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历史古代小说——《西域烽烟录:情劫》!本书由“燕恒秋”创作,以刘汉云蒋溪柔的视角展开了一段令人陶醉的故事。目前小说已更新总字数96476字,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西域烽烟录:情劫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营中帐幔低垂,晚风卷着沙砾打在帆布上,发出簌簌轻响。刘汉云掀帘而入,蒋溪柔紧随其后,目光扫过帐内——案上摊着羊皮地图,角落里燃着一盏油灯,吴司马正对着地图上的关隘凝神沉思,见二人进来,只抬眼淡淡一瞥。
“司马,”刘汉云抱拳道,“末将需陪蒋姑娘办件私事,特来告假。”
吴卫指尖在地图上的“月氏”二字上顿了顿,抬头时眉头微蹙:“月氏会盟在即,匈奴人正盯着他们的灾月,此时离营,怕是……”
“此事耽搁不得。”刘汉云语气斩钉截铁,玄色披风在身侧微微晃动,“一月之内,必回。”
吴司马望着他眼底的执拗,忽然摆了摆手:“罢了,你这性子,随你爹。只是记住,月氏若倒,酒泉郡便少了道屏障。”他顿了顿,添了句,“早去早回。”
蒋溪柔立在角落,见刘汉云转身时腰间佩剑轻鸣,忽觉这人虽在军中,身上却带着股江湖人的不羁——似出鞘的剑,既守得住疆土,也护得住想护的人。
是夜,帐外胡笳声咽。蒋溪柔躺在简陋的床榻上,听着远处巡夜士兵的脚步声,辗转难眠。忽想起白日里刘汉云望她的眼神,似有千言万语,偏生说出口的却是“黑眼圈”那般直白的话,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天未亮,帐外便响起马蹄声。蒋溪柔起身开门,见刘汉云牵着两匹骏马立在晨光中,他换了身靛蓝劲装,更显肩宽背阔。“马备好了。”他道,目光落在她脑后的麻花辫上,顿了顿,“这发式,倒像漠北的女子。”
蒋溪柔脸颊微热,伸手将辫梢往身后藏了藏:“在琢邪山时学的。”
二人策马出营,戈壁的风如刀,刮得人睁不开眼。刘汉云在前头领路,背影挺拔如松,蒋溪柔望着他肩上随风飘动的披风,忽觉这一路风沙,竟也不那么难熬。
行至午后,刘汉云勒住马,指着前方一处山坳:“今晚就在那里歇脚。”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蒋溪柔,“吾去林子里打些野味。”
蒋溪柔接过缰绳时,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手,只觉他掌心粗糙,却带着暖意,心头莫名一跳。待刘汉云提着一只黄羊回来时,她已生好了火,火堆旁摆着两只陶碗,里面盛着温热的奶茶。
“军中的奶茶,你倒喝得惯。”刘汉云在火堆旁坐下,接过陶碗一饮而尽。
“比匈奴的马奶酒温和些。”蒋溪柔低头搅动着碗里的奶茶,火光映得她侧脸泛红,“那日在帐篷里,听着小慧……”
话未说完,便被刘汉云打断:“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他望着跳动的火苗,声音低沉,“往后有吾在,没人能再伤你。”
蒋溪柔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戏谑,只有坦荡的真诚。晚风穿过山坳,带着草木的清香,她忽然觉得,这漫漫长路,若有此人相伴,倒也不错。
夜渐深,刘汉云铺好毛毡,见蒋溪柔仍坐在火堆旁,便走过去伸出手:“夜深了,睡吧。”
蒋溪柔望着他伸出的手,指节分明,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犹豫片刻,终是轻轻搭上。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将她拉起时,动作轻柔得不像个沙场硬汉。
