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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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纪元:我的词条不对劲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火势像被无形的手掐灭了最后一丝火星,原本跃动的火舌凝固在半空,连飘起的灰烬都悬在离桌面十厘米处,像被施了定身咒的尘埃。
沈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他盯着那些静止的血滴——方才端菜人撕打时飞溅的暗红珍珠,此刻正悬在他左肩上方,每一滴都清晰映出他紧缩的瞳孔。
“咔嗒。”
金属碰撞声惊得他后颈一绷。
低头看时,是光头强的托盘砸在地上。
六名端菜人只剩他摇摇晃晃站着,其余五具尸体正被餐桌缓缓吞噬——原木桌面裂开蛛网状的红纹,像无数条细小的蛇,正将尸体的血肉往木纹里拖拽,皮肤接触的地方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混合着腐肉的腥气涌进鼻腔。
沈寂后退半步,后背贴上沾着血渍的墙面。
墙上的菜单突然泛起微光,墨迹流动如活物,最后一行缓缓显露出新字:【主厨招募:自愿者可免加餐】。
他的指尖在掌心掐出月牙印,指甲缝里还凝着方才划破的血珠——方才他故意用铁钩刺手指,就是为了测试规则对“主动伤害”的反应,此刻这行字却像一记耳光,抽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它在回应我。”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尾音带着连他都没察觉的颤抖。
规则不是死物,更像个会根据对手调整策略的活物——当他质疑“谁来掌勺”,规则便抛出“主厨招募”;当他试图用“厨师已死”打破循环,规则立刻补上“自愿者可免”的诱饵。
光头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沈寂转头,见他眼白已完全被血丝浸透,像两团燃烧的红炭,左手却仍死死攥着托盘边缘,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木托盘里。
沈寂放轻脚步走近,能听见光头强喉间发出的咕噜声,像破风箱在抽气。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他蹲下身,与光头强平视。
对方的瞳孔微微收缩,嘴唇开合几次,吐出的音节比碎玻璃还钝:“……吃……不吃……都……要……端……”
最后一个“端”字像一根细针扎进沈寂的神经。
他闭眼,往事在脑海里翻涌——三天前他被推进这个诡域时,食堂正摆着二十桌宴席,马屠作为主持人,举着红酒杯说“请慢用”;他咬下自己的心脏时,故意在咀嚼声最响时吐在餐盘里,看着马屠扭曲的表情;方才他在血字旁写“加餐开始,厨师已死,谁来掌勺”,不过是想把水搅浑……
“原来不是‘吃’或‘不吃’。”他睁开眼,盯着光头强攥托盘的手,“是‘是否承认这场宴席的正当性’。”一旦你把这堆腐肉、血渍和扭曲的桌椅当成“饭局”,你就成了参与者——端菜的、主厨的、甚至被吃的,本质都是宴席的零件。
而他那天吐掉心脏,既没接受也没拒绝,只是“表演性参与”,像根楔子卡在规则的齿轮里。
他摸出兜里的铅笔。
这是他从203号牢房的墙缝里抠出来的,笔尖早被磨得秃钝,此刻却像把钥匙。
他走向菜单墙,粉笔灰簌簌落在手背,写下:“主厨已死,宴席取消。”字迹歪歪扭扭,却在写完的瞬间,整面墙的粉笔字突然扭曲——“取消”二字被血线覆盖,重新显影成:【代理主厨:沈寂】。
“哈。”他笑出声,指节抵着墙,“规则不允许空缺。”就像宴席必须有主厨,就像端菜人必须有活口,它需要一个“承担者”来维持表面的完整。
他又写:“无人自愿,宴席作废。”这次墙面直接渗出血珠,血字浮现在字迹上方,每个笔画都在蠕动:【你已动笔,即为应召】。
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沈寂猛然退后两步,铅笔“啪”地掉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从他在血字旁写下第一句话开始,从他用铁钩划破指尖留下痕迹开始,每一次书写都是“参与”的证明。
规则不是在回应他的挑衅,而是在捕捉他的“动作”,将其转化为契约的条款。
“马屠的笔记本……”他突然想起,马屠死时怀里还抱着个烧焦的本子。
转身冲进厨房,调料柜里堆着发黑的酱油瓶和霉斑斑驳的盐罐,他扒开腐坏的八角,在最深处摸到半本焦黑的硬壳本。
残页边缘卷着炭灰,字迹却意外清晰:“第37次宴席,主菜:背叛者之心。供奉对象:红宴之主。备注:主持人终将被食,唯记录者可暂免。”
“记录者……”沈寂的喉结滚动,指腹擦过“记录者”三个字,纸页发出细碎的脆响。
他想起自己在203号牢房的墙上画过逃生路线,在厕所隔板上写过规则推论,甚至在今天凌晨,他还用铅笔头在袖口记下端菜人出现的时间——原来这些“书写”不是无用功,而是规则判定“幸存者”与“参与者”的分界?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铅笔,在食堂中央的地面写下:“我不承认这是宴席。”粉笔灰随着笔尖的移动簌簌飘落,最后一个“席”字刚写完,他便听见头顶传来玻璃碎裂的轻响。
抬头时,系统界面正剧烈抖动,原本标注【安全区域:食堂内部】的词条边缘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像块即将崩碎的镜子。
“……你……在……改……规……则……”
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沈寂转身,正撞进光头强的视线里。
对方的红眼睛此刻泛着青灰,像两团即将熄灭的炭火,嘴角咧到耳根,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的红纹如活物般窜动,“嘭”的一声炸裂成血雾。
血雾没有四溅,而是凝成一道红线,“咻”地窜向天花板。
沈寂抬手挡在眼前,指缝间看见那道红纹融入黑暗,在天花板上勾勒出一道新的脉络,像根跳动的血管。
他跪坐在地,后背抵着餐桌腿,能清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地面的字迹还未干,“我不承认这是宴席”几个字在阴影里泛着青白。
原来这个世界,把“写下来的东西”当了真——就像规则用菜单写“加餐者不得离席”,就像他用铅笔写“主厨已死”,每一笔都是在与诡域签订契约。
天花板上的红纹缓缓搏动,像在回应他的领悟。
食堂重归死寂,只有那道新添的纹路,还在黑暗中一下、一下地,跳着诡秘的节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