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大厨婆婆随军,把怀孕儿媳宠翻了》的主角是宋兰芝,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肥宅水仙人”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大厨婆婆随军,把怀孕儿媳宠翻了宋兰芝后续大结局去哪看?》就在下方,点即看!
大厨婆婆随军,把怀孕儿媳宠翻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那里,静静地蹲着一个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的粗陶坛子。
那是她从老家千里迢迢背来的,比那些熏鸡腊肉还要宝贝的东西。
宋兰芝洗净了手,掀开坛子上的盖布,又拿开压在上面的那块大青石。
一股独特的、浓郁的、带着发酵粮食气息的酸香味,瞬间从坛子里飘了出来。
这味道并不冲鼻,反而带着一种让人牙根发软、口舌生津的魔力。
苏文慧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妈,这是酸菜?”
“对,这就是咱们东北老家的积酸菜。”宋兰芝一边说,一边伸手进坛子,捞出了一颗金黄通透、色泽如玉的酸菜,“这可是好东西。
这白菜,得是霜降之后的大白菜,芯儿实,味儿甜。
用大粒海盐腌上,压上石头,让它在坛子里慢慢发酵整整一个月。这就叫时间的味道。”
她把酸菜放在案板上,只取了最嫩的菜心部分。
“今儿个晚上,咱们吃‘酸菜疙瘩汤’。”
“疙瘩汤?”苏文慧没吃过,但光听这名字,脑海里就浮现出热乎乎、黏糊糊的画面,胃里顿时一阵妥帖。
宋兰芝开始忙活起来。
这做疙瘩汤,看似简单,其实最考究功夫。
尤其是这切酸菜。
不能太粗,粗了塞牙,不入味;也不能太细,细了没嚼头,那是烂泥。
得顺着白菜帮子的纹理,先片成薄如蝉翼的片,再码平了,切成细如发丝的丝。
宋兰芝的刀工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哆哆哆哆——”
密集的切菜声如同急促的雨点。不一会儿,一大堆金黄的酸菜丝就堆满了案板。
她用清水轻轻漂洗了一下,攥干水分,那样能去掉多余的咸味,只留下最纯粹的酸香。
起锅,烧油。这次用的不是植物油,而是宋兰芝特意炼的一小碗猪油。
雪白的猪油滑入热锅,瞬间化开,激起一阵荤香。
宋兰芝抓了一把葱花姜末扔进去爆香,紧接着,把那一盘子酸菜丝倒进了锅里。
“刺啦——”
一声巨响。酸菜特有的酸味与热猪油碰撞,瞬间激发出一种霸道至极的异香。
那种味道,直冲天灵盖,能把人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出来排队跳舞。
苏文慧坐在客厅里,闻着这味儿,忍不住咽了好几口唾沫。
她从来不知道,那种普普通通的酸菜,炒一下竟然能这么香!
把酸菜炒透了,炒干了水汽,宋兰芝才往锅里添水。水,一定要一次加足。
趁着烧水的功夫,就要开始“搅疙瘩”了。这是个技术活。
很多人做疙瘩汤,做出来的是面糊糊,或者是死面疙瘩,硬得硌牙。
宋兰芝拿出一个大瓷盆,倒了半盆面粉。
她把水龙头开到最小,水流细得像根线。
她一手端着面盆去接水,一手拿着两根筷子,在盆里飞快地搅拌。
手腕一定要灵活,动作一定要快。
水珠落进面粉里,还没来得及结成大块,就被筷子打散,裹上干面粉,变成了一个个只有黄豆粒大小的、均匀的小面粒。
李春花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阿姨,您这手……太快了!”
