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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销魂

作者:终究还是凡

字数:171635字

2025-08-07 19:28:59 连载

简介

由著名作家“终究还是凡”编写的《梦里销魂》,小说主人公是项琰飞,喜欢看传统玄幻类型小说的书友不要错过,梦里销魂小说已经写了171635字。

梦里销魂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节 影杀阵里辨真身

血月的紫色光晕像浸透了墨汁的绸缎,沉甸甸地压在西岭的山道上。项琰飞抱着蕙蕙伏在乌骓马背上,马蹄踏过的碎石在地面留下串火星,火星落地的瞬间,竟化作无数细小的黑影,顺着石缝钻进泥土 —— 那是陈平布下的 “影蛆”,能循着活人的气息在地下游走,所过之处,草木根茎都会被啃噬成空。

“这些影子不对劲。” 蕙蕙的玉簪绿光在马侧织成半圆屏障,绿光撞上黑影的刹那,那些影子突然直立起来,化作寸许高的小人,手中握着迷你的青铜刀,齐刷刷地朝着马腹砍来。“是阴阳家的‘影杀术’,用祖巫骨粉混合活人影子炼制的。” 她指尖掐出楚部的 “破影诀”,绿光在地面画出道圆弧,小人们触到圆弧便化作黑烟,却在消散前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乌骓马的赤鬃突然炸开,火焰顺着马鬃蔓延到四蹄,蹄铁踏过的地方,地面裂开细缝,藏在土里的影蛆被火焰逼出,在空气中扭曲成蛇形。项琰飞低头瞥见影蛆的鳞片上刻着极小的 “陈” 字,显然是陈平用墨家的 “刻魂术” 做的标记。“他能通过影蛆监视我们的位置。” 他将霸王枪横在胸前,枪尖的红光与马鬃的火焰交织,在山道两侧的树干上烧出串焦痕,“这些树里藏着影卫的傀儡。”

话音未落,两侧的松树突然剧烈摇晃,树干的阴影中钻出数十个黑衣人影,每个都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纹路与楚部旧部的兵符同源。为首的人影举起长刀,刀身映出项琰飞的脸 —— 竟是三年前替他挡过箭的亲卫阿虎!“少将军,别来无恙?” 人影的声音与阿虎无二,长刀劈来的角度,正是当年阿虎教他的 “破风式”。

项琰飞的心脏猛地一缩,枪尖险些偏斜。蕙蕙的玉簪突然绿光暴涨,抵住那人影的咽喉:“阿虎的左耳后有颗朱砂痣,你没有!” 绿光穿透人影的面具,露出底下的真面目 —— 是用桐木和人皮缝制的傀儡,傀儡的关节处缠着蚀魂丝,丝端连着远处的黑影,显然有人在操控。

“是‘牵丝傀儡术’!” 项琰飞认出这是墨家失传的禁术,陈平竟将其与阴阳家的影杀术结合,“他在逼我们对旧部的幻影动手,好让外面的楚部子弟看见。” 他突然调转枪头,红光扫过傀儡的关节,蚀魂丝断裂的瞬间,傀儡的胸腔里掉出块木牌,上面写着 “英布” 二字,与兵符上的名字一致。

石屋方向传来连续的爆炸声,黑雾中升起道绿色的光柱,是范增的 “镇邪符” 到了极限的征兆。项琰飞拽着缰绳转向光柱的方向,乌骓马却突然人立而起,前蹄指向山道左侧的断崖 —— 那里的雾气中隐约有号角声传来,号角的节奏是楚部的 “集结令”,但比标准节奏慢了半拍。“是陷阱。” 蕙蕙的玉簪绿光探入雾气,映出断崖下的深谷里插满了尖刺,刺尖上挂着楚部的战袍碎片,“他想把我们逼下悬崖。”

陈平的笑声顺着风飘来,带着回音在山谷间回荡:“项少将军,你杀的每一个傀儡,都是用你旧部的头发炼制的,他们的魂魄就在里面看着呢。” 黑影中突然抛出数十个头颅,每个头颅的面容都与楚部旧部无异,眼窝中燃烧着幽冥火,“你看,英布伍长在笑你呢。”

项琰飞的指节捏得发白,霸王枪的青铜纹因灵力激荡而发烫。他突然想起项羽兵书里的记载:“影杀阵的关键在‘心’,心不乱则影不侵。” 他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注入枪尖,红光在身前画出个巨大的 “楚” 字,那些扑来的傀儡触到字纹便纷纷溃散,头颅中的幽冥火也化作点点星光。

“找到阵眼了!” 蕙蕙的玉簪绿光指向山道尽头的巨石,巨石的阴影里插着根黑色的幡旗,幡面上绣着阴阳鱼图案,幡杆底部缠着无数根细线,线端连着周围的傀儡,“是‘聚影幡’,只要毁掉它,影杀阵就会失效!”

