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都市高武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血契道源》？作者“猪猪开飞机”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杨清袁霜形象。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加入书架吧！
血契道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肃清部的车辆没有窗户。
杨清坐在车厢里，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盏惨白的LED灯，光线刺眼得不自然。他的双手被那种暗青色的骨质手铐锁在身前，手铐表面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渗入骨髓，像有无数细针在往血管里扎——这是抑制符文在生效，强行压制他体内所有能量的流动。
车厢里除了他，还有四个人：袁霜、王丽、胤盈、玄雅。她们坐在对面的长椅上，也都沉默着。车子行驶得很平稳，但偶尔的颠簸会让车厢微微震动，每次震动时，顶灯的光线都会闪烁一下，在每个人脸上投下瞬息即逝的阴影。
没人说话。
只有引擎的低沉嗡鸣，和某种仪器发出的、极细微的滴答声，像是倒计时。
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始减速。一个明显的下坡，然后停住。
后车厢门从外面打开。
刺眼的白光涌进来，杨清眯起眼睛。门外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挑高至少有十米，墙壁和天花板都是毫无装饰的白色，地面是光滑的灰色金属板。空间里整齐排列着几十个透明的圆柱形容器，每个直径三米左右，里面充满淡蓝色的液体，有些液体中浸泡着……东西。
杨清看清那些东西时，胃里一阵翻涌。
有的是人形，但身体发生了严重的异变——多出来的肢体，扭曲的骨骼，皮肤表面覆盖着鳞片或羽毛。有的是非人形态，像是各种生物拼接而成的怪物，有些还在液体中微微抽搐，显然还活着。
“标本室。”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响起。
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短发，戴金丝眼镜，手里拿着电子平板。她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杨清，然后看向袁霜：“袁组长，李副指挥已经交代过了。目标编号734，危险等级暂定B级，需要全面评估。”
她转向杨清：“我是评估部主任，林雪。从现在起，你将接受一系列测试，以确定你的稳定性、可控性，以及对公共安全的潜在威胁。测试结果将决定你的最终处置方案——引导观察、强制收容，或净化处理。”
“净化处理”四个字她说得很平淡，像是在说“垃圾分类”。
杨清没说话。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那些圆柱形容器上。在最近的一个容器里，泡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他的背上长出了一对残缺的、像蝙蝠一样的翅膀，翅膀的骨骼刺破皮肤，在液体中缓缓飘动。
少年睁着眼睛，但眼神空洞，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那是三年前的案例。”林雪注意到杨清的视线，“狼人血统觉醒失败，身体异化度87%，理智保留度12%。已经失去恢复可能，现在是活体样本，用于研究血统反噬的病理机制。”
她说得如此客观，如此科学，像是在介绍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跟我来。”林雪转身，高跟鞋在金属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一行人跟着她穿过标本室。两侧的容器无声地陈列着各种“失败品”，有些已经死了，有些还活着但失去了意识，偶尔有一两个会突然睁开眼睛，用疯狂或绝望的眼神盯着路过的人。
王丽低声骂了一句：“这鬼地方……”
胤盈的手一直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显然很不适应这种环境。玄雅则举着平板电脑，快速拍摄记录，眼神里充满了研究者的兴奋。袁霜的表情最复杂，她看着那些容器，嘴唇抿得很紧。
穿过标本室后，是一道厚重的气密门。林雪刷了门禁卡，门缓缓滑开，后面是一条更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间透明的观察室，每间观察室里都有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在忙碌，操作着各种杨清看不懂的仪器。
“这里是评估区。”林雪边走边介绍，“我们会从生理、能量、精神三个维度对你进行全面检测。首先进行的是生理基础测试，包括体能、恢复力、抗性等。”
