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历史古代小说,珠碎三国,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沈砚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爱吃潮汕虾卷的蒙巨兽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主要讲述了:晨雾还没散时,砚洲的瞭望塔就传来了急报——三艘挂着“孙”字旗的快船正往砚洲驶来,船头立着个白衣人,手里举着面黑色的幡,幡上绣着血红色的“战”字。“是孙策的使者。”沈砚站在礁石上,用母亲传给他的千里镜(…
《珠碎三国》精彩章节试读
晨雾还没散时,砚洲的瞭望塔就传来了急报——三艘挂着“孙”字旗的快船正往砚洲驶来,船头立着个白衣人,手里举着面黑色的幡,幡上绣着血红色的“战”字。
“是孙策的使者。”沈砚站在礁石上,用母亲传给他的千里镜(老鱼翁留下的黄铜望远镜,镜片有些模糊)望着远处的船,“白衣,举黑幡,这是江东的‘问罪旗’,看来是来下战书的。”
阿桨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来就来,正好试试李老铁新做的‘掌中雷’!”他说的是缩小版的火油弹,拳头大小,能揣在怀里,引信短,一扔就炸。
“别冲动。”沈砚按住他的肩,“先看看他们要说什么。”
快船在离砚洲三里处抛锚,放下一艘小艇,载着白衣使者和两个持剑护卫,慢慢划向岸边。那使者生得面白无须,穿一身浆洗得发白的锦袍,倒不像来打仗的,更像个说书先生。
“沈校尉别来无恙?”使者站在沙滩上,拱手时袖子滑落,露出腕上的玉镯,成色极好,“在下是吴郡张纮,奉讨逆将军(孙策的封号)之命,来送份‘礼物’。”
他拍了拍手,护卫从船上抬下一个木笼,笼里蜷缩着个血人,头发被血黏成一团,依稀能看出是送往许昌的族人之一——是那个最小的后生,叫阿珠,送他走时,他还塞给沈砚半块烤鱼干。
“阿珠!”阿桨眼睛红了,拔刀就要冲上去。
“站住!”沈砚低喝一声。他看见阿珠的胸口还在起伏,人还活着,只是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张使者这是什么意思?”
张纮慢条斯理地掏出块手帕,擦了擦溅在鞋上的沙:“沈校尉遣人往许昌送密信,却不知那些咸鱼肚子里的把戏,早就被我们将军看破了。”他晃了晃手里的纸条,上面是用朱砂画的航线图,正是藏在鞋底的那幅,“将军说了,念在沈校尉也是乱世中人,只要肯归顺,献上珠母海的海图和火油林的秘法,不仅放了这小子,还能保砚洲一世安稳。”
沈砚盯着木笼里的阿珠,指关节捏得发白。他知道这是圈套——孙策想要的从来不是归顺,是砚洲的命脉。可阿珠在他们手里,不能不救。
“我需要时间考虑。”沈砚缓缓开口,“三天,三天后给你答复。”
张纮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沈校尉是聪明人。不过这三天里,还请允许我们的人在砚洲外围‘巡逻’——毕竟,防着曹操的人来搅局,对我们都好。”
这是监视,也是威胁。沈砚点头:“可以,但不准靠近红树林,否则别怪火油不长眼。”
张纮没接话,带着护卫转身回了小艇。木笼被留在沙滩上,像个丑陋的印记。
族人七手八脚地把阿珠抬回寨子,母亲用草药给他清洗伤口时,发现他的后颈被烙了个“奴”字,新旧伤叠在一起,触目惊心。
“他嘴里塞过东西,”母亲掏出阿珠牙缝里的碎布,“是许昌那边的麻布,上面有‘司空府’的印。”
沈砚心里一沉。阿珠能活着回来,不是孙策仁慈,是曹操和孙策在暗中做了交易——曹操想借孙策的手除掉他,孙策想借许昌的势逼他屈服,而阿珠,就是他们递过来的诱饵。
“李老铁,”沈砚转身往外走,“把所有‘火龙喷’都搬到暗堡,再备五十个‘水漂弹’,用最快的速度。”
火油林里,新搭的瞭望塔已经架到了树顶上。阿桨举着千里镜,看着远处孙策的船队在海面上游弋,像一群贪婪的鲨鱼。“他们在丈量水道,肯定是想摸清楚铁网的位置。”
沈砚爬上瞭望塔,接过千里镜。镜筒里,孙策的主舰正在升旗,旗语他看不懂,但能看到甲板上堆着不少陶罐,和之前在红树林里发现的一样,只是更大些。
“他们也在玩火油。”沈砚低声说,“而且是从蜀地运来的猛火油,比我们的更烈。”
暮色降临时,周掌柜的商船竟又回来了。这次船身吃水很深,甲板上盖着厚厚的帆布,隐约能闻到硝石的气味。
“沈校尉,这是许昌来的‘货’。”周掌柜把沈砚拉到僻静处,掀开帆布的一角——下面全是捆扎好的竹简,最上面一卷赫然写着“岁贡加倍,另献火油汁百斤,逾期按通敌论处”。
是曹操的新命令。沈砚冷笑,这 timing 掐得真准,刚好在孙策施压的时候送来,分明是逼他走投无路。
“这些竹简里混了三卷是真的,其余都是我找书生仿的。”周掌柜压低声音,“许昌那边乱得很,曹植被贬,甄宓娘娘在宫里烧了不少书信,听说和南海有关。”
沈砚心里一动:“甄宓?”
