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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五年:风雪东北家

作者:基斯卡岛的曾国藩

字数:374317字

2025-12-19 18:14:11 连载

简介

完整版都市种田小说《重生七五年:风雪东北家》,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林晚舟林晚晴,是作者基斯卡岛的曾国藩所写的。《重生七五年:风雪东北家》小说已更新374317字,目前连载,喜欢看都市种田属性小说的朋友们值得一看!

重生七五年:风雪东北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午后的阳光斜照在机械厂家属区斑驳的红砖墙上,给灰扑扑的巷子镀上一层暖黄光晕。可林晚舟心里却一片冰寒,脚步匆匆踩过墙角堆积的煤渣,鞋底沾着的尘土被带起,又重重落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像一面被急促敲响的战鼓,震得他耳膜发疼。他熟门熟路地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两侧晾衣绳上挂满了各色衣裤,随风摇晃着,像是一道道拦路的帘幕。最终,他停在了一扇漆色半旧、但门楣上还贴着褪色“五好家庭”奖状的木门前。

就是这里,李卫东主任家。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空气带着煤烟味和饭菜香,却压不住翻腾的情绪。抬手时,指尖微微发颤,用力敲响了门环。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穿透了屋里隐约传来的收音机声响,在巷子里回荡。片刻后,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合页转动时发出干涩的摩擦声。开门的是李主任的爱人王阿姨,一位面容和善、眼角带着细纹的中年妇女,围着一条蓝白格子的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看到门口站着的少年,她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讶异——这孩子脸色苍白,额角沁着冷汗,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遭遇了天大的难事。

“王阿姨,”林晚舟微微鞠躬,腰杆却挺得笔直,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急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是林建国家的晚舟,我有非常紧急、非常重要的事情,想找李主任。”

或许是“林建国”这个名字触动了王阿姨——那个老实巴交、几年前因公殉职的技术员,厂里谁不惋惜。又或许是林晚舟眼中那与年龄不符的沉重和决绝让人心惊,她没有多问,侧身让他进来,顺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老李在里屋看报纸呢,你快进来吧,外头晒得慌。”

林晚舟道了声谢,快步穿过小小的堂屋。堂屋里摆着一张八仙桌,桌面上放着几个刚揉好的面团,墙角的煤炉上坐着一壶水,正冒着袅袅热气。他掀开蓝布门帘,门帘上绣着的牡丹图案已经褪色,走进了里屋。

李卫东主任正戴着老花镜,靠在藤椅上看着《参考消息》,报纸摊在膝盖上,手指还夹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闻声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来,看到林晚舟时,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他是认识这个孩子的,老林走后,厂里工会组织慰问,他见过几次。印象里,这孩子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怯懦,见了人总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林晚舟,虽然衣衫依旧破旧,洗得发白的褂子袖口还磨破了边,脸色也透着病态的苍白,可那挺直的背脊、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那双燃烧着某种火焰的眼睛,都让他感到陌生。

“晚舟?你怎么来了?”李卫东放下报纸,坐直了身体,眉头微微蹙起,指了指旁边的木凳,“坐。家里出什么事了?”他注意到少年额头未干的汗水,还有紧紧攥着的拳头,指节都泛了白。

“李叔叔,”林晚舟没有坐,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没有绕任何圈子——时间不允许,他必须直奔主题,“我奶奶和大伯母,她们要逼我顶替堂哥林耀东,去北大荒下乡。”

李卫东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藤椅扶手:“这件事……我略有耳闻。厂里知道你家的情况特殊,老林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还留下个小女儿,本来是想向上级申请酌情处理的……”

“李叔叔,”林晚舟猛地打断了他,语气急切却不失分寸,这不是讲礼貌的时候,他必须牢牢掌握对话的主动权,“她们不仅要逼我走,还侵吞了我爸的抚恤金!那笔钱是我爸用命换来的,本该供我和妹妹生活、读书,可她们一分都没给过我们,全拿去补贴我堂哥了!她们还想霸占我爸留下的房子,等我一走,就把我妹妹晚晴随便许给邻村一个老光棍,就为了换彩礼给我堂哥娶媳妇!”

他说到这里,声音因为愤怒和前世记忆的翻涌而微微发颤,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猛地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刚才被奶奶指甲划出的新鲜红痕,几道血印子还带着湿润的光泽,触目惊心。又指着自己的肩膀,那里因为刚才反抗时撞在门框上,已经泛出一片青紫色:“您看!我不答应,她们就动手打我!李叔叔,她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兄妹,吃绝户啊!”

少年眼中迸发出的悲愤和绝望,像是两簇跳动的火苗,还有那清晰可见的伤痕,让李卫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一拍藤椅扶手,“砰”的一声,震得桌上的搪瓷杯都跳了一下:“混账!简直无法无天!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建国是他的老部下,为人勤恳正直,技术过硬,当年殉职时,他还亲自去送了最后一程。如今老部下的一双儿女竟然被如此欺凌,于公于私,都让他感到一股怒火上涌。

“李叔叔,”林晚舟趁热打铁,上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话语却如同出鞘的利刃,精准而锋利,“我不能坐以待毙。下乡的通知很快就要下来了,我马上就要走了,那个厂里的工作名额,我留着没用,也绝不可能便宜了那家人!”他顿了顿,观察着李卫东的神色,见对方没有反感,继续说道,“我听说……您姐姐家的孩子,好像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在家待业快一年了吧?”