乌骓马载着两人冲向巨石,赤鬃的火焰在半空凝成火龙,直扑聚影幡。就在火焰即将触到幡旗的瞬间,巨石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青铜镜 —— 镜中射出的白光将火龙反弹回来,项琰飞猝不及防,被白光扫中肩头,顿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肩头的皮肉竟开始石化。“是‘返照镜’!” 蕙蕙的绿光急忙护住他的伤口,“能将攻击反弹给施法者,陈平连墨家的防御机关都用上了!”

黑影中的陈平发出得意的笑:“项少将军,这只是开胃小菜。你猜范增老将军能不能撑到你去救他?” 石屋方向的绿光突然黯淡下去,紧接着是楚部子弟兵的惨叫,显然范增的防线被突破了。

项琰飞看着肩头不断蔓延的石化,又听听远处的惨叫,突然翻身下马,将霸王枪递给蕙蕙:“你去毁幡旗,我断后。” 他撕下衣襟裹住伤口,徒手冲向扑来的傀儡,掌心的红光与眉心间的项少龙残魂共鸣,竟在身前凝成道血色屏障 —— 那是用自身精血催动的 “血誓符”,能暂时压制影杀术的侵蚀。

蕙蕙的玉簪绿光与乌骓马的火焰交织,化作道绿色的闪电,直扑聚影幡。就在她即将触到幡旗的刹那,幡杆突然射出数十根毒针,针上的毒液在月光下泛着紫黑,正是腐骨水的变种。她急忙翻身躲避,却见黑影中冲出个熟悉的身影,手中的长刀直刺她的后心 —— 那人影戴着范增的面具,拐杖顶端的镇邪符闪烁着微弱的绿光。

“是假的!” 项琰飞怒吼着掷出腰间的短刀,短刀穿透人影的胸膛,露出里面的木芯,“范增先生的拐杖刻着‘忠’字,这个没有!”

聚影幡在此时突然剧烈摇晃,幡面上的阴阳鱼图案开始旋转,周围的黑影变得越来越浓,渐渐吞噬了血月的光晕。项琰飞看着不断逼近的黑影,突然明白陈平的算计 —— 影杀阵的真正目的不是杀死他们,而是拖延时间,让范增的防线彻底崩溃,到时候就算他们毁掉阵眼,也只能面对孤军奋战的绝境。

第二节 替身术里困旧部

影杀阵的黑雾尚未散尽,山道两侧的树木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汁液,汁液在地面汇成溪流,溪流中浮出无数张人脸 —— 全是楚部旧部的模样,口鼻中冒着气泡,像是在水中挣扎。蕙蕙的玉簪绿光扫过溪流,发现那些人脸的眉心都有个极小的红点,正是陈平用 “血引术” 留下的标记。“是‘替身池’!” 她的声音带着凝重,“他把抓来的旧部沉入池底,用他们的精血炼制替身,这些人脸是他们的魂魄投影。”

项琰飞俯身触碰水面,指尖刚碰到汁液,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向骨髓。他猛地缩回手,指尖已泛起青黑,上面浮现出细小的血管,像极了池底人脸的脉络。“这汁液里混了‘蚀骨水’和旧部的血。” 他握紧霸王枪,枪尖的红光在水面画出道弧线,那些靠近的人脸纷纷炸裂,却在消散前发出凄厉的哭喊:“少将军,救我们!”

乌骓马的赤鬃突然指向溪流上游,马鼻喷出的白气在水面凝成 “禁” 字。项琰飞顺着马的方向望去,只见上游的雾气中飘着数十个竹筏,每个竹筏上都绑着个黑衣人,黑衣人胸前的木牌上写着楚部旧部的名字,与兵符上的一致。“是真的旧部!” 他刚要冲过去,就被蕙蕙拽住,“你看他们的眼睛,瞳孔是涣散的,被下了‘迷魂药’!”

