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青春甜宠小说,说了讨厌就是永远,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许寒酥周烬阳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泡芙酱紫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主要讲述了:期中考试后的第一个周一,许寒酥在书包里藏了一包小熊饼干。那是母亲周末加班时,厂里发的加班福利——小袋装的手指饼干,每包五根,脆脆的,表面撒着细盐。母亲给了她两包:“一包今天吃,一包明天吃。”许寒酥把两…

《说了讨厌就是永远》精彩章节试读
期中考试后的第一个周一,许寒酥在书包里藏了一包小熊饼干。
那是母亲周末加班时,厂里发的加班福利——小袋装的手指饼干,每包五根,脆脆的,表面撒着细盐。母亲给了她两包:“一包今天吃,一包明天吃。”
许寒酥把两包都带上了。她想着,如果周烬阳没带零食,就分他一包。
早读课,教室里嗡嗡的读书声像一群困在玻璃瓶里的蜜蜂。许寒酥偷偷从书包侧袋摸出饼干,指尖碰到塑料包装,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她犹豫了三秒,然后轻轻碰了碰旁边的手肘。
周烬阳转过头,额前的碎发有点乱,显然早上起晚了。
许寒酥把饼干塞过去,动作快得像做贼。塑料包装在他桌面上轻轻滑过,停在铅笔盒旁边。
周烬阳低头看了看饼干,又看了看她。窗外的晨光照进教室,在他睫毛上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他没说话,只是拿起饼干,撕开包装,掰了一截,递回给她。
许寒酥愣了一下,接过那半截饼干。温热的,带着他手指的温度。
他们各自吃着饼干,谁也没说话。教室里,语文课代表正在领读《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许寒酥小口咬着饼干,咸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忽然想,周烬阳转学来这里,是不是也算“异乡客”?
下课铃响了。前排的李昊转过身来,鼻子像小狗一样抽了抽:“啥味道?谁吃饼干呢?”
许寒酥赶紧把剩下的饼干塞进嘴里,脸颊鼓鼓的。
“我。”周烬阳平静地说,把空包装袋团起来,扔进桌肚的垃圾袋里。
李昊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转回去了。他最近对周烬阳的态度有点复杂——既想拉拢这个新来的、球踢得不错的男生,又对他的“不合群”感到困惑。比如,他为什么愿意跟许寒酥坐一起?为什么总教她踢球?为什么分她饼干?
五年级男生的社交法则里,这些行为难以归类。
—
活动课,天气很好,阳光把操场晒得暖烘烘的。许寒酥和周烬阳照例去了角落那片空地。
“今天练传球。”周烬阳把球踩在脚下,“我传给你,你停住,再传回来。”
许寒酥点点头,站到三米外。她今天特意穿了宽松的运动裤,母亲改过的,腰围放宽了,不会勒肚子。
周烬阳用脚内侧轻轻一推,球平稳地滚过来。许寒酥盯着球,调整脚步,伸出右脚——
球从她脚边滑过去了。
“重心往前。”周烬阳跑去捡球,“脚要迎着球去,不能等。”
第二次,球滚过来时,许寒酥提前迈出一步。脚碰到球,“砰”的一声,球停住了,虽然停得有点远,但至少没漏过去。
“对了。”周烬阳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就这样。”
他们一遍遍练习。传球,停球,再传。许寒酥的动作渐渐从僵硬变得稍微流畅一点。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滴进眼睛里,刺得发疼。她抬手抹了把脸,继续盯着滚来的足球。
“累了就歇会儿。”周烬阳说。
许寒酥摇摇头。她不累,或者说,这种累和平时那种——因为爬楼梯喘不过气、因为体育课跑步落在最后、因为总被人打量身材——的累不一样。这种累是舒展的,痛快的,像憋了很久的气终于呼出来了。
球又一次滚过来。许寒酥这次停得很稳,球乖乖地停在脚边。她深吸口气,学着周烬阳的样子,用脚内侧推球——
球歪了,滚向旁边的花坛。
她赶紧追过去,笨拙的步伐在泥土地上踩出深深的脚印。弯腰捡球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拍手声。
“不错啊,有进步。”
许寒酥抱着球转过身,看见周烬阳站在阳光下,嘴角微微扬起。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不是那种转瞬即逝的弧度,而是真正的、完整的笑,眼睛弯起来,露出一点点牙齿。
她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像被那只足球砸中了胸口。
“还……还行吧。”她小声说,抱着球走回来,脸有点热,不知道是晒的还是别的什么。
他们又练了一会儿,直到下课铃响。回教室的路上,许寒酥走得很慢,腿有点酸,但心情莫名地轻快。路过教学楼前的宣传栏时,她瞥见玻璃里自己的倒影——还是胖乎乎的,头发被汗黏在额头上,校服后背湿了一小块。
但今天,她觉得那个倒影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
周三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会课。班主任宣布要重新排座位。
“按身高和视力排,”班主任说,“个子高的坐后面,近视的往前调。”
许寒酥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在女生里算高的,周烬阳在男生里也算高的。按照这个规则,他们很可能还会坐在一起——但也可能被拆开。班里男生比女生少两个,总会有一两个女生需要和男生同桌。
她偷偷瞄了一眼周烬阳。他正低头整理书包,好像对这个消息没什么反应。
班主任开始点名。一个个名字被叫到,同学们抱着书包换座位,教室里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
“许寒酥,”班主任看了看名单,又抬头看了看她,“你还是坐原来位置。”
许寒酥松了口气,抱着书包坐回靠窗的座位。
“周烬阳,”班主任继续念,“你也坐原处。”
周烬阳拎着书包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一切和之前一样,但又好像不一样了——现在他们的同桌关系是“官方认证”的,不再是偶然的安排。
许寒酥翻开课本,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她听见周烬阳轻声说:“挺好。”
她没听懂:“什么?”
