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选一篇悬疑灵异小说《夜啼抄》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任何人所有人,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温婧雅,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夜啼抄目前已写150352字,小说状态连载,喜欢悬疑灵异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夜啼抄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雨水顺着古董市场的蓝色塑料棚顶滑落,滴在齐墨的相机包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他紧了紧身上的防水夹克,目光扫过一排排摊位。这个位于城郊的露天古董市场每逢周六开放,虽然下着雨,但仍有不少淘宝客在摊位间穿梭。
“这鬼天气。”齐墨低声抱怨,抹去脸上的雨水。作为一名自由摄影师,他本可以在家修图,但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他冒雨前来。最近他接的活儿越来越少,编辑们总说他的作品”缺乏灵魂”。也许今天能找到些灵感,或者至少淘到些有趣的拍摄道具。
走到市场尽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齐墨注意到一个老人独自守着一个简陋的摊位。摊位上摆着几件旧银器、几本发黄的书籍,还有一台老式相机。那台相机立刻吸引了齐墨的目光。
他蹲下身,小心地拿起那台相机。黑色的金属机身有些磨损,但整体保存完好。镜头干净,没有明显的霉斑或划痕。齐墨翻看相机底部,看到了刻印的”Leica II”字样和序列号。
“1932年的徕卡II型,”齐墨轻声说,手指轻抚过冰凉的金属机身,”这可不多见。”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您懂相机?”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口音。
“职业摄影师。”齐墨点点头,检查着相机的快门和光圈环,一切似乎都运作正常。”这相机怎么卖?”
老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齐墨。”这台相机…有些特别。”他最终说道,”它只卖给真正需要它的人。”
齐墨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老人伸手轻轻抚过相机顶部,齐墨这才注意到那里刻着一行细小的德文字母:”Die Wahrheit festhalten, den Preis zahlen.”
“记录真实,付出代价。”老人翻译道,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雨声淹没,”这是台有故事的相机,年轻人。”
齐墨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但很快被兴奋取代。这种神秘色彩反而增加了相机的吸引力。”多少钱?”
老人盯着齐墨看了许久,最后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如果你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把相机还给我。”老人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立刻还给我。”
齐墨笑了。”成交。”他掏出钱包,数出三张百元钞票递给老人。相机比他预想的便宜得多,即使是这个型号的普通徕卡II,品相好的也要上万。
老人接过钱,却没有立即松手。”还有一件事,”他压低声音,”相机里有一卷胶卷,没冲洗过。别急着打开它。”
齐墨点点头,好奇地摇了摇相机,确实听到里面有胶卷的轻微响动。这太完美了——一台保存完好的古董相机,还附带一卷可能几十年未冲洗的胶卷!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历史影像?
“谢谢。”齐墨把相机小心地放进包里,转身离开时,他感觉老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消失在雨幕中。
回到公寓,齐墨迫不及待地取出相机,放在工作台上仔细检查。相机比他想象的要沉,黑色漆面有些地方已经磨出了黄铜底色,但整体机械结构完好。镜头是徕卡经典的Elmar 50mm f/3.5,镜片出奇地干净。
齐墨想起老人的警告,犹豫了一下是否要立即打开后盖取出胶卷。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谨慎。他小心地拨开后盖锁,慢慢打开相机。
一卷老式35mm胶卷静静地躺在里面。齐墨轻轻取出胶卷,惊讶地发现它看起来保存完好,没有明显的受潮或老化痕迹。胶卷暗盒上的标签已经褪色,但依稀能辨认出”Agfa”字样和一段德文,日期部分模糊不清,似乎是”…193…”。
“三十年代的胶卷?”齐墨轻声自语,难以置信。理论上,这么久远的胶卷即使保存再好,也会严重退化。但这卷看起来几乎全新。
他立即给朋友林修发了消息。林修在城东开了家专业胶片冲洗店,对各种老式胶卷有研究。
“刚搞到一卷可能三十年代的Agfa胶卷,状态看起来不错。能帮忙冲洗吗?”齐墨附上胶卷的照片。
林修很快回复:”卧槽!这保存状态太罕见了。明天上午带过来,我亲自处理。如果还能用,绝对是历史级的发现。”
齐墨满意地笑了,小心地把胶卷放回暗盒,收进防潮箱。他再次拿起相机,透过取景器观察公寓。取景器有些发黄,但对焦清晰。他忍不住按下快门,机械快门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当晚,齐墨梦见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手中握着那台徕卡相机。周围弥漫着烟雾,远处传来隐约的哭喊声。他想按下快门,却发现手指无法动弹。一个模糊的人影从烟雾中缓缓向他走来…
齐墨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背心。窗外,天刚蒙蒙亮。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相机,黑色的机身在天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上午十点,齐墨带着胶卷来到林修的冲洗店”时光显影”。店面不大,但设备专业。林修是个瘦高的年轻人,戴着圆框眼镜,见到齐墨立刻兴奋地迎上来。
“胶卷带来了吗?”林修迫不及待地问。
齐墨掏出暗盒递给他。”你觉得还能显影吗?”
