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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分手后,他攥着我的空难遗物》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在旧居烧信的玛嘉烈”创作,以姜穗盛星衍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5章,总字数100191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时间倒回那个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夜晚。A市国际机场T3航站楼,LX888航班登机口前。姜穗穿着旧外套,背着一个轻飘飘的旧帆布包,手里紧紧攥着那张飞往L国首都的登机牌和护照。行李箱已经托运,上面贴着冰冷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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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他攥着我的空难遗物》精彩章节试读

时间倒回那个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夜晚。

A市国际机场T3航站楼,LX888航班登机口前。姜穗穿着旧外套,背着一个轻飘飘的旧帆布包,手里紧紧攥着那张飞往L国首都的登机牌和护照。

行李箱已经托运,上面贴着冰冷的LX888标签。

广播里一遍遍催促着登机。周围是行色匆匆、带着对异国憧憬或离愁别绪的旅客。姜穗却像一尊被钉在原地的雕塑,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地望着登机通道深处那扇通往未知命运的门。

她刚刚给盛星衍发了那条冰冷决绝的短信,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按下发送键时那刺骨的寒意。关机键按下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也随之被强行剥离、碾碎。

登机口的工作人员投来疑惑的目光。姜穗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迈开脚步,走向登机通道。

机舱内,灯光柔和,她找到自己的座位——42A,靠窗。邻座是一位带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孩子正新奇地打量着机舱。

姜穗僵硬地坐下,系好安全带。窗外是机场跑道上闪烁的导航灯,远处是A市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那片灯火里,有她刚刚亲手斩断的爱情,有她被迫放弃的未来,有那个此刻或许正在疯狂寻找她、心碎成齑粉的男人……

“女士,请关闭手机,调直座椅靠背,飞机即将起飞。”空乘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穗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空空如也,手机早已关机。但空乘的话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底那道被强行封闭的闸门。

孟姨!她走了,孟姨怎么办?

周雅娴真的会信守承诺吗?她那种人,会不会在飞机起飞后就立刻翻脸?

孟姨还在病床上,她孤零零一个人,如果周雅娴反悔,如果医院停药,如果……

巨大的恐惧,比离开盛星衍的痛苦更加尖锐,她为了救孟姨才签下这卖身契,如果孟姨因此……那她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她将永远背负着害死恩人的罪孽活下去!

这个念头瞬间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和那点可怜的、对“留学”的麻木接受。

对!她不能走!

她必须亲眼看着孟姨康复,她必须确认周雅娴履行了承诺,否则,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灵魂也将永世不得安宁。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冲动驱使着她,在飞机舱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

姜穗猛地解开安全带,在邻座年轻母亲和空乘惊愕的目光中,冲向机舱门口。

“女士!女士!飞机马上起飞了!您不能下去!”空乘试图阻拦。

“对不起!我有急事!我必须下去!”姜穗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阻拦,在舱门关闭前的最后一秒,冲下了舷梯。

她踉跄着跑下舷梯,头也不回地冲向灯火通明的航站楼。

她甚至没有在乎托运的行李——那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和一些不值钱的杂物,当然,也有盛星衍送的那枚发卡,但都不重要了。

她只背着她那个轻飘飘的帆布包,里面装着证件、一点现金和那张被汗水浸湿的、写着孟姨病房号的纸条。

她不敢回A大,更不敢联系任何人。她用身上仅剩的现金,买了一张深夜开往Y市的绿皮火车硬座票。在拥挤、嘈杂、气味浑浊的车厢里,她蜷缩在角落,用外套裹紧自己,泪水无声地浸湿了衣襟,为逝去的爱情,为未知的恐惧,也为那渺茫的、守护孟姨的希望。

抵达Y市后,她彻底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手机卡被她扔进了下水道。她没钱旅馆,用最后一点钱在离医院几条街远的一个老旧小区里,租了一个只有几平米的、没有窗户的储藏室改造的隔间。

房东是个耳背的老太太,只收现金,不问来历。

她的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阴暗潮湿的隔间,和市中心医院肾内科病房大楼外的角落。

她不敢靠近,更不敢露面。每天,她像幽灵一样,在清晨或黄昏人少的时候,戴上口罩和帽子,混在探病的人群里溜进住院部大楼。然后,躲在肾内科特需病房楼层消防通道的楼梯间里,透过门缝,远远地注视着23号病房的门。

她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进出,看到护工推着治疗车。偶尔,病房门打开一条缝,她能瞥见孟姨躺在病床上输液的侧影——虽然瘦削,但仪器显示的生命体征似乎还算平稳。她看到周雅娴安排的护工还算尽责,看到昂贵的药物被按时送进病房。

