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神骨被夺?我搬空国库当嫁妆》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柯新”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沈惊晚渊北寒,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216194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神骨被夺?我搬空国库当嫁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茶香袅袅,混着院中泥土的腥气,钻入鼻尖。
沈惊晚手中的那杯茶,已经见了底。
她放下茶杯,杯底与石桌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这声音,仿佛一个信号。
院门口,原本哭天抢地的沈语薇,声音戛然而止。
她双目空洞地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垃圾”,那些曾经让她在京中贵女圈里艳压群芳的珍宝,如今比乞丐的行头还要狼狈。
她的精神,仿佛被这堆垃圾彻底压垮了。
沈宏和李氏也终于从僵硬中回过神。
沈宏看着满地狼藉,又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沈惊晚,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奇耻大辱。
这是安远侯府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李氏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恨意与屈辱,脸上竟慢慢挤出了一丝僵硬的笑。
她莲步轻移,走到石桌旁。
“晚儿,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
她的声音刻意放得温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沈惊晚抬眸,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眼底深处,那根本无法掩饰的怨毒。
李氏被她看得心头发毛,却还是从袖中取出一张烫金的请柬,放在石桌上,推到沈惊晚面前。
“晚儿,你看,你与九千岁结缘,这是何等的大喜事。为娘的想着,总不能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嫁了。”
“三日后,我在府中设下家宴,请了京中的一些亲朋故旧。”
李氏的笑容越发“慈爱”。
“一来,是为你庆祝。二来,也是将你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省得外人说我们安远侯府,慢待了你。”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情真意切。
仿佛一个真心为女儿着想的慈母。
若是从前的沈惊晚,恐怕早已感激涕零。
可现在,沈惊晚只觉得可笑。
家宴?
庆祝?
介绍给亲友?
这字字句句,都包裹着最甜美的毒药。
所谓的家宴,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鸿门宴。
所谓的介绍,不过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坐实她“冲喜新娘”的身份。
一个被家族舍弃,送去给一个宦官冲喜的弃子。
他们要的,不是为她庆祝,而是要将她钉在耻辱柱上,让她受尽所有人的嘲讽和怜悯。
用她的不堪,来洗刷今日侯府所受的屈辱。
好一招杀人诛心的计谋。
沈惊晚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张精致的请柬上。
金色的请柬,在日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李氏见她久久不语,眼中的得意几乎要藏不住了。
在她看来,沈惊晚还是和以前一样愚蠢。
只要稍稍给个台阶,许诺一点好处,就会傻乎乎地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场家宴,她一定会来。
只要她来了,是圆是扁,就由不得她了!
沈惊晚终于动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将那张请柬捏在了指尖。
“好。”
一个字,清清淡淡。
“我会去的。”
李氏心中狂喜,脸上却维持着端庄的笑意。
“好,好,你肯来就好。那日,你可要好好打扮一番。”
她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转身,扶着丫鬟的手,快步离去。
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沈惊晚看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请柬的边缘。
她当然会去。
这么精彩的大戏,她怎么能缺席呢?
只是,谁是戏子,谁是看客,还未可知。
她站起身,再也没有看院中那堆狼藉一眼,径直向府外走去。
影一无声无息地跟在她身后。
马车早已等候在侯府门外。
回到九千岁府,府中一如既往的清冷肃杀。
渊北寒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他面前的桌案上,堆着高高的卷宗,身上那件玄色蟒袍,衬得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压。
沈惊晚走进去,将那张烫金的请柬,随手扔在了桌上。
渊北寒的视线,从卷宗上移开,落在那张请柬上。
他没有问。
沈惊晚也懒得解释,只是言简意赅地将李氏的那番话复述了一遍。
“家宴,庆祝,介绍亲友。”
她每说一个词,书房内的空气,就仿佛冷一分。
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渊北寒的周围,气息已经冷得像是能凝出冰来。
“他们找死。”
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杀意。
他抬手,似乎就要召唤暗卫。
“等等。”
沈惊晚却出声拦住了他。
渊北寒的动作停住,那双幽沉的眼眸看向她,里面翻涌着未散的戾气。
“不用你出手。”
沈惊晚迎上他的视线,神色平静。
“区区一个安远侯府,还用不着九千岁您亲自动手。”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慢,仿佛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场戏,我自己唱,才有趣。”
渊北寒看着她,眼中的戾气,渐渐被一丝探究取代。
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看透过这个女人。
她像一团迷雾,每一次你以为看清了她,下一刻,她又会展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
沈惊晚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不过……”
她话锋一转。
“九千岁想看戏,总不能白看吧?”
渊北寒眉梢微动。
“你想要什么?”
“报酬。”
沈惊晚直截了当地说。
“我替九千岁处理掉这些上蹿下跳的蝼蚁,省得污了您的眼。您,总得付些看戏的票钱。”
渊北寒彻底被她逗笑了。
敢跟他谈条件,跟他要“票钱”的,普天之下,她是第一个。
这个女人,胆子是真的大。
但也真的,很有趣。
“说吧,你想要什么报酬。”
他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危险。
沈惊晚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腰间。
那里,悬着一块通体漆黑的墨玉,上面用银线雕刻着繁复的凶兽纹路。
那是渊北寒从不离身的腰牌。
整个大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见此牌,如见九千岁亲临。
“我要你的这块牌子,借我用三日。”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渊北寒脸上的笑意淡去,眼神变得深沉。
他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他想知道,她要这块代表着至高权力和生杀大权的腰牌,究竟想做什么。
沈惊晚坦然地与他对视,眼中没有丝毫闪躲。
她的眼底,干净清澈,却又藏着一抹狡黠的微光,像一只谋划着如何偷腥的猫儿。
良久。
渊北寒忽然伸出手,解下了腰间的那块墨玉腰牌。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块代表着无上权柄的玉牌,在桌上轻轻一推。
玉牌滑过桌面,停在了沈惊晚的面前。
“允了。”
他看着她狡黠的眼神,心中竟生出一丝奇异的期待。
他很想看看,这只胆大包天的小野猫,拿着他的牌子,会掀起一场怎样的大戏。
沈惊晚伸出手。
冰凉的墨玉腰牌,落在她的掌心。
那触感坚硬而冰冷,仿佛握住了一块万年不化的玄冰。
也握住了一把,足以搅动整个京城的,最锋利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