月色如霜,篝火渐弱。蒋溪柔躺在毛毡上,听着身旁刘汉云平稳的呼吸声,忽然觉得,这颠沛流离的日子里,竟也有了片刻安稳。或许江湖路远,或许前路坎坷,但此刻,她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漠北的夜,风声如吼,篝火摇曳。
蒋溪柔曾在贪狼的帐内立过整宿。那夜是他与梁晓慧的新婚,帐内丝竹早歇,只余下粗重的喘息与布料摩擦声,撞得她耳膜发烫。她躲在毡帘后,听着小慧压抑的啜泣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砸在心头。而贪狼,鼾声已起,粗豪如草原上的熊罴,哪里懂什么怜惜——匈奴男儿向来如此,占了便是占了,哪管女儿家的碎心。
那时她望着帐顶的星月,只觉胸口堵得发慌,像吞了戈壁的沙砾。
可此刻不同。
刘汉云的指尖落在她颈项时,轻得像蝴蝶点水。篝火映着他的侧脸,胡茬刮得干净,下颌线绷得紧实,眼底却没有半分狼戾。他解她衣衫的动作极缓,指腹擦过锁骨,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烫得她浑身发颤。
没有急吼吼的掠夺,没有粗莽的撕扯。他的手从腰侧滑过,像抚过最珍贵的宝刀,指尖所及之处,似有暖流漫过,驱散了漠北的寒气。
蒋溪柔抬手,指尖陷进他衣襟,触到他滚烫的胸膛。那肌理结实如精铁,却跳得极快,擂鼓般撞着她的掌心。过往对贪狼那点懵懂的念想,竟在这触碰间碎了,像被风卷走的沙,连痕迹都没留下。
风声依旧,篝火明明灭灭。她望着他眼底的自己,忽然明白,有些温柔,原是能化了漠北的冰,融了心头的痂的。
星月垂野,篝火如豆。
刘汉云俯身时,气息拂过蒋溪柔耳畔,带着漠北夜风的清冽,又混着几分灼人的热。他的话不多,只低低几句,却似草原上的牧歌,缠缠绵绵绕上心头。指尖掠过她肌肤,急时如奔马踏沙,缓时似流泉过石,吻落处,竟像点了火的枯草,从颈项一路烧到腰腹,噼啪作响。
蒋溪柔只觉浑身都软了,先前那点拘谨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初时微痛如针扎,她下意识攥紧他臂膀,指节泛白,却在他缓缓解意时,忽然如饮了塞外的烈酒,一股热流直冲天灵。她仰头时,鬓发散乱,唇瓣胡乱蹭着他汗湿的肩头,尝到些微咸涩,倒像是掺了风沙的滋味。
泪珠儿不知何时滚了下来,滴在他胸口,烫得他微微一颤。她望着夜空里的星光,星星点点落在他脸上,忽然想起那年在琢邪山,也是这样的夜,她躲在柴房里抱着乐儿,听着外面的厮杀声,以为这辈子再无天亮。
“你是好人。”她喃喃道,声音轻得像叹息。
刘汉云动作一顿,抬手拭去她的泪,指尖粗糙,触得她脸颊发痒。“往后,吾护着你。”
蒋溪柔却笑了,泪落得更凶。他是仗剑江湖的汉子,马蹄所至皆是疆场;她是无根的萍,风一吹便不知飘向何方。今夜的温存,原是沙漠里的蜃景,看着真切,待天一亮,便会被朝阳晒得无影无踪。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像要把这片刻的暖,都揉进骨血里。风声又起,卷着沙砾打在帆布上,像是在催着人醒。可她偏不想醒,只盼这梦长些,再长些——哪怕明日各自天涯,至少此刻,他的怀抱是真的,这星光也是真的。
风沙骤紧,卷得帆布猎猎作响,倒似为他俩动静擂起了鼓点。
刘汉云忽地里沉腰发力,先前那点温存竟化作草原奔马的悍烈,动作如惊雷破云,带着股不容分说的力道。蒋溪柔只觉心神一震,那些盘桓心头的江湖路远、身世浮萍,竟被这股猛劲冲得烟消云散,只得松了牙关,任由自己如浪尖浮萍,随他起落。
他身上的气势愈发炽烈,似有千军万马奔过心湖,撞得她感官阵阵轰鸣。每一次沉身,都如怒箭离弦,带着破风之势,将她往那云端之上托去。篝火突被风扑得摇曳,光影在他古铜色的臂膀上流转,映出常年握剑的筋络,倒比战场上的甲胄更显威猛。
蒋溪柔喉间溢出细碎的声息,混着野外的风沙声,竟有几分旷野放歌的酣畅。她抬手攀住他肩头,指腹陷进那紧实的肌理,似要在这惊涛骇浪里寻个依凭。直到刘汉云动作一滞,肩头肌肉骤然绷紧,那股悍烈之气才如退潮般缓缓敛去,只余下彼此粗重的喘息,与野外渐缓的风声相和。
