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文学
高质量网文粮草推荐

大理寺异闻司沈墨阿箐,大理寺异闻司在线无弹窗阅读

大理寺异闻司》是一本引人入胜的悬疑脑洞小说,作者“穆王八骏”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沈墨阿箐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4章,总字数287295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主要讲述了:京城西市,铁匠胡同深处,仿佛是这座光鲜帝都的另一面。甫一踏入巷口,灼热的气浪便混杂着煤烟的铁腥味、金属熔炼时特有的刺鼻气息,以及淬火时水汽蒸腾的酸涩感,一股脑地涌来,刺激着鼻腔。耳边充斥着“叮叮当当”…

大理寺异闻司沈墨阿箐,大理寺异闻司在线无弹窗阅读

《大理寺异闻司》精彩章节试读

京城西市,铁匠胡同深处,仿佛是这座光鲜帝都的另一面。

甫一踏入巷口,灼热的气浪便混杂着煤烟的铁腥味、金属熔炼时特有的刺鼻气息,以及淬火时水汽蒸腾的酸涩感,一股脑地涌来,刺激着鼻腔。耳边充斥着“叮叮当当”杂乱无章的敲击声、风箱沉重的喘息声,以及匠户们粗声大气的吆喝与交谈。巷道两侧,炉火在昏暗的铺面内明灭不定,将赤膊劳作的健硕身影投在墙壁上,宛如一群在烈焰地狱中挣扎的巨人。

沈墨与两名精干的差役皆穿着半旧的棉布便服,行走在嘈杂而拥挤的巷道间,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家铺面。根据连日来多方排查梳理出的线索,京城内能有渠道、有胆量私下弄到并处理火药原料的,除了几个军纪松弛、看管不严的军营库房有机会流出外,就属这鱼龙混杂、法度难及的铁匠胡同里,一些胆大包天、兼营“副业”的匠户嫌疑最大。

“大人,前头拐角那家‘刘氏铁匠铺’,”一名差役凑近沈墨,以极低的声音禀报,眼神警惕地留意着四周,“明面上打制农具、厨刀,但暗地里也接些制作‘爆杆’(烟花爆竹)和开山碎石火药包的活儿,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要钱不要命。据说,他家的‘药’用料最足,也最……猛。”

沈墨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投向那家铺子。铺面不大,门脸被烟熏得黑漆漆的,炉膛内火焰正旺,跳动的火舌将空气都炙烤得微微扭曲。一个身高八尺、赤着古铜色上身、肌肉虬结如铁疙瘩的壮汉,正背对着门口,奋力挥舞着一柄沉重的铁锤,有节奏地捶打着砧上一块烧得白热的铁条,每一次落下,都迸溅起一蓬耀眼的火星,发出震耳的轰鸣。

“你们在外围守着,留意有无后门或可疑人员出入。我独自进去问问。”沈墨低声吩咐,整理了一下并无褶皱的衣袍,定了定神,迈步踏入这间充满力量与燥热的铺子。

“客官,打点什么?锄头、柴刀,还是马蹄铁?”那刘铁匠头也不抬,声如洪钟,盖过了风箱的呼呼声,手中的活计丝毫未停。

“不打铁。”沈墨声音平和,与他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目光却如最冷静的探针,迅速而细致地扫过铺内每一个角落——堆放的铁料、悬挂的成品、墙角的工具,乃至地面散落的煤渣碎屑。“想问问,老板除了这些铁器,可还做‘响器’的生意?”他刻意用了市井黑话,意指烟花爆竹乃至更危险的爆炸物。

刘铁匠捶打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终于抬起头,露出一张被常年炉火熏得黑红、横亘着一道狰狞刀疤的阔脸。他浑浊而警惕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沈墨几眼,尤其是他那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沉稳气质和干净的双手,瓮声瓮气地回道:“官爷,您怕是走错门了吧?俺老刘这儿是正经铁匠铺,祖传的手艺,只打这些养家糊口的铁家伙,不造您说的那些‘响器’。您要是想听响动,去东市买挂鞭炮便是。”

沈墨不置可否,脸上看不出信或不信。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心折叠好的小油纸包,当着刘铁匠的面打开,里面正是从鬼轿暗格中小心翼翼刮取下来的少量黑色火药残渣,颗粒粗糙,颜色暗沉。“那老板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认得此物?”