“不用换。”周烬阳说,“习惯了。”
习惯了。许寒酥在心里重复这个词。原来他也习惯了。习惯靠窗的位置,习惯旁边坐着她,习惯课间分一块饼干,习惯活动课教她踢球。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像被阳光晒化的黄油。
—
十一月中旬,学校组织秋游,去郊外的植物园。
许寒酥从前一晚就开始焦虑。秋游意味着要带午餐,要在户外活动,要和大家一起走很长的路。母亲给她准备了饭团——白米饭捏成三角形,里面夹了肉松,用保鲜膜包好。还有两个橘子,一盒牛奶。
“玩得开心点。”母亲把午餐袋递给她时,拍了拍她的肩。
许寒酥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
植物园很大,树木郁郁葱葱,空气里都是草木的清香味。班主任把全班分成六个小组,每组六个人,选一个组长。许寒酥被分在第三组,组长是李昊——这让她心里一紧。
果然,出发没多久,李昊就开始抱怨:“许寒酥,你走快点行不行?整个组都等你。”
许寒酥加快脚步,但呼吸很快变得粗重。她本来就胖,背着书包走山路更是吃力。汗水顺着后背往下淌,内衣带子勒进肉里,火辣辣地疼。
“算了算了,”同组的另一个女生说,“我们走慢点吧。”
“那得走到什么时候?”李昊不耐烦地说,“中午前要走到休息区呢。”
许寒酥咬着嘴唇,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自己拖累了大家,但越着急,脚步就越沉,像踩在棉花上。
“你们先走。”
声音从后面传来。许寒酥回过头,看见周烬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旁边。他也在第三组,刚才一直走在最后面。
“我带她慢慢走,”周烬阳对李昊说,“你们到休息区等我们。”
李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许寒酥,最终耸耸肩:“行吧。你们快点啊。”
其他四个组员如释重负,快步往前走了。很快,山路上只剩下许寒酥和周烬阳两个人。
安静突然降临,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鸟鸣。
“对不起,”许寒酥小声说,“我走得太慢了。”
“不急。”周烬阳走在她旁边,步子放得很慢,“慢慢走也能到。”
他们真的走得很慢。许寒酥需要每走十几步就停下来喘口气,周烬阳就站在旁边等,从不催促。有时候他会指路边的植物:“那是银杏,叶子像小扇子。”“那是松树,上面有松果。”
许寒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秋天的植物园色彩斑斓,银杏金黄,枫叶火红,松柏苍翠。阳光从枝叶缝隙漏下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
走到一半,有一小段陡坡。许寒酥爬得艰难,脸憋得通红。周烬阳伸出手:“拉着。”
许寒酥犹豫了一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温热,有点湿,是汗。他用力一拉,帮她上了坡。
松开手时,许寒酥的脸更红了,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别的什么。
他们走到休息区时,其他组员已经吃完午饭了。李昊正在和其他男生打扑克,看见他们,懒洋洋地说:“终于来了啊。”
许寒酥找了张空长椅坐下,累得几乎虚脱。她从午餐袋里拿出饭团,手还在抖。
周烬阳在她旁边坐下,打开自己的饭盒——是蛋炒饭,还有几块炸鸡块。很简单的便当,但看起来很好吃。
“要尝尝吗?”他递过来一块鸡块。
许寒酥摇摇头,把自己带来的橘子分了一个给他:“这个……给你。”
周烬阳接过橘子,剥开皮,掰了一半递回来。他们就这样分着吃了午饭,谁也没多说话。
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同学们三三两两去逛园子。许寒酥累得不想动,就坐在长椅上看书。周烬阳也没去,坐在她旁边,看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昆虫记》。
阳光暖暖的,风吹过来,带着落叶的味道。许寒酥看着书上的字,渐渐有些困意。她偷偷打了个哈欠,眼睛快合上时,听见周烬阳说:
“累了就睡会儿。我帮你看着东西。”
许寒酥摇摇头,强打起精神。但困意像潮水一样涌来,她最终还是靠着椅背睡着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深灰色外套——是周烬阳的。他坐在旁边,还在看书,察觉到她醒了,转过头:“醒了?”