她停在一间观察室前。这间观察室比其他房间大，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摆着一张金属解剖台，台子上方悬着各种机械臂，机械臂末端是手术刀、针管、激光发射器之类的工具。
“进去吧。”林雪推开门，“脱掉上衣，躺在台上。测试过程会有不适，但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前提是你配合。”
杨清看向袁霜。
袁霜微微点头，用口型说：“配合，活着。”
杨清深吸一口气，走进观察室。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房间里的空气很冷，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他脱掉上衣，露出上半身。左臂的纹路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清晰，从胎记处蔓延到手肘上方，像一株诡异的红色藤蔓。右手的掌心疤痕也暴露出来，枫叶状，边缘有四道分叉。
他躺到金属台上。台面冰凉刺骨，像躺在冰块上。
天花板上的机械臂开始移动，发出轻微的电机声。一根针管降下来，刺进他的左臂静脉，抽走了三管血。血液在针管里呈现出暗红色，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芒。
“血液样本采集完成。”林雪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现在开始伤口恢复测试。”
另一根机械臂降下，末端是一把锋利的激光刀。刀尖对准杨清的右臂，轻轻一划——
皮开肉绽。
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涌出。剧痛传来，杨清咬紧牙关，没有出声。他能感觉到左手掌心在发烫，血族本源想要涌出修复伤口，但被手铐的抑制符文强行压制。
然后，奇迹发生了。
即使没有主动调动力量，伤口依然在快速愈合。血肉蠕动，皮肤再生，整个过程不到十秒，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观察室外，林雪的电子平板上跳出一串数据：“伤口深度1.2厘米，表面积4.7平方厘米。自然愈合时间9.8秒，愈合质量评级A。血液活性检测……异常。样本离开身体后仍保持细胞分裂，分裂速度是常人的三十七倍。”
她的语气里第一次出现了惊讶。
“继续测试。”她说。
更多的机械臂降下来。这次是各种各样的伤害：低温冷冻，高温灼烧，电击，毒素注射……每项测试结束后，杨清的身体都会快速恢复，而且恢复速度越来越快。
当最后一轮测试——强酸腐蚀——结束后，杨清的上半身已经布满了淡红色的新皮肤，像刚蜕过皮的蛇。他躺在台上，大口喘气，虽然身体恢复了，但精神上的疲惫和疼痛感还在累积。
“生理测试完成。”林雪说，“数据汇总：物理抗性评级A+，能量抗性评级B，恢复力评级S——这是目前为止的最高评级。现在进行能量测试。”
房间一侧的墙壁滑开，露出后面另一个空间。这个空间更小，四壁和天花板、地板都是暗银色的金属板，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能量抑制室。”林雪解释，“你会被暂时解除手铐，我们会测量你体内各种能量的强度、纯度、稳定性。注意，任何试图攻击或逃跑的行为，都会导致测试终止，并启动强制收容程序。”
金属台上弹出几个卡扣，固定住杨清的四肢和腰部。然后，那副骨质手铐自动打开，掉落在地。
束缚解除的瞬间，杨清感到体内的力量如决堤洪水般涌出。
左手掌心，血族本源沸腾，暗红色的能量在皮下奔涌，掌心的枫叶疤痕亮得刺眼。右手掌心，青龙之力苏醒，青金色的气流顺着手臂盘旋上升。胸口膻中位置，两股力量交汇，形成一个小小的能量漩涡。
整个抑制室的符文同时亮起，散发出柔和的银光，将杨清释放的能量波动限制在房间内。
“开始记录。”林雪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能量强度：青龙本源，蓝级初阶；血族四系混合本源，蓝级中阶；综合评级，蓝级中阶。能量纯度……异常！青龙本源纯度92%，血族本源纯度……无法测量，四系能量完全融合，无主次之分！”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能量稳定性……不稳定！两股力量在体内形成动态平衡，但平衡点极其脆弱，任何情绪波动或外力干扰都可能导致失衡。失衡后果预测：轻则力量暴走，重则……自爆。”
观察室外，袁霜的脸色更白了。
王丽皱眉：“自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玄雅盯着平板上的数据模型，“他体内的两种力量就像装在一个容器里的强酸和强碱，中间只隔着一层薄膜。一旦薄膜破裂，酸碱混合，会产生巨大的能量释放——以他现在的能量储备，足够炸平这栋建筑。”
胤盈的手按在了刀柄上：“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
“因为薄膜还在。”玄雅放大模型中的一个细节，“看这里，膻中位置，有一个稳定的能量节点，在维持平衡。这个节点……不是他自己产生的，是外来的。”
她看向杨清胸口的玉佩：“应该是那个东西。”
抑制室内，测试还在继续。