竹筏上的黑衣人突然睁开眼睛,瞳孔中闪烁着红光,齐刷刷地看向项琰飞,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他们同时从怀中摸出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鲜血滴入溪流的瞬间,水面的人脸突然变得狰狞,顺着溪流的流向,化作无数只血手,抓向项琰飞的脚踝。

“是‘血祭替身术’!” 蕙蕙的玉簪绿光在项琰飞脚边炸开,将血手逼退三尺,“他用旧部的自杀仪式强化替身的力量,让我们投鼠忌器!” 绿光中,她看见溪流底部沉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口刻着阴阳家的符咒,符咒的光芒与水面的人脸遥相呼应,“鼎里是替身的本体,只要毁掉鼎,替身就会失效!”

项琰飞翻身跃上乌骓,枪尖的红光与马鬃的火焰交织,在水面烧出条火路。他们沿着火路冲向青铜鼎,却见竹筏上的黑衣人突然站起身,纵身跃入溪流,身体在水中化作血蟒,张开巨口咬向马腿。“是‘人蟒蛊’!” 项琰飞认出这是苗疆最阴毒的蛊术,陈平竟将其与替身术结合,“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乌骓马的赤鬃暴涨,将血蟒烧成灰烬。项琰飞趁机将霸王枪刺入青铜鼎,枪尖的红光与鼎上的符咒碰撞,鼎身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堆满的头颅 —— 每个头颅的面容都与竹筏上的黑衣人一致,眼窝中插着根黑色的针,正是 “锁魂钉”。“他把旧部的头颅割下来炼制替身!” 项琰飞的声音带着颤抖,“这些根本不是自杀,是被强行蛊化的!”

黑雾中传来陈平的冷笑:“项少将军,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项羽会失天下了吧?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溪流突然掀起巨浪,浪涛中浮出个巨大的人脸,正是英布伍长的模样,人脸的嘴巴张开,露出里面的黑洞,黑洞中传来无数旧部的哀嚎:“少将军,杀了我们吧!别让我们再受折磨!”

项琰飞的枪尖剧烈颤抖,红光险些熄灭。蕙蕙突然抱住他的腰,玉簪的绿光在他眼前画出道符纹:“别信!是幻术!你看人脸的牙齿,是蛇的獠牙,是祖巫的残魂在作祟!” 绿光穿透人脸的瞬间,那张巨大的面容突然扭曲,化作九头蛇的模样,每个蛇头都喷出毒液,直扑他们的面门。

“破!” 项琰飞怒吼着将灵力全部注入枪尖,红光与绿光交织成道利剑,刺穿九头蛇的头颅。青铜鼎在此时彻底炸裂,水面的人脸和血手纷纷消散,溪流的颜色也渐渐变清,露出底下铺着的楚部战袍 —— 显然是陈平故意留下的,用来刺激项琰飞的情绪。

石屋方向传来范增的呐喊,这次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欣慰:“琰飞!做得好!” 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看来范增趁影杀阵失效的间隙,暂时稳住了防线。

项琰飞看着清澈的溪流,突然发现水底的战袍上绣着个极小的 “陈” 字。他俯身捡起块战袍碎片,碎片上的血迹还未干透,散发着淡淡的桐油味 —— 与机关城的蛇形篆味道相同。“他故意让我们毁掉替身术。”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这只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后面还有更大的陷阱。”

血月的紫色光晕在此时突然变亮,照亮了溪流对岸的山道。项琰飞牵着乌骓马踏上对岸的瞬间,脚下的泥土突然下陷,露出底下藏着的尖刺,刺尖上缠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楚部旧部的头发 —— 陈平连他们毁掉陷阱后会走的路线都算好了。

第三节 声东击西扰军心

溪流对岸的山道比之前更狭窄,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凿痕,痕印的形状像是楚部的 “行军图”,却在关键的岔路口画反了方向。项琰飞牵着乌骓马走在前面,指尖抚过岩壁的凿痕,发现痕印的深处嵌着细小的铜珠,铜珠的反光在地面拼出个模糊的箭头,指向左侧的岔路。“是陈平的误导。” 他突然停住脚步,“真正的行军图里,左侧岔路是死路,埋着地雷。”

蕙蕙的玉簪绿光顺着箭头的方向探去,果然在左侧岔路的地面发现了松动的泥土,泥土下隐约有金属的反光。“是墨家的‘震天雷’,用桐油和硫磺混合制成的,踩上去就会爆炸。” 她的绿光突然转向右侧的岔路,那里的岩壁上刻着个极小的 “范” 字,“是范增先生留下的标记,他从这条路突围了!”

