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去支教,却撞上霸总硬核求爱》是“小妖姨”的又一力作,本书以叶心心丹增晋美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豪门总裁故事。目前已更新150705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她去支教,却撞上霸总硬核求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雨丝被风揉成了雾,贴在雕花窗棂上,像蒙了层牛乳色的纱。叶心心站在房间中央,指尖悬在波斯地毯的花纹上方——那些用金线绣成的缠枝莲纹在壁灯下泛着冷光,却暖不透地毯下冰凉的石质地面。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奢华的房间,却比漏雨的校舍更让人心头发紧。
“叶老师,您先换身干净衣服吧。”侍女端着铜盆进来时,脚步轻得像踩在云里。铜盆里的热水冒着白汽,上面浮着玫瑰花瓣,蒸腾的香气里却掺着若有若无的松香——那是丹增身上常有的味道,此刻被水汽裹着,竟像无形的藤蔓,悄悄缠上了脖颈。
叶心心接过叠得整整齐齐的藏式长袍,指尖触到柔软的羊绒时瑟缩了一下。袍子是新做的,领口绣着银线祥云,尺寸竟合她的身。次仁说过,丹增庄园里的裁缝手艺是方圆百里最好的,可谁会特意为她准备衣服?
“这是谁的?”她捏着袖口的盘扣,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肤。
侍女垂着眼帘,声音细若蚊蚋:“是丹增先生让做的,说您的衣服湿了,穿着会着凉。”她放下铜盆就要退出去,被叶心心一把拉住手腕。
“丹增在哪里?”指尖下的手腕很细,能摸到清晰的骨节,侍女被她攥得瑟缩了一下。
“在……在书房。”侍女的目光瞟向门外,像怕被谁听见,“他说让您先休息,晚些会来看您。”
叶心心松开手时,才发现自己指节都泛了白。她看着侍女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冲到门边想拉开房门,却发现黄铜门锁转不动——不是她以为的插销,而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的暗锁。
“别白费力气了。”林老师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隔着墙壁显得闷闷的,“我的门也锁了,刚才问过侍女,说是怕夜里有风雨,特意锁上的。”
叶心心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冰凉的木棱硌着脊背。地毯的绒毛蹭着脸颊,柔软得像卓玛编的羊毛垫,可这里的柔软却带着刺——就像丹增的善意,总裹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她想起陈阳刚才被拦在回廊时的眼神,担忧里裹着愤怒,像被关进笼子的困兽。
壁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像个受惊的魂灵。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不是校舍漏雨时的慌张,而是被无形的网困住的窒息。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透着精致,却比草原的寒风更让人心冷:银质的烛台雕着花纹,却照不亮角落的阴影;墙上的唐卡绣着极乐世界,画面里的菩萨却像在悲悯地看着她这个囚徒。
“心心?你没事吧?”陈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焦灼的轻响,“我就在外面,别害怕。”
“我没事。”叶心心捂住嘴,才没让哭腔漏出来。她能想象出陈阳正贴着门板站着,像她一样背靠着冰冷的木头,可这扇门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我刚才问过侍女,她说雨停了就能走。”陈阳的声音尽量放得平稳,“我就在外面守着,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叶心心点头,泪水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她知道陈阳是在安慰她,也安慰自己。这扇门既然能从外面锁上,就绝不会轻易打开——丹增把她们请进这座庄园,恐怕就没打算让她们轻易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叶心心立刻擦干眼泪,贴在门板上听着——脚步声很沉,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停在了陈阳所在的门外。
“陈先生,丹增请您去书房喝茶。”是管事的声音,客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不去。”陈阳的声音紧绷,“我要在这里陪着心心。”
“丹增说有要事相商,关于叶老师的。”管事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您要是不去,我们也不好交代。”
叶心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想象出陈阳此刻的挣扎——不去,怕丹增对她不利;去了,又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我去。”陈阳的声音带着决绝,“但我警告你们,要是心心少了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里恢复了寂静。叶心心瘫坐在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壁炉里的炭火弱了下去,房间里的暖意渐渐散了,她抱着膝盖,听着窗外的雨声,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到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来自漏雨的危房,也不是来自陌生的环境,而是来自那个素未谋面却无处不在的男人。他像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收紧,让她无处可逃。
天色暗下来时,侍女送来晚餐。银质的餐盘里摆着烤羊排、糌粑糕,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虫草汤,香气诱人,却让叶心心胃里发紧。
“丹增说您今天受了惊吓,让厨房炖了汤补补身子。”侍女把汤碗放在桌上,目光飞快地扫了她一眼,“陈先生还在书房,丹增留他用晚膳了。”
叶心心没动筷子。她看着那碗虫草汤,突然觉得可笑——用这样精致的食物来笼络,却用锁门的方式来禁锢,这就是丹增的手段吗?
