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暗恋纸条是诱饵,我成他的刀》中的枝瑾屿沈星辞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职场婚恋类型的小说被嘟嘟0126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暗恋纸条是诱饵,我成他的刀》小说以136026字连载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暗恋纸条是诱饵,我成他的刀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门合上的轻响,在过分宽敞寂静的办公室里,如同一声惊雷,在沈星辞的心湖里投下巨石,涟漪却迟迟未能荡开,只凝固成一种沉闷的、无处不在的钝痛。他的目光依旧落在那一滩被褐色茶水浸染的狼藉上——皱缩的股权协议,字迹模糊的支票,湿透的身份文件。它们曾是他认为最合理、最“公平”的终结方式,此刻却像是对他整个价值体系的无声嘲讽。
“脏了的东西……”她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清晰而冰冷。
他下意识地又按了按胸口,那里空落落的刺痛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随着办公室死寂的蔓延而愈发清晰。他不明白这种陌生的生理反应源于何处。是计划结束后必然的虚空?还是……因为她的离开?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他强行摁了下去。情绪是冗余的,枝瑾屿于他而言,是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她的价值已经得到超额回报,她的退场符合最优解。仅此而已。他试图用惯常的逻辑来解析此刻的不适,却发现那套无往不利的思维工具,第一次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城市华灯璀璨,车流如织,一个充满活力与机遇的世界。他刚刚成为这个世界里更强大的玩家之一,扫清了最大的障碍。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像站在一片荒芜的孤岛上,四周是胜利的喧嚣,内心却只有冰冷的回响?
—
枝瑾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灵魂出窍般麻木地移动着。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才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没有声音,只有肩膀剧烈的颤抖和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不是为失去那些唾手可得的财富而哭,也不是为沈星辞的冷酷利用而哭——至少不全是。她是在为自己哭,为那个傻乎乎付出了全部真心、却被人当做工具般算计得清清楚楚的自己而哭。为那些她曾视若珍宝的瞬间,那些支撑她走过最艰难时刻的“特殊”感受,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而哭。
愤怒、屈辱、背叛感、以及深入骨髓的失望,如同毒液般在她体内蔓延。她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试图用物理的疼痛来压制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心痛。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流干了,只剩下干涩的刺痛和一种近乎虚无的疲惫。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进浴室,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看着镜中那个眼睛红肿、脸色苍白、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自己。
“结束了,枝瑾屿。”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沙哑地低语,“一切都结束了。”
她开始机械地收拾行李。动作很快,近乎粗暴,将属于这里的一切,那些沾染着过去一年记忆的物品,胡乱地塞进行李箱。她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远离这座充满谎言和算计的城市,远离那个名叫沈星辞的噩梦。
就在她几乎收拾停当,准备订最早一班离开的机票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涌起一丝荒谬的期待——会是他吗?他后悔了?他来解释了?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被她狠狠地掐灭。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没有心,怎么会后悔?他来,或许只是为了确认她这个“变量”是否被彻底“清除”。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不是沈星辞,而是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面容陌生的年轻男子。
“枝瑾屿小姐吗?有您的加急文件。”快递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枝瑾屿蹙眉,她最近并没有网购任何东西。警惕心升起,她没有立刻开门。
“寄件人是谁?”
“寄件方信息是保密的,只标注了‘重要私密文件,务必亲启’。”快递员回答道。
犹豫了片刻,枝瑾屿还是打开了门。快递员递过来一个厚厚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让她签收后便离开了。
关上门,枝瑾屿拿着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心中疑窦丛生。会是谁?她下意识地想会不会又是沈星辞的什么“后续安排”,但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已经“支付”了“报酬”,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文件袋,里面掉出来的不是预想中的纸张,而是一个小巧的、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黑色金属U盘,以及一张折叠的便签。
便签上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字:
“真相的背面,或许是更深的黑暗。小心‘清道夫’。”
“清道夫”?枝瑾屿的心猛地一沉。这个词在她参与行动前的背景资料里隐约看到过,指的是顾怀仁势力中,专门负责处理“首尾”、清除痕迹和潜在威胁的一批人。顾怀仁倒台了,但他庞大的网络难道还有残党?而且……“真相的背面”是什么意思?
她立刻将U盘插入电脑,强烈的职业本能压过了个人的悲伤情绪。U盘里只有一个加密的视频文件和一个文本日志文件。她轻易破解了加密(这种级别的加密对她而言形同虚设),点开了视频。
视频的拍摄角度很隐蔽,画面有些晃动,但内容却让枝瑾屿的血液几乎凝固——那是“黑石码头”行动结束后不久,在某个偏僻的仓库里,几个面目阴沉的男人正在低声交谈,其中一个人的侧脸,枝瑾屿在之前的资料中见过,是顾怀仁的一个心腹,名叫阿鬼。
“……老板(顾怀仁)虽然栽了,但‘基金会’的计划不能停。”阿鬼的声音沙哑,“那份‘种子名单’必须拿到手,关系到后续的‘播种’……”
“名单在沈星辞手里?还是那个叫枝瑾屿的女人手里?”另一个声音问道。
“不确定。但宁错杀,不放过。沈星辞现在风头正盛,动他风险太大。先从那个女的入手,她是个技术员,比较好对付。找到她,拿到名单,或者……确保她永远闭嘴。”阿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狠戾,“‘清道夫’已经就位,找到她的下落,干净利落地处理掉。”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枝瑾屿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顾怀仁背后竟然还有一个更神秘的“基金会”?而她和沈星辞,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们拿到的那份证据里,隐藏着一份至关重要的“种子名单”!现在,顾怀仁的残党,所谓的“清道夫”,已经将她定位为清除目标!
