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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守陵归来,帝君为我破了戒》在线免费阅读

守陵归来,帝君为我破了戒

作者:静心静怡

字数:165449字

2025-10-26 19:20:39 连载

简介

守陵归来,帝君为我破了戒》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静心静怡”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拂尘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守陵归来,帝君为我破了戒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风雪在宫墙间回旋,吹得檐角铜铃叮当乱响,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

拂尘被两名宫婢押着穿过回廊,脚步落在青石阶上,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肩头那道旧伤是七年前家族覆灭时留下的,被铁链磨穿皮肉,如今早已结痂成疤,却仍经不得大力。

可那两个宫婢毫不怜惜,粗手粗脚地替她褪去守陵时的灰褐粗衣,换上绣金蝶穿花裙时,袖口猛地一扯——

“嘶。”

她眉心微蹙,指尖在袖中悄然蜷紧,却没有出声。

“快些!陛下等着召见,哪有工夫等你这守陵的慢慢打扮?”年长的宫婢冷笑,将玉蝶钗狠狠簪进她发间,力道之大,几乎刺破头皮。

拂尘抬眼望向铜镜。

镜中女子眉目如画,却冷若冰霜。

金裙曳地,珠光流转,可那身华服穿在她身上,宛如枯枝插花,艳丽得突兀而荒诞。

她的皮肤苍白,像是常年不见天日;眼底无波,仿佛世间悲喜皆与她无关。

她不是来争宠的。

也不是来讨好谁的。

她只是,想活着。

偏殿门开,寒风卷雪扑入。

沈玉华立于阶下,凤冠垂珠轻晃,笑意温婉如春水:“妹妹准备好了吗?”

“劳皇后久候。”拂尘低头,嗓音平缓如古井无波。

沈玉华上前,执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姿态亲昵得近乎亲密。

可就在那一瞬,指甲猝然掐入她掌心,力道狠厉,几乎要嵌进肉里。

“妹妹自皇陵而来,想必通晓安魂之礼,日后可为本宫分忧。”她笑得端庄,声音却如毒蛇吐信,“只是莫要忘了——死人归地,活人才是主子。”

拂尘垂眸,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血丝已从指缝渗出,染红了沈玉华的护甲。

“妾身明白。”她答得极轻,却字字清晰,像刀刃刮过冰面。

沈玉华眯了眯眼,松开手,转身前行。

众妃鱼贯而行,拂尘被刻意落在最后。

雪地里,她的脚步无声,裙裾拖过积雪,留下一道浅痕,很快又被风雪掩埋。

勤政殿外,九重玉阶直通云上。

朱门紧闭,铜环如兽目狰狞。

两侧禁军肃立如铁铸,连呼吸都似被寒风冻结。

沈玉华忽而停下,侧身一笑:“昭训出身特殊,理当前行引路,以示尊荣。”

话音未落,身旁宫人已推了她一把。

拂尘踉跄一步,稳住身形,抬头。

殿门轰然开启。

一股凛冽阴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沉香与铁锈交织的气息——那是权力的味道,是杀伐之后残留的血腥,是庙堂之高对蝼蚁的俯视。

