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都市日常小说,那么《重回小时候之通天教主逗闷子》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护骏”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方唐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2章,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南方的冬季,湿冷是往骨头缝里钻的。没有暖气,屋里屋外一个温度,区别只在于风的大小。“兴隆裁缝铺”里,那盏蒙尘的低瓦数灯泡,似乎也因为寒冷而光芒瑟缩,在堆积的布料和王师傅佝偻的脊背上,投下更加昏黄模糊的…

《重回小时候之通天教主逗闷子》精彩章节试读
南方的冬季,湿冷是往骨头缝里钻的。没有暖气,屋里屋外一个温度,区别只在于风的大小。“兴隆裁缝铺”里,那盏蒙尘的低瓦数灯泡,似乎也因为寒冷而光芒瑟缩,在堆积的布料和王师傅佝偻的脊背上,投下更加昏黄模糊的影子。空气里除了惯常的霉味、布料气和浆糊味,又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属于防蛀樟脑丸的辛辣气息,以及一种更隐蔽的、动物皮革特有的、微腥的膻味。
方建国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呵出一口白气,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王师傅案板上摊开的那张皮子。
那不是常见的猪皮羊皮,而是更深沉、质地更紧密的一种皮革,颜色近似深咖啡,表面带着天然细微的纹理,在灯光下泛着柔和内敛的光泽。王师傅说,这是客户指定要做马甲内衬和镶边的牛皮,鞣制得好,有韧劲,也娇贵,下剪要格外小心,不能有丝毫差错。
方建国已经在这里“看”了整整三天。从王师傅用软布蘸着特制的油脂,一遍遍擦拭、软化皮料开始,到用沉重的木尺和黄铜划粉,在上面勾勒出极其精密、几乎没有多余线条的版型图。他没有资格上手,甚至连碰一下都不敢,只能在一旁,递工具,清扫裁下的碎屑,或者,在王师傅需要时,用自己那点有限的“手感”,帮忙抻平皮料的某个边角,感受那不同于布料的、厚实而又带着微妙弹性的触感。
皮子和布,是两回事。这是方建国这几天最深刻的体会。布料是经纬交织的网格,有显而易见的“纹路”,顺逆分明。皮子,尤其是这种好皮子,它的“结构”是浑然一体的,像肌肉的纤维,像土地的断层,是一种更致密、更连续、也更“有脾气”的存在。你不能简单地顺着某一方向“走”剪刀,你需要“读懂”它每一寸肌理的走向,每一块区域的厚薄和韧性,然后,让你的剪刀,顺应着这种内在的“势”,轻盈而精准地剖开它。
王师傅今天要正式下剪了。他没说话,只是示意方建国站近些看。
只见他拿起那柄保养得锃亮、刃口闪着幽幽寒光的专用皮革剪刀——比裁布的剪刀更厚重,手柄更长,以便于发力。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闭着眼睛,枯瘦的手指如同盲人的触角,细细地、一寸寸地抚过划粉线周边的皮面。从指尖到尾椎,仿佛在聆听皮料内部细微的“声音”。
良久,王师傅睁开眼,目光锐利如鹰隼。他双手稳稳握住剪刀,刀尖对准划线的起始点,然后,手腕以一种极其稳定、甚至显得有些“缓慢”的节奏,开始推进。
“哧——”
声音极其轻微,丝滑,几乎不带任何阻力感,仿佛剪刀不是在切割皮革,而是在划开一层凝固的黄油。刃口紧紧贴着粉线,没有丝毫颤抖,没有丝毫偏离。行进中,遇到皮料上天然纹理的转折或结节处,王师傅的手腕会有一个极其精妙、幅度小到几乎看不见的调整——不是硬闯,不是回避,而是一种顺着纹理细微变化的“借势”与“引导”。剪刀走过,皮料的边缘光滑如镜,截面整齐,连一丝毛绒都没有带起。
方建国看得屏住了呼吸。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什么叫“手艺到了极致便是艺术”。那已经不是简单的裁剪,那是人与材料之间,一种建立在绝对理解和掌控基础上的、默契的共舞。王师傅身上,没有了平日里那种市侩的、疲惫的匠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近乎庄严的专注。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花白的头发和专注的侧脸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古老而温润的光晕。
这就是“气”吗?方建国模模糊糊地想。以前在家乡的厂里,老师傅调试一台复杂机器时,似乎也有这种类似的气场;妻子桂兰在灯下绣一朵最复杂的牡丹时,那低眉敛目的神态里,似乎也藏着这种东西。那是一种将全部精神、经验、乃至情感,都倾注于当下、与手中之物融为一体的状态。无关乎力量大小,而在于“契合”与“贯通”。
一张完整的马甲前片皮料被完美地裁下,平放在案板上,线条流畅,边缘光洁。王师傅放下剪刀,轻轻吁了口气,额角竟有细密的汗珠。他拿起裁下的皮片,对着光,眯眼检查了片刻,才满意地点点头。
“看清楚没?”王师傅第一次主动开口问他,声音有些干涩,但眼神很亮。
方建国连忙点头,想说看清楚了,却又觉得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不知从何说起。他看到的,不只是剪刀和皮子,更是一种“方法”,一种“态度”。
