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负面情绪成神系统是一本备受好评的玄幻脑洞小说,作者岁邮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林修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玄幻脑洞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
负面情绪成神系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三日后的晨雾漫进岩穴时,林修是被指甲掐进掌心的刺痛惊醒的。
他撑着岩壁坐起,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进领口,后颈的麻痒还在窜——那是母亲化雾前最后一声“阿修”的尾音,正被系统像抽丝般从记忆里剥离。
“叮——同步率:29%。”魔镜的提示音比往日更沉,像锈了的铁链拖地。
林修盯着右臂,那里的青灰纹路已彻底褪成淡粉,像被剥了层皮。
他摸向心口,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梦境的灼痛:父亲被钉在魔渊旗杆上,铠甲被魔物啃得只剩白骨,却偏生睁着眼,用最后一口气喊他“跑”;母亲的身影在黑雾里散成光点,每粒光都在重复“别信镜子”。
他扯过破布擦了擦脸,指腹碰到左耳垂的缺口——那是十二岁替母亲挡爪刃时留下的。
系统在吞噬他的情感,可他也在吞噬系统的能量,就像两头饿狼撕咬同一块肉,谁先松口谁就死。
林修扯出腰间的老陈腰牌,铜面被摩挲得发亮,“功抵三等”四个字硌着掌心。
“百夫长?”他低笑一声,指腹划过牌面凸起的纹路,“我要让魔渊那些坐在神坛上的东西看看,他们当年献祭的边军遗孤,怎么把他们的神座,砸成碎渣。”
“林兄弟!”疤脸张的大嗓门撞进岩穴,他裹着件血渍斑斑的皮甲,刀疤从左眼斜贯到下颌,“铁柱把水囊灌满了,小豆子也把野菜洗干净——哎你这脸色?”他突然顿住,盯着林修泛红的眼尾,“昨晚又没睡?”
林修把腰牌收进怀里,起身拍了拍披风上的草屑:“召集所有人,去断旗会。”
“啥?”疤脸张的刀疤跟着眉毛跳起来,“断旗会那地方三面环魔渊哨卡,你伤才好透几天?去那不是送死?”他伸手要拽林修的胳膊,被后者侧身避开。
“不是送死,是收债。”林修走到岩穴口,晨雾里飘来铁锈味——那是铁柱在烧清道夫的尸体。
他望着远处冒烟的土堆,声音像淬了冰,“三日前那两个信使传回‘宿主已死’的消息,魔渊高层必然派人来确认。断旗会是南北要道,他们的人要查,必经那里。”他转身时,晨雾在身后翻涌,“我要让他们亲眼看见‘尸体’,再把‘黑镜失控’的消息带回去——到时候,恐惧会从最底层的喽啰,烧到镜主的王座下。”
疤脸张的刀疤动了动,突然咧嘴笑了:“行,你小子的脑子比我这把老刀还利。”他冲洞外吼了一嗓子,“都听着!收拾东西,跟林兄弟去断旗会!”
岩穴外响起稀稀拉拉的应和声。
铁柱扛着半焦的清道夫尸体走过来,骨爪上还沾着黑血:“烧完了,就留这对爪子。”他把骨爪递给林修,掌心的老茧擦过骨面,“你说要当‘证据’,我多烧了半柱香,保证没活气。”
小豆子捧着本泛着霉味的祷词本凑过来,是从灰瞳女尸体旁捡的。
他指尖在纸页上抠出褶皱:“林哥,要撕成多碎?”
“碎到能掺进香灰。”林修接过祷词本,翻到夹着干花的那页——灰瞳女最后写的“愿光临照所有被遗忘的人”还清晰可见。
他递给小豆子一把短刀,“撕完混进香灰袋,魔渊的探子爱闻这味,闻到就会凑过来。”
小豆子咬了咬嘴唇,刀尖戳进纸页时,睫毛抖得像被风吹的蝶:“我…我撕。”
午后,林修在营地中央蹲下。
他从怀里摸出那枚清道夫心口的魔核碎片,在地上画出扭曲的纹路——那是系统教他的共鸣阵。
岩缝里漏下的光落在他背上,把影子拉得老长。
“这不是防御阵?”疤脸张蹲在旁边,用刀尖戳了戳阵眼,“我瞧着像…像在发信号?”