乌骓马的赤鬃突然指向右侧岔路,马鼻喷出的白气在地面凝成 “危” 字。项琰飞凑近细看,发现右侧岔路的入口处有片新鲜的落叶,叶片的背面沾着黑色的粉末 —— 是 “迷魂散”,与血蛇蛊的成分相似,能让人产生幻觉。“他故意让我们发现范增先生的标记,引我们走进迷魂阵。” 他突然将霸王枪插入地面,枪尖的红光顺着岩壁蔓延,那些嵌着的铜珠突然炸裂,露出里面藏着的引线,引线的另一端连着左侧岔路的地雷,“只要我们走右侧岔路,引线就会被触发,左侧的地雷会爆炸,让我们以为范增先生遭遇了不测。”

石屋方向突然传来 “轰隆” 的巨响,左侧岔路的地面果然炸开,碎石和泥土飞溅到空中,夹杂着楚部子弟兵的惨叫。黑雾中传来陈平的呐喊:“范增老东西被炸死了!项琰飞,你还不投降吗?”

右侧岔路的岩壁突然渗出黑色的汁液,汁液在地面画出个巨大的阴阳鱼图案,图案的中心浮出个模糊的人影,穿着范增的长袍,拄着拐杖,正对着他们缓缓倒下。“先生!” 项琰飞下意识地冲过去,却被蕙蕙死死拽住,“是幻术!你看他的拐杖,顶端的镇邪符是反的!”

绿光穿透人影的瞬间,那人影突然化作无数只蝙蝠,蝙蝠的翅膀上都印着楚部的兵符图案,扑向项琰飞的面门。“是‘幻形蛊’!” 蕙蕙的绿光在身前织成密网,蝙蝠撞上光网便化作黑烟,“他想用范增先生的幻影扰乱我们的心神,让我们自乱阵脚!”

项琰飞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注入霸王枪,枪尖的红光在右侧岔路的入口处画了个巨大的 “守” 字。红光落地的瞬间,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藏着的青铜管道,管道中涌出的不是迷魂散,而是楚部的 “传讯鸽”,鸽子的腿上绑着布条,上面写着范增的字迹:“陈平声东击西,主力在西侧峡谷,速来支援!”

“是真的!” 蕙蕙认出这是范增独有的 “飞白体”,“鸽子的羽毛上有范增先生的灵力波动!” 她刚要放飞传讯鸽回信,就被项琰飞拦住,“等等!鸽子的眼睛是红色的,被下了‘噬心蛊’,只要我们回信,蛊虫就会咬破它的心脏,让范增先生以为我们出事了。”

乌骓马突然对着西侧的方向嘶鸣,马眼的瞳孔里映出远处的火光,火光中隐约有 “项” 字大旗在晃动。“范增先生在西侧峡谷突围了!” 项琰飞翻身跃上乌骓,“陈平故意炸左侧岔路,又用幻形蛊误导我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彻底消灭西侧的楚部子弟兵!”

他们沿着右侧岔路疾驰,山道两侧的岩壁上,那些误导的凿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楚部的 “求救符”,符纹的颜色越来越深,显然范增的处境越来越危险。项琰飞握紧霸王枪,枪尖的红光与马鬃的火焰交织,在身后留下串火痕,防止被影卫偷袭。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岔路的瞬间,前方的雾气中突然传来楚部子弟兵的呐喊:“少将军!我们在这里!” 雾气中浮现出数十个楚部子弟的身影,个个带伤,正朝着他们挥手。项琰飞的心脏猛地一沉,他认出其中几个是跟着范增突围的亲卫,却在他们的腰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 他们的兵符是反着佩戴的,这在楚部是大忌,只有叛徒才会这么做。

“是假的!” 蕙蕙的玉簪绿光突然暴涨,“他们的脖颈处有蛇形疤痕,是影卫伪装的!” 绿光撞上那些人影的瞬间,他们突然撕下伪装,露出底下的黑衣,手中的长刀直刺过来,刀身的反光中,映出陈平得意的笑容。

项琰飞挥枪横扫,红光与刀光碰撞的刹那,他突然明白陈平的声东击西之计 —— 所谓的西侧峡谷突围,根本就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标是借这些伪装的亲卫,将他们引入早已布好的 “瓮中捉鳖” 阵。而石屋方向的爆炸声和惨叫声,不过是为了让这场戏演得更逼真。