“难说。”林修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胶卷,”理论上这么久远的胶卷,感光乳剂早就老化了。但如果保存条件极好,加上一些特殊处理…”他推了推眼镜,”我打算用低温、稀释的显影液慢慢处理,可能需要比平常多花几倍时间。”
“大概多久?”
“至少到下午吧。我会随时通知你进展。”林修已经转身走向暗房,”对了,相机呢?带了吗?”
齐墨摇摇头。”放在家了。怎么?”
“那型号很罕见,想看看而已。”林修笑了笑,”不过胶卷更重要。如果这里面真有三十年代的影像,价值连城啊。”
离开冲洗店,齐墨去了趟图书馆,查阅关于徕卡II型相机的资料。根据序列号,这台相机确实生产于1932年至1933年间,是早期可换镜头的35mm相机之一。更令他惊讶的是,在一本关于战地摄影史的书中,他发现了类似相机的照片——二战期间,许多德国战地记者使用徕卡II型相机。
“记录真实,付出代价…”齐墨喃喃自语,想起相机上的德文铭文。这台相机会不会曾经属于某位战地记者?那卷胶卷里会记录着什么?
下午三点,林修打来电话,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齐墨,你得立刻过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照片。”
齐墨赶到冲洗店时,林修正在电脑前反复查看几张扫描的照片,脸色异常苍白。
“怎么了?”齐墨走到他身后,看向屏幕。
屏幕上是一张高分辨率的黑白照片,显示的似乎是一个城市的街景,建筑风格明显是上世纪初的欧洲。街道上有行人,但画面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形,而是一团扭曲的、半透明的阴影,隐约能辨认出四肢和头部,但面目模糊不清。
“这是…”齐墨皱起眉。
“胶卷一共36张,目前冲洗出12张,每张都有这个…这个东西。”林修的声音发紧,”但它不应该存在。”
“什么意思?”
林修调出另一张照片,显示的似乎是一个室内场景,几个人围坐在桌旁,而那个模糊人影站在他们身后。”我检查了底片,这不是冲洗问题,也不是胶卷老化造成的。这个…这个人影,是拍摄时就存在的。”
齐墨感到一阵寒意。”会不会是双重曝光?”
“不可能。”林修摇头,”这些是老式胶卷,每张都是独立的。而且…”他切换到下一张照片,这张显示的是一个广场,人群中有那个模糊人影,但这次它似乎更靠近镜头了,”看,它在移动。”
齐墨凑近屏幕,仔细观察。确实,相比前几张照片,这个人影在这张照片中的位置更接近”镜头”,仿佛它正在从远处走向拍摄者。
“剩下的照片呢?”
“还在冲洗。但…”林修犹豫了一下,”齐墨,这些照片让我很不舒服。那个…不管是什么东西,它好像在看着镜头,看着…拍摄者。”
齐墨仔细查看最新冲洗出的照片,确实,那个模糊人影虽然面目不清,但它的”头部”总是朝向镜头的方向。在最近的一张照片中,它几乎占据了画面的三分之一,距离镜头只有几米远。
“你能查出这些照片拍摄的时间和地点吗?”齐墨问。
林修放大一张照片的角落,那里有一个模糊的招牌。”德文。结合建筑风格,我猜是三十年代的德国某地。但…”他指着照片边缘的日期戳记,”这里显示1937年11月。”
齐墨突然想起什么。”1937年…那台相机上的铭文也是德文。也许相机的主人是个德国摄影师?”
“不管是谁,”林修的声音低沉下来,”我觉得他拍到了不该拍的东西。”
回到公寓,齐墨仔细研究林修发来的照片文件。随着一张张照片翻看,那个模糊人影确实在逐渐接近镜头。在最后一张冲洗出的照片中,人影几乎贴到了”镜头”前,模糊的面部似乎正对着拍摄者,给人一种它在”看”着拍摄者的毛骨悚然感。
齐墨打开电脑,搜索”1937年德国摄影师”、”徕卡相机失踪”等关键词,但没有找到相关信息。他转而搜索相机底部的序列号,这次有了发现——在一个古董相机论坛上,有人提到一台序列号相近的徕卡II型相机据传曾属于一位名为汉斯·克莱因的战地记者,此人在1937年底神秘失踪。
“汉斯·克莱因…”齐墨记下这个名字,继续搜索。几经周折,他在一个战地摄影历史档案中找到了关于克莱因的简短记录:德国记者,1930年代为多家欧洲媒体工作,1937年秋被派往远东报道中日战争,同年12月在南京失踪,据推测已死亡。
“南京…”齐墨感到一阵寒意。1937年12月,正是南京大屠杀发生的时间。如果克莱因当时在那里…(勿忘1937.12.13)
他再次查看那些照片,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相机在1937年11月还在德国(根据照片日期戳记),而克莱因12月就在南京失踪,那么相机是如何回到德国的?除非…
除非这些照片不是在德国拍的。
齐墨放大照片中的细节,寻找更多线索。在一张看似德国街景的照片角落,他注意到一个模糊的招牌,上面的文字经过图像增强后,隐约可见”南京”两个中文字。
“这不可能…”齐墨喃喃自语。照片的日期戳记显示1937年11月德国,但画面中却有南京的街景?难道是相机的时间设置错误?还是…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林修。”齐墨,剩下的照片冲洗出来了。你…你最好过来看看。”
林修的声音让齐墨心头一紧。”怎么了?”