烛火稳了稳,映得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野地上,忽长忽短,倒像幅泼墨的江湖图。蒋溪柔望着他汗湿的额角,忽然觉得,这漠北的夜,原也藏着这般惊心动魄的力道,不输于沙场厮杀,却比刀锋更能刻进人心。
天快亮时,野外的风小了些,篝火却已燃尽,只余下一点残红。刘汉云将蒋溪柔揽在怀里,指尖忽觉胸前一片冰凉,低头看时,原是她的泪正顺着颈项滑落,洇进衣襟里。
他眉头微蹙,心中犯起嘀咕:这女子的泪,是真动了情,还是又在作态?他见过太多江湖女子的伎俩,可望着她埋在肩头的发顶,那点疑虑竟像被晨露打湿的火星,渐渐熄了。
“你说替贪狼生了娃,”他终是开口,声音在寂静的野外有些发沉,“怎的还是处子?”
蒋溪柔身子猛地一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她暗自咬牙——昨夜一时忘情,竟把藏了数年的秘密漏了底。这秘密是护着乐儿的盾,如今被他戳破,倒像赤手空拳站在了风沙里。她偏过头,将脸埋得更深,死活不肯应声。
天蒙蒙亮时,篝火已重新燃起。蒋溪柔捧着陶碗喝奶茶,热气模糊了视线,却仍能感觉到刘汉云的目光,像野外的寒风,刮得她浑身不自在。他终夜没再碰她,却也不许她挪开半步,那股子闷气堵在心里,比烟还呛人。
“套马鞍。”刘汉云收拾好行囊,语气淡得像水。
蒋溪柔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这话像把刀,割断了昨夜的温存。她翻身上马,故意落后他半里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涩:他凭什么动怒?这秘密是她的命,是乐儿的命,便是亲爹娘也未必能说,他算什么?
一路无话,直到日暮扎营。蒋溪柔蹲在溪边打水,听见身后脚步声,手一抖,水溅湿了裤脚。
“你要我怎的?”她猛地回头,眼眶泛红,“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乐儿摔死在石头上?还是等着士兵把他当匈奴种砍了?”
刘汉云被她问得一窒。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戈壁里受伤的狼崽,凄惶又倔强。
“琢邪山被围那晚,”蒋溪柔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小慧刚生完乐儿就没了,是病死还是被砍死,吾到现在也不知道。吾抱着乐儿躲在柴房,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只能骗自己,吾是他娘……”
她抬起头,泪珠子滚得更凶:“每个士兵的脸都像带着血,吾怎么敢说真话?泽林知道了,可别人呢?你要吾把乐儿往刀山上送吗?”
刘汉云望着她泪痕斑斑的脸,忽然想起初见时她眼底的戒备,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原来那刺下,藏着这么多伤。
“乐儿是好娃。”他忽然道,声音有些沙哑。
蒋溪柔一愣。
“吾会守着这秘密。”刘汉云转身去拾柴,背影在暮色里显得格外宽,“就像守着酒泉郡的关隘。”
蒋溪柔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的冰碴子化了,暖流顺着心口淌下去。她铺好毛毡时,见他把自己的毡子挪得近了些,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夜风吹过篝火,噼啪作响。蒋溪柔缩在毛毡里,听着身旁刘汉云平稳的呼吸声,忽然觉得,这漫漫长路,或许真的有人能陪她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