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泽盯着她，那双桃花眼里深的可怕，又热的灼人，
“嫂嫂，我能给你想要的。你能给我想要的吗？”
凤知知：“……”
呵！你除了床上那点事，还能想要啥？
爱？笑死人了！
在床上滚出来的感情，能叫爱吗？
……呃，好像确实叫“做爱”，一边做、一边爱。
她脸上却装傻，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小叔，空口说大话谁不会？你说能给，我就信？那我岂不是成傻子了？”
“眼见为实，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夜泽看她那财迷样，气笑了：“嫂嫂，你这是跟我做交易？”
“不然呢？”凤知知理直气壮，“谈感情多伤钱啊！咱们干脆点，银货两清，谁也不欠谁！”
她指了指周围的牌位：“再说了，在祖宗面前谈情说爱，多不敬啊！谈生意就挺好，祖宗们说不定还觉得咱们上进呢！”
夜泽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怒火。他伸手，从怀里又掏出一叠更厚的银票，啪一声拍在两人之间的蒲团上。
“这些！够不够买你的都要？”
凤知知眼睛瞬间直了！妈呀！这厚度！比白天那叠还夸张！这疯批到底多有钱？！
她强忍着扑上去的冲动，故作矜持地拿起银票，一张张仔细看，嘴里啧啧有声：
“嗯，小叔子，家底挺厚啊。”
夜泽咬着后槽牙：“少废话！够不够？”
凤知知把银票慢悠悠地塞进自己怀里。
塞完了，她拍拍胸口，确保藏好了，然后抬头对着夜泽露出一个灿烂又虚伪的笑容：
“够！太够了！小叔子果然爽快！”
她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那你想我怎么给？在这儿，当着祖宗的面，不太好吧。我怕祖宗们气得从牌位里跳出来揍你。”
她眼里那点小聪明和贪财劲儿，让夜泽心里的邪火直冒，可又莫名想笑。
这女人，真是他妈的独一无二！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鼻尖碰到她的鼻尖，呼吸灼热：
“在这儿怎么了，祖宗们活了那么久，什么没见过。说不定还能给咱们指点一二。”
凤知知被他箍着，动弹不得，嘴上却不饶人：“指点，指点你如何欺兄霸嫂。祖宗们怕是要大义灭亲哦！”
“那就让他们灭。”夜泽眼神一狠，低头就咬上她的唇，力道不轻。
“唔！”凤知知疼得皱眉，用力推他，“疼！你属狗的。”
夜泽松开一点，舌尖舔过她唇上可能破皮的地方，眼神暗沉：“对，我就是狗，专舔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狗。”
“谁没良心了！”凤知知不服，
“钱我收了，事我肯定办！但你得给我时间准备啊！这地方，这环境，我发挥不好！影响服务质量。”
“不需要你发挥。”夜泽嗤笑，“我来发挥就行，不影响质量。”
他边说边往她衣带摸去。
凤知知吓得一把按住他的手：“别别别！祖宗看着呢！要点脸！”
“脸？”夜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在嫂嫂面前，我还要什么脸？脸能让我爽？能让你快活？嗯。”
凤知知浑身绷紧几秒后，又忽然放松下来，甚至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委屈：
“小叔子，你急什么嘛，我又跑不了。”
她抬起眼，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你看这里，又冷又硬，跪得我膝盖疼，你就不能找个舒服点的地方？比如你房间？”
夜泽动作一顿，眯起眼打量她：“想去我房间？”
“对啊！”凤知知点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无比，
“你那肯定又暖和又舒服，还有张大床，比这破蒲团强多了！”
她说着，还故意用膝盖蹭了蹭冰冷的青砖地面，做出很疼的样子。
“再说了，”她压低声音，带着点暧昧的暗示，“在房间里，你想怎么玩，都方便不是？在这里，束手束脚的，多不尽兴啊？”
夜泽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凤知知心里打鼓，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我很为你着想”的表情。
突然，夜泽笑了，“嫂嫂，你这缓兵之计，用得不错啊。”
凤知知：“……”
“什么缓兵之计！我是真心为你着想！”
“你想啊，这要是没尽兴，留下心理阴影了怎么办？我也是想让你有个美好的体验。”
夜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我不介意，跟嫂嫂。。。在哪里都一样美好。”
他说完，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再次吻住她。
凤知知：“！！！”
救命！这疯批来真的了！
她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又踢又打！
“放开！夜泽！你混蛋！唔……”
衣带被扯开，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的她一个冷颤。
就在她认命时，夜泽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呼吸粗重，眼神里欲望翻涌。
他看着凤知知泛红的眼眶，微微发抖的身体，还有那衣襟下，之前他留下的暧昧红痕……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疯狂褪去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你就这么不愿意？”他声音沙哑地问。
凤知知抓住机会，赶紧把衣服拢好，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废话！谁愿意在这种地方被强迫啊！”
她瞪着夜泽，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次不是装的，是真委屈，真害怕。
“夜泽，你除了会强迫人，还会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妓女吗？给钱就能上？”
她一边哭，一边骂：“是！我是贪你的钱！因为我没钱！我没安全感！我在这侯府里就像个外人！你们谁都可以欺负我！”
“可我也是个人！我不是玩意儿！你哥不要我，你也要这样作践我！你们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
她越说越激动，积压的恐惧和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夜泽看着她哭花的脸，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控诉，僵在原地。
他习惯了她的狡黠，她的算计，她的虚与委蛇，却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真实的、脆弱的眼泪。
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微的疼。
他松开钳制她的手，有些烦躁地扒了扒头发。
“别哭了。”他声音生硬，带着点不知所措。
凤知知不理他，哭得更凶了。
夜泽看着她，半晌，忽然叹了口气，伸手，用指腹有些笨拙地擦掉她脸上的泪。
“行了，别嚎了。”他语气依旧不好，但动作却放轻了些，“我不碰你了，行了吧？”
凤知知抽噎着，抬起泪眼看他：“真的？”
“嗯。”夜泽别开脸，似乎不太习惯这种软化的姿态，“你说得对，在这儿是有点不像话。”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不是因为怕祖宗，是你哭起来太丑了，影响心情。”
凤知知：“……”
我谢谢你啊！
但她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暂时安全了。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那银子……”
夜泽瞪她：“你都这样了，还想着银子？”
凤知知理直气壮：“当然！精神损失费！惊吓补偿费！还有我的名誉损失费！”
夜泽被她气笑了：“凤知知，你真是掉钱眼里了！”
他摆摆手：“银子你拿着吧，就当给你压惊了。”
凤知知立刻把眼泪一擦，变脸比翻书还快：“谢谢小叔！小叔大气！”
看着她那副财迷样，夜泽心里那点怜惜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咬牙切齿的无奈。
这女人，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又舍不得放手。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恢复了那副慵懒不羁的样子。
“跪着吧，嫂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娘可是让你来反省的。”
说完，他转身，走到自己原来的蒲团前，重新跪了下去，腰杆挺直，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
凤知知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怀里厚实的银票，又看了看周围阴森的牌位，心情复杂。
这疯批，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简直是个神经病！
她跪回蒲团，双手合十，对着牌位默默念叨：祖宗们保佑，让我多骗点钱，早点跑路成功……阿门！
两人并排跪着，心思各异。
谁也没注意到，祠堂虚掩的窗外，一道身影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