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2008,重启的说唱侦探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小孟不怕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孟云,《逆鳞2008,重启的说唱侦探》这本都市脑洞 小说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写了120741字!主要讲述了:工地上的材料库像只蹲伏的巨兽,藏在塔吊的阴影里。铁皮屋顶被晒得发烫,“噼啪”作响,像随时会炸开。孟云贴着围墙的阴影挪动,帆布鞋踩在碎石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动,被远处搅拌机的轰鸣吞没。围墙顶端的铁丝网缠着…
《逆鳞2008,重启的说唱侦探》精彩章节试读
工地上的材料库像只蹲伏的巨兽,藏在塔吊的阴影里。铁皮屋顶被晒得发烫,“噼啪”作响,像随时会炸开。孟云贴着围墙的阴影挪动,帆布鞋踩在碎石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动,被远处搅拌机的轰鸣吞没。围墙顶端的铁丝网缠着生锈的铁片,风一吹就发出“呜呜”的哀鸣,像在警告闯入者。
他兜里揣着陈建画的简易地图,铅笔勾勒的线条被汗水晕得发蓝。“材料库后门有个狗洞,”陈建的字迹歪歪扭扭,“张大爷值夜班时爱喝酒,凌晨三点会打盹。”张大爷是看库的老头,陈建说他以前总给孩子们分糖吃,后来白云龙接手工地,就把他的退休金扣了大半。
孟云看了眼手表,下午两点十七分。阳光正毒,地面蒸腾着热气,远处的钢筋架像被融化的银条。他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皮肤晒得发疼,早上出门时母亲塞给他的防晒霜,早被汗水冲没了。父亲今天没去厂里,说是“身体不舒服”,却在他出门前,往他包里塞了把折叠刀——黑色的刀柄,刀刃上刻着颗五角星,是父亲年轻时在部队用的。
“谁在那儿?”
一声粗哑的喝问从材料库门口传来,孟云猛地矮身,躲进堆成小山的空心砖后面。砖缝里的铁锈味钻进鼻腔,混着汗水的咸味,呛得他喉咙发紧。他透过砖缝望去,两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正靠在铁门抽烟,胸肌上纹着狰狞的龙形图案,是白云龙的打手,外号“黑虎”“灰狼”,在工地上出了名的狠。
“龙哥说,今天必须把这批钢筋运走,晚上有雨。”黑虎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地上,瞬间被热气烤灭,“那老东西(指陈建父亲)还在医院闹吗?”
“闹个屁,”灰狼啐了口唾沫,“被我们‘请’去喝了顿酒,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他儿子要是识相,就不该多管闲事。”
孟云的手指攥紧了口袋里的折叠刀,刀柄的棱角硌进肉里。陈建没说父亲被打,是怕他担心。他想起陈建那双攥着申诉书的手,苍白,却异常坚定,像株在石缝里挣扎的草。
黑虎和灰狼骂骂咧咧地进了材料库,铁门“哐当”关上,挂锁发出沉重的碰撞声。孟云数着秒,直到里面传来划拳的声音,才猫着腰冲到后门。
后门果然有个狗洞,被杂草半掩着,钻过去时,裤腿被铁丝勾破了个更大的洞,膝盖蹭到地上的碎石,渗出血珠。材料库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机油味,光线昏暗,只有几束阳光从屋顶的破洞射进来,在灰尘里划出光柱。
堆成山的钢筋在阴影里泛着冷光,标签上的“国标”字样被人用黑漆涂掉了大半。孟云的指尖抚过钢筋表面,摸到层薄薄的锈——这是不合格的“瘦身钢筋”,强度不够,用在建筑里就是定时炸弹。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角落的木箱,箱子上印着“宏远集团物资专用”,锁扣是新的,却没锁牢。
掀开箱盖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的不是钢筋配件,而是一沓沓单据,最上面的是“钢材进货单”,供货方写着“鼎盛贸易公司”,金额栏填着“80万元”,但孟云一眼就看出破绽——公章的边缘模糊,编号和正规单据差了三位数字,是伪造的。
他快速翻找,指尖在纸张上划过,留下汗渍。在箱底发现了份“转移清单”,上面列着钢筋、水泥、电缆的数量,接收方是“城郊仓库”,负责人签字处写着“王建军”——白云龙那个洗钱的表哥。清单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白”字,是白云龙的亲笔签名,他的签名总爱把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条吐信的蛇。
“咚!咚!咚!”
脚步声从仓库深处传来,带着酒气和骂声。“……那老头喝多了,睡死过去……”是黑虎的声音,“龙哥说了,这批货今晚必须清完,别被那姓孟的小子坏了好事……”
孟云的心猛地一沉,他们在说他!他迅速把单据拍照,加密保存,然后将清单塞进裤腰,用衬衫盖住。刚想钻进狗洞,却听见铁门“吱呀”开了道缝,灰狼的脸出现在缝隙里,眼睛像狼一样盯着黑暗。
“谁在那儿?”灰狼的声音发紧,手里的钢管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响。
孟云屏住呼吸,躲到钢筋堆后面,后背贴着冰冷的钢材,铁锈蹭到衬衫上,留下褐色的印子。他摸出父亲给的折叠刀,指尖在刀柄的五角星上摩挲——父亲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别亮刀。
脚步声越来越近,黑虎的哼歌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唱的是首跑调的老歌:“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我……”孟云的心跳得像擂鼓,他数着对方的步数,判断距离——还有五米,四米,三米……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叮铃铃”,清脆得像道闪电。黑虎和灰狼的脚步声顿了顿,骂骂咧咧地走向前门:“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这儿捣乱?”
