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口碑超高的双男主小说《如果吴所谓是吴二白的儿子》,吴所谓池骋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爆破园丁”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120905字,本书连载。喜欢看双男主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如果吴所谓是吴二白的儿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黑瞎子和解雨臣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地下室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合拢,将最后一丝光线也吞噬殆尽。
吴畏跌坐回冰冷的圈椅里,四周是无边的死寂,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墙壁间回荡。
他摊开手掌,掌心那道被玻璃划破又被椅木刺入的伤口狰狞地裂开着,鲜血混着木屑黏腻一片,却抵不过心头那被撕裂的剧痛。
黑瞎子和小花离开时带起的风还没散尽,那些关于汪家、费洛蒙和“大黄龙”的真相却已在他脑子里搅成了一锅腥膻的浆糊。
他明明只想当几天“吴所谓”,躲在无锡的烟火气里舔舐沙海的伤疤。
他曾经还想过,不能把池骋拉入九门的泥潭。
可现实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原来他们之间的纠葛,早在他还不认识池骋时,就已被人精心算计!
留在池骋身边的“机会”,那条能读取费洛蒙的蛇,那些扭曲他爱好的源头,那些将他推向汪硕的引线………
一切的一切,都tm指向他吴畏!指向他身后的吴家!指向九门这口深不见底的泥潭!
汪家的运算、费洛蒙的指引、被扭曲的喜好和感情……
冰冷的愤怒如同毒蛇,顺着脊椎蜿蜒而上,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恨这无所不在的算计,恨这逃不开的宿命,更恨——自己竟是这算计的根源之一!
池骋对蛇的痴迷,对汪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甚至每次看向自己时眼底那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松动。
甚至最初自己被他所吸引……有多少是源于这恶毒的“程序设定”?
“操。”吴所谓猛地起身,木椅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刮擦声。
汹涌的情感如同失控的洪水,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愧疚、愤怒、心疼、还有那无法抑制的爱意,在胸腔里疯狂撕扯、沸腾!
昏暗的地下室仿佛旋转起来,墙壁扭曲变形,唯有耳边响起池骋低沉沙哑、带着宠溺的呼唤——“大宝”。
他要见池骋,立刻,马上。
脚步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动作因失血和眩晕而踉跄不稳,带倒了旁边一个空置的玻璃饲养箱。
“哗啦!”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在死寂中炸开,他却恍若未闻,像一头被无形鞭子驱赶的困兽,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去见池骋。
他不知道的是,他想去见的那个人同样在经历煎熬。
池骋仰倒在别墅客厅冰冷的真皮沙发上,昂贵的西装外套被随意扔在地毯上,领带扯得松散。
水晶烟灰缸里,烟蒂堆积如山,像一座灰败的微型坟场。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尼古丁和威士忌的辛辣气味。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
好久不见,我要回国了,毕竟谈过一场,赏脸吃顿饭。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但池骋一眼就认出了那属于汪硕的、带着黏腻暗示的语气。
嗡——!
熟悉的、如同电钻钻入太阳穴的剧痛毫无预兆地袭来!紧随其后的是尖锐的耳鸣,像无数尸蹩王在脑髓里疯狂振翅!
自从遇见吴所谓后,这些如同附骨之疽的折磨早已销声匿迹,此刻却卷土重来,带着加倍的恶意!
“操!” 池骋低吼一声,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瓶,狠狠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股翻腾的、陌生的、却又带着诡异熟悉感的冲动。
他想要立刻见到他,想要顺从他一切的冲动!
这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恐惧!
在遇到吴所谓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汪硕那种扭曲的、刻骨铭心的感觉就是爱情。
哪怕被伤得体无完肤,他也曾愚蠢地认为那是爱的代价。
大学时期,他莫名狂热地迷恋上各种蛇类。也许为了追求与众不同?标新立异?
