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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重生:我娶女帝为妻破死局

作者:墨问智潭

字数:124064字

2025-12-30 20:00:26 连载

简介

刑场重生:我娶女帝为妻破死局》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历史古代小说,作者“墨问智潭”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沈厌迟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24064字,喜欢历史古代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刑场重生:我娶女帝为妻破死局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赵侍卫当值的第七天,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光像脏水,泼在公爵府的回廊上。

他像钉子,钉在沈厌迟寝院外的月亮门边,身形挺拔,呼吸绵长,是多年军旅磨出来的桩子功夫。眼睛半眯着,余光却利得像刀,刮过院里的每一片瓦,每一寸地。皇帝把他塞进来,不是看门的,是看人的。看那位曾经在北境让胡马不敢南顾的沈厌迟,沈公爵,如今还剩几分人样,还剩几分折腾的力气。

里头,有动静了。

不是起床洗漱的利落声,是拖沓的,沉滞的,像病了很久的人勉强挪动。接着,是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咳得人心头发紧。赵侍卫耳朵动了动,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那本无形的册子,却翻开了新的一页。

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厌迟走出来,披着件松垮的外袍,没系紧,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领子。就那一眼,赵侍卫心里咯噔一下。

脸色,白得吓人。不是健康的白皙,是那种久不见天、或是血气亏到了极处的惨白,像蒙了层灰的宣纸。尤其那眼下,两团浓重的青黑,沉甸甸地坠着,仿佛七天七夜没合过眼,熬了精神气。头发只是随意拢了拢,几缕散发贴在汗湿的额角,整个人站在晨风里,竟有些摇摇欲坠的虚浮感。

赵侍卫抱拳,声音硬邦邦:“公爵。”

沈厌迟仿佛这才看见他,眼珠子转过来,目光却是散的,没焦点。好半天,才极轻微地点了下头,喉咙里滚出一点气音:“嗯。” 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破风箱。

他没多停留,裹紧了袍子,慢慢朝书房方向挪。脚步是飘的,踩在地上,轻得没一点声响,可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力气。赵侍卫看着那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才缓缓收回目光。他注意到,公爵刚才站过的地方,青石板上,有几点极淡的、新溅上的暗色痕迹。他蹲下身,用手指一抹,凑到鼻尖。

淡淡的腥气。

是血?还是……赵侍卫眉头拧紧,把那点痕迹牢牢刻进脑子里。

书房里,门一关,沈厌迟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像水般褪去。

腰背依旧挺直,眼神在瞬间凝聚,锐利如刀,只是深处带着一种非人的疲惫——那不是装的,是连续七精确控制身体反应带来的真实消耗。他走到书架后的暗格,取出一个不起眼的青瓷小瓶,倒出一粒朱红色药丸,和水服下。药丸入腹,一股温热的暖流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驱散了那由内而外的寒冷与虚弱感。

“浮生散”的效力,开始显现了。

这前朝宫廷流出的秘方,效用诡奇。它不伤本,不损神智,却能在特定时辰,精准地调动人体气血,营造出“外邪侵体、心脉衰竭”的假象。皮肤苍白,是它让毛细血管轻微收缩,血不荣面;眼下乌青,是它使眼周循环滞涩,代谢废物堆积;脉搏间歇性急促紊乱,更是它的拿手好戏,模拟心悸之症,连老御医都未必能把出破绽。

但代价是,服药者需以自身内力为引,时时导引药力,维持这种“病态”的平衡。好比走钢丝,一丝一毫不能错。连续七,对精神和内力的损耗,不亚于一场恶战。沈厌迟要的,就是这真实的疲惫感,融入到表演中,无懈可击。

他坐到书案后,摊开公文,眼神却空茫。赵侍卫在窗外,只能看到一个对案枯坐、神思不属的影子。

辰时,早饭送来了。精致的粥点小菜,热气腾腾。

沈厌迟拿起勺子,舀了半勺粥,送到嘴边,停顿。眉头蹙起,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强压着恶心。最终,他只勉强咽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在几样小菜上拨了拨,没夹起什么,反而弄得杯盘狼藉。

“撤了吧。”他声音有气无力,“没胃口。”

侍从不敢多言,默默收拾。食盒提出来时,赵侍卫瞥了一眼。粥剩了大半,点心几乎没动,几碟小菜也只是被拨乱了些。连续七,如此。府里已经开始悄悄流传,公爵怕是得了厌食的症候,人都瘦脱形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食盒刚撤下,沈厌迟就从袖中暗袋里摸出两条特制的高能肉。肉用多种药材和蜜汁腌制过,体积小,热量极高,且极易消化。他慢慢咀嚼着,像在完成一项任务。同时,另一只手从桌下隐秘的抽屉里,取出一枚蜡封的蜜丸,捏碎蜡壳,将里面浓缩了精华的丹丸吞下。这些,才是他维持真实体能的本。

他要让赵侍卫看到“食欲骤减”,看到“渐消瘦”,但他自己,绝不能真的垮掉。这是一场与自身生理极限的精准博弈。

午后,赵侍卫换岗,在院中巡弋。他看似随意,目光却锁定了书房半开的窗户。

沈厌迟伏在案上,似乎睡着了。但赵侍卫看得分明,他的肩膀在极其细微地、无法控制地颤抖。手指偶尔会无意识地抽搐一下。那不是安稳的睡眠,是精神极度紧绷后濒临崩溃的、浅表而痛苦的休憩。阳光照在他脸上,那惨白和乌青对比得更加触目惊心。