第四节 迷雾阵中失方向

影卫的伪装被识破后,山道两侧的岩壁突然喷出白色的雾气,雾气在瞬间弥漫了整个峡谷,能见度不足三尺。蕙蕙的玉簪绿光在雾中扩散,却只能照亮丈许范围,绿光触及雾气的边缘便会被反弹回来,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墙壁。“是‘锁雾阵’!” 她的声音带着焦急,“陈平用墨家的‘聚雾符’和阴阳家的‘迷魂瘴’混合制成的,能困住人的五感,让人找不到方向。”

项琰飞握紧霸王枪,枪尖的红光在雾中画出道弧线,红光所过之处,雾气暂时散开,却在瞬间又重新合拢,留下的痕迹像水中的涟漪。他低头瞥见地面的碎石在移动,移动的轨迹组成个巨大的圆形,显然他们正在绕圈。“阵眼在中心。” 他突然勒住乌骓马的缰绳,“陈平想让我们在雾中耗尽灵力,然后瓮中捉鳖。”

乌骓马的赤鬃突然朝着某个方向燃烧,火焰在雾中留下串火星,火星落地的位置,地面浮现出楚部的 “引路纹”。项琰飞跟着火星的方向前进,却在走了约百步后,发现脚下的引路纹突然变成了阴阳鱼图案 —— 是陈平用 “换纹术” 篡改的,故意引导他们走向相反的方向。

“他连楚部的引路纹都能模仿。” 蕙蕙的玉簪绿光中,浮现出无数条交错的路径,每条路径的尽头都有不同的景象:有的是范增被围困的画面,有的是楚部子弟兵惨死的场景,有的是鸿蒙镜碎片的幻影,“是‘幻径术’,根据人的欲望制造不同的幻象,引诱我们走向不同的陷阱。”

项琰飞突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沉入丹田。他想起项少龙残魂在机关城说过的话:“破阵需静,静则能辨真。” 他用心感受周围的灵力流动,果然在雾气的某个方向,感受到丝微弱的楚部灵力,那是范增的 “镇邪符” 特有的波动。“这边!” 他突然睁开眼睛,朝着灵力传来的方向冲去。

雾气中突然传来流水声,像是有条小溪横亘在前方。项琰飞的枪尖红光扫过,雾气散开的瞬间,他看见条湍急的河流,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具楚部子弟兵的尸体,尸体的脖颈处都有蛇形疤痕。“是‘忘川河’的幻象!” 蕙蕙的玉簪绿光在河面画出道桥梁,“别被迷惑,踏桥而过!”

他们刚踏上桥梁,桥面突然剧烈摇晃,木板的缝隙中伸出无数只手,抓向他们的脚踝。项琰飞挥枪斩断那些手,却发现断手的截面处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色的汁液,汁液在桥面拼出个巨大的 “死” 字。“是‘困魂术’!” 他认出这是阴阳家的邪术,“这些手是被阵法困住的冤魂,只要我们心生恐惧,就会被拖入河底。”

乌骓马的赤鬃暴涨,火焰将桥面的汁液烧成灰烬。他们冲过桥梁的瞬间,雾气突然变得稀薄,前方出现个熟悉的身影 —— 是范增,正拄着拐杖站在岔路口,对着他们招手:“琰飞,这边走!”

项琰飞的心脏猛地一跳,刚要冲过去,就被蕙蕙拽住。“是假的!” 她的绿光在范增的拐杖上停留片刻,“真正的镇邪符会随灵力流动而发光,这个是死的,是画上去的!” 绿光穿透范增的身影,果然露出底下的黑衣人,手中握着淬毒的匕首。

“陈平太了解我们了。” 项琰飞的声音沉了下去,“他知道我们最担心范增先生,所以用他的幻象不断引诱我们。” 他突然将霸王枪插入地面,枪尖的红光顺着地面蔓延,在雾中画出个巨大的 “楚” 字。红光落地的瞬间,雾气剧烈翻滚,那些幻象和陷阱的轮廓在字纹的光芒中暴露无遗 —— 他们周围布满了深不见底的陷阱,每个陷阱的边缘都插着楚部的军旗,旗面的 “项” 字被改成了 “陈” 字。

石屋方向传来范增的怒吼,这次的声音清晰了许多,显然离他们不远:“琰飞!用鸿蒙镜碎片照向正北!那里是阵眼!”