“您多少吃点吧。”侍女的声音带着同情,“丹增说了,您要是不吃,他就……”
“他就怎么样?”叶心心抬起头,声音发颤,却带着一丝倔强。
侍女低下头,没再说下去,只是默默地收拾起没动过的餐盘。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叶心心说:“这里的房间都有壁炉,夜里冷,您别着凉了。”说完,轻轻带上了门。
门锁“咔哒”一声扣上,像敲在叶心心心上的重锤。她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庭院里的灯笼亮了起来,昏黄的光被雨雾揉成了朦胧的光球,主屋的灯光最亮,像只窥视的眼睛。她不知道陈阳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林老师是否安好,只觉得自己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冰窟。
壁炉里的火彻底熄了,房间里越来越冷。叶心心裹紧了身上的羊绒长袍,却挡不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她走到床边坐下,雕花的床柱上缠着银线,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那条被摘下的松石项链——原来冰冷的东西,无论做得多精致,都不会真正变暖和。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窗玻璃,像无数只手指在叩门。叶心心缩在床上,抱着膝盖,听着风雨声,第一次如此想念城市的喧嚣。想念陈阳公寓楼下的夜市,想念晚高峰时拥挤的地铁,想念那些被她嫌弃过的车水马龙——那些充满烟火气的嘈杂,此刻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不知何时,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又回到了草原写生那天,她站在花丛里画羊群,丹增骑着黑马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眼神像此刻窗外的雨,深邃又冰冷。她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开腿,眼睁睁看着黑马越跑越近,马蹄扬起的尘土迷了她的眼……
“心心!心心!”
叶心心猛地惊醒,额头全是冷汗。窗外天已经蒙蒙亮,雨小了些,变成了细密的雨丝。门板被轻轻敲着,是陈阳的声音。
“陈阳!”她冲到门边,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样?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没事。”陈阳的声音透着疲惫,“我跟丹增谈了一夜,他说雨停了就让我们走。”
叶心心的心松了一半,却又立刻提了起来:“他说的是真的吗?”
“应该是。”陈阳的声音有些含糊,“他……他没对我怎么样,就是聊了些牧场的事。”
叶心心知道他没说实话。聊牧场的事,怎么会聊到天亮?可她没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
天光渐亮时,雨终于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庭院的积水里投下碎金般的光斑。叶心心走到窗边,看着侍女们在庭院里清扫积水,远处的雪山露出了轮廓,被雨水洗得格外清晰。
“心心,雨停了!”陈阳的声音带着雀跃,“他们说马上就开门。”
叶心心的心也跟着亮了起来。她走到门边,等着那声“咔哒”的开锁声。只要走出这扇门,离开这座庄园,她就能回到学校,回到孩子们身边,回到原来的生活。
可等了很久,门锁都没有动静。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却不是来开锁的,而是侍女送来了早餐。
“怎么还不开门?”叶心心拦住侍女,声音发颤。
侍女低下头,不敢看她:“丹增说……说山里的路还没通,让你们再等等。”
叶心心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扶着门板,指尖冰凉——她就知道,丹增不会轻易放她们走。这座庄园不是避风港,而是镀金的牢笼,她们从踏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了囚徒。
陈阳在门外沉默了很久,久到叶心心以为他会暴怒,他的声音才传过来,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心心,别害怕。有我在,我们一定能出去。”
叶心心靠在门板上,看着窗外的雪山。雪山还是那座雪山,草原还是那片草原,可她的世界却被这扇门隔开了。奢华的房间里暖意融融,她却觉得比在漏雨的校舍里更冷——这里的冰冷,是从心底渗出来的,带着绝望的寒意。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逃不掉了。丹增的网已经收紧,而她,就困在网中央,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