“是信号。”林修指尖按在阵心,魔核碎片突然发出幽蓝微光,“引他们来的信号。”
当夜,篝火噼啪炸响。
林修独自坐在火堆旁,恐惧之刃横在膝上,刀锋映着火光,像淌着血。
他闭起眼,父亲被钉旗杆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炸开:魔物的尖爪穿透父亲的肩胛骨,血珠顺着旗杆往下淌,滴在他仰起的脸上,咸得发苦。
母亲的声音从更远的地方飘来:“阿修,跑——”黑雾裹住她的脚,她的身影开始消散,指尖却还在朝他的方向伸。
“啊——”林修喉间溢出闷哼,额角的青筋暴起。
魔镜在识海震动,他能清晰感觉到绝望像潮水般从心口涌出,顺着共鸣阵的纹路扩散到空气里。
营地周围的黑雾突然起伏,像有看不见的肺在呼吸,空气中飘起若有若无的焦糊味——那是“黑镜失控”的假象。
“林哥…”小豆子的声音从矿道口传来,带着哭腔,“你又在吃自己的痛?”
林修睁开眼,眼底的赤红还未褪尽。
他摸了摸恐惧之刃的刀柄,刀身倒映出他泛白的唇:“不吃痛的人,没资格报仇。”
风突然大了,卷着火苗蹿起老高。
林修抬头望向北方天际,夜色深沉如墨,可他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云层后攒动——像三把藏在鞘里的刀,只等某个时刻,刺破这重夜幕。
五日后的暮色漫过灰窑坡时,林修正蹲在残墙后磨恐惧之刃。
刀锋与石面摩擦的刺响里,他忽然抬眼——北方天际裂开三道血痕,像被火烫穿的黑绸,坠星般的血光拖着尾焰直落而下。
“来了。”他低喃一声,指腹压过刀背的凹痕。
那是前日夜里,系统为他刻上的“引”字,此刻正随着血光逼近而发烫。
岩穴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疤脸张的皮甲擦过石壁,带落几片碎石:“林兄弟!
北边那血光…是蚀心殿的人?“他喉结滚动,刀疤在暮色里泛着青白,”我数过,三道!“
林修起身拍了拍膝头的灰,目光仍锁着天际:“收镜使,领主级。”他解下披风递给疤脸张,“带所有人走矿道,留两袋香灰撒在岔口,他们要追也得先迷了眼。”
“那你?”疤脸张攥紧披风,指节发白,“你一个人留这儿?”
“他们要的是黑镜。”林修摸向心口,系统在识海震动,像头嗅到猎物的兽,“人多了反成累赘。”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些,“铁柱和小豆子留下帮我,足够。”
疤脸张的刀疤抖了三抖,突然用力捶了下林修肩膀:“行!
我信你。“他转身朝岩穴里吼,”都听着!
跟老子走矿道,谁要是敢回头看,老子拿刀片子抽他屁股!“
残兵们的应和声混着脚步声渐远,林修侧耳听着矿道里最后那声“林哥小心”——是小豆子的。
他弯腰捡起脚边的骨爪,那是铁柱烧了半柱香的清道夫残肢,骨面还带着焦痕。
血光坠地的轰鸣震得石屑簌簌落,林修退到共鸣阵边缘。
三道身影立在灰窑坡外,为首者披着墨绿鳞甲,额间嵌着滴状魔晶,正用蛇类般的竖瞳扫视废墟:“宿主已疯,黑镜将堕。”他指尖划过空气,暗紫色符文浮起,“封镜阵,活捉。”
“铁柱。”林修头也不回。
“在。”铁柱从断墙后转出,手里攥着半块磨尖的石片,“要割哪儿?”
“左手。”林修将手掌按在阵心,“深些。”
石片划开皮肤的痛意像把火,血珠顺着掌纹渗进阵眼。
林修望着那三魔将布下的紫雾——封镜阵的纹路正与他的共鸣阵重叠,像两根绞在一起的毒蛇。
系统在识海狂震,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每一下都撞着“吞噬”的渴望。
“小豆子。”
“到!”小豆子从土堆后钻出来,怀里抱着那袋掺了碎祷词的香灰,“要撒吗?”