九重阶上,龙椅高踞。

萧玄戈端坐其上,玄袍黑冕,肩绣五爪金龙,纹路在烛火下幽幽泛光。

他未戴朝冠,只以玉簪束发,眉峰如刃,眸色深不见底,像一口埋在雪山下的古井,无人敢窥其渊。

百官垂首,六宫屏息。

目光如刀,纷纷落在那个从雪中走来的女子身上。

她穿着最尊贵的妃嫔礼服,却像披着不属于人间的寒气。

一步一阶,走得极慢,却不曾迟疑。

风掀起她袖角,露出手腕上一道淡青色的烙印——罪籍之痕。

可她没有低头。

也没有颤抖。

甚至连呼吸都未曾乱了节奏。

萧玄戈的目光落下来,如寒夜星辰,冷而锐利。

他看着这个从坟茔里爬出来的女子,看着她踏过雪阶,看着她站在大殿中央,孤影如松。

殿内死寂。

连香炉中升起的青烟都凝滞不动。

他未曾开口,未曾赐座,甚至未曾多看一眼其余妃嫔。

只盯着她。

仿佛要看穿她七年来与枯骨为伴的灵魂,要看清她心底是否真如外表般毫无波澜。

拂尘立于阶下,仰首时,目光与那双深潭般的眼眸短暂相接。

那一瞬,她心头忽地一震。

胸前的骨符,再次发烫。

不是错觉。

这一次,热度更甚,仿佛有某种古老的东西,在血脉深处悄然共鸣。

她不动声色地压下异样,指尖藏于袖中,轻轻摩挲那枚刻着“安”字的符片。

它为何会热?

为何偏偏在此刻?

先帝驾崩那一夜的异象,周伯临行前的叮嘱,皇陵深处那扇从未开启的秘门……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翻涌,却被她强行压下。

现在不是思索的时候。

她必须活着。

活到能揭开一切真相的那一天。

殿内烛火摇曳,映得龙袍上的金线忽明忽暗。

萧玄戈终于启唇,声音低沉如雷滚过云层:

“听闻你日日与亡魂说话。”罪臣之女拂尘,叩见陛下。

她跪地,动作平稳,未抖一丝衣角。

青石地面寒气刺骨,透过薄绸裙裾渗入肌肤,却仿佛与她无关。

七年来,她在皇陵守着百座孤坟,跪拜过不知多少亡魂——那些无名无姓、被草席裹尸而葬的旧臣,那些死于宫变、连牌位都不敢立的冤灵。

她早已习惯俯首,也早已不再畏惧低头。

可这一次,她不是为亡者跪。

她是为生者,为这九重宫阙中唯一能决定她生死的君王跪。

萧玄戈未令起身,只淡淡道:“听闻你日日与亡魂说话,可曾梦见先帝责你父谋逆?”

话音落下的刹那,殿内空气骤然凝滞。

沈玉华垂在袖中的手指轻轻一颤,唇角笑意几不可察地加深。

这是她亲手递到皇帝耳边的流言——说那守陵女子夜夜焚香招魂,与鬼语私谈,甚至以血为引,祭拜罪臣牌位。

若坐实了“通幽惑众”之罪,不需动手,一道诏书便可将她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孙德全低眉顺眼地站在龙阶之下,眼角余光却死死锁住拂尘。

他等着她惊惶失措,等着她磕头求饶,等着她因一句问话便崩溃自辩。

可拂尘只是抬眸。

她的目光穿过层层宫灯烛影,直直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亡魂不语。”她嗓音清冷,如雪水滴落铜鼎,“若要说,也是说活着的人心更冷。”

连风都停了。

铜炉中一缕青烟缓缓扭曲,像一条挣扎的蛇,最终断裂、消散。

萧玄戈瞳孔微缩。

那一瞬,他竟觉得这女子的目光穿透了龙袍,直抵肺腑。

她不是在狡辩,也不是在逞强——她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冷静得近乎残忍。

七年前,先帝驾崩之夜雷霆骤起,紫微星黯,钦天监奏称“阴气冲宫,帝魂不安”。

于是罪臣之女拂尘被选为守陵人,送往皇陵,以至阴之体镇煞。

世人皆道她命如草芥,可谁又记得,那一夜真正死于非命的,是三位不肯联署废太子诏书的老臣?

是谁在先帝汤药中添了半钱“牵机引”?

又是谁,在乾清宫外的梧桐树下,埋下了那具身份不明的女尸?

