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宫斗宅斗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守陵归来,帝君为我破了戒》?作者“静心静怡”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拂尘形象。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0章,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主要讲述了:北岭风雪依旧,天地间一片混沌。雪片如刀,割在脸上生疼,马蹄深陷积雪,每前行一步都艰难万分。拂尘立于车队最前,素衣单薄,却挺直脊背,目光牢牢锁住前方那座隐没在风雪中的废弃小院。柳青梧紧随其后,声音几乎被…

《守陵归来,帝君为我破了戒》精彩章节试读
北岭风雪依旧,天地间一片混沌。
雪片如刀,割在脸上生疼,马蹄深陷积雪,每前行一步都艰难万分。
拂尘立于车队最前,素衣单薄,却挺直脊背,目光牢牢锁住前方那座隐没在风雪中的废弃小院。
柳青梧紧随其后,声音几乎被风雪吞没:“师娘曾说,守陵祭使一旦失职,必受‘忘忧刑’——以幽昙粉混入饮食,逐年侵蚀神志,直至认不得己名。”她顿了顿,望向拂尘手中紧握的那枚骨符,“此符乃守陵祭使之信物,若非至亲血脉,绝不可触发感应。你母亲……若尚在人间,神志尽失,也只会记得一件事。”
拂尘指尖微颤,将骨符贴在唇边,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丝残存的温度。
“扫雪。”她低声道,声音轻得像一片落雪,“她是被罚扫雪赎罪的祭使之妻,活着,就只为扫雪。”
小院残破不堪,门扉半塌,檐角悬着冰凌如剑。
院中一人佝偻着身子,正机械地挥动扫帚,一下,又一下,将台阶上的雪扫向两侧。
她满头白发,衣衫单薄,袖口早已磨破,露出腕上一道深褐色的烙印——“叛祭”二字,入肉三分。
拂尘脚步一滞,心口猛地一缩。
那是母亲的手。
她缓步走近,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可那妇人毫无反应,只是重复着扫雪的动作,眼神空洞,仿佛魂魄早已离体。
“娘?”拂尘轻唤,声音微颤。
妇人未应。
拂尘从怀中取出一支金钗,又取出一枚玉佩,轻轻拼合——蝶形金玉合体,纹路严丝合缝。
这是她幼时母亲亲手所制,半赠女儿,半留己身,曾刻字于钗背:“还你。”
她将蝶形玉佩缓缓置于雪地,就在扫帚即将触及之处。
扫帚忽然一顿。
妇人低头,呆呆望着那蝶,浑浊的她缓缓弯腰,颤抖着伸出枯瘦的手,指尖轻轻触碰玉佩,嘴唇微动,喃喃道:
“……还你……”
正是当年刻在金钗上的字!
拂尘心头剧震,双膝一软,跪入雪中。
寒气瞬间浸透裙裾,她却浑然不觉,只伸手捧起母亲冻得青紫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滚烫的泪涌出眼眶,落在那沟壑纵横的掌心。
“我是尘儿……”她哽咽着,一字一句,像是要把十八年的离散刻进风雪里,“您种过阴脉草的女儿,您在大火里抱着我说‘活下去’的那个孩子……您记得吗?娘,我是尘儿啊……”
妇人身体剧烈一震,浑浊的双眼骤然聚焦,颤抖着抬起手,抚上拂尘的脸。
她指节僵硬,动作迟缓,却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温柔。
泪水顺着她满脸的皱纹滑落,在雪地上砸出小小的坑。
可记忆如雾,终究未能聚拢。
她只是反复摩挲着拂尘的眉眼,嘴唇翕动,却再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仲言疾步上前,银针在指间翻飞,迅速刺入妇人几处要穴。
他又取出“醒神散”,以温火雾熏,同时低声诵起《安魂经》——那是守陵人世代相传的经文,专为安抚残魂、唤醒迷失之灵。
半个时辰过去,风雪未歇,车内烛火摇曳。
忽然,那一直昏沉的妇人猛地抽搐,一把抓住拂尘的衣袖,眼中爆发出片刻清明,声音嘶哑如裂帛:
“……快走……他们要用你祭香炉……”
拂尘浑身一僵。
“谁?谁要用我祭香炉?”她急问。
可妇人已力竭,瞳孔涣散,手一松,头一偏,再度昏厥过去。
许仲言沉声道:“她神志残损太久,能说出这一句已是极限。幽昙之毒已深入骨髓,若无‘净魂露’,恐难彻底唤醒。”
拂尘望着母亲苍白的面容,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祭香炉……三字如针,刺入她心。
她忽然想起地宫密道中那座从未启用的青铜香炉,炉底刻着“承祀归魂”四字,而配方残卷上,赫然记载着“以至阴之女血祭,可续命三年”……
难道,她被召入宫,从来就不止是为了“压煞”?
而是——祭品?
寒意从脊背窜上头顶,她却缓缓闭眼,将母亲的手紧紧裹进自己袖中。
“她等了我十八年。”拂尘睁开眼,眸光如雪夜寒星,“这一次,换我护她。”
风雪更急,天色渐暗。
小院外,谢无咎已命人备好担架,护卫列队,只待启程。
可就在车队将动之际,远处山脊忽有黑影一闪,似有人窥视。
拂尘抬眸,望向那片幽深雪林,手中骨符微微发烫。
谢无咎掀帘而入,眉睫结霜,声音低沉却果断:“昭训,不能再等了。暴雪封山,若明日还不止,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必须弃车步行,轻装突围。”
拂尘没有抬头。
她蜷缩在担架旁,将母亲枯瘦的手紧裹在自己袖中,用体温一点一点去暖那几乎冻僵的脉搏。
她的脸贴着母亲的额,呼吸轻得像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
闻言,只是缓缓摇头。
“我不走。”她声音极轻,却如铁铸,“她若死了,我活着也没意义。”
柳青梧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她知道这女子看似柔弱,实则倔强入骨——当年守陵三年,逢暴雨塌方,她独守地宫七日,靠啃食干苔活下来,只为不让先帝棺椁受潮。
如今,她怎会轻易放弃生母?