“就是那个从邺城来的美人,”周掌柜搓着手,“听说她手里有半张珠母海的古图,是当年袁绍败亡时留下的。曹操找了三年,没找到。”
古图……沈砚忽然想起老鱼翁日记里夹着的残页,上面画着个螺旋形的海沟,像只眼睛,旁边写着“归墟”二字。难道和甄宓的古图有关?
送走周掌柜,沈砚拿着残页去找母亲。母亲对着月光看了半晌,突然说:“这是‘旋流眼’,俚人说那是海祟的巢穴,进去的船从来没出来过。”她指着残页角落的小标记,“但老鱼翁画了个箭头,从旋流眼穿过去,能到大秦的航线——他年轻时跟过大秦的商船,说那边的人用琉璃换丝绸,比曹操大方多了。”
一条新的生路,藏在最危险的地方。沈砚把残页折好,藏进怀里。
第二天清晨,张纮的巡逻船果然越过了红线,一艘快船直逼红树林。沈砚没让人开火,只是让李老铁往水里扔了个陶罐。
陶罐在船底炸开,火油雾遇潮自燃,在水面上烧出个火圈,却没伤到人。张纮的人骂骂咧咧地退了回去,像被烫到的狗。
“这是警告。”沈砚对身边的族人说,“真正的杀招在晚上。”
他算准了孙策会趁夜偷袭。月黑风高,正是潜水者行动的好时候。
果然,三更天刚过,红树林里就传来了铁链拖地的声音。沈砚站在暗堡里,看着火把照出的影子在林间晃动——不是潜水者,是孙策的人在用巨木撞铁网,想硬生生砸出条路来。
“放‘地火’。”沈砚下令。
早已埋在树根下的火油罐被引线点燃,只听“轰”的一声,地面裂开道道火缝,巨木被烧得噼啪作响,几个来不及退的士兵瞬间成了火人,惨叫声在夜里传出很远。
但孙策的人像疯了一样,前仆后继地往上冲,甚至有人抱着湿棉被滚过火场,试图用身体压灭火苗。
“他们在拖延时间!”母亲突然喊道,“快看海面上!”
沈砚冲到瞭望口,只见三艘快船正绕开红树林,直扑火油林的方向——那里是砚洲的软肋,树刚长起来,防御最薄弱。
“阿桨带二十人去火油林,用‘掌中雷’,别让他们靠近作坊!”沈砚抓起一把“火龙喷”,“剩下的跟我来,把他们赶回海里去!”
暗堡的门被猛地拉开,沈砚一马当先冲出去,火龙喷喷出的火油雾在夜色中划出扇形的光带,所过之处,红树林的气根都燃了起来,形成一道火墙。
厮杀声、惨叫声、火油燃烧的噼啪声混在一起,砚洲仿佛变成了座燃烧的孤岛。沈砚的胳膊被流矢擦伤,火辣辣的疼,但他不敢停——他知道,一旦让孙策的人冲进火油林,整个砚洲都会变成焦炭。
就在这时,海面上突然响起号角声,是周掌柜的船!只见商船突然横过来,撞向孙策的快船,甲板上的帆布被扯掉,露出一排排黑洞洞的弩箭口。
“周掌柜怎么……”阿桨愣住了。
“他不是帮我们,”沈砚咬牙,“他是怕火油林被烧,曹操要的货就没了!”
果然,周掌柜的船只是撞散了快船的阵型,并没有真的拼命,弩箭也只是往天上射,明显在敷衍。
但这短暂的混乱,已经给了沈砚喘息的机会。母亲带着妇人往火墙里扔瘴气果,浓烟混着毒气弥漫开来,孙策的人开始咳嗽不止,攻势渐渐缓了下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孙策的人才终于撤退,留下满地烧焦的尸体和断裂的巨木。红树林的火还在烧,像条受伤的火龙,趴在砚洲的边缘。
沈砚瘫坐在暗堡里,浑身都是黑灰,喉咙干得发疼。阿桨递过来半壶水,声音沙哑:“火油林保住了,但是……”
他没说下去,沈砚也知道——火油用了大半,瘴气果所剩无几,连周掌柜的船都挂起了“避风”的旗号,摆明了不再插手。
而那个躺在寨子里的阿珠,还在昏迷中。他后颈的“奴”字,像个无声的嘲讽。
沈砚看向窗外,火油林的方向有炊烟升起,是李老铁在检查作坊。树还在,就还有希望。他忽然想起老鱼翁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南海的浪,从来不是只打给一个人看的。”
或许,是时候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也尝尝被浪拍打的滋味了。
他站起身,对母亲说:“把阿珠搬到暗堡最深处,派人盯着,他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告诉我。”
然后他转向阿桨:“去告诉周掌柜,就说我同意给曹操献火油汁,但要他帮我个忙——把这个交给许昌的甄宓娘娘。”
沈砚从怀里掏出老鱼翁的残页,撕下画着旋流眼的那部分,用蜡封好:“告诉他,这是能让她‘回洛水’的东西。”
他不知道甄宓会不会信,不知道周掌柜敢不敢送,甚至不知道这残页能不能换来一线生机。但他知道,当两个诱饵都摆在面前时,最好的办法,是把自己也变成饵,让那些藏在暗流里的人,不得不露出水面。
南海的夜还没完全过去,沈砚看着燃烧的红树林,第一次觉得,这火不仅能烧敌人,或许,也能烧出一条生路。
(本章完)
小说《珠碎三国》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