赵侍卫默默数着时辰。这样“睡”了不到一刻钟,沈厌迟猛地一颤,惊醒过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冷汗,眼神里瞬间涌起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惊悸和茫然。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平复,抬手用力按揉着太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痛苦。

这一切,窗外那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夜幕降临,公爵府陷入寂静。

赵侍卫今夜当值,守在寝院外。月色不好,云层厚重,只有廊下几盏气死风灯,投出昏黄晃动的光晕。他的耳力极好,能捕捉到夜里最细微的声响。

子时前后,寝殿内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很低,很模糊,像是陷入梦魇的人在无力挣扎。赵侍卫身形未动,呼吸却放得更缓,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到了那扇门后。

突然——

一声凄厉的、破了音的呼喊,猛地刺破夜的宁静!

“月柔——!!”

声音里的绝望、痛苦、不甘,像一只冰冷的鬼手,猝然攥紧了赵侍卫的心脏。他眼皮一跳,握刀的手瞬间绷紧。这喊声……太真实了。绝不是清醒时刻意发出的,那是从噩梦里挣脱出来时,最本能的、撕心裂肺的嘶喊。

紧接着,是第二声,更哑,更绝望,带着哭腔:“月柔……别走……”

然后是第三声,近乎哀嚎,尾音却骤然断裂,变成剧烈的呛咳和粗重的喘息,仿佛那人已在梦中耗尽了所有力气,濒临窒息。

寝殿内,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和踉跄的脚步声。灯火亮起,窗纸上映出沈厌迟扶桌猛咳、剧烈起伏的剪影。

赵侍卫依旧站在原地,像尊石雕。但膛里,那本无形的册子,正在被浓墨重彩地书写上最新、也最有力的一条证据。

他缓缓吐出一口白气,在寒冷的夜空中凝成一小团雾。目光穿过夜幕,落在那个痛苦挣扎的剪影上,冰冷,专业,不带一丝同情。他是观察者,是记录者,是陛下伸进这座府邸的眼睛和耳朵。

一切迹象,都在指向那个无可辩驳的结论。

寝殿内,沈厌迟撑着桌子,咳得弯下腰。咳嗽是真的,喘息也是真的,“浮生散”在深夜子时,药效会有一个小的波动,配合他刻意引导的内息逆冲,足以引发这样一场真的“梦魇”反应。喉咙的灼痛和腔的憋闷,都是计划内的代价。

他抬手,抹去眼角因为剧烈咳嗽而挤出的生理性泪水。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梦中该有的惊惶与痛苦,只有一片深寒的冷静。

林月柔。

这个名字,此刻从他嘴里喊出,再无波澜。就像念出一个敌人的代号,一个需要被利用的符号。那三声凄厉的呼喊,是他精心计算过的“弹药”,每一声音调的高低,情感的“浓度”,间隔的时间,都经过反复推敲。要凄厉到足以穿透门墙,真实到能骗过赵侍卫这种老兵的耳朵,更要恰好三次——事不过三,三次梦呓,足以坐实“心魔深重,纠缠不休”。

他走到铜盆边,用冷水泼了泼脸。冰冷的水着皮肤,让那病态的苍白更加明显。他看着镜中自己眼下的乌青和憔悴的面容,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完工的作品。

赵侍卫会怎么记录?

“子时,目标梦中惊呼未婚妻林氏之名三次,声凄厉,有坠地、咳喘声伴随。疑为梦魇缠身,心魔深种,旧情伤痛未愈,反噬心神。”

很好。

他要的就是这个“疑为”,要的就是这个“心魔深种”。一个被旧情折磨、意志消沉、身体垮掉的沈厌迟,才是皇帝暂时可以放心的沈厌迟。他的“崩溃”,必须是全方位的,不仅是生理的(浮生散),不仅是行为的(倒掉饭菜),更是心理的(梦中呼名)。唯有如此,才能构建起一个完美无瑕的、绝望的囚徒形象。

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沈厌迟知道,赵侍卫就在那里,像一匹耐心的狼,记录着他每一分“虚弱”。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虚弱”,一丝不差地演给他看,烙进他的认知里。

他回到床边,却没有立刻躺下。盘膝而坐,内力在经脉中缓缓运行,导引着“浮生散”残余的药力,同时消化着那高能肉和蜜丸提供的滋养。外在越是颓靡,内里的运转就越需要精细和强韧。这是一场自己与自己进行的、无声而残酷的拉锯战。

天色,在极度压抑的寂静中,渐渐泛出灰白。

第七天,就要过去了。

赵侍卫换岗时,与来接班的同僚低语了几句,声音压得极低。但沈厌迟的内力修为,让那模糊的字眼还是飘进了他的耳朵。

“……确实不行了,里外都垮了……”

“……记下了,咳血,厌食,噩梦……”

“……嗯,今就递上去……”

沈厌迟闭着眼,仿佛仍在不安的睡梦中。嘴角,却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那不是笑。

是棋手,将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稳稳落入预定位置时,那种绝对的、冰冷的确认。

反向生理信号,投放完毕。

皇帝的眼睛,已经看到了他想看的一切。

狩猎的序幕,在猎物自以为安全的时刻,已然悄然拉开。而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这场戏的观众,还远未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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