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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拳方凌李恩秀全文免费笔趣阁入口

逆命之拳

作者:zz焦糖布丁

字数:98516字

2025-12-29 18:35:24 连载

简介

一本引人入胜的职场婚恋小说,逆命之拳,正在等待着你的发现。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作者zz焦糖布丁的精湛文笔和细腻描绘,更是为这本小说增添了不少色彩。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热血沸腾。快来加入这场阅读盛宴,98516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逆命之拳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时,巴黎正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阴雨之中。雨水顺着巨大的玻璃幕墙蜿蜒而下,将窗外停机坪上忙碌的地勤车辆和远处模糊的建筑轮廓,晕染成一幅冰冷的水彩画。

机舱内广播响起,法语和英语交替播报着抵达信息。我解开安全带,动作有些迟缓。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身体被倦意浸透,大脑却异常清醒——或者说,是一种麻木的清醒。那份关于欧洲并购案的文件,我已经在飞机上反复研读了不下十遍。字里行间透出的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陷入死局的谈判,还有无处不在的潜在风险,比预想的还要棘手。目标是一家有百年历史、近年却经营惨淡的法国本土体育用品公司,涉及品牌收购、生产线整合,以及最麻烦的——当地工会的强硬态度,和几个态度暧昧、虎视眈眈的潜在竞争对手。

这哪里是商业谈判,分明是一场需要步步为营、小心排雷的丛林探险。父亲把这颗烫手山芋丢给我,用意再明显不过。

取了行李,走出抵达大厅,湿冷的空气裹挟着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机场大厅人流如织,各种语言在耳边嘈杂成一片。没有方家那些熟悉的、或带着戒备的面孔,更没有半分接机的动静。按照父亲的“指示”,我需要自行前往预定好的公寓,再联系他在这边安排的“联络人”——一个叫皮埃尔·杜邦的法国人。据说此人是方氏在欧洲业务的长期合作者,但文件里对他的描述语焉不详,只潦草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种刻意的“放逐”与“考验”,几乎不加掩饰。

叫了辆出租车,报上地址。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只是瞥了我一眼,确认地址后便不再多话。车子驶入巴黎的街道,雨水让这座古老的城市更显疏离。奥斯曼风格的建筑在车窗外缓缓掠过,灰暗的石头墙体被雨水浸成深褐色,咖啡馆的露天座椅空荡荡的,偶尔有行人撑着伞匆匆走过,脚步声在雨幕里碎成零星的回响。

公寓位于塞纳河左岸,一个不算喧嚣却地段不错的安静街区。房子有些年头了,电梯狭小又缓慢,上升时发出嘎吱的声响,像是随时会停在半空。拧开房门,是一间典型的欧式小公寓,一室一厅,家具简单到近乎简陋,却还算干净整洁。窗户正对着内部庭院,看不到街景,只有对面墙壁上湿漉漉的爬山虎,叶片低垂,沾着细密的雨珠。

放下行李,我走到窗边。雨势似乎小了些,化作细密的雨丝,无声地落着。庭院里空无一人,寂静得能听见雨滴敲打叶片的轻响。

这里和松柏道馆那种充斥着汗水与呐喊的训练场截然不同,和方家大宅那种无处不在的监控与压力截然不同,和世青赛赛场那种沸腾喧嚣的氛围,更是天差地别。这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陌生,像被骤然丢进了一个平行时空。

我拿出手机,屏幕干净得晃眼,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信息。和岸阳,和李恩秀,彻底断了联系。出发前,我没有尝试联系她,也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联系。方家的耳目或许还在暗中注视,任何不必要的举动,都可能给她带去无法预料的麻烦。更何况,我是谁?是那个因“拥抱”死敌之女,而被家族流放的方家长子方凌吗?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现在想这些,毫无意义。

首要任务,是活下去,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赢回那渺茫的“转圜余地”。

洗了个热水澡,驱散些许旅途的寒意与疲惫。而后,我拨通了那个属于皮埃尔·杜邦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得很,像是某个喧闹的餐厅或酒吧。