“现在进行能量控制测试。”林雪说，“请尝试分别调动青龙之力和血族本源，完成以下动作：第一，用青龙之力凝结一滴水；第二，用血族本源制造一小簇火焰。”
杨清尝试。
他抬起右手，集中意念，想象手掌中有一滴水。起初很困难，青龙之力像脱缰的野马，在体内乱窜。但慢慢地，他找到了节奏——就像之前练习导引术时那样，呼吸，引导，呼吸，引导……
一滴淡青色的水珠，在掌心缓缓凝聚。
“成功。”林雪记录，“用时23秒，控制精度评级C-。现在尝试火焰。”
杨清转向左手。这次更困难。血族本源不像青龙之力那样温和，它暴戾、贪婪、充满攻击性。他刚尝试调动，嗜血的冲动就涌了上来，眼前的世界蒙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咬紧牙关，对抗着冲动，想象掌心有一簇小火苗。
暗红色的能量在掌心汇聚，旋转，然后……噗的一声，冒出一小团黑烟。
失败了。
“血族本源控制测试失败。”林雪说，“情绪干扰太强，无法精准操控。这很危险——无法控制的力量，等于不定时炸弹。”
她顿了顿，继续说：“现在进行最后一项能量测试：极限负荷。我们会逐步增强抑制室内的能量压力，你需要抵抗压力，保持清醒。测试会持续到你的能量耗尽，或你失去意识为止。”
话音落下，抑制室四壁的符文光芒开始增强。
起初只是轻微的压力，像身上盖了一层厚被子。但很快，压力开始增加，像有人往被子上不断加砖。杨清感到呼吸困难，体内的能量流动变得滞涩，每一次循环都需要耗费比平时多几倍的精神力。
十分钟后，他的额头渗出冷汗，脸色开始发白。
二十分钟后，他感到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
二十五分钟后——
“停下！”袁霜突然拍打观察室的玻璃，“他已经到极限了！”
林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数据：“能量储备还剩37%，意识清醒度82%，还能继续。”
“我说停下！”袁霜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们这是在摧毁他！过度压榨会导致能量核心永久性损伤，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知道。”林雪平静地说，“但我们需要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这是评估的必要环节。”
“够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李副指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走廊里。他走到观察窗前，看着抑制室里几乎虚脱的杨清：“数据已经够了。带他出来，准备精神测试。”
林雪点头，关闭了抑制室的压力系统。
机械臂重新降下，给杨清戴上手铐，然后解开固定卡扣。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进来，把他扶下金属台，搀扶着走出抑制室。
杨清浑身发软，几乎站不稳。体内的能量被压榨到了极限，现在只剩一片空虚的疲惫。但他还是抬起头，看向李副指挥。
“精神测试……是什么？”他嘶哑地问。
“测试你的意志力，你的记忆，你的……秘密。”李副指挥说，“跟我来。”
精神测试区在走廊的尽头。
这里的环境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没有冷冰冰的仪器，没有透明的观察室，只有一间布置得像温馨客厅的房间：柔软的沙发，暖黄色的灯光，书架，甚至还有一盆绿植。
但杨清知道，这肯定是假象。
“坐。”一个温和的男声说。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米色的针织衫，戴着圆框眼镜，笑容和蔼，像个大学心理教授。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
“我叫陈明，精神评估师。”男人说，“放轻松，我们只是聊聊天。”
杨清在沙发上坐下。手铐还在，但抑制符文的光泽似乎减弱了一些。袁霜等人被要求留在外面的观察区，只能透过单向玻璃观看。
“首先，我想了解一下你的童年。”陈明翻开笔记本，“你是在晨光孤儿院长大的，对吧？院长陈建华对你很好。能说说你们之间最难忘的一件事吗？”
很普通的问题。但杨清警觉起来——精神测试，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他教我下棋。”杨清谨慎地回答，“我输了就耍赖，他从不生气，只是笑着说‘再来一局’。”
“听起来是个温柔的人。”陈明微笑，“那你父母呢？你对他们有记忆吗？”
“没有。我是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
“真的吗？”陈明推了推眼镜，“可我们的档案显示，你在七岁那年，曾经对另一个孩子说过‘我妈妈会回来接我的’。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杨清愣住了。
他不记得。
或者说，记忆很模糊……七岁，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个下午，他和院里的另一个男孩在院子里玩。男孩嘲笑他是没爸妈的野孩子，他生气了，大声反驳……