王师傅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皮有皮的‘骨’,跟布不一样。布的‘骨’是经纬,是织出来的;皮的‘骨’,是天生的,是长出来的。你得摸到它的‘骨’,顺着它的‘骨’下刀,它才听话,才出好活儿。硬来,它就拧着,裁出来边是毛的,用起来也容易裂。”
他指了指案板上的皮料:“这张皮,背脊部位最密实,有劲;肚子两侧软和些,但有弹性;脖子那里纹理杂,吃刀要特别匀。下剪前,手摸,眼看,心里得有这张‘骨相图’。剪刀下去,不是你在剪它,是你们两个商量好了,一起把该分开的地方分开。”
这些话,像是打开了某个阀门。王师傅平时惜字如金,此刻却像是被这张好皮子,或者被方建国这段时间沉默而刻苦的表现触动,话多了起来。他拿起边角料,给方建国演示不同部位下剪的手感差异,讲解如何通过皮面的光泽、柔软度、甚至气味来判断其内部状态。虽然依旧零碎,不成系统,但对苦苦摸索了几个月的方建国而言,无异于醍醐灌顶。许多之前模糊的感觉,此刻忽然有了对应的“说法”和“道理”。
“你之前钉扣子,改衣服,”王师傅忽然话锋一转,抬眼看着他,“剧团那管事跟我夸了你两句,说你手稳,眼准,东西做得‘有精神’。我知道,那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光靠看,靠听,靠我骂,是练不出那点‘精神’的。”
方建国心头一震,没想到师傅连这个都知道,还特意提出来。
“手艺这东西,”王师傅垂下眼,用软布轻轻擦拭着剪刀的刃口,声音恢复了平淡,“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能教你的,是规矩,是法子,是怎么看料子,怎么用工具。但真正把那点‘精神’灌进活计里去,让你手里的东西‘活’起来,得靠你自己去‘悟’,去‘磨’。就像这皮子,你摸到它的‘骨’了,它才认得你,才听你的话。”
他顿了顿,看着方建国:“你那点零活,接着做,不耽误。手上常有活,心里常有琢磨,比空坐着傻看强。但别光图快,图钱。每接一件活,都当是摸着一种新‘料子’,都得试着去找找它的‘骨’。钉扣子是钉扣子,改衣是改衣,锁边是锁边,各有各的‘骨’。找着了,你的活就有了‘根’,就立得住,别人一看就知道不一样。”
方建国用力点头,将这些话一字一句,狠狠刻进心里。他忽然想起离家前,儿子那双异常沉静的黑眼睛,想起妻子在灯下缝补时,那种全神贯注的侧影。或许,她们也在用她们的方式,触摸着生活的“骨”,寻找着让日子“立得住”的“根”。
这一天,方建国觉得自己学到的,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还要多,还要深。不仅是对皮料的认识,更是对“手艺”这两个字,有了一种拨云见日般的领悟。晚上回到冰冷的出租屋,他顾不上冻僵的手脚,就着楼道里昏暗的光,在记账本背面,用冻得不太听使唤的铅笔,拼命记录着白天的所见所闻所想,生怕漏掉一个字。
“皮的‘骨’,天生的,要摸,要顺……”
“剪刀与皮商量着走……”
“每样活计都有‘骨’,找到‘骨’,活才有‘精神’,才立得住……”
“手上常有活,心里常有琢磨……”
字迹歪斜,却力透纸背。写着写着,他似乎不仅仅是在记录裁缝的技艺,更像是在记录一种对抗生活粗粞、寻求立足之本的“心法”。南方的湿冷似乎不那么难熬了,胃里因为只吃了半个冷馒头而泛起的酸水,似乎也被心中那团越烧越旺的火,熨帖了下去。
——
北方,大雪封门几日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个难得的晴日。阳光虽然清冷无力,但毕竟带来了光亮。屋檐下垂挂的冰凌开始滴滴答答地融化,在门前的水泥地上洇开一小片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林桂兰的心情,也像这天气一样,稍微明朗了些。方建国新寄来的汇款单,数额比上次又多了几块钱。信里提到他接了更多的零活,手艺也有长进,甚至隐晦地表达了“找到点门道”的喜悦。这让林桂兰肩上的担子,仿佛真的轻了一两分。
她把家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遍,将潮湿的被褥抱到阳光下晾晒,又将所剩不多的粮食仔细盘点、归置。然后,她拿出了那件袖口磨破、之前用方唐说的“勾连”法精心补好的旧工装,对着光看了又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补丁几乎看不见,而且异常牢固,洗了几次也没开线。
“唐唐,”她招手叫过正在窗边晒太阳、看似发呆的儿子,“你看妈这补丁,是不是特别好?多亏了你上次提醒。”
方唐转过头,看着母亲脸上难得的轻松笑容,心里也暖暖的。他走过去,假意仔细看了看那补丁,点点头:“嗯,妈补得真好,跟新的一样。” 他没敢说,自己当时是“看”到了布料纤维间那些尚未完全断裂的“细小脉络”,才想出那种“勾连”的法子。
“是你眼睛尖。”林桂兰笑着摸摸他的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从针线筐底层,翻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些五颜六色、但都很细碎的零散布头,还有几颗光泽黯淡、款式老旧的有机玻璃扣子。“这些都是以前攒下的,也没什么大用。妈想着,快过年了,看能不能用这些零碎,给你拼件新坎肩?虽然都是碎布,但搭配好了,说不定也挺好看?”