“Allo?”一个略显低沉、带着浓重法国口音的男声传来。

“杜邦先生?我是方凌。”我用英语开口。

对方停顿了一瞬,似乎在搜刮记忆里这个名字,随即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低笑:“哦,方先生的儿子。你到巴黎了?比预计的晚了一点。”

“飞机晚点。”我简短解释。

“地址收到了?公寓还满意吗?”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像是在敷衍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以。”我直奔主题,“关于并购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详谈?我需要了解目前的准确情况。”

“情况?”皮埃尔又笑了,这次的笑声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诮,“情况就是一团糟,我亲爱的年轻人。工会那帮老头子像守着祖坟一样,死守着那些破机器和冗员条款;一家德国体育用品公司在暗中虎视眈眈,到处使绊子;品牌价值跌得比巴黎的雨势还快。你父亲派你来,是觉得你能创造奇迹?还是……仅仅觉得,这里适合让你冷静一下?”

他的话直白得近乎无礼。这证实了我的猜测——皮埃尔·杜邦并非方家的忠诚下属,不过是个利益捆绑、却随时可能因麻烦抽身的合作者。父亲把我丢给他,或许就是想借他的口,让我更直观地体会什么叫“无能为力”。

“奇迹不敢当。”我压下心头的波澜,语气平稳,“但总需要做点什么。明天上午,我们能见一面吗?地点你定。”

皮埃尔似乎在犹豫,背景的嘈杂声小了些,想来是走到了安静的角落。“明天上午十点,圣日耳曼大道的花神咖啡馆,你知道吧?不认识路就用地图。到了给我电话。”他没再多说一个字,径直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的忙音,我缓缓放下手机。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透,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窗,也敲打着沉寂的夜色。

花神咖啡馆,听起来像是个充满文艺气息的地方。但我知道,明天的会面,注定与浪漫无关。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像在泥泞里跋涉。

皮埃尔·杜邦是个典型的法国商人,圆滑、现实,对这项陷入僵局的并购案早已失去半分热情。见面时,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点了一杯昂贵的手冲咖啡,用流利却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向我描绘了一幅比文件上更灰暗的图景:工会领袖态度强硬,拒绝任何形式的大幅裁员和生产线外迁;那家名为“博格体育”的德国公司,正在暗中接触各方势力,意图搅黄这场并购;品牌形象老化严重,本地市场份额持续萎缩;甚至有当地小报开始渲染“东方资本入侵”“百年品牌沦陷”的论调,无端激起了一些民众的抵触情绪。

“你父亲开的价码,现在看起来像个笑话。”皮埃尔啜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地耸耸肩,“除非你们愿意付出比现在多一倍甚至两倍的代价,并且承诺保留所有工人和本地生产线——但那样一来,这笔生意几乎不可能盈利。所以,我个人建议,及时止损,放弃它。巴黎很美,你可以当时来度假,三个月后,回去告诉你父亲,你尽力了,但实在没办法。”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近乎怜悯的审视,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现实,年轻人,别白费力气了。

我没有表态,只是向他索要了所有相关资料、工会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以及竞争对手的已知信息。皮埃尔倒是没吝啬,很快让人发了一堆文件到我的邮箱,那态度,仿佛在说:你非要撞南墙,那就随你。

回到那间冷清的公寓,我开始埋头啃那些枯燥的法文文件、财务报告和法律条款。语言是道不小的障碍,但好在原身“方凌”受过严苛的精英教育,法语有扎实的基础,借助翻译软件,勉强能读懂大概。白天,我按着皮埃尔给的有限信息,尝试接触工会代表。过程却屡屡碰壁,预约被百般推脱,好不容易见了面,对方也是满脸戒备,提出的条件苛刻到毫无谈判余地。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根本不信任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过于年轻的“东方代表”,更愿意拖着,等待那个德国买家给出更优厚的条件。

我也试图通过各种渠道,打探那家神秘的德国竞争对手“博格体育”的底细。可收集到的信息少得可怜,对方行事极为谨慎,却能隐隐感觉到其雄厚的实力,以及对这次并购志在必得的野心。