然后呢？
记忆到这里就断了。
“看来你忘了。”陈明在本子上记录了什么，“没关系，很多人会选择性遗忘痛苦的记忆。我们换个话题——你最近经常做噩梦，对吧？能描述一下梦的内容吗？”
来了。
杨清的心脏一紧。他看向单向玻璃的方向，虽然看不见外面的人，但他知道袁霜她们肯定在听。
“我梦见……血海。”他慢慢说，“还有七把椅子，一棵枯树。”
“七把椅子，一棵枯树。”陈明重复，“很有意思的意象。在心理学上，椅子通常代表‘位置’或‘身份’，树代表‘生命’或‘连接’。血海……可能代表情绪的泛滥，或者某种创伤。你觉得这个梦在告诉你什么？”
“我不知道。”
“那我们来做个联想测试吧。”陈明放下笔记本，从茶几下面拿出几张卡片，“我会给你看一些抽象的图案，你告诉我第一时间想到什么。”
第一张卡片：一团纠缠的线条，像无数根血管交织在一起。
“血。”杨清说。
第二张卡片：七个小点，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椅子。”这次他回答得更快。
第三张卡片：一棵枯树，树枝上挂着……东西。
杨清盯着那张卡片，呼吸开始急促。
树枝上挂着的不是叶子，而是一颗颗心脏，还在跳动。
和梦里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陈明问。
“树……心脏……”
“树上有几颗心脏？”
杨清数了数：“七颗。”
“为什么是七颗？”
“因为……”杨清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搅动。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暖黄色的灯光变得刺眼，陈明的脸在视线中扭曲、变形……
“因为七把椅子，需要七颗心脏。”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不是他自己的声音，而是梦里那个前世的声音，“你是第七颗。”
不！
杨清猛地摇头，试图甩开那个声音。但他的意识正在被拖拽，拖向记忆深处某个被封印的角落——
画面闪回。
不是梦，是真实的记忆。
一个黑暗的房间，烛光摇曳。两个人影站在他面前，一男一女，面容模糊，但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不舍。女人蹲下身，把一枚玉佩挂在他脖子上，轻声说：“清清，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活下去。你是最后的希望……”
男人则在他手臂上按了一下，灼热的痛楚传来——那是胎记形成的过程。
“封印已经完成。”男人的声音沙哑，“七年之内，他不会觉醒。七年后……就看他的造化了。”
“如果失败了呢？”女人问。
“那就说明，‘桥’不该建成。”男人说，“我们会用最后的方法，永远关闭裂缝。”
画面碎裂。
杨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坐在沙发上，但浑身被冷汗浸透。陈明正盯着他，眼神不再是温和的心理医生，而是冰冷的观察者。
“你刚才看见了什么？”陈明问。
“我父母。”杨清嘶哑地说，“他们在……封印我。”
“封印的目的是什么？”
“延缓觉醒。七年……他们说七年之内我不会觉醒。”
陈明快速记录：“但你提前觉醒了。为什么？”
“因为工地事故。”杨清说，“我救了一个孩子，血滴在他伤口上……然后，一切都开始了。”
“所以是意外。”陈明合上笔记本，“但意外背后，可能有意外的必然。你的觉醒，也许早就在某些人的计划之中。”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那里不是真正的窗户，而是一面显示着虚拟风景的屏幕。
“精神测试初步完成。”陈明说，“结论：记忆存在大量断层，可能被外力封印或篡改；精神稳定性评级B-，对特定意象（血、七、树）有强烈反应；潜在风险……高。你对自己身份的认知正在动摇，这种动摇可能导致力量失衡。”
他转身，看向单向玻璃：“李副指挥，我的部分结束了。接下来是实战测试。”
门开了。
李副指挥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穿着黑色战斗服的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不是枪，而是一种造型奇特的棍状物，末端闪烁着电光。
“实战测试很简单。”李副指挥说，“在这个房间里，和他们四个对战。可以动用你的力量，但记住——如果造成致命伤，测试会立刻终止，你也会被判定为‘不可控’，进入强制收容程序。”
他顿了顿：“还有，袁组长她们可以观看，但不会干预。这是你必须独自面对的考验。”
四个黑衣人散开，呈扇形包围了杨清。
手铐再次打开。
杨清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的疲惫还在，但面对威胁，体内的力量本能地开始复苏。
左手掌心，血族本源涌动。
右手掌心，青龙之力流转。
胸口，玉佩微微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摆出了战斗姿势。
第一个黑衣人冲了上来。
战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