这些事,宫墙知道,亡魂知道。

可活着的人,选择了沉默。

而眼前这个从坟茔里走出来的女人,竟敢说——人心比鬼更冷。

良久,萧玄戈才启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起。”

拂尘缓缓起身,脊背笔直如松。

她未谢恩,也未低头退行,只是平静地转身,走向殿门。

风雪扑面而来时,她才觉出额角渗出一层薄汗,已被冷风冻成冰粒,贴在鬓边。

退殿途中,廊下忽有身影一闪。

侧妃柳氏斜倚朱栏,手中团扇轻摇,笑意讥诮:“坟里爬出来的,也配看龙颜?”

话音未落,她足尖一勾,地上冰棱翻滚,直撞拂尘脚踝。

拂尘身形微晃,右手本能撑向廊柱,指尖触到粗糙木纹的刹那,已稳住重心。

她没有跌倒,甚至连裙裾都未扬起太多。

她只是低头,看了眼鞋尖沾上的尘土。

灰白,微湿,混着雪泥。

与皇陵阶前日日清扫的灰比,这点脏,算什么?

她抬步离去,背影沉静如夜。

夜深,栖梧阁。

这座曾属前朝宠妃的居所,早已荒废多年。

宫人避讳,传言此地闹鬼——每至子时,便有女子哭声自西厢传来,门窗自开,香炉倾覆。

新妃入住,不过一夜,便惊厥疯癫,再未清醒。

明兰提着宫灯进来时,脸上堆着笑,手中托盘上一盏茶,汤色微浊,浮着细小絮状物,香气甜腻中带着一丝苦涩的腥。

“新主子头一晚,喝杯‘迎风茶’压惊。”她笑得殷勤,“宫里规矩,新入阁的都得饮这一盏,驱驱阴气,安安心神。”

拂尘坐在窗边,未点灯。

月光透过破败窗纸斜洒进来,在她膝头划出一道银痕。

她望着那杯茶,目光不动,却已将气味、色泽、蒸腾的热气尽数收入眼底。

断肠草末,三钱;迷魂香灰,掺了曼陀罗花粉;另有半分“软筋散”,混在茶底。

剂量精准——足以令人昏睡三日,醒来后记忆模糊,若再受惊吓,极易成癔症。

好一手“温水煮蛙”的手段。

她接过茶盏,指尖轻拂杯沿,似不经意地试了试温度。

“多谢。”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风吹纱帘,“放着吧。”

明兰一怔,随即笑意更深。

蠢货,竟真敢接?

明日醒来,便是阶下囚,哭着求人都来不及。

她退下时,脚步轻快,仿佛已看见拂尘在冷宫爬行乞食的模样。

门合上后,拂尘仍坐着。

风吹烛影摇红,她缓缓将茶盏置于案角,任其冷却。

窗外,枯枝刮过瓦檐,如指甲挠过骨面。

她不动,也不语。

良久,才抬手,轻轻抚过胸前衣襟下那枚骨符。

它仍在发烫。

从踏入勤政殿那一刻起,它便如活物般搏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某种深埋于宫墙之下的东西,某种被岁月封印、却仍在呼吸的存在。

她闭了闭眼。

先帝驾崩那夜,雷火劈开皇陵碑石,周伯将这枚符塞进她手中,只说了一句:“若它发热,莫回头,也莫信眼前所见。”

如今,它热得几乎灼伤肌肤。

而她,已身陷这吃人不吐骨的深宫。

拂尘缓缓起身,走向内室。

风穿隙而入,吹得帷帐轻荡。

蛛网在梁间摇曳,墙皮剥落处露出斑驳旧痕,似有字迹隐约可见。

她站在灯下,取出随身包裹。布已磨损泛黄,却叠得整整齐齐。

一层,是残卷《安魂经》,边角焦黑,似经火焚;

一层,是几包晒干的药草,颜色各异,其中一包裹着黑紫色叶片,边缘锯齿分明;

最后,她指尖停在那枚骨符上。

它静静躺在掌心,温热未退。

像一颗,尚未冷却的亡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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