挫败感像巴黎阴冷的雨水,无孔不入,浸透了四肢百骸。皮埃尔偶尔会打来电话,语气带着戏谑的调侃,询问进展,然后在我沉默的间隙,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轻笑。

身体的记忆,却在寂静的深夜里悄然苏醒。公寓空间太小,无法进行高强度的元武道训练,但那些基础的姿势、步伐、发力技巧,早已刻入骨髓。每天清晨,我都会在狭小的客厅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最基础的动作。汗水滴落在地板上,肌肉拉伸带来的酸胀感,竟成了这片陌生土地上,唯一能让我感到些许掌控与熟悉的东西。

偶尔,在训练后汗水蒸腾的疲惫时刻,或是对着电脑屏幕上一行行晦涩的法文条款头痛欲裂的深夜,我会停下来,望着窗外庭院里被雨水打湿的昏暗灯光,失神良久。

总会想起那双清澈的、带着疼痛与怔忪,却执拗望过来的眼睛。

骨裂……需要静养。她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回到岸阳了吧?训练肯定要暂停很久,会不会影响后续的比赛?松柏道馆的人,会好好照顾她吗?

那些关于我们的离奇新闻,是否也传到了遥远的岸阳?她看到的时候,又会怎么想?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荡不起来。我和她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千山万水的距离,和云泥之别的身份,还有我亲手点燃、如今必须独自面对的风暴余烬。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我再次从工会那边碰壁而归,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对方的态度比上次更加恶劣,几乎是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天空依旧阴沉,飘着毛毛细雨。我没有立刻回公寓,而是漫无目的地沿着塞纳河畔走着。

游客们撑着五颜六色的伞,在桥上拍照留念。艺术桥上的爱情锁密密麻麻,锈迹斑斑,承载着无数陌生人的誓言与回忆。我靠在冰冷的石栏上,望着灰绿色的河水缓缓流淌,远处巴黎圣母院的尖顶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柄沉默的剑,刺破铅灰色的天幕。

疲惫、孤独,还有一丝深藏心底、不敢细想的惶惑,在这一刻汹涌而出。这就是挣脱束缚的“自由”代价吗?摆脱了世界线的操控,却落入了更庞大、更无形的现实罗网之中。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是皮埃尔的调侃电话,也不是任何工作相关的邮件提醒。

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简短,只有一行英文:

“想知道博格体育的真实意图和底牌吗?今晚九点,玛黑区,蔷薇街23号地下室酒吧。找‘灰雀’。独自来。”

短信末尾,没有署名。

我的心猛地一跳,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

博格体育?那个神秘的德国竞争对手?

这条信息来得太过突兀,也太过蹊跷。是谁发的?皮埃尔?不太像,他的风格向来直接,绝不会用这种神秘兮兮的方式。难道是方家内部其他人的试探?又或者,是竞争对手设下的陷阱?

各种可能性在脑海中飞快掠过,危险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带着雨夜特有的阴冷。

但这是我来到巴黎后,除了碰壁和敷衍之外,得到的第一个或许能打破僵局的线索。一个裹着毒药的糖果,却也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去,还是不去?

雨丝飘落在脸上,冰凉刺骨。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行字,又抬头望向沉沉流淌的塞纳河,河水翻涌着,像是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留在这里,按部就班地走向失败,然后灰头土脸地回到方家,失去一切?

还是,冒险一搏?

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片刻,随即按下了删除键。短信消失在收件箱里,但那个地址和时间,已经牢牢刻进了脑子里。

晚上九点,玛黑区,蔷薇街23号。

我离开桥栏,转身走入渐渐密集的雨幕之中。

身上的深色外套很快被雨水打湿,紧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但某种沉睡了许久的东西,似乎在这冰冷的刺激下,正缓慢地苏醒过来。

不再是赛场上被世界线规划的动作,不再是家族里需要扮演的、冰冷的继承人角色。

这一次,前方是真正的、不见底的黑暗。

而我,必须自己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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