在喜欢上蛇之前,他对同班的汪硕几乎毫无印象。
那是个阴郁、苍白、神经兮兮的家伙,三天两头请病假。每次都是他那个气场阴沉、眼神锐利的哥哥汪朕来接他。
池骋记得,汪硕每次见到他哥,身体都会不自觉地瑟缩,像受惊的兔子。
后来,也许爬宠市场的兴起?他随处都能看到各种蛇宠信息,兴趣也日益浓厚。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同样养蛇的汪硕。
汪硕像一条蛇。
这是池骋对他最精准也最本能的评价。
阴冷、神秘、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接触越多,他越被汪硕吸引。他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低语:你喜欢汪硕,你爱他,你们是天生一对,你们会永远在一起。
和汪硕在一起时,他会感到一种诡异的“放松”。
一种大脑放空、无需思考、任由某种温暖潮水淹没的麻木感。可一旦离开汪硕身边,巨大的焦虑和患得患失就会瞬间将他吞噬。
郭城宇曾揶揄他成了“情圣”,他当时的回答是什么?好像是迷茫的一句:“我不知道。”
汪硕把他那条从不离身的“大黄龙”送给了他,他说“大黄龙就是我”。郭城宇也在他们影响下开始养蛇。
在这段外人看来爱情友情双丰收的美好故事,却迎来了不一样的结局。
池骋痛苦地闭上眼,不愿去回忆那个混乱的夜晚。
他只记得自己喝得烂醉,汪硕在他耳边一遍遍追问:“谁是你最重要的人?” 脑子里那个声音疯狂嘶吼着“汪硕!汪硕!”
可他的嘴巴却第一次顺从了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两个字。
“郭子。”
醒来后,世界崩塌。
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从小一起摸爬滚打长大的发小郭城宇,一个是他“刻骨铭心爱着”的汪硕,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张床上。
他恨汪硕!恨之入骨!
如果没有汪硕,他和郭子不可能走到兄弟反目、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最恨的是汪硕不该把郭子也拖进这泥潭!有他池骋一个人被这扭曲的感情折磨还不够吗?
其实,他并非毫无察觉。
和汪硕在一起后,他许多行为都像被无形的线操控着,身不由己。
他的大脑和心似乎在激烈对抗。他知道汪硕有问题!可他就是无法挣脱那种无形的束缚。
他只能用“郭城宇睡了汪硕”这个理由,强行斩断与郭子的兄弟情,与郭城宇彻底划清界限。
事情的转机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那天,汪硕还在喋喋不休地解释他是因为太爱自己,无法忍受自己和郭城宇过于亲近才“犯错”。
池骋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爱?他和汪硕之间,更像两个戴着面具互相演戏的傀儡。
听着汪硕的声音,那股想要“原谅他”的冲动又在疯狂冲击他的理智,他只能死死掐住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
千钧一发之际,汪朕突然闯进教室,不由分说拉着汪硕就走,说要立刻办理出国手续。
汪硕挣扎反抗,却被汪朕当众狠狠暴打了一顿。
混乱中,无人注意尾随其后的池骋。
他躲在走廊拐角,清晰地听到了几句被刻意压低对话:
“古潼京……吴……”
汪硕随后便人间蒸发。
池骋以为自己解脱了,可那操控他的声音并未消失。
他看每一个接近自己或郭城宇的人,都仿佛带着汪硕的影子。
那些影子都在对他低语:“你爱汪硕,你忘不了汪硕。” 他分不清真假,只能以“汪硕”为挡箭牌,郭城宇靠近谁,他就抢走谁,最终闹得满城风雨,兄弟彻底成仇。
也许这一切光怪陆离的遭遇,都只是为了让他遇到那个人。
那天,老爹池远端用扣下的“大黄龙”等蛇宠威胁他回集团上班。
“大黄龙不能死,不能离开我身边”,这个念头如同精神烙印般死死控制着他。
为了蛇,他只能妥协。
却没想到,在那家小公司,他遇见了吴所谓。
那双眼睛,仿佛盛着揉碎的星辰,瞬间就让他沉溺其中。他还没想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就被对方泼了一身糖浆。
若是别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可看着那灰扑扑逃离的背影,他竟鬼使神差地没有去追。
第二次在天桥相遇,他将那个戴着帽子口罩、眼神却灵动狡黠的家伙箍在怀里。
感受着那具身体的温度和挣扎,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像要冲破胸膛!
原来真正的心动是这样的!