谢无咎皱眉:“可若全军覆没,谁来救她?”
“那就全军覆没。”拂尘终于抬眼,目光清冷如雪下寒潭,“你们可以走。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丢下她。”
车内一时寂静。只有炭火噼啪一声爆响,映得她侧脸苍白而坚定。
夜渐深,风势更烈,仿佛整座北岭都在咆哮。
其他人轮流值守,唯拂尘不肯合眼。
她将母亲搂入怀中,以己身为炉,以血为薪,一遍遍哼起那支残破的摇篮曲——那是她记忆里最模糊的一段温柔,调子早已不全,词也记不清,只依稀记得最后一个字是“归”。
“……月照松岗,尘落安乡……娘抱儿眠,莫惧夜长……”
一遍,两遍,十遍……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成了呢喃,唇齿间呵出的白雾凝成冰珠,挂在睫毛上。
至子时三刻,天地忽似静了一瞬。
拂尘正闭目调息,忽觉怀中人轻轻一颤。
她猛地睁眼。
那一瞬,时间仿佛倒流。
沈氏老妪的眼皮微微掀动,浑浊的眼底竟泛起一丝清明。
她缓缓转头,目光落在拂尘脸上,颤抖的手抬起,指尖轻轻抚过女儿的眉骨、鼻梁、唇线,像是要确认这不是幻影。
然后,她开口了。
声音微弱,却清晰无比:
“尘儿……我的尘儿……你终于来了。”
拂尘浑身剧震,喉头哽咽,几乎发不出声。
“娘……”她只能唤出一个字。
沈氏嘴角极轻地扬起,泪水顺着眼角皱纹滑落:“对不起……娘没能保护你……大火那晚,我本该冲回去的……可他们按住了我……烙了印,灌了药……我……记不得了……可我一直扫雪……因为我答应过你爹,只要我在,你就还有个家……”
她每说一句,气息便弱一分,可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残魂燃尽前的最后一束光。
拂尘紧紧抱住她,泪水无声滚落,浸湿了两人交叠的衣襟。
“现在没事了,娘,我接您回家了……再也不分开了……”
可话音未落,沈氏瞳孔骤然涣散,手一垂,头一偏,再度陷入昏沉。
“娘!”拂尘急唤,探她鼻息尚存,脉搏虽弱,却未断绝。
许仲言闻声赶来,搭脉良久,叹道:“能醒一刻,已是奇迹。幽昙蚀神太久,除非‘净魂露’现世,否则清醒不过须臾。”
拂尘不语,只是默默将母亲的手重新纳入怀中,用披风层层裹紧。
她望着窗外肆虐的风雪,眼中已无悲恸,只剩决意。
天明时,暴雪稍歇,山道勉强可通。
谢无咎下令全员推车前行,马匹牵引,一步一挪。
三日后,终于抵达最近的驿站。
消息连夜传回京中,萧玄戈即刻遣禁军精锐接应,沿途设营供膳,一路护送入宫。
回宫那日,春雪初融,宫墙内外梅枝吐蕊。
萧玄戈亲迎至宣政门外,玄袍玉带,神色肃然。
见担架抬入,他亲自上前查看,目光扫过沈氏苍老面容,沉默良久,终是一挥手:“封闭皇陵所有密道,任何人不得擅入。赐沈氏静居别院,由许仲言专责调理,所需药材,户部优先供给。”
拂尘跪谢,他却伸手扶起,低声道:“不必谢朕。她是你的母亲,便是朕的亲人。”
此后数日,春风化冻,宫苑渐暖。
拂尘日夜陪母左右,煎药奉食,低声细语。
某夜月华如练,洒满庭前青石,沈氏精神稍好,倚栏赏月。
她忽然问:“那个穿玄袍的年轻人……是不是常来看我?”
拂尘一怔,点头:“他是陛下。”
沈氏微笑,目光迷离:“他像极了你父亲年轻时的样子……也是这样,半夜提灯来接我下山。他说过,若有一日我记不起他,就让他替我记住。”
拂尘心头微颤,未及回应,母亲已闭目睡去。
又过了几日,拂尘独自前往皇陵。
父母合葬碑前,她焚香三炷,青烟袅袅升腾。
她取出那枚骨符,轻轻埋入碑下泥土之中,低声道:
“我回来了,也回家了。”
转身离去时,身后坟头新草萌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有回应。
而在宫墙最高处,萧玄戈立于飞檐之角,黑袍猎猎,手中握着一对新制木鸢——一只绘蝶,一只绘尘。
他望着远方宫道尽头,那里曾有素衣女子踏雪归来。
他低声许诺:
“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许你山河无恙,岁月长安。”
夜深,拂尘归寝。
烛火摇曳,她坐在妆台前,久久未动。
窗外月色清冷,映得铜镜幽暗。
她缓缓取出随身绣囊,指尖微颤,解开系绳——
小说《守陵归来,帝君为我破了戒》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