“等我喊‘收’。”林修扯下衣襟缠住左手,血立刻洇透粗布,“害怕吗?”
小豆子咬着嘴唇摇头,可睫毛却在发抖:“林哥说…痛是甜的前味。”
林修笑了,那笑像刀锋划破夜色:“好小子。”他抽出恐惧之刃,将清道夫的骨爪按进刀柄,“现在,该开饭了。”
为首的收镜使甲抬手,封镜阵的紫雾骤然收紧。
林修却在此时张开双臂,任黑雾顺着伤口涌出来——那是这几日他用回忆喂大的绝望:父亲被钉旗杆时血滴在他脸上的咸,母亲消散前指尖擦过他手背的凉,十二岁时替母亲挡爪刃,左耳垂被撕掉的刹那,痛得他咬碎了半颗牙。
“情绪黑洞,开。”他低语。
共鸣阵突然爆出幽蓝强光,封镜阵的紫雾剧烈翻涌,像被扔进沸水的墨。
收镜使乙踉跄两步,捂着太阳穴嘶吼:“这不是失控!
是…是吞噬!“
收镜使丙的竖瞳缩成针尖,他望着林修背后翻涌的黑雾,那黑雾里竟浮着无数张脸——都是被魔渊杀害的边军遗孤,十二岁的他,十岁的阿狗,七岁的小棉,每个都张着嘴,无声地喊着“痛”。
“你们要收镜?”林修踏前一步,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阵心,“好啊——我这就让它,饿得咬人。”
收镜使甲终于变了脸色,他试图撤回封镜阵,可符文却像被黏住的蛛网,反向缠上他的脚踝。
林修的瞳孔完全被赤红占据,他能听见系统的尖啸,能尝到空气中弥漫的恐惧——那是收镜使甲的50点,乙的45点,丙的55点,极致的惊惧,像最甜的蜜。
“你们说我是疯子?”他举起恐惧之刃,刀锋映出三魔将扭曲的脸,“可疯子…才最知道,怎么让你们也疯。”
收镜使丙突然跪了下去,他望着林修背后的黑雾,那黑雾里有他的过去:他曾是人类将领,被魔渊抓去时,妻子抱着孩子从城墙上跳下去,那声“将军救我”,此刻正从黑雾里飘出来,一遍又一遍。
“够了!”收镜使甲狂吼着拔剑,可剑刚出鞘就掉在地上——他的手在抖,抖得握不住剑柄。
林修却笑了,他没动刀,只是盯着三魔将:“我不杀你们…我要你们活着回去,告诉你们的‘镜主’——林修没疯,我只是…饿得太久。”
他突然挥刀斩断阵眼,幽蓝强光瞬间熄灭。
收镜使甲踉跄着后退,撞在残墙上,魔晶在他额间裂开细纹;乙抱着头尖叫,指甲抠进头皮渗出血来;丙爬向血光坠落的方向,像条被抽了脊骨的蛇。
“叮——【恐惧值+50(收镜使甲)】【+45(乙)】【+55(丙,极致惊惧)】”魔镜的提示音里带着几丝愉悦,“【同步率:30%】,解锁新技能槽位:可兑换【恐惧之潮】(消耗80点,短暂操控范围内恐惧情绪)。”
林修低头看了眼右臂,淡粉的纹路正泛起幽蓝,像活过来的血管。
他扯下缠手的布,伤口已经愈合,只留道淡红的疤——系统在给他喂能量,而他在喂系统更美味的情绪。
“小豆子。”他转身。
小豆子正攥着香灰袋,眼睛亮得像星子:“林哥,我没怕。”
“好。”林修揉了揉他的头顶,“去把香灰撒在矿道出口,就当给他们饯行。”
铁柱走到他身边,望着三魔将逃离的背影:“他们…会说实话吗?”
“会。”林修望向北方,断旗会的方向,暮色里有乌鸦掠过,“当恐惧足够浓时,人会把噩梦当真相说出口。”
风卷着血光的余烬掠过灰窑坡,林修摸出老陈腰牌,“功抵三等”四个字在掌心里发烫。
他将腰牌别回腰间,恐惧之刃的刀柄贴着大腿,那里有系统新刻的“潮”字——是恐惧之潮的印记。
“断旗会…”他低声,嘴角扬起极淡的笑,“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