不是脑子里有人喋喋不休地告诉你“你爱他”,而是从心底最深处,不受控制地迸发出炽热的占有欲、患得患失的焦灼,是灵魂都在渴望靠近的悸动!
从认识吴所谓那天起,脑子里那个操控了他多年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吴”,两次救他于水火。
世界从未如此清晰、自由。
直到,收到这条短信,那该死的、被遗忘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只能不停地喝酒,一罐接一罐,试图用酒精麻痹那重新翻腾的异样冲动和剧烈头痛。
去找吴所谓?那是此刻最有效的解药。
可他不敢!他怕自己现在这种失控的状态下,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他不愿意的事,我池骋死也不会做。
“操。”池骋把烟头摁灭在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酒罐被他扫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遇见吴所谓之后,那声音明明已经消失了。
可这条短信像钥匙,瞬间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他想去找吴所谓,想捏捏他那总是带着薄茧的手,想把他按在怀里听他炸毛的骂声。
但他不敢。此刻的自己像颗定时炸弹,自己都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控。
吴所谓几乎是凭着本能冲到了池骋的别墅外。
整栋建筑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透出,像一头蛰伏在黑夜里的巨兽。
看起来没有丝毫人气的房间却传来易拉罐被捏扁、碰撞的沉闷声响。
打开门,浓重的尼古丁混着酒精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咳嗽了一声。
微弱的光线下,只见池骋颓然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昂贵的衬衫皱巴巴地敞着领口。
他面前的地毯上,散落着十多个空啤酒罐和两瓶见底的威士忌。
他眼神空茫地望着前方,手里还捏着一个刚空的罐子。
“你怎么喝这么多?” 吴所谓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和担忧,打破了地下室的沉寂。
池骋像是被惊动的猛兽,迟钝地转过头,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挣扎。
他的语气异常生硬、疏离:“你怎么来了?”
吴所谓被他这拒人千里的态度刺了一下,倔脾气立刻上来了,没好气地呛回去:“怎么?我不能来吗?这是金銮殿?”
池骋看着他明显不服的小眼神和倔强抿起的唇,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那股被短信勾起的、混杂着旧日阴影的冲动,只能硬起心肠,声音更冷:“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先回去!”
“我偏不。”吴所谓也来了脾气,往旁边桌子上一坐,二郎腿翘得老高。
池骋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到达临界点,只能加重语气对他吼道:“我TM让你回去!你听不懂吗!”
“我TM今天还就不走了!”
吴所谓被彻底激怒,像只炸毛的猫,起身往前一步,“我看你能给我什么罪受!”
池骋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又急又痛。
他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却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克制。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吴所谓用力地、紧紧地抱进怀里,下巴抵在他湿漉漉的发顶,手臂箍得死紧,声音闷在胸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别闹……大宝,听话,今天先回去好不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你,我保证……”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安抚,一边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半抱半推地将人往门外带,只想尽快把他送离这个充满自己失控风险的地方。
刚把无所谓推出门,门“砰”地就被池骋甩上,动作快地反复害怕自己下一秒就反悔。
吴所谓愣在门外,后知后觉地发现手心的伤口被扯裂了,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
委屈、愤怒、被拒绝的难堪,还有掌心伤口被挤压的剧痛,瞬间如海啸般将他淹没。
天空适时落下的雨浇在他的头上,那句压抑的控诉脱口而出。
“池骋,你个渣男!”
话音未落!
身后紧闭的门猛地被拉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狠狠拽了回去!
“嘶——!我的手!” 吴所谓痛呼出声。
池骋拽的,正是他那只伤痕累累、还嵌着木刺玻璃碴的手!
这一声痛呼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池骋混沌的神经上。
他低头一看——吴所谓摊开的掌心,一片狼藉!深红的血污混合着泥水,几处较深的伤口皮肉翻卷,隐约可见细小的木刺和玻璃碎片,边缘红肿不堪,还在不断渗血。
什么短信!什么汪硕!什么头痛欲裂!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池骋的酒瞬间醒了大半,瞳孔骤缩,所有的戾气和烦躁被巨大的心疼和恐慌取代。
“操!” 他低骂一声,小心地托住吴所谓的手腕,声音都变了调,“别动!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