每一次看到这些,她紧绷的神经才能得到一丝微弱的喘息。这是她用爱情和未来换来的唯一慰藉。她用最卑微、最隐蔽的方式,守护着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不敢上网,不敢看新闻,更不敢打听任何关于A大、关于盛星衍的消息。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真正的隐形人。每天只吃最便宜的白馒头和咸菜,偶尔奢侈地买一个鸡蛋补充营养。她甚至不敢找一份正经工作,怕留下痕迹,只在深夜去附近的小餐馆后厨帮忙洗碗,换取微薄的现金。

日子在提心吊胆和极度的清贫中一天天过去。她像生活在真空里,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巨变——那场震惊世界的空难、盛星衍的崩溃、盛家的风波——一无所知。她的世界,只剩下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楼梯间冰冷的墙壁、隔间里发霉的气息,和那扇偶尔能瞥见孟姨身影的病房门。

直到那个阴冷的清晨。

她像往常一样,天还没亮透就溜进了住院部大楼,蜷缩在熟悉的楼梯间角落。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23号病房方向传来不同寻常的骚动,急促的脚步声、推车滚轮声、医护人员压低的、紧张的命令声。

她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只见23号病房门口围满了医生护士,心电监护仪刺耳的报警声像尖刀一样穿透走廊,她看到医生在病房里进行着激烈的抢救,看到孟姨苍白的脸在晃动的白大褂缝隙间一闪而过。

“不……不要……”姜穗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尖叫出声,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像被钉在原地,浑身冰冷,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开开合合,看着医护人员脸上的凝重和……最终,那一声沉重的、宣告死亡的心电监护仪长鸣。

“嘀————————”

那声音,像地狱的丧钟,狠狠敲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医生们停止了动作,默默地摇了摇头。护士拉上了白色的床单,盖住了孟姨的脸。

姜穗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失魂落魄地走出住院部大楼。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泪水无声地流淌,眼前一片模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医院附近那个小公园的长椅边的。她瘫坐在冰冷的石椅上,像一滩烂泥。孟姨走了,她用爱情、用未来、用一切换来的,终究是一场空,她牺牲了所有,却连孟姨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她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去送葬,她像个真正的幽灵,连悲伤都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巨大的悲痛和无处宣泄的绝望几乎要将她撕裂,她再也忍不住,将脸深深埋进掌心,压抑了许久的的呜咽声,终于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泄露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迟疑和惊讶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姜……姜穗?!是你吗?!”

姜穗的哭声戛然而止。

站在她面前的,是孟姨病房曾经的一个实习护士小刘,和她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找到了亲生父母回家的女孩儿,也是她临行前唯一一个交代过去处的人,她拜托她照顾好孟姨,孟姨问起就说她拿到全额奖学金名额出国了。

她正拎着早餐袋,一脸震惊地看着姜穗,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天哪!真的是你!姜穗!” 小刘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你不是已经……”

姜穗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茫然又带着惊恐:“我……我……”

小刘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憔悴不堪的样子,又联想到孟姨去世的消息,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蹲下身,抓住姜穗冰冷的手:

“姜穗!你……你还活着?!那……那飞机……那架LX888……坠毁了!新闻说……无人生还啊!!”

姜穗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LX888坠毁?无人生还?

她乘坐的那班飞机坠毁了?所有人都死了?那她现在是谁?一个“死人”?

小刘看着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和空洞的眼神,连忙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点开一个新闻APP,将屏幕举到姜穗面前。

屏幕上,是触目惊心的新闻标题:

“LX888航班确认坠毁!132人遇难!无人生还!”

下面,是长长的、冰冷的遇难者名单。她的名字——“姜穗”,赫然在列。

姜穗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熟悉的名字上,又猛地抬头看向小刘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

距离她“登机”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她像一个被世界彻底遗忘和抛弃的幽灵,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苟延残喘了一个多月,而她“乘坐”的那架飞机,早已在一个月前就化作了太平洋上空的冰冷残骸和这份死亡名单上的一个冰冷符号。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孟姨死了。

而她姜穗,在法律上,在所有人认知里,也已经死了。

她失去了爱人,失去了恩人,失去了身份,失去了未来。现在,她连“活着”这个事实,都成了一个巨大的、无法解释的、令人恐惧的“错误”。

她猛地推开小刘的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公园。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现实,逃离这个将她彻底吞噬的、名为“命运”的巨大旋涡。

身后,只留下小刘震惊而茫然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份宣告姜穗“死亡”的冰冷名单。

冰冷的河水带着初冬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钢针,刺穿了姜穗单薄的衣衫,扎进她的皮肤、肌肉、骨髓,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猛地呛进一大口水,冰冷腥涩的河水灌入鼻腔和喉咙,带来窒息般的剧痛和强烈的生理性挣扎。

但很快,那刺骨的冰冷和窒息的痛苦,反而像一剂强效的麻醉药,麻痹了她那早已被绝望和痛苦撕扯得千疮百孔的神经。

她放弃了挣扎。

身体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被湍急浑浊的河水裹挟着,迅速下沉。水流冲击着她的身体,拉扯着她的头发,像无数只冰冷的手,要将她拖入永恒的黑暗深渊。