她立刻点开那个文本日志文件。里面记录了一些零散的通讯片段和行动代号,指向了“清道夫”近期的活动轨迹和可能使用的资源。最后一条记录显示,他们似乎已经通过某种渠道,锁定她大致的位置区域,正在收缩排查范围。
危险!迫在眉睫的危险!
个人的情感创伤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求生的本能和一股被卷入更深深渊的愤怒,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立刻开始行动。首先,彻底清除公寓内自己所有的生物痕迹和电子设备使用记录。然后,利用之前准备应急的、未与沈星辞任何计划关联的“干净”手机和匿名网络节点,快速查阅日志文件中提到的几个“清道夫”可能使用的交通和住宿监控漏洞。
她需要立刻转移,并且需要更强大的庇护和信息来源。独自面对这些专业的清除者,她胜算渺茫。
一个名字不可避免地浮现在她脑海中——沈星辞。
只有他,拥有足够的资源和力量应对这种层面的威胁。而且,从视频来看,他可能同样是目标,只是暂时因地位而相对安全。更重要的是,那份不知隐藏在何处的“种子名单”,关乎更大阴谋,必须被揭露。
去找他?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和抗拒。刚刚才从他那里带着满身伤痕逃离,现在却要主动回去寻求帮助?这无异于将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血淋淋地撕开。
可是,她有选择吗?
尊严和生命,哪个更重要?更何况,这不仅仅关乎她个人的生死。
内心的挣扎如同狂风暴雨。她看着屏幕上“清道夫”那些冷冰冰的行动记录,仿佛能感觉到无形的猎网正在收紧。最终,理性和对未知黑暗的警惕压倒了一切。
她咬了咬牙,拿起那部“干净”的手机,手指悬在一个她以为永远不会再拨出的加密号码上。那是沈星辞留给她的最高优先级紧急联络方式,他曾说,只有在生死攸关、且与“计划”相关时才能使用。
现在,无疑符合条件。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通键。
—
沈星辞依然站在落地窗前,桌上的狼藉尚未收拾,胸口的空茫感挥之不去。这时,他随身携带的、极少响起的特定加密通讯器发出了急促的震动。
他皱眉拿起,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时,瞳孔猛地一缩——是枝瑾屿?那个他以为已经彻底退出他世界的“变量”?
她怎么会动用这个号码?难道……出了什么他未曾预料到的变故?
一种混合着诧异、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或许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的情绪掠过心头。他迅速接通,声音依旧保持着惯常的冷静:“说。”
电话那头,传来枝瑾屿刻意压低、却难掩紧绷的声音,没有称呼,没有寒暄,直奔主题,仿佛在汇报一项紧急任务:
“我收到匿名警告。顾怀仁有残党,代号‘清道夫’,正在定位并准备清除我。他们提及一个‘基金会’和一份‘种子名单’,怀疑在我或你手中。根据我获取的日志,他们已接近我的位置。请求支援和信息共享。”
语速极快,信息量巨大,语气是纯粹的、剥离了所有个人情感的客观陈述。
沈星辞握着通讯器的手瞬间收紧。顾怀仁的残党?“清道夫”?“基金会”?“种子名单”?这些词汇如同拼图中缺失的关键部分,让他立刻意识到,他们之前扳倒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而枝瑾屿,因为他之前的计划,被卷入了更危险的漩涡中心!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危机感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惊讶的、关于她安危的焦灼,猛地攫住了他。比他刚才感受到的空茫刺痛要尖锐和明确得多。
“你的具体位置。”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但语速明显加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立刻发给我。启动紧急避险协议Alpha,我会派人接应你到绝对安全的地点。关于‘基金会’和‘种子名单’,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同步传输到加密通道Zeta。我马上核查我们掌握的证据里是否有关联内容。”
他没有问“你怎么样”,没有提及刚才那场不欢而散的谈话,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个人情绪。此刻,他切换回了那个绝对理智、高效应对危机的沈星辞。
然而,在下达指令的间隙,一个清晰的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她不能有事。
这个念头如此强烈,甚至暂时覆盖了所有关于“计划”、“变量”和“效率”的考量。
电话那头的枝瑾屿,听到他迅速而专业的回应,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找到了最强的援助;另一方面,他这种毫无波澜的公事公办态度,再次印证了他之前的冷酷,让她刚刚压下的心痛又隐隐作祟。
“位置信息已发送。数据同步中。”她同样用最简洁的语言回应,“预计‘清道夫’最快可能在两小时内定位到我。请尽快。”
“明白。保持通讯畅通,按照避险协议行动。”沈星辞说完,立刻切断了通讯,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手指在专用的保密线路上飞快地按动着,调动着他最核心的安全力量和情报资源。
办公室里,刚才那死寂的空茫感被一种紧张凝重的气氛所取代。沈星辞的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枝瑾屿提供的信息,并部署着应对措施。
他看着屏幕上刚刚接收到的、枝瑾屿发来的加密数据包,以及那个代表她实时位置闪烁的红点,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在心底涌动。
他以为棋局已定,她却带着更大的谜题和危险,再次闯了回来。 而这一次,他似乎无法再像之前那样,纯粹地将她视为一个可以量化的“变量”了。
那个空荡荡的胸口,似乎因为注入了这份沉重的“责任”和莫名的“焦灼”,而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