李卫东猛地抬眼,锐利的目光直射林晚舟,像是要穿透他的心思。他外甥待业在家,确实是他最近的一桩心事。那孩子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又不愿意进工厂当学徒,高不成低不就,家里人都急得上火。可这属于私事,他从未在厂里张扬过,这少年怎么会知道?而且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

林晚舟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他的眼神清澈而坦诚,没有丝毫谄媚,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李主任,我爸生前最敬重您,常说您是厂里最公正、最体恤下属的领导。我现在走投无路,在这世上,我只信您。”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酝酿已久的计划,“我想把这个工作名额……卖给您。您帮您外甥解决工作,我拿钱带着妹妹下乡活命!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对您、对我,都好。”

“卖?”李卫东瞳孔微缩,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震惊和审视。这个字眼在那个年代显得格外敏感和大胆,甚至有些离经叛道。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玩笑或算计的痕迹,可看到的只有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果决,还有那份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求生欲。这得是被逼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想出这样的办法?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墙角老式座钟的“滴答”声,像是在为这场决定命运的谈判计时。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纸张的油墨味。

李卫东的手指在藤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笃、笃、笃”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内心在飞速权衡:于规定,这不合流程,甚至可能违反纪律;于情理,这能救两个走投无路的孩子,也能解决自家的难题。老林为厂里献出了生命,他的孩子却被逼到要“卖”父亲用命换来的工作求生,他这做领导的,于心何忍?而且,这孩子敢在这个时候找上门,还能精准抓住他的软肋,这份胆识和心智,绝非寻常少年所有。

终于,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目光复杂地看着林晚舟,声音低沉而坚定:“孩子,你知道这么做的风险吗?一旦被人发现,不仅工作名额会被取消,你我都要担责任。”

“我知道。”林晚舟回答得斩钉截铁,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但比起留在城里被她们吸干血肉、逼上绝路,我宁愿承担任何风险!李叔叔,我需要钱,需要能让我和妹妹在乡下买粮食、盖个遮风挡雨的小房子、活下去的资本!还有我爸的抚恤金,我也必须提前领走,否则我一走,我妹妹一分钱都拿不到,只会被她们欺负死!”

决绝,清醒,还有那股被逼到悬崖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活下去的求生欲,深深打动了李卫东。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仿佛看到了老林当年那股不服输的倔强影子。沉吟片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李卫东猛地站起身,藤椅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这件事,我帮你办!但是要快,而且要绝对保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泛黄的信纸和一支钢笔,快速写下几行字,内容简洁明了:“兹批准林建国同志家属林晚舟,提前领取抚恤金三百元整,望财务科酌情办理。李卫东,1975年6月12日。”写完后,他盖上自己的私章,红色的印记清晰地印在纸上。

“你拿着这个,现在就去厂财务科找张科长,就说我特批的,让他立刻给你取钱。”李卫东将字条折好,递给林晚舟,又叮嘱道,“张科长是我的老部下,他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去。”

然后,他再次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沓用橡皮筋捆着的钱,一张张数了起来——十元的、五元的、一元的,甚至还有几张角票。他数得很认真,生怕少了一张,最后将两部分钱凑在一起,郑重地塞进林晚舟手里。

“这是三百五十块钱。”李卫东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三百块是买你那个工作名额的钱,一分不少;另外五十,是我个人借给你和你妹妹的安家费,不用还。”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要推辞!乡下条件苦,多带点钱,能少受点罪。”

三百五十块!

林晚舟的手指触到那厚厚的一沓钱,瞬间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在这个工人月薪普遍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能让任何家庭眼红的巨款!远远超出了他之前的预估——他原本以为,能拿到两百块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看着掌心那叠带着体温的钱,还有那张写着字的字条,眼眶瞬间红了。他不是因为钱而激动,而是因为这份在绝境中伸出的、带着温度的手。前世,他直到死都没等到这样的善意;今生,李主任的这份恩情,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和妹妹的生路。他紧紧攥着钱和字条,对着李卫东,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弯得几乎贴近地面。

“李叔叔……谢谢您!”声音哽咽,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这份恩情,我林晚舟永世不忘!将来我若是能有出头之日,必定百倍报答您!”

“快去吧!”李卫东摆摆手,神色严肃,语气却带着关切,“记住,拿了钱立刻回去收拾东西,带着你妹妹,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边的手续和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绝不会让那家人再占到便宜!”他怕夜长梦多,那家人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林晚舟重重地点了点头,将钱和字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最里面的口袋,又用衣襟紧紧按住,仿佛那是他和妹妹的性命。他再次感激地看了李卫东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李家。

穿过堂屋时,王阿姨还在揉面,见他出来,关切地叮嘱:“孩子,路上小心点。”林晚舟含泪应了一声,拉开门,快步冲进了巷子里。

怀里的沉重,不再是绝望,而是希望,是他和妹妹破局而出的第一块基石,坚硬而滚烫。阳光洒在他身上,终于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必须立刻去财务科,拿到抚恤金,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他要带着妹妹,在奶奶和大伯母反应过来之前,逃离这座让他们受尽苦难的城市。

风暴,还远未结束。但这一次,他已经握住了反抗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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