刘铁匠的目光触及那黑色粉末,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便恢复了常态,但那瞬间的惊悸未能逃过沈墨的眼睛。他粗声粗气地摇头,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不认得!官爷,俺就是个粗人,只认得铁疙瘩。您要是没事,就请回吧,俺这炉火正忙,耽误了功夫,这铁可就废了!”他作势欲继续抡锤,摆出送客的姿态。

沈墨心中冷笑,他敏锐地捕捉到,就在他取出火药样本的刹那,刘铁匠的眼神曾下意识地、极其快速地往通往后院的那道破旧布帘方向瞟了一眼,虽然迅速收回,但那瞬间泄露出的紧张与警惕,已然说明了一切。

“既如此,是沈某叨扰了。”沈墨不动声色地将纸包重新折好,收入袖中,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失望,转身作势欲走。他的步伐平稳,仿佛真的放弃了询问。

然而,就在他的前脚刚刚踏出铺门门槛,身体将转未转的瞬间——他猛地回身!腰肢一拧,脚步如灵猫般迅捷无声地一错,已如一条滑不留手的游鱼,巧妙地绕过悬挂着的几件铁器,带起一阵微风,以惊人的速度径直向后院那道布帘冲去!

“站住!你干什么!”刘铁匠脸色骤然狂变,惊怒交加,他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文弱的官员竟如此果决迅猛!他怒吼一声,下意识地抄起手边一根用来通火炉的粗铁棍,带着恶风就想上前阻拦。

“砰!”“哐当!”

早已守在门外的两名差役如同猎豹般扑了进来!一人眼疾手快,用刀鞘精准地格开砸向沈墨后心的铁棍,另一人则合身扑上,利用擒拿技巧,死死扣住了刘铁匠粗壮的手臂和腰身,将他牢牢按在灼热的火炉旁,任凭他如何怒吼挣扎,一时也难以脱身。

沈墨对此充耳不闻,他的全部心神都已锁定后院。他一把掀开那道油腻破旧的布帘,冲入后院。

院内的景象与前面铺子的“井然有序”截然不同,杂乱得如同被飓风席卷过。废铁料、煤渣、破碎的陶罐堆得到处都是,几乎无处下脚。而在院角最偏僻的位置,搭着一个低矮简陋、以木板和油毡拼凑而成的窝棚,门扉紧闭,却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虚挂在门鼻上。

沈墨毫不犹豫,飞起一脚,“哐啷”一声脆响,那本就脆弱的木门应声而开!

顿时,一股比前院浓郁十倍的、呛人而极具刺激性的硫磺、硝石混合气味,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口鼻之间!窝棚内光线极其昏暗,仅有几缕光线从破败的顶棚缝隙透入。借着这微弱的光,可以看见地上散乱地放着石臼、碾槽等研磨工具,旁边散落着颜色各异的粉末。几个敞着口的陶罐里,分明是配制火药所需的硝石、硫磺和木炭粉末!角落里,还杂乱地堆着几截未曾完工、塞着药粉的竹制“爆杆”和一些可疑的牛皮纸包。

证据确凿!这里不仅私制火药,而且规模不小!

然而,就在沈墨心中一定,准备回头招呼差役进来查封现场、收缴物证的刹那——他眼角的余光,敏锐地瞥见窝棚最深处、一堆杂物形成的阴影里,似乎有一个极小、极快、如同毒蛇信子般闪烁了一下的猩红火星!

是引线!被点燃的引线!

一股冰寒刺骨的强烈危机感如同闪电般瞬间窜遍他的全身!对方不仅私制火药,竟还在这个充满易燃易爆物的窝棚里,设下了如此歹毒、意图同归于尽或毁灭证据的自毁机关!

“退!快退出去!有引线!”沈墨用尽平生力气,朝着门外嘶声大吼,声音因极度紧张而有些变形!同时,他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几乎是在吼声发出的同一刻,腰腹发力,脚跟猛蹬地面,不顾一切地向着院门方向飞扑而去!

“轰————!!!”

