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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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帝王夺臣:皇上臣有妻有儿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翰林院的窗棂上还沾着晨露,案头的墨锭凝着薄霜,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松烟墨香与旧书卷的气息,可这清雅的氛围,却被满室的倦意冲淡了大半。
裴云铮刚踏进值房,便见往日里伏案抄书的同僚们个个没了精神。
靠窗的王编修正揉着眉心,眼下的青影重得像被墨染了。
对面的李检讨捧着热茶,指尖还在轻轻打颤,连打了两个哈欠,眼角都沁出了泪。
连最勤勉的赵典籍,都瘫坐在椅上,望着案上的奏折发怔,显然是前几日的事还没缓过劲来。
“都打起精神来!”
一声清厉的咳嗽打破了沉寂,刘掌院背着手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的藏青罗袍熨得平平整整,手里攥着柄竹制戒尺,刚站定在值房中央,便将戒尺往身前的长案上猛地一敲。
“啪”的一声脆响,震得案上的砚台都轻轻跳了跳。
众人齐刷刷抬起头,目光聚在刘掌院身上。
他又清了清嗓子,眼神扫过众人苍白的脸,语气先软了半分:“前几日宫里头的事,是吓着各位了,皇上也体恤,给咱们放了这几日假养着。”可话锋一转,他眼底忽然亮了起来,戒尺在案上轻轻点了点,声音都带了几分急切:“但眼下可不是松劲的时候!接下来的差事,有的忙了,你们都给我把精神提起来,好好干!”
裴云铮望着刘掌院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兴奋。
他平日里总端着沉稳的架子,今日却连胡须都微微颤着,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她悄悄侧过身,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徐子安嘀咕:“刘掌院这是……怎么这么兴奋?”
徐子安正用指尖捻着茶盏的沿儿,闻言凑过来道:“新皇登基这三个月,朝堂动荡,不少老臣要么告老,要么……没撑过去,新帝登基又杀了不少不听话的臣子。”
他爹是吏部尚书,这些内情早跟他透了底,“这时候正是提拔人的好机会,咱们翰林院本就是储才之地,说不准这次就有几位能往上挪挪位子,他在掌院待了这么久,有机会往上爬能不兴奋?”
裴云铮心里顿时明了,翰林院这地方看着是清苦的文差事,实则是朝堂的“储相之地”,历来便有“非翰林不入内阁,非进士不入翰林”的说法。
多少进士挤破头想进来,图的就是这份机遇,只要能在这里做出些成绩,将来的仕途便是一片坦途。
裴云铮指尖轻轻捻着外袍下摆的暗纹,只轻轻“嗯”了一声,唇边虽还带着浅淡的笑意,眼底却没什么波澜。
满室同僚都在暗戳戳盼着这次提拔,盼着从翰林院跳出去,往更高的位置走,她却只想着三年任期一满,最好能因“政绩平平”被外放。
若是能托人稍作运作,回江南老家当个小小的知县便再好不过。
守着一方带院的宅子,晨起听着巷口的叫卖声,白日里处理些邻里纠纷、田间灌溉的琐事,夜里陪着沈兰心、岩哥儿看星星,那样的日子才是她想要的安稳。
哪里像现在日日揣着小心,怕说错一句话,怕办错一件事连累家人,连夜里睡个安稳觉都要提着心。
官员这两个字,在旁人眼里是荣光,在她心里却满是如履薄冰的沉重。
案上的墨汁已凝了层薄壳,她拿起墨锭轻轻研磨,黑亮的墨汁渐渐晕开,像极了这朝堂的浑水。
她只想远远绕开,而非一头扎进去。
掌院背着手站在屋子中央,手里攥着卷刚拟好的章程,说得兴起时,还不时用指节敲了敲身旁的长案,声音里满是几分自得:“这礼制修订,咱们翰林院得挑大梁,到时候呈给陛下看,若是能得一句夸,往后提拔的机会……”
他兴致高昂的说着,其他人听到他的话,那叫一个亢奋,纷纷应喝捧场。
裴云铮跟徐子安也叫了声好,惹得刘掌院朝二人看了一眼。
其他人可能是认真的,就只有这两根搅屎棍是假的,想到这两人在翰林院这几年做的事情,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值房门口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官袍,熨得没有半分褶皱,腰束玉带,革带扣上的银鱼泛着冷光,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姿挺拔。
墨发用玉簪束得整齐,额前碎发不偏不倚,眉眼清俊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长而不挑,眼尾微垂却无半分柔和,反倒透着股疏离的冷意。
他从刘掌院身边走过时,刘掌院那身略显臃肿的藏青罗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人却没看旁人,只面无表情地径直走向靠窗的位置。
案头只摆着一方砚台、书籍,干净得不像有人用。
他放下手中的笏板,动作利落坐下,指尖刚碰到砚台,便抬眼扫了圈值房,目光淡得像扫过寻常物件。
刘掌院对着那人点了点头,又连忙回头挥了挥手,对着围在身边的下属们道:“都散了都散了,赶紧回位子做事,别耽误了今日的差事!”
众人见状,纷纷低眉顺眼地回到自己案前,值房里瞬间只剩笔墨摩擦的轻响。
徐子安凑到裴云铮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还带着点不服气的闷劲儿:“这刘掌院也太会看菜下碟了吧?前日咱们俩迟了一刻钟,他训了半炷香,怎么这位来迟了,他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裴云铮正用墨锭轻轻研墨,闻言抬眼瞟了眼靠窗的身影,又飞快收回目光,轻咳一声,声音也压得低:“也许是因为陆相?”
“陆相” 两个字一出口,徐子安的嘴瞬间闭紧,脸上的不服气也淡了大半。
他撇了撇嘴,却没再反驳。
当朝宰相陆敬之为百官之首,权倾朝野,而这位刚进来的陆成洲,正是陆相的嫡长子。
刘掌院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官员,哪里敢对宰相的儿子摆脸色?
怕是还得小心翼翼捧着,生怕陆成洲在这里受了半分委屈,回头被陆相记恨上,那他这官路也就到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