许寒酥坐直身子,外套滑下来。她赶紧捡起来还给他:“谢谢。”
“没事。”周烬阳接过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
许寒酥看了看四周,其他同学还没回来。长椅边的地上落了几片银杏叶,金黄金黄的,像小小的扇子。
“那个……”她忽然想问一个问题,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嫌我慢?”
周烬阳合上书,想了想:“走路而已,快慢都能到。”
“可是别人都嫌我慢。”许寒酥小声说。
“那是他们的事。”周烬阳说得简单,“走自己的路,不用管别人。”
许寒酥愣住了。她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她听到的都是“你要快点”“你怎么这么慢”“别拖后腿”。好像慢是一种罪过,一种缺陷,需要被纠正,被嫌弃。
但周烬阳说,走自己的路,不用管别人。
风吹过来,一片银杏叶落在她膝盖上。她捡起叶子,对着阳光看。叶片薄薄的,脉络清晰,边缘已经开始卷曲。
她忽然觉得,也许慢也不是坏事。慢慢走,才能看见路边的银杏树,才能捡到掉落的叶子,才能在长椅上睡一个安稳的午觉。
—
秋游回来后,许寒酥开始写一篇日记。不是写在日记本上,而是写在心里。她每天都会在心里记下一些小事:
周一,他分了我半块饼干。饼干很脆,盐粒在舌尖化开。
周二,踢球时我摔了一跤,他没笑我,伸手拉我起来。
周三,我们继续是同桌。他说“习惯了”。
周四,数学课我忘了带尺子,他把自己的借给我。
周五,下雨,一起撑伞回家。伞很小,但够用。
这些小事像一颗颗珠子,被她小心翼翼地串起来,藏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不敢写在纸上,怕被人看见,怕被嘲笑,怕连这点微小的温暖都会消失。
但有些事,即使不写下来,也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冒出来,像春天破土而出的草芽。
—
十二月的一天,气温骤降。早晨出门时,母亲给许寒酥加了一件毛衣。“今天冷,多穿点。”
许寒酥裹紧外套,走到学校时鼻子还是冻得通红。教室里开了暖气,玻璃窗上蒙着一层白雾。她坐在座位上,搓了搓手,指尖冰凉。
课间,周烬阳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罐热奶茶——是学校小卖部卖的,三块钱一罐,用机器加热过。他坐下后,把奶茶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暖手。”他说。
许寒酥愣住了:“给……给我的?”