“最后几张照片…那个人影…它…”林修似乎难以找到合适的词语,”它不在照片里了。”
齐墨赶到冲洗店时,天色已晚。店里没有其他顾客,林修独自坐在电脑前,面前摆着一排湿漉漉的底片。
“看这个。”林修直接调出最后三张照片。
第一张显示的是一个黑暗的房间,中央有一张桌子,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形。模糊人影站在桌旁,一只手(如果那能称为手)伸向躺着的人。
第二张照片更加诡异——桌子上的人形清晰了些,能看出是个中年男子,面容扭曲,似乎处于极度痛苦中。而那个模糊人影正俯身靠近他,两者的轮廓几乎融为一体。
最后一张照片让齐墨的血液几乎凝固:桌上的人不见了,只有那个模糊人影站在桌子旁,面对镜头。与前几张不同,这次它的面部稍微清晰了些,隐约能看到两个黑色的凹陷,像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头。
“这…这是拍摄者的死亡吗?”齐墨声音发颤。
林修默默点头。”我查过了,汉斯·克莱因,就是这组照片的拍摄者。根据记录,他在南京的一家旅馆房间里被发现死亡,死因不明,尸体旁就放着这台相机。”
“你怎么查到这些的?”
林修推过来一本老旧的档案复印件。”国际记者协会的未解档案。克莱因的死亡很诡异——尸体没有任何外伤,但面部表情极度扭曲,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最奇怪的是,他死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
“就是这组照片的最后一张?”齐墨看向屏幕,那个模糊人影仿佛也在看着他。
“不。”林修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死时相机里没有胶卷。旅馆工作人员说听到他房间里传出多次快门声,但相机是空的。”
齐墨感到一阵眩晕。”你是说…他拍的东西不在胶卷上?”
“或者说,他拍的东西…带走了胶卷。”林修推了推眼镜,”齐墨,这台相机有问题。那个老人说得对,它很特别——特别危险。”
离开冲洗店时,林修把冲洗好的底片和扫描文件都交给了齐墨,但明显松了口气,仿佛摆脱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小心那台相机,”他最后警告道,”有些东西不该被拍下来。”
回到公寓,齐墨把所有照片打印出来,按顺序贴在墙上。36张照片完整地展示了一个恐怖的进程:那个模糊人影从远处的观察者,逐渐变成近在咫尺的威胁,最后似乎吞噬了拍摄者。
更令人不安的是,在最后几张照片中,背景的细节显示那很可能是在中国,而非德国。但照片的日期戳记却显示1937年11月德国。除非…
除非日期戳记记录的不是拍摄时间,而是某种倒计时。
齐墨拿起相机,仔细检查日期设置。徕卡II型确实有一个简单的日期记录功能,但需要手动设置。这台相机的日期显示为11-1937,似乎定格在那个时间点。
他鬼使神差地按下快门,相机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现代数码时代,齐墨已经很久没听过这种机械快门的声音了。他决定明天去买几卷胶卷,亲自测试这台相机。
当晚,齐墨再次做梦。梦中他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手中握着那台徕卡相机。周围弥漫着烟雾,远处传来隐约的哭喊声。这次,他成功按下了快门,但听到的不是正常的”咔嗒”声,而是一种扭曲的、近乎人类呻吟的声音…
齐墨惊醒,发现自己在黑暗中大口喘气。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他打开床头灯,目光落在工作台上的相机上。
黑色的相机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镜头像一只不眨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
第二天,齐墨买了几卷黑白胶卷,开始测试相机。他拍摄了公寓的各个角落、窗外的街道、路过的人群。每按一次快门,他都忍不住想起那些照片中的模糊人影,但理智告诉他那只是老胶卷的某种特殊效果。
三天后,齐墨冲洗出自己拍摄的第一卷胶卷。当林修打电话来时,他立刻听出了朋友声音中的恐惧。
“齐墨,你得过来一趟。”林修的声音颤抖,”你的新照片…有问题。”
齐墨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林修要说什么,但直到亲眼看到照片前,他都不愿相信。
照片上,齐墨拍摄的公寓窗户清晰可见,窗外是阳光下的城市景观。但在窗玻璃的反射中,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房间中央——一个齐墨确定拍摄时并不存在的人影。
“它回来了。”林修低声说,”而且这次…它在你的公寓里。”
接下来故事可能会沿着这些方向发展:
相机铭文:相机上”记录真实,付出代价”的德文铭文暗示使用这台相机捕捉超自然现象需要付出某种代价,这将在后续揭示为生命代价。
双重时空:照片中同时出现德国和南京的场景,暗示这台相机能够跨越时空记录影像,为后续揭示相机能够连接不同时空的灵体做铺垫。
林修的恐惧:林修对照片的异常反应比他表现出来的更为深刻,暗示他可能认识之前接触过这台相机的人,这将在后续揭示他与之前受害者之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