项琰飞急忙掏出鸿蒙镜碎片,碎片的红光照向正北方向的雾气,雾气在红光中渐渐消散,露出个巨大的青铜柱,柱顶插着根黑色的幡旗,幡面上绣着无数只眼睛,每个眼睛都在转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正是锁雾阵的阵眼 “万眼幡”。

“毁掉它!” 蕙蕙的玉簪绿光与碎片的红光交织,化作道利剑,直扑万眼幡。就在即将触到幡旗的瞬间,青铜柱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十二尊青铜傀儡,傀儡的手中都握着 “震天雷”,引线已经点燃。

“是陷阱!” 项琰飞怒吼着拽住蕙蕙后退,乌骓马的赤鬃在身前织成火墙。傀儡手中的震天雷在此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掀飞出去,落地的瞬间,项琰飞发现他们竟又回到了原地,周围的雾气比之前更浓,岩壁上的凿痕开始渗出黑色的汁液,在地面拼出个巨大的 “困” 字。

他突然明白,锁雾阵的真正可怕之处,不是幻象和陷阱,而是让人在不断的循环中失去信心,最终放弃抵抗。而陈平,正躲在某个角落,像猫捉老鼠般,欣赏着他们的挣扎。

第五节 毒烟障里蚀灵力

震天雷的硝烟尚未散尽,雾气中突然弥漫开股甜腻的香气,香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杏仁味 —— 是 “断魂香”,阴阳家的秘制毒药,吸入三口就会灵力尽失,七口便会经脉尽断而亡。项琰飞急忙捂住口鼻,却发现香气已经渗入皮肤,顺着毛孔钻进体内,丹田处顿时传来阵阵绞痛。

“是‘透骨香’!” 蕙蕙的玉簪绿光在他周身流转,绿光所过之处,皮肤下浮现出细小的黑色纹路,“能透过衣物和皮肤侵入体内,普通的防毒措施没用!” 她迅速解下腰间的香囊,将里面的艾草灰和雄黄混合,捏成个小球塞进项琰飞嘴里,“含着,能暂时压制毒性蔓延。”

乌骓马的赤鬃突然朝着雾气的某个方向燃烧,火焰在雾中烧出个缺口,缺口处露出片新鲜的艾草 —— 是范增留下的标记,艾草的根部沾着楚部的 “解毒符”。项琰飞翻身下马,刚要去采摘艾草,就发现艾草的叶片上泛着诡异的光泽,凑近细看,才发现叶片的背面覆盖着层极薄的冰晶,冰晶中冻着无数细小的黑色虫子 —— 是 “香虫蛊”,以断魂香为食,接触到活人的气息就会钻进体内。

“是陈平的嫁祸!” 蕙蕙的绿光扫过艾草,冰晶突然炸裂,香虫蛊如黑云般扑来,“他故意留下范增先生的标记,让我们以为找到了解药,实际上是想让我们中蛊!” 她的绿光在身前织成密网,香虫蛊撞上光网便纷纷坠落,却在落地前吐出黑色的汁液,汁液腐蚀着地面的岩石,发出 “滋滋” 的声响。

项琰飞的丹田处绞痛加剧,灵力运转变得滞涩,霸王枪的红光也黯淡了几分。他低头看见手背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手腕,那些纹路的形状与锁魂藤的脉络越来越像。“这毒能同化灵力,让我们的力量变成它的养料。” 他咬着牙将残余的灵力注入枪尖,红光在雾中画出道弧线,那些靠近的香虫蛊被烧成灰烬,却在消散前发出尖锐的嘶鸣,嘶鸣中夹杂着陈平的声音:“项少将军,这‘透骨香’是我用楚部的艾草和阴阳家的蛊虫炼制的,专门克制你们的灵力,滋味不错吧?”

雾气中突然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声响的源头处,浮现出个巨大的铁笼,笼中关着数十个楚部旧部,他们的身体都在不断抽搐,皮肤下的黑色纹路与项琰飞的如出一辙。“少将军,救我们……” 旧部们伸出手,眼中充满了绝望,“这毒太可怕了,我们快撑不住了……”

项琰飞的心脏像被只无形的手攥住,他刚要冲过去打开铁笼,就被蕙蕙拦住。“是假的!” 她的绿光穿透铁笼,笼中的旧部突然化作黑烟,露出里面藏着的毒烟罐,“他想用旧部的惨状刺激你,让你情绪激动,加速毒性蔓延!”

