着射杀梁国大将的血袍。
而萧清晏,竟敢穿着这件袍子,当着满殿宫人的面,将她最隐秘的出身,像撕开一道腐烂的伤口般,血淋淋地公之于众!
这不是挑衅,这是诛心!
这是将她魏书仪的尊严,连同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威仪,一脚踩进最肮脏的泥里,再狠狠碾上几脚!
秦怜月跪在地上,彻底傻了,嘴巴大张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连哭都忘了。
她只知道太后是梁国公主,却从未想过这层身份被如此赤裸裸地揭开,是何等致命的冲击!
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点燃的不是一根导火索,而是一个足以将整个慈安宫都炸上天的火药桶!
殿内所有宫女太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地砖缝里,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
有几个胆小的,已经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骚臭味。他们听到了足以让他们死上一百次的秘密!
魏太后的身体在凤椅上剧烈颤抖,胸口像是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
极致的羞愤,被戳破隐秘的恐慌,混杂着那件血袍上冰冷刺骨的杀伐气,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像被点燃,在血管里疯狂奔涌、灼烧。
她死死盯着萧清晏,那双平日里总是半垂着、显得悲天悯人的眼眸,此刻怨毒满溢,布满血丝,几乎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理智,彻底崩断。
她猛地抓起手边小几上那杯刚奉上的、还冒着袅袅白烟的雨前龙井!
动作快得无人能反应!
“哀家赐你……净衣!”
一声尖利到破音的嘶喊,滚烫的茶水,挟裹着魏太后所有的羞愤与杀意,朝着萧清晏胸前——
那朵被血污浸透的金线牡丹,狠狠泼去!
混合着清雅茶香的灼热浪潮扑面而来!
秦怜月眼中闪过一丝扭曲到极致的快意!泼得好!烫死她!
然而,萧清晏没躲。
她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任由那滚烫的茶水,精准地泼洒在她胸前。
皮肤隔着几层布料,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但这点痛楚,比起她心中筹谋的大业,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涟漪。
嗤——!
滚烫的茶水浇上冰冷板结的血块,腾起一片浓郁的白色水汽,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茶香与陈年血腥混合的诡异气味。
深褐色的血渍被热水浸润,颜色变得更深、更艳,仿佛那凝固多年的血液又活了过来,在玄色袍底上晕开一片更刺目的、狰狞的湿痕。
萧清晏微微垂眸,看着胸前被茶水浸湿的血痕。
然后,在满殿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她缓缓抬起头。
那张冷玉般的脸上,没有痛苦,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唯有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在她唇角极其缓慢地勾勒出来,宛如雪地里绽开的一朵淬毒的冰花。
她的目光穿过蒸腾的水汽,直直投向凤座上因失态而剧烈喘息的魏太后,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臣女,谢太后赐茶。”
她顿了顿,那冰冷的笑意加深一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嘲弄与怜悯。
“只是这茶……似乎还不够热。”
她的指尖,再次轻轻拂过那片被热茶泼过、显得更加狰狞的血痕,动作轻柔,仿佛在安抚一位被惊扰的故友。
“远不如当年……渭水河畔,敌寇耶律雄颈中喷涌而出的热血……那般滚烫,那般……令人畅快。”
轰!
这轻描淡写却又残忍无比的话,如同最后一记万钧重锤,狠狠砸在魏太后摇摇欲坠的理智上!
“你……你……”
魏太后眼前一黑,气血猛地冲上头顶,喉头腥甜翻涌,一口血险些喷出,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那股血气堵在胸口,让她几欲窒息!
身体剧烈地摇晃,若非身旁的老宫女眼疾手快死死扶住,她几乎要从凤椅上栽倒!
整个慈安宫,空气凝固如铁,连呼吸都成了罪过。
秦怜月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抖如筛糠,裤裆下一片湿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殿门外,再次响起通传太监那尖细、此刻听来却宛如天籁的救命之音:
“皇后娘娘驾到——!”