孟云趁机冲向狗洞,膝盖的伤口被地面磨得生疼,却顾不上喊疼。钻出洞的瞬间,他看见父亲的自行车停在围墙外,车把上挂着个保温桶,父亲正叉着腰站在门口,对着黑虎和灰狼骂:“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偷工地的材料,当我这个老保卫员死了?”
父亲以前在工厂的保卫科待过,虽然早就退了,但那身正气还在。黑虎显然认识父亲,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孟师傅,别多管闲事,这是龙哥的意思。”
“白云龙算个什么东西!”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抓起车把上的扳手,“我儿子要是少根头发,我拆了他的宏远集团!”
孟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眼眶发热。他从没见过父亲这样,像头护崽的老狮子,把所有的怯懦和犹豫都抛在了脑后。他悄悄绕到父亲身后,低声说:“爸,走!”
父亲的肩膀抖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从后面出来,但手里的扳手握得更紧了:“小宇,你先骑我的车走,去派出所!”
“想走?”黑虎反应过来,挥着钢管冲过来,“把那小子抓住!”
孟云一把推开父亲,侧身躲过钢管,折叠刀“唰”地打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爸,去叫人!”他吼着,刀柄在掌心转了半圈,用的是在网上学的格斗姿势——部队的招生简章里附了基础格斗图解,他看了不下十遍。
灰狼从侧面扑过来,孟云矮身滑步,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听见“咔嚓”一声轻响,灰狼疼得嗷嗷叫。黑虎的钢管扫过来,孟云借着惯性翻滚,躲开时后腰撞到钢筋堆,疼得眼前发黑,但手里的刀始终对着黑虎的咽喉。
“你敢动我?”黑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不敢再往前,他看出来这小子是真敢拼命。
“滚!”孟云的声音带着喘息,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衬衫,“再敢碰陈建家一根手指头,我废了你!”
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引擎声,是巡逻的联防队员——父亲刚才的喊声惊动了他们。黑虎和灰狼对视一眼,骂了句脏话,转身钻进材料库,铁门“哐当”锁死。
父亲冲过来,一把抱住孟云,手在他身上乱摸:“没受伤吧?让你别来你偏来……”他的声音发颤,眼眶通红,指腹摸到孟云后腰的血渍,突然捂住脸,“是爸没用……让你受这种苦……”
孟云拍着父亲的背,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和淡淡的酒气——父亲为了壮胆,出门前喝了半瓶白酒。“爸,”他的声音很轻,“你刚才骂白云龙的时候,特别帅。”
父亲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孟云的衬衫上,和汗水混在一起。“傻小子……”他抹了把脸,捡起地上的扳手,“走,回家,爸给你做糖醋排骨,多放醋。”
夕阳把父子俩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布满碎石的路上。父亲的自行车筐里,保温桶还在,里面的绿豆汤晃出了点,洒在车胎上,很快被晒干,留下淡淡的白痕。孟云摸着后腰的伤口,虽然疼,心里却像被绿豆汤浇过,凉丝丝的——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和父亲并肩面对麻烦,这种感觉比任何胜利都踏实。
路过家属院时,陈建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根木棍,看见他们,眼睛亮了:“孟云!我爸说……”
“没事了。”孟云冲他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折叠刀,“材料库的证据,够白云龙喝一壶的。”
陈建的脸瞬间涨红,把木棍往身后藏:“我……我想帮你。”
“你帮了大忙。”孟云拍了拍他的肩膀,“照顾好叔叔,等我消息。”
回家的路上,父亲突然说:“那批钢筋,是准备盖职工宿舍的……”他的声音很轻,“白云龙连工人的住处都要偷,畜生不如。”
孟云没说话,只是握紧了父亲的手。父亲的手掌粗糙,布满老茧,指腹上还有年轻时被机器压出的凹陷,这双手撑起了这个家,也该让它重新握住正义。
晚饭时,母亲看着孟云后腰的伤口,眼泪掉个不停,往他碗里夹了满满当当的排骨。父亲坐在对面,默默喝着酒,时不时看他一眼,眼神里有愧疚,有骄傲,还有种孟云从未见过的坚定。
“小宇,”父亲放下酒杯,声音很稳,“明天我跟你去趟劳动局,把那批单据交上去。爸虽然没出息,但还认识几个老同事,总能说上话。”
孟云的指尖在玉佩上摩挲,冰凉的玉质贴着皮肤,像父亲此刻的目光。“爸,不急。”他夹了块排骨给父亲,“等我拿到录取通知书,咱们一起去。”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柔和了,像在哼一首古老的歌谣。孟云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突然觉得,那些被白云龙偷走的时光,被生活磋磨的尊严,正在这顿热气腾腾的晚饭里,一点点回来了。
深夜,他躺在床上,后腰的伤口隐隐作痛,但睡不着。手机屏幕亮着,是刚收到的短信,发信人是海宁:“听说你去工地了?小心点,我爸说白云龙最近请了些社会上的人。”
孟云回了个“谢谢”,加了个笑脸表情。他知道,白云龙不会善罢甘休,材料库的事只是开始。但他不怕,现在他不是一个人,父亲站在他身后,陈建和海宁是他的盟友,还有那块贴身的玉佩,像块定盘星,总能在乱的时候让他稳住心神。
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墙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把蓄势待发的剑。孟云摸了摸眉骨,那里的线条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带着股年轻的、却不容小觑的锋芒。他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只要父子同心,只要手里握着正义的证据,再黑的夜,也会等来天亮。
材料库的铁锈味还残留在指尖,但他闻着,却像闻到了希望的味道——那是被打磨过的棱角,在黑暗里,也能泛出光来。
小说《逆鳞2008,重启的说唱侦探》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