石屋方向传来范增的咳嗽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虚弱:“琰飞!别信他的!用乌骓马的血…… 能解毒……”

项琰飞看向乌骓马,马的前蹄处果然有处伤口,是刚才震天雷爆炸时被碎石划伤的,伤口处渗出的血液泛着淡淡的金光。他刚要上前取血,乌骓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指向铁笼的方向,马鼻喷出的白气在雾中凝成 “诈” 字。项琰飞这才注意到,铁笼的栏杆上缠着极细的丝线,线端连着远处的毒烟罐,只要他靠近铁笼,丝线就会被触发,放出更多的透骨香。

“他连范增先生的提醒都算计到了。” 项琰飞的声音带着苦涩,“知道我们会想到用乌骓马的血解毒,故意设下这个陷阱。” 他突然想起项羽兵书里的记载:“毒烟障的关键在‘风’,顺风则毒盛,逆风则毒衰。” 他用心感受雾气的流动,果然发现有股微弱的气流从东侧吹来,气流中带着丝极淡的草木清香 —— 是楚部的 “醒神草”,能解百毒。

“东边有解药!” 项琰飞拽着蕙蕙,跟着气流的方向前进。乌骓马的赤鬃在身前织成火墙,挡住不断扑来的香虫蛊和毒烟。他们走了约百步后,雾气突然变得稀薄,前方出现片醒神草,草叶上的露珠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找到了!” 蕙蕙刚要采摘,就被项琰飞按住。他指着醒神草根部的泥土,那里有个极小的脚印,脚印的形状与影卫的靴底一致:“是陈平故意种在这里的,草叶上涂了‘化灵散’,看似解毒,实则会彻底废掉我们的灵力。”

就在此时,项琰飞丹田处的绞痛突然加剧,眼前阵阵发黑,灵力几乎要断绝。他看着那些在雾中若隐若现的毒烟罐,突然明白陈平的毒计 —— 透骨香和香虫蛊都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是这不断循环的希望与绝望,让他们在寻找解药的过程中耗尽最后一丝灵力,最终像笼中的旧部一样,在痛苦中死去。

血月的紫色光晕在此时突然透过雾气照下来,照亮了地面的黑色纹路。项琰飞看着那些蔓延的纹路,突然想起项少龙残魂的话:“墨心藏于机关城,祖巫畏墨术所化之火。” 他猛地咬破舌尖,用精血催动眉心间的残魂,残魂的光芒与霸王枪的红光交织,在身前凝成道赤色的火焰 —— 那是墨家的 “焚天符”,能焚烧一切邪祟。

火焰在雾中蔓延,透骨香和香虫蛊遇火便化作灰烬,地面的黑色纹路也渐渐消退。项琰飞看着重新流动的灵力,突然明白,陈平的毒烟障再厉害,也敌不过心中的信念。而这份信念,正是项氏血脉中最强大的力量。

第六节 困兽斗里耗元气

焚天符的火焰驱散毒烟后,雾气中露出片开阔的空地,空地的中央矗立着座巨大的圆形竞技场,竞技场的栏杆上缠着无数根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着周围的岩壁,将整个空地围成个封闭的牢笼。项琰飞牵着乌骓马踏入空地的瞬间,身后传来 “轰隆” 的巨响,入口处落下道巨大的石门,将他们困在了里面 —— 这正是陈平设下的 “困兽斗” 阵。

“是墨家的‘囚龙狱’改造的。” 蕙蕙的玉簪绿光扫过栏杆,发现栏杆是用玄铁混合祖巫骨粉铸造的,上面刻着阴阳家的 “锁灵咒”,“他想让我们像困兽一样,在这里耗尽最后一丝元气。”

竞技场的地面突然裂开,十二尊青铜傀儡从地下钻出,傀儡的手中都握着不同的兵器,有的是楚部的长矛,有的是秦代的弩箭,有的是阴阳家的骨鞭,显然是陈平用不同势力的兵器熔铸而成的。为首的傀儡戴着项羽的面具,手中握着柄与霸王枪相似的长枪,枪尖泛着幽蓝的寒光。

“是‘百战神将’傀儡!” 项琰飞认出这是墨家最厉害的战斗傀儡,能模仿不同武将的招式,“陈平把项羽、刘邦、甚至阴阳家巫祝的招式都输入了傀儡的机关里!”