就这样。结束吧。

这个念头在她沉入水下的瞬间,清晰地浮现在一片空白的脑海里。没有恐惧,没有不甘,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尘埃落定的平静。

孟姨走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唯一的温暖,彻底熄灭了。

盛星衍,那个她深爱却不得不亲手推开、如今想必早已恨她入骨的男人。她甚至不敢去想他得知“死讯”后的反应。

或许,是解脱吧?毕竟她这个“麻烦”终于彻底消失了。

而她姜穗自己呢?一个被宣告“死亡”的幽灵,一个失去身份、失去未来、失去所有存在意义的活着的累赘。

河水漫过头顶,隔绝了岸上模糊的光线和喧嚣。世界陷入一片冰冷、浑浊、死寂的黑暗。水压挤压着耳膜,发出沉闷的轰鸣。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殆尽,窒息的痛苦再次尖锐地袭来,但这一次,她没有再试图反抗。

她闭上眼睛,任由冰冷的河水灌满她的口鼻,冲刷着她脸上的泪痕。意识开始模糊,像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在风中摇曳着微弱的光。

过往的碎片如同走马灯般在昏沉的意识里闪过:

孤儿院昏黄灯光下,孟姨温暖粗糙的手掌抚过她的头顶……

图书馆角落,盛星衍偷偷放在她桌上的热牛奶杯底压着的薄荷糖……

绿皮火车上,她靠着那个温暖坚实的肩膀沉沉睡去时的心安……

食堂里,他故意把餐盘里最好的菜拨到她汤碗边的笨拙……

还有孟姨病床上最后那抹苍白的侧影,手机屏幕上那个冰冷的“姜穗(遇难)”……

所有的温暖,所有的光亮,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绝望,都在这冰冷的河水中,被冲刷、稀释、最终归于沉寂的黑暗。

就这样,很好。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刻——

“噗通!噗通!”

两声巨大的落水声在她头顶上方炸开。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那力量粗暴而有力,死死地箍住了她下沉的身体!

“抓住了!快!拉上去!”一个模糊的、带着水声的男声嘶吼着传来。

姜穗的身体被那股力量猛地向上拽去!冰冷的河水从口鼻中倒灌而出,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新鲜的、冰冷的空气重新涌入肺部,带来剧烈的、刀割般的疼痛。

“咳咳咳……呕……”她剧烈地咳嗽着,吐出浑浊的河水,身体因为寒冷和呛水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她看到几张陌生的、湿漉漉的、写满焦急和庆幸的脸。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正奋力将她往岸边拖拽,岸边还围着几个惊魂未定的路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快!快拉上来!”

“还有气!快!人工呼吸!”

“报警!叫救护车!”

嘈杂的人声、冰冷的空气、身体被拖拽摩擦河岸砂石的疼痛,所有属于“活着”的、令人厌恶的感觉,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被拖上了湿冷的河岸。身体瘫软在冰冷的泥地上,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她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肺部和胃部的剧痛,眼泪混合着河水、鼻涕和呕吐物糊了满脸。

一个保安大叔跪在她身边,用力按压着她的胸口,试图帮她排出更多的水。另一个则对着电话焦急地喊着地址。

“姑娘!姑娘!你醒醒!别睡!”保安大叔拍打着她的脸,声音带着后怕。

姜穗艰难地睁开被水糊住的眼睛,她感觉不到丝毫获救的喜悦,只有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空虚和一种被强行拽回人间的、深入骨髓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连死,都不让她如愿?

她想说“让我死”,却连一丝力气都发不出来。只有滚烫的泪水,再次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污秽,无声地流淌。

她看到自己湿透的、沾满泥污的口袋里,掉出来一个被河水泡得发胀、几乎看不出原形的薄荷糖的塑料包装纸。那是很久以前,盛星衍塞给她的。她一直留着,像留着一点微弱的星光。

现在,它也被冰冷的河水泡烂了,黏糊糊地贴在冰冷的泥地上,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周围的人群还在议论纷纷:

“唉,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

“看着怪可怜的……”

“幸好发现得早,再晚点就……”

这些声音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地钻进她的耳朵。她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周围人的关切或怜悯。她的灵魂仿佛还沉在那片冰冷的河底,只有这具残破的躯壳,被强行打捞上来,暴露在这令人厌恶的、充满“生”的气息的冰冷空气里。

当医护人员用担架将她抬起时,她像个没有生命的物件,没有任何反应。

她活下来了。

以一种最狼狈、最不堪、最身不由己的方式。

可她的心,早已死在了孟姨盖上白布的那一刻,死在了沉入河底、感受到解脱的那一刻。

小说《分手后,他攥着我的空难遗物》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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