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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陪嫁

作者:执剑天涯客

字数:227081字

2025-10-23 18:39:23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阅读历史脑洞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穿成炮灰陪嫁。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执剑天涯客创作,以沈听雪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227081字,快来一探究竟吧!

穿成炮灰陪嫁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七日,天未亮,沈听雪咳醒了。

枕巾上那一抹猩红在昏暗中格外刺目,像雪地里悄然绽开的梅,带着冷香与死意。

她缓缓闭眼,又睁开,呼吸轻而浅,仿佛稍重一分,胸腔便会裂开。

屋外风声呜咽,宫墙深处传来更漏滴答,像是命运倒数的钟摆。

三日前服下的“寒髓散”正按她预想般发作。

这药极难寻,是她第二次回档时从太医院偏方手札里翻出的冷门毒剂——无致命之险,却能逼真模拟肺痨症状:低热、咳血、气短乏力,连脉象都似病入膏肓。

最关键的是,三日内药性自解,不留痕迹。

她赌的,就是这一场虚病能换来敌人一时松懈。

窗外天色渐明,炭盆将熄未熄,屋内冷暖交叠。

小丫鬟秋蝉端着水盆进来,见她唇边血渍,惊得差点打翻铜盆。

“姐姐!你……你还撑得住吗?”

沈听雪虚弱地摇头,声音沙哑:“别声张……不过是累着了。”她抬手抚过胸口,指尖微颤,眼神却沉静如古井。

可她心里清楚——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第四日清晨,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悄悄溜进偏院,塞给她一瓶青瓷小瓶,低声道:“七殿下说,此药润肺,勿谢。”说完便匆匆离去,背影仓促得近乎诡异。

沈听雪坐在床沿,掌心托着那瓶药,指节泛白。

七皇子萧长渊……终于盯上她了?

她不是没料到这一天。

自从第五轮回档后,她每一次行动都刻意留下蛛丝马迹——比如深夜独行冷宫的方向总恰好避开巡逻路线;比如她递上去的茶盏温度永远差半度,恰好让苏明漪多疑三分。

这些细微反常,足以勾起那位藏于病躯之下的豺狼嗅觉。

可他为何此刻出手?赐药?怜悯?还是试探?

她凝视那瓶药良久,终是将其搁在案头,未启封。

当夜,她命秋蝉逢人便说:“七皇子仁厚,怜我孤苦,特赐良药救命。”话音不高,却如细针扎进宫闱耳膜,一夜之间,传遍东西六宫。

消息传到苏明漪耳中时,她正在对镜描眉。

笔尖一抖,朱砂划破眉尾,血珠渗出,她却恍若未觉。

“萧长渊?”她冷笑出声,指尖狠狠掐进掌心,“他竟敢插手我的人?”

陈嬷嬷垂首立于帘后,声音低缓:“主子息怒。此时动她,反倒坐实了咱们心虚。不如……让她‘感激不尽’,替您办一件大事。”

苏明漪猛地抬头,眸光骤亮。

她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张温婉柔美的脸,曾骗过所有人。

包括当年那个被关在地窖、疯癫哭喊“我不是她”的女人。

她忽然笑了,笑意清浅,却藏着刀锋。

第二日午时,阳光斜照,沈听雪卧于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咳嗽连连。

忽闻门外通禀:“侧妃驾到!”

帘帐掀开,苏明漪亲自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身后只跟着一名宫女。

她坐在床边,亲手揭开盖碗,热腾腾的人参乌鸡汤香气四溢。

“听雪,你为我操劳至此,我心中实在难安。”她执起沈听雪的手,触感冰凉,眼中竟滚下泪来,“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待你不够好,才让你受这么多苦?”

沈听雪怔住,随即剧烈咳嗽,肩头颤抖。

苏明漪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似水:“别怕,有我在。那夜你在梅园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你说有人该揭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若真是为了我好,你就该告诉我真相。咱们主仆一场,生死与共,难道我还护不住你吗?”

沈听雪抬起眼,目光迷蒙,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曾经她五次跪在这人面前求饶,五次被赐死,理由各不相同:顶撞主母、私通外臣、偷盗玉牒、泄露机密,甚至只是因为她“知道太多”。

可这一次,轮到她设局了。

她喉头滚动,似挣扎良久,才哽咽开口:“主子……奴婢原想护您清誉,可若不说,只怕将来害了您啊……”

她抽泣着,肩膀耸动,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

苏明漪屏住呼吸,指尖微微发紧。

沈听雪终于抬起泪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奴婢曾在冷宫听见周妈妈嘀咕,说您……不是真正的大小姐。”苏明漪的脸色骤然一白,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狠狠刺中,指尖猛地掐进掌心,指节泛出青筋。

可她很快垂下眼帘,掩去那一瞬的惊涛骇浪,只余下温婉如初的笑意。

“听雪,你说什么?”她声音轻柔,仿佛只是听错了话,“周妈妈……疯癫多年,梦话也当真?”