方唐眼睛一亮。新衣服,哪怕是用碎布拼的,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也是极大的诱惑。更何况,他知道家里现在每一分钱都要算计着花,母亲能想到用这种方式给他添置东西,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好!”他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着光。
林桂兰笑了,将碎布头倒在炕上,开始分门别类,按颜色、质地大致搭配。深蓝的劳动布,浅灰的棉布,格子的灯芯绒,还有一小块鲜艳的红布……零零散散,形状各异。这与其说是做衣服,不如说是一场充满挑战的拼图游戏,既要考虑色彩和谐,又要估算每块布的大小是否足够裁剪出需要的形状,还要考虑不同布料的厚度和弹性如何拼接。
林桂兰比划了半天,眉头微微蹙起。碎布太零碎了,要拼出一件大小合适、样子不难看的坎肩,并不容易。有些布块形状太怪,可能需要多次裁剪拼接,浪费本就有限的材料;有些布料质地相差太大,拼在一起可能不服帖。
方唐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母亲为难的样子,目光扫过那些散乱的布头。一个念头,悄然浮现。
能不能……也用那种“视野”看看?不是看锅那样的“病灶”,而是看看这些布头的“结构”?看看它们哪里可以用来拼接,哪里可以裁剪出最合适的形状?甚至……看看不同布料之间,如何拼接最“顺”、最“牢”?
这个念头让他心跳微微加速。自从那次对铁锅进行尝试后,他对那能力的掌控似乎有了一点点提升,进入状态也快了些,消耗后的恢复似乎也快了一点点。而且,只是“看看”布料,目标明确,结构相对简单,应该……不会消耗太大吧?
他看了一眼正凝神思考的母亲,悄悄吸了口气,决定试一试。不是为了炫技,只是想……帮妈妈一把,让这件碎布坎肩,能做得更顺利、更好看些。
他先将目光投向一块较大的深蓝色劳动布,意念集中:“看清它的大小,形状,哪里适合做主要部分。”
心神下沉,触碰胸口残片。
也许是目标简单明确,也许是这段时间的“温养”起了作用,这一次的响应出乎意料地顺利。一股清晰的暖流涌入双眼,虽然依旧微弱,但“视野”开启得异常稳定。
“唰——”
眼前的深蓝色布头,瞬间变成了一个由无数细密蓝色线条交织成的平面网状结构。线条的走向(经纬)清晰可见,布料的边缘轮廓也被线条清晰地界定出来。他甚至能“看”到布料边缘处,一些因为裁剪而略微松散、线条略显紊乱的区域。而在这块布料的内部,靠近中心的位置,线条结构最为致密、均匀,光芒也相对明亮——那应该是布料质地最好、最适合裁剪使用的区域。
视野持续了大约三秒,才缓缓消退。方唐只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比之前几次好多了。胸口残片传来温润的反馈,消耗似乎可控。
他心中一定,趁着母亲还在比对另一块碎布,又将目光投向一块红色的灯芯绒。同样流程,这次“视野”维持了两秒多。他“看”到这块灯芯绒的线条结构与劳动布不同,更粗犷,纹理方向(灯芯绒的条纹)也清晰呈现,布料厚度通过线条的密度也能大致判断。
他接连“看”了几块主要的、形状相对规整的布头。每一次“视野”开启,他不仅看到了布料的轮廓、质地最好的区域,还隐约“感觉”到不同布料边缘线条的“兼容性”。比如,劳动布的线条边缘“硬朗”,灯芯绒的线条边缘相对“柔和”,如果将它们直接拼接,可能需要特别的处理才能牢固;而两块质地相近的棉布,线条边缘的“性质”似乎更接近,拼接起来可能会更“顺滑”。
这些信息零碎而模糊,并非精确的数据,更像是一种基于“结构”和“性质”的直觉判断。但对于如何最大化利用这些碎布,如何安排裁剪和拼接,这些直觉已经足够了。
林桂兰比划了半天,拿起剪刀,正准备对一块形状不规则的格子布下剪,试图裁出一个弧形的后片下部,但显然有些犹豫,怕一刀下去,布就不够用了,或者裁坏了形状。
“妈,”方唐这时轻轻开口,指着那块格子布上一个相对平整的边角,“从这里剪,斜着过来,到这里转弯,”他的小手在空中虚虚地划出一条弧线,“剩下的这块三角形的,好像可以拼在肩膀这里?”他又指了指另一块较小的浅灰色棉布。
林桂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愣了一下,仔细琢磨。儿子划出的裁剪线,充分利用了布料现有的一个直角边,避开了布料中间一处轻微的磨损(方唐在“视野”中看到那里线条略显黯淡),裁出的弧形似乎更有效率,而剩下的三角形边角料,大小和形状,好像真的可以填补她计划中坎肩肩部的一块空缺,颜色也和浅灰色棉布接近……
她依言,小心地沿着方唐虚拟的线条下剪。一剪到底,布料分开,得到的弧形后片下部边缘流畅,尺寸合适,而剩下的那块三角形布头,她拿到肩部位置一比划,果然严丝合缝!只需要稍加修剪,就是一块完美的拼布!