“这叫‘珍珠疙瘩’。”宋兰芝一边搅一边教,“水不能多,多了就黏;也不能少,少了全是干粉。得让每一粒面疙瘩都松松散散的,下锅一煮,那才叫滑溜,才叫劲道。”
不一会儿,一盆面粉就变成了一盆均匀的小面粒,真的像是一盆珍珠。
这时候,锅里的水开了。
酸菜的汤底已经煮成了诱人的金黄色。
宋兰芝先把火调小,然后一只手端着盆,另一只手轻轻抖动,把面疙瘩像下雨一样,均匀地撒进锅里。
一边撒,一边用勺子在锅里轻轻推,防止粘连。
面疙瘩一入水,立刻变得晶莹剔透,随着翻滚的汤汁上下浮动,像是一群欢快的小鱼苗。
等锅再次烧开,面疙瘩都浮起来了,宋兰芝又淋入了两个打散的鸡蛋液。
金黄的蛋花在汤面上绽放,那是富贵的花。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宋兰芝从那个装调料的小盒子里,捏了一小撮看着像干树叶碎末一样的东西,撒进了锅里。
“这是啥?”李春花好奇地问。
“提味儿的宝贝。”宋兰芝神秘一笑,没有直接说出名字,只是用一种怀念的语气说道,“咱们老家那边传下来的好东西,放一点进去,这汤的魂儿就有了。你待会尝尝就知道了。”
随着这把干树叶碎末撒下去,原本就已经浓郁的酸香味里,突然多了一丝奇异的、清凉的草本香气。
这股香气,像是给整锅汤注入了灵魂,让它瞬间变得立体、高级了起来。
“出锅!”
一大盆热气腾腾、金黄浓稠、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香气的酸菜疙瘩汤,被端上了桌。
汤色微黄,酸菜丝金亮,面疙瘩晶莹,蛋花软嫩,上面还点缀着几点碧绿的香菜和紫苏碎。
“来来来,吃饭!”
宋兰芝给每人盛了满满一大碗。
苏文慧早就等不及了,顾不上烫,拿起勺子就舀了一口送进嘴里。
“呼——”
滚烫的汤汁滑入口腔。
酸!
爽!
鲜!
滑!
酸菜那股子开胃的酸爽,像是冲锋的号角,瞬间就打开了她身上所有的味蕾。
猪油醇厚的荤香稳稳地垫在底下,让那股酸味不那么尖锐,反而变得柔和又绵长。
面疙瘩软糯又带着一点点Q弹,根本不用嚼,顺着喉咙滑下去的时候,那种顺滑感简直让人舒服到想哼哼出来。
而最后留在唇齿间的那一丝紫苏的奇异香气,更是神来之笔,让整碗汤的滋味一下子就变得回味无穷。
一口下肚,一股暖流瞬间从胃里炸开,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
一口汤下肚,一股扎扎实实的暖流瞬间从胃里炸开,顺着四肢百骸流淌。
这一整天的疲惫,腰酸腿软,在这一瞬间,好像全都被这碗汤给融化了,给治愈了。
“妈!太好喝了!这简直是神仙汤!”苏文慧一边哈着热气,一边含糊不清地赞叹着。
李春花也端起碗,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然而,这口汤刚进嘴里,她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整个人僵在那儿,那口汤含在嘴里,半天没有咽下去。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碗里那一丝金黄的酸菜,和那一点点不起眼的紫苏碎末。
一种极其久远,极其熟悉,却又以为这辈子再也尝不到的味道,像一道闪电,狠狠地击中了她的天灵盖。
不……不可能……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
怎么会是这个味道?
是自己饿太久了,出现幻觉了吗?
她不信邪,又舀了一小勺,送进嘴里。
还是那个味道。
一模一样。
记忆的大门,在这一刻,被这碗汤,给粗暴地,狠狠地撞开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白雪皑皑的东北靠山屯。
那是一个能冻掉人鼻子的冬夜。
一个头发花白,总是笑眯眯的老太太,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灰布围裙,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也是这样,一手端盆,一手拿筷子,飞快地搅着面疙瘩。
她也是这样,从那个黑漆漆的酸菜坛子里,捞出一颗金黄的酸菜,切成细丝。
最后,也是这样,从一个宝贝得不得了的小布包里,神神秘秘地捏出一小撮黑色的碎末,撒进锅里……
“来,春花,我的乖孙女,趁热喝,喝了这碗‘神仙草’汤,就不冷了,病气也全都跑光光……”
那个苍老又慈祥的声音,穿越了十几年的漫长时光,竟然和眼前宋兰芝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春花?咋了?烫着了?”