珠帘脆响,一道明黄身影带着一阵清雅的兰花香,快步走了进来。
皇后李玉姝妆容精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仿佛对殿内的剑拔弩张一无所知。
“哟,母后这里好生热闹。”
她目光飞快地一扫,视线在地面破碎的瓷片上停留了半瞬,
掠过魏太后扭曲的脸,秦怜月的狼狈,最后落在萧清晏胸前那片触目惊心的湿痕上,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
她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径直走到魏太后身边,微微屈膝:“儿臣给母后请安。”
随即,她转向萧清晏,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责备”。
“你这孩子,怎么还在这里?陛下在御书房等了你快半个时辰了!
北境新呈上的军报紧急,几位将军都到了,就等着你这位主帅去参详定夺呢!快随本宫走,可不敢让陛下和军国大事久等!”
她语速极快,根本不给魏太后任何插话的机会。
说完,李玉姝便极其自然地伸手,虚虚挽住萧清晏的手臂,
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指尖在她小臂上极轻地捏了一下,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与示意,将她往殿外带。
同时对魏太后笑道:“母后,军情如火,儿臣就先带清晏过去了。改日再来陪母后说话。”
萧清晏顺着皇后的力道,没有任何反抗,在转身的刹那,最后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凤座上气到浑身发抖、指甲宛似要抓破座垫的魏太后。
她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更深了些,带着胜利者的轻蔑。
沉重的殿门在她们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内里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魏太后紧绷到极限的身体才猛地一松,重重瘫软在凤椅上。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终于冲破喉咙。
“哗啦——!”
她猛地将手边小几上所有的茶盏、果盘、香炉,一股脑地狠狠扫落在地!
整个慈安宫正殿一片狼藉!
“滚!都给哀家滚出去!”
宫人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只留下满殿狼藉和魏太后粗重的喘息,以及被一个阴冷眼神钉在原地、已经吓傻了的秦怜月。
死一般的寂静中,一个一直侍立在凤座后阴影里的老宫女,颤抖着挪步上前。
她是魏太后从梁国带来的心腹,孙嬷嬷。
孙嬷嬷脸上同样毫无血色,凑到魏太后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气若游丝的声音,颤巍巍地说道:
“太……太后……息怒……”
她咽了口唾沫,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老奴……老奴方才……斗胆细看了……那……那血袍上被浸湿的牡丹……”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见了鬼般的惊怖。
“那金线绣的牡丹图样……它……它不是寻常的富贵花……”
孙嬷嬷的嘴唇哆嗦着,牙齿都在打颤,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
“那图腾……那缠绕花蕊的九曲金线……那三片反卷的叶片……”
“是……是梁国……”
“是当年……被……被满门抄斩的……**懿文太子**……的私印图腾啊!”
嗡——!
如同九天惊雷在魏太后脑中轰然炸开!
懿文太子?!
那个才华横溢、惊才绝艳,却因“谋逆”被梁国先帝下旨满门诛绝、连襁褓中的婴孩都未曾放过的懿文太子?!
那个……那个曾在她豆蔻年华的少女时代,如明月清风般掠过她心湖,留下不可磨灭印记,
最终却成为她心底最隐秘、最不敢触碰的禁忌和噩梦的……那个人?!
萧清晏的母亲……惊澜郡主……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图腾?!
她怎么会把这个代表着梁国最大禁忌的图腾绣在战袍上?!
还用它浸染了梁国大将的血?!
这件血袍……这件血袍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萧清晏今日穿它入宫……是巧合?还是……她知道了什么?!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巨大的恐惧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魏太后的心脏,将它勒得滴血,比方才被当众揭穿出身的羞愤更甚百倍千倍!
她的身体瞬间冰冷僵硬,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她猛地扭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向殿门——
萧清晏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除了怨毒,更多了一种末日降临般的、彻底的惊骇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