“咦?唐唐,你怎么想到的?”林桂兰又惊又喜,看着儿子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方唐眨了眨眼,露出一点属于孩子的、带点小得意的狡黠笑容:“我瞎比的嘛,就觉得这样剪,剩下的那块好像有用。”
“你这小家伙,脑子怎么长的!”林桂兰高兴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信心大增。接下来,在裁剪其他几块关键布片时,她也会下意识地问一句:“唐唐,你觉得这块怎么裁好?”
方唐便根据自己的“直觉”(实则是“视野”得来的模糊信息),指出他认为更合理、更节约布料的裁剪线路,或者建议某两块颜色、质地似乎更“配”的布头拼在一起。他的建议并非每次都完美,有些地方林桂兰根据自己的经验做了调整,但总体而言,在他的“提示”下,这场原本棘手的碎布拼图游戏,进行得出人意料的顺利。许多看似无用的边角料,都被巧妙地利用起来,拼接处的设计也尽量考虑了美观和牢固。
阳光一点点西斜,将屋里照得暖洋洋的。炕上,一件用深蓝、浅灰、格子、红色等碎布拼接而成的小坎肩,已经初见雏形。虽然布料五花八门,但在林桂兰巧手的安排和方唐时不时“神来之笔”的提示下,色彩搭配竟然意外地和谐,带着一种质朴又活泼的趣味。不同布料的拼接处,林桂兰用了最细密的针脚,正面还计划用剩下的红色布条滚上一道细细的边,遮住接缝,更添精致。
林桂兰拿着基本成型的小坎肩在方唐身上比量着,脸上是连日来最舒展、最明亮的笑容。“大小正好!等妈把边滚上,扣子钉好,我们唐唐过年就有新衣服穿了!还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没有!”
方唐看着母亲开心的笑脸,又看看那件凝聚了母亲心血和一点自己“小秘密”的碎布坎肩,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比阳光更熨帖。他忽然想起父亲信里说的,关于每样活计都有自己的“骨”,找到“骨”,活才有“精神”。
这件碎布坎肩,或许也有它的“骨”。那是母亲精打细算的筹划,是一针一线的耐心,是即使在困窘中也不忘给予孩子的爱与美。而他,只是用自己那点尚不成熟的、窥见“线条”的眼睛,悄悄地,帮母亲把那“骨”看得更清楚了一点,让这份爱与美,能更顺利地“立”起来。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晴朗但依旧高远的冬日下午的天空。南方的父亲,此刻是否也在触摸着某块皮料的“骨”,试图让手中的活计更有“精神”?他们一家三口,相隔千里,却仿佛在用各自不同的方式,触摸着生活的肌理,寻找着让彼此都能更好立足下去的、那一点共同的“根”与“骨”。
阳光静静地流淌,将碎布坎肩上那些深浅不一的颜色,照耀得温暖而明亮。屋里,弥漫着布料特有的、干燥的清香,和一种名为“希望”的、细微却坚韧的气息。
方唐悄悄摸了摸胸口。玄黄鉴残片温润如故,仿佛刚才数次短暂的“视野”开启,只是它一次平静的呼吸。但在那温润之下,他似乎能感觉到,一种更加稳定、更加“亲密”的联系,正在他与这枚洪荒遗物之间,悄然生长。
路,还在脚下延伸。但手中的“线”,眼中的“光”,心中的“念”,似乎都更清晰了一分。
小说《重回小时候之通天教主逗闷子》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