傀儡们突然同时发动攻击,项羽傀儡的长枪直刺项琰飞的面门,招式与项羽的 “破阵式” 分毫不差。项琰飞挥枪格挡的瞬间,其余傀儡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弩箭的破空声、骨鞭的呼啸声、长矛的刺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张密不透风的攻击网。

乌骓马的赤鬃暴涨,火焰在竞技场中烧成个圆圈,将傀儡们挡在圈外。项琰飞趁机翻身跃上马背,枪尖的红光与马鬃的火焰交织,化作道赤色的巨龙,直扑项羽傀儡。就在枪尖即将刺穿傀儡胸膛的瞬间,傀儡突然解体,化作无数细小的零件,零件在空中重组,变成刘邦的模样,手中的长剑直刺项琰飞的咽喉,招式阴险毒辣,正是刘邦惯用的 “偷袭式”。

“能变形!” 蕙蕙的玉簪绿光在傀儡身上标出机关的关节,“核心在头部的齿轮,只要毁掉齿轮,傀儡就会失效!”

项琰飞的枪尖突然转向,红光刺穿刘邦傀儡的头颅,齿轮的碎片四溅。傀儡在瞬间崩溃,化作堆废铁。但其余的傀儡却在此时同时变形,有的变成阴阳家巫祝,口中念着咒语,放出黑色的雾气;有的变成楚部旧部,招式中带着熟悉的影子,让项琰飞难以下手。

竞技场的栏杆突然喷出火焰,火焰在地面围成个越来越小的圆圈,不断压缩他们的活动范围。项琰飞看着不断逼近的火焰,又看看那些变形的傀儡,突然明白陈平的算计 —— 他不仅要消耗他们的灵力,还要让项琰飞在面对旧部的幻影时心生犹豫,从而露出破绽。

“别被表象迷惑!” 项琰飞怒吼着将灵力全部注入枪尖,红光在竞技场中画出个巨大的 “杀” 字,那些伪装成旧部的傀儡触到字纹便纷纷解体,“他们只是傀儡,不是真正的旧部!”

石屋方向传来范增的呐喊,声音已经很近了:“琰飞!用鸿蒙镜碎片照向西北!那里是傀儡的总控机关!”

项琰飞急忙掏出碎片,红光照向西北方向的栏杆,栏杆在红光中渐渐透明,露出里面藏着的青铜齿轮组,齿轮组的上方插着根黑色的幡旗,幡面上绣着无数个 “斗” 字 —— 正是 “困兽斗” 阵的总控机关 “斗战幡”。

“毁掉它!” 蕙蕙的玉簪绿光与碎片的红光交织,直扑斗战幡。就在即将触到幡旗的瞬间,竞技场的地面突然下陷,露出底下的暗河,暗河中漂浮着无数具楚部子弟兵的尸体,尸体的手中都握着兵器,像是在水底组成了支军队。

“是‘水狱’!” 项琰飞认出这是墨家的另一种机关,“他想让我们掉进暗河,被尸体拖入水底!”

乌骓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踏在暗河的边缘,赤鬃的火焰在河面上烧出条火路。项琰飞趁机将霸王枪刺入栏杆,枪尖的红光顺着栏杆蔓延,斗战幡在红光中剧烈摇晃,幡面上的 “斗” 字纷纷脱落,化作无数只火鸟,扑向那些青铜傀儡。

傀儡们在火鸟的攻击下纷纷解体,竞技场的火焰也渐渐熄灭。项琰飞看着渐渐平静的暗河,突然发现河面上漂浮着块木板,木板上写着陈平的字迹:“十七章的陷阱结束了,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石门在此时缓缓升起,露出外面的山道。项琰飞牵着乌骓马走出竞技场,发现范增正拄着拐杖站在山道上,身边的楚部子弟兵已不足百人,个个带伤,神情疲惫。“琰飞,你没事就好。” 范增的声音带着欣慰,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项琰飞看着范增,突然发现他的脖颈处有个极小的蛇形疤痕,疤痕在血月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 是影卫的标记。他的心脏猛地一沉,握紧了手中的霸王枪,枪尖的红光在不知不觉中亮起。

他知道,陈平的陷阱,远比他想象的更深、更毒,而他们,才刚刚踏入这场阴谋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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