一声沉闷却蕴含着可怕破坏力的巨响,猛地从身后的窝棚内爆发出来!声音并不算震耳欲聋,却带着一种撕裂空气、撼动脏腑的低沉共鸣!紧接着,一股灼热狂暴的气浪如同无形的巨锤,从窝棚门口猛烈喷涌而出,裹挟着破碎的木屑、尖锐的铁片、滚烫的煤渣和浓密的黑灰色粉尘,呈扇形向外疯狂扩散!

沈墨只觉得后背仿佛被一辆狂奔的马车狠狠撞中,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扑出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喉头一甜,险些喷出血来。灼热的气浪掠过他的发梢,带来一股焦糊味。

浓烟如同妖魔,从炸塌了小半、残骸仍在燃烧的窝棚里滚滚涌出,迅速弥漫了整个后院,刺鼻的硝烟味令人窒息。

“大人!您没事吧?!”两名差役死死压住面如死灰、不再挣扎的刘铁匠,焦急地朝着烟尘中呼喊,声音带着后怕与惊惶。

沈墨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和胸腔的翻涌,剧烈地咳嗦了几声,抬手挥开面前的浓烟,回头望去,那窝棚已是一片狼藉,废墟下还隐约有火苗窜动。“无妨……皮外伤……”他心有余悸,声音有些沙哑。方才若是反应慢了半拍,或者再多往里踏进一步,此刻恐怕已被埋葬在那片火海废墟之中,尸骨无存。这绝不仅仅是私制火药牟利那么简单,对方分明是早有准备、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将他押回大理寺,单独关押,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沈墨指着那如同被抽走了魂魄般的刘铁匠,沉声下令,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厉。这条看似直接的明线,竟以如此激烈而凶险的方式,暂时中断了。

场景切换:城东,福瑞轩古董店外

与西市的嘈杂混乱截然不同,城东乃是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云集之地,街道宽阔整洁,楼阁店铺无不显得雅致而气派。

阿箐换上了一身寻常市井少女穿的碎花布裙,头发梳成两个简单的抓髻,扮作一个对沿街橱窗里精美珠花首饰充满好奇与渴望的姑娘,在一街之隔的一个简陋茶摊上,优哉游哉地喝着廉价的粗茶,一双灵动的大眼却似不经意地流转,时刻锁定着对面那家名为“福瑞轩”的古董店。

她已经在此蹲守了大半天。福瑞轩门面古雅,进出之人大多衣着光鲜,气度不凡,或是摇着折扇的文人雅士,或是带着随从的富家老爷。店里的伙计个个面带微笑,举止得体,迎来送往间滴水不漏,看不出丝毫异常,仿佛真是一家格调高雅的正经店铺。

直到日头偏西,约莫申时左右,一辆看似普通、并无特殊徽记的青篷马车,不疾不徐地驶来,异常精准地停在了店铺侧面一条僻静小巷的入口处。车帘掀开,一个身着不起眼褐色锦袍、头戴垂下黑纱帷帽、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的男子,动作利落地跳下车。他身边立刻跟上两名身着劲装、眼神锐利、太阳穴微微隆起的精悍随从,一左一右护持着,三人并未走店铺正门,而是脚步匆匆,径直闪入了福瑞轩那扇通常只供内部人员进出的窄小后门。

阿箐精神陡然一振!这人举止低调却透着急切,护卫明显是高手,且避人耳目从后门而入,绝非寻常顾客或生意往来!

她按捺住立刻跟上去的冲动,耐心地又等待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果然,那褐衣男子独自一人从后门走了出来,似乎已经完成了某种隐秘的交接,步伐比起进去时显得轻快了许多,甚至隐约透出一丝如释重负。他迅速登上那辆一直等候的马车,车夫一扬鞭,马车便碌碌驶离。

阿箐不再犹豫,将几枚铜钱“啪”地一声拍在茶摊桌上,身形一晃,已如一片轻盈的柳叶,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街道上熙攘的人流,凭借高超的跟踪技巧和对地形的熟悉,远远地、若即若离地缀上了那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她倒要看看,这福瑞轩背后,究竟藏着何等人物。

马车似乎颇为谨慎,并未直接驶向目的地,而是在城中几条主干道和僻静小巷间七拐八绕,不时突然转向或短暂停留,显然是在观察有无跟踪。阿箐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江湖经验,始终未被甩脱。最终,马车穿过数条繁华街道,驶入了一片环境清幽、守卫明显森严的坊区,停在了一座朱门高墙、气象恢宏的府邸侧门之前。门楣之上,悬挂着一面黑底金字的匾额,在夕阳余晖下,“齐王府”三个鎏金大字,灼灼耀目,带着无形的威压!