“嗯。”周烬阳已经转过头去,拿出下节课的课本,“我不喝甜的。”
许寒酥小心翼翼地捧起奶茶罐。铁罐很热,热量透过掌心传到全身。她打开拉环,热气冒出来,带着奶茶的甜香。她小口喝了一点,很甜,很暖,一直暖到胃里。
她不知道周烬阳为什么买奶茶给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喝甜的。但她捧着那罐奶茶,一整节课都没舍得喝完。
放学时,她把空罐子洗干净,放进了书包。她想带回家,但又不知道带回去做什么。最后,她把罐子藏在书架最顶层,和其他舍不得扔的小东西放在一起——一片银杏叶,一块形状特别的石头,一根断掉的彩色铅笔。
那天晚上,她在日记本上写:
“他给了我一罐热奶茶。
很甜,很暖。
他说他不喝甜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奶茶真的很暖。”
写完,她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很久,然后小心地撕下这一页,折成小小的方块,塞进那个奶茶罐里。
也许有一天,她会把罐子打开,把这些字重新拿出来看。也许不会。但至少此刻,它们被好好地收藏起来了,像一颗被埋起来的种子。
—
期末考前一周,许寒酥病了。
早晨起来时,她头疼得厉害,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母亲摸了摸她的额头,烫手。“发烧了,今天请假吧。”
许寒酥摇摇头:“期末复习……不能请假。”
母亲拗不过她,给她找了退烧药,又往她书包里塞了一保温杯的姜茶。“不舒服就给老师打电话,我去接你。”
到学校时,许寒酥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她趴在桌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在讲复习重点。许寒酥努力想听,但声音像隔着一层水传过来,模糊不清。她感觉自己在往下沉,像掉进了很深的水里。
“许寒酥?”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她勉强抬起头,看见周烬阳正看着她,眉头微皱:“你脸色很差。”
“没事……”她声音沙哑,“有点感冒。”
周烬阳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举手:“老师,许寒酥不舒服,我送她去医务室。”
数学老师走过来,摸了摸许寒酥的额头:“这么烫。快去医务室。”
周烬阳扶她站起来。许寒酥腿发软,几乎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他们慢慢走出教室,走廊很长,白炽灯晃得人眼花。
“能走吗?”周烬阳问。
许寒酥点点头,但其实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走到楼梯口时,她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周烬阳立刻扶住她,想了想,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许寒酥愣住了:“不……不用……”
“快点,你走不动了。”周烬阳的声音不容拒绝。
许寒酥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趴到了他背上。周烬阳站起身,步伐很稳。她的下巴抵在他肩头,能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混着少年身上特有的、干净的汗味。
这是许寒酥第一次被人背。父亲离开得早,母亲身体不好,从小她就知道要自己走路,再累也要自己走。可现在,她趴在一个男孩的背上,他的背不算宽厚,但很稳。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他背部肌肉的起伏。
医务室在二楼。校医给许寒酥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七。
“得回家休息。”校医说,“我给你家长打电话。”
许寒酥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薄被。周烬阳站在床边,看着她:“你书包在教室,我去拿。”
“谢谢……”许寒酥小声说。
周烬阳出去了。医务室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许寒酥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昏沉沉的。她想起周烬阳背她时的感觉,想起他肩胛骨的形状,想起他平稳的呼吸。
过了会儿,周烬阳回来了,手里拿着她的书包,还有他自己的外套。
“给你。”他把外套盖在她身上,“路上冷。”
许寒酥的母亲很快就来了,向校医道了谢,又对周烬阳说:“谢谢你啊同学。”
“没事。”周烬阳摇摇头。
许寒酥被母亲扶着站起来,腿还是软的。走到医务室门口时,她回过头。周烬阳还站在那里,朝她挥了挥手。
她突然很想说点什么,但喉咙疼得发不出声音。最终,她也只是挥了挥手,然后被母亲搀着离开了。
在家休息了两天,烧退了。第三天,许寒酥回学校上课。
课间,她打开书包,发现里面多了一本笔记——是周烬阳的字迹,工整地记着这两天各科的复习重点。重点下面还有简单的例题和解题步骤。
最后一页,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
“快点好起来。足球等你。”
许寒酥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上课铃响了,她还没回过神来。
她把那一页小心地撕下来,折好,放进了铅笔盒的夹层里。和之前那些小纸片放在一起。
那天放学,周烬阳问她:“好点了?”
“嗯。”许寒酥点点头,“谢谢你的笔记。”
“没事。”周烬阳顿了顿,“明天活动课,能踢球吗?”
许寒酥想了想。虽然还有点虚,但她说:“能。”
“那就好。”周烬阳嘴角弯了一下,很轻的弧度。
他们并肩走出教室。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两个影子在地上重叠了一部分,像两个挨得很近的、沉默的朋友。
许寒酥忽然觉得,生病好像也不是完全糟糕的事。至少,她知道了有人会背她去医务室,有人会给她记笔记,有人会等她回来踢球。
这些“知道”像一颗颗小小的火种,在她心里慢慢燃烧起来。虽然火焰微弱,但足够照亮那个冬天。
而此刻的她还不知道,这些温暖的火种,有一天会变成灼人的烈焰。
她也不知道,那个背她去医务室的男孩,那个说“足球等你”的男孩,会在不久后的某一天,说出那句让她记了一辈子的话。
那句话像一把钝刀,在她心里拉出一道很深的伤口。伤口会结痂,会愈合,但疤痕永远都在。
而一切,都源于一次最平常的、最无心的争吵。
就像所有悲剧的开始,都穿着日常的外衣。
小说《说了讨厌就是永远》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