沈听雪伏在床沿,肩头剧烈起伏,似是哭得力竭,又似在压抑某种更深的情绪。

她抬起泪眼,目光涣散而惶然:“奴婢也不信……可那夜风大,冷宫窗棂没关严,我恰巧路过,听见她跪在佛龛前磕头,嘴里一遍遍念着‘大小姐冤魂不散’……还说,当年地窖里的人,根本没死透。”

她顿了顿,喉间哽咽,仿佛连说出这些话都耗尽了气力。

“她说……您身上有血咒,早晚要还。”

苏明漪的手指微微一颤,茶盏边缘留下一道浅浅的指痕。

她没有动怒,反而更靠近了些,指尖抚上沈听雪的额头,语气怜惜:“可怜的孩子,定是病迷糊了。周妈妈早年受过惊吓,神志不清,怎能信她胡言乱语?倒是你,为了我这般操劳成疾,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安心?”

她说得情真意切,可沈听雪却在她低垂的眼睫下,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松动——不是恐惧,不是愤怒,而是确认。

就像猎人终于听见陷阱落下的声响。

沈听雪心头一凛,几乎要笑出来。

原来如此。

她五次回档、五次死亡,每一次都被冠以“知情太多”的罪名处死,从不曾明白自己究竟触到了哪根命脉。

如今终于看清:她的“忠心”,从来不是破绽;她对主子的维护,才是最锋利的刀——因为她本不该知道这些事,更不该在此刻提起。

而苏明漪的反应,已为她揭开了真相的一角。

当晚,陈嬷嬷带人闯入冷宫,铁链拖地之声划破寂静。

周妈妈被拖出时披头散发,口中还在喃喃:“我不是假的……她是冒牌货……”话未说完,棍棒便如雨点落下。

三十杖毕,人已奄奄一息。宫规森严,疯妇辱主,即刻处死。

消息传回偏院时,沈听雪正倚窗望着残月。

秋蝉吓得脸色发白,低声抽泣:“姐姐,周妈妈怕是活不过今夜了……都是我说漏了嘴……”

沈听雪没有回应。

她闭上眼,脑海中回放着苏明漪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那压下的震惊,那刻意放缓的语调,那指尖微不可察的颤抖。

不是意外,是验证。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意识沉入黑暗。

——回档。

时间倒流至苏明漪踏入房门之前一刻。

阳光依旧斜照,咳嗽声仍显虚弱,但这一次,沈听雪不再流泪。

她静静看着苏明漪进门,看她提食盒、掀帘、执手、落泪,像一场早已排演千遍的戏。

她记下每一句台词,每一个眼神的闪避,每一次呼吸的停顿。

然后,在第七次轮回中,她悄然行动。

匿名信由一个卖胭脂的小贩递出,辗转三次,最终落入七皇子府一名幕僚手中。

信纸极薄,墨迹淡如烟雾,唯八字清晰可见:

冷宫将死,口不能言。

当夜子时,监察司黑衣暗卫悄然潜入刑场外围。

宫门未开,诏令未下,但他们来了——带着萧长渊的令符,沉默而决绝地接管了行刑现场。

周妈妈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次日清晨,冷宫传来消息:疯婢暴毙,临死前咬破手指,在墙上写下“调包”二字,血书未干,已被宫正司抹去。

无人见过血书,却人人都信了。

流言如野火燎原,从掖庭烧到东宫,再悄悄蔓延至御前。

有人说那晚听见冷宫有人唱童谣,有人说看见白衣女子攀上宫墙,还有人说,佛堂供奉的观音像,眼角渗出了血泪。

而沈听雪,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扶墙而出,面色苍白,眼中含泪,望着冷宫方向久久不语。

“我早劝她莫要说……”她喃喃道,声音轻得像风,“她偏不信。”

她越是悲痛,越显得无辜;越是沉默,越令人怀疑——真正的秘密,正在被谁拼命掩盖?

风拂过宫檐,吹动一片枯叶,轻轻落在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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