阿箐心中剧震,几乎要惊呼出声!齐王! 当今天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圣眷正隆,在朝中权势熏天,是与帝党、后党鼎足而立的庞然大物!这小小的福瑞轩,这诡异的鬼轿案,竟然和齐王府有牵连?这简直如同平静湖面下潜藏着噬人的蛟龙!

那褐衣男子下了车,终于摘下了帷帽,露出一张约莫四十岁上下、精明干练、目光锐利的面容。他整理了一下衣袍,熟门熟路地向着守卫森严的侧门走去,门房显然认得他,并未盘问便躬身放行。

阿箐不敢再多做停留,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迅速记下了王府的准确方位、侧门特征以及那男子的容貌身形,随即转身,借着渐浓的暮色掩护,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这片权贵云集的是非之地。

她一路心绪不宁地赶回大理寺,天色已然完全黑透。在异闻司值房外,正遇上刚从太医署回来、官袍下隐隐透出白色纱布痕迹的沈墨。

“你受伤了?”阿箐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和背后的异常,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他手臂,语气充满了担忧。

“小伤,无碍。查火药线时遇到了点……意料之外的麻烦。”沈墨简略地将刘铁匠铺中的爆炸之事说了一遍,语气平静,但阿箐能感受到其中的凶险。他随即问道,眼神带着关切与期待:“你那边如何?可有收获?”

阿箐将他拉进值房,小心地关好房门,这才压低了声音,将自己这一下午的所见所闻,尤其是那最终指向“齐王府”的惊人发现,尽数详细告知。

沈墨听完,沉默了良久,值房内只剩下桌上油灯灯花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窗外,是京城无边无际的沉沉夜色。

“齐王……”他终于缓缓吐出这两个仿佛重若千钧的字,眉头紧紧锁住,形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如果福瑞轩真是齐王暗中操控的产业,那三名死者所触及的,恐怕就绝不仅仅是简单的西域香料生意,或者偶然的目击与竞争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抽丝剥茧般的审慎。

利用“鬼轿”制造恐慌,清除可能泄露秘密的目击者、掌握把柄的知情者和商业上的竞争者……这种狠辣果决、不惜以诡奇手段掩人耳目的作风,细细想来,确实与朝野间传闻中齐王那深沉难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素来对各类奇技淫巧、方术异闻抱有浓厚兴趣的形象,隐隐吻合。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阿箐忍不住问道,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干,“直接上报周寺正,申请彻查齐王府?”这个念头光是想想,就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沈墨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凝重如墨。“没有确凿的、无法辩驳的铁证,仅凭你我的推断和那男子的行踪,根本动不了齐王分毫,哪怕是一根汗毛。贸然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让我们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顿了顿,回想起周淮安之前的警告,“周寺正之前的阻拦与提醒,恐怕……正是意有所指,他或许早已窥见了一丝端倪,却无力,亦或是不愿深究。”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任由秋夜寒冷的空气涌入,吹散了些许室内的沉闷。他望着窗外那吞噬一切的沉沉夜色,仿佛那夜色就是他们此刻面临的巨大迷障与无处不在的压力。

“此事,已非寻常刑案。需得从长计议,步步为营,谋定而后动。”沈墨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坚定,“明日的审讯至关重要,我们必须想办法,从那个刘铁匠口中,撬出他配制火药的原料具体来源,以及……他究竟是在为谁服务,受何人指使。”

科学的烛火,在照亮犯罪手法迷雾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映出了潜藏在帝国权力巅峰的狰狞暗影。 他们此刻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单纯的、隐藏在暗处的凶手,而是一个可能牵扯到王朝最顶层权力斗争、势力盘根错节的庞然巨物。前路,注定布满荆棘与未知的凶险。

(第四章结束)

小说《大理寺异闻司》试读结束!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