宋兰芝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春花猛地回过神来。
她看着宋兰芝,看着那张并不算熟悉,却在此刻显得无比亲切的脸。
眼泪,毫无征兆地,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砸进了汤碗里。
她的手开始发抖,嘴唇也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一种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那不是悲伤,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种……一种近乎于震撼的,不敢置信的……巨大的疑惑。
灯光昏黄,饭菜飘香。
屋子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
那碗热气腾腾的酸菜疙瘩汤,静静地摆在李春花面前。
汤面上,几点碧绿的紫苏碎末随着热气微微起伏,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带着草木清香的气息。
李春花的眼泪不停地流。
那种流法,不是受了委屈时的嚎啕大哭,也不是受了惊吓时的抽泣。
它是无声的,是汹涌的,是那种积压在心底最深处、最柔软地方的情感,被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闸门,怎么拦都拦不住。
“春花?”
宋兰芝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也没顾上擦手,一把抓住了李春花的手腕。
“咋了这是?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还是想起啥伤心事了?”
苏文慧也慌了神,她是孕妇,本来就多愁善感,看李春花哭成这样,眼圈也跟着红了,赶紧抽了几张草纸递过去。
“春花,你有话就说,别吓我们啊。是不是这汤……不合胃口?”
李春花用力地摇了摇头。
她想要说话,可喉咙像是被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堵住了,只能发出“呃呃”的哽咽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背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把那满脸的泪水擦得更加斑驳。
她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碗汤,指着汤面上那一点点不起眼的紫苏碎。
“阿……阿姨……”
她终于挤出了声音,沙哑,破碎,却带着一种执拗的求证。
“您这汤里……是不是……是不是放了紫苏叶子?”
这句话一问出来,轮到宋兰芝愣住了。
她那双原本满是关切的眼睛,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紫苏入汤。
这是个极偏门的方子。
在东北那嘎达,炖酸菜大多是放八角、花椒,讲究点的放点海米、五花肉。
稍微懂点行的,知道放点胡椒粉去腥。
可是往酸菜汤里放紫苏叶,那是她们老家靠山屯,老赵家和老宋家那一支传下来的独门秘方。
那是当年因为穷,买不起香料,老祖宗在山上发现紫苏能去土腥味,还能提鲜,这才一代代传下来的。
出了那个屯子,哪怕是隔壁村的,都未必知道这个吃法。
李春花这孩子,是个外姓人,又是从别的地儿随军来的,她怎么会一口就喝出来这是紫苏?
宋兰芝的心跳,突然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一种莫名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盯着李春花那张泪痕斑斑的脸,声音也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是……是放了紫苏。春花,你……你咋知道的?”
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李春花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闭上眼睛,似乎沉浸在了一段极其遥远的回忆里。
“我姥姥……我姥姥还在的时候,每年冬天积酸菜,都会特意去山上采紫苏叶子,晒干了,揉碎了,装在一个小布袋里。”
“她宝贝得不行,平时舍不得用,只有过年,或者我生病没胃口的时候,她才会拿出来,捏一小撮放在疙瘩汤里……”
“她说……她说这是‘神仙草’,吃了能发汗,能把病气赶跑……”
“那个味儿……那个味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以为……我以为姥姥走了,这世上就再也没人会做这个味儿了……”
李春花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姥姥……”
宋兰芝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倒流了,直冲天灵盖。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膝盖重重地磕在了桌腿上,“哐当”一声,把桌上的碗筷震得叮当响。
可她根本感觉不到疼。
她死死地盯着李春花那个洗得发白的后衣领,脑海里那张模糊了十几年的面孔,突然间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那个年轻时总是笑盈盈的表姐……
那个在她守寡最艰难的时候,偷偷塞给她半袋子白面的表姐……
那个后来嫁到了隔壁县,据说遭了难,断了音讯的表姐……
赵桂兰。
宋兰芝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她绕过桌子,几步走到李春花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力气大得让李春花都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春花!你看着我!你看着阿姨!”
宋兰芝的声音急切得变了调。
李春花茫然地抬起头,透过泪眼,看到了宋兰芝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
“阿姨……”
“你姥姥……她是不是姓赵?是不是叫赵桂兰?”宋兰芝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