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第五境》这本东方仙侠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静默虫虫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张知白苏清鸢。喜欢东方仙侠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第五境》小说已经写了180160字,目前完结。
第五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马寨村的清晨总被鸡鸣扯破薄雾,山岚像牛乳般漫过村头的老槐树,沾得枝头的露珠簌簌滚落。张知白的小院里,土坯墙上的牵牛花刚绽开紫艳的花瓣,却衬得院里的气氛添了几分离愁。
11岁的少年站在院中,身形比去年抽高了些,不再是全然的虎头虎脑,眉眼间多了几分清俊。他穿着娘连夜赶制的粗布长衫,藏青色的料子虽朴素,却浆洗得干干净净,领口绣着个小小的米白色“白”字,针脚细密得藏着母亲的牵挂。背上的靛蓝色布包鼓鼓囊囊,里面塞着李先生给的《焚心诀》、苏清鸢送的线装《识药浅录》,还有娘煮的熟鸡蛋、晒干的肉脯,以及一枚用红绳系着的桃木护身符——是娘求镇上道长画的。最显眼的是他衣襟上,别着一朵早已风干却压得平整的白雏菊,花瓣虽失了水润,却依旧透着当初的清甜气息,是他昨晚特意从石板下翻出来,小心别好的。
“知白,到了青云宗可别逞强,跟师兄弟处好关系,冷了就把夹层里的薄袄穿上,干粮吃完了就去宗门膳堂,实在不行就托人捎信回来……”张母红着眼眶,手里还在往他包里塞东西,粗糙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胳膊,舍不得松开。一旁8岁的张知行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短打,裤脚还沾着泥点,手里攥着一把磨得光滑的鹅卵石,那是他攒了半年的“宝贝”,此刻却紧紧揣在怀里,小眉头拧得紧紧的。
“娘,我知道了,你们别担心。”张知白攥住母亲的手,语气格外认真,“李先生说,青云宗是方圆千里内最有名的正道宗门,有完整的修仙传承,还有很多厉害的长老,能教我更精深的功法和术法。我只有去那里,才能真正变强。”
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半年前在太行秘境斩了黑风寨寨主后,李先生就和他提过修仙宗门的事。马寨村地处偏僻,灵气稀薄,只能打些修仙基础,想要进阶,必须去有深厚底蕴的宗门。而青云宗立派千年,不仅有适合初学者的《青云基础吐纳法》,更有高阶的炼体、术法秘籍,宗门内还有灵脉汇聚的修炼室,能让修士事半功倍。更重要的是,李先生早年曾受青云宗恩惠,与宗门的执法长老相识,能引荐他入门,省去不少考核波折。
“哥!这个给你!”张知行猛地把石子塞进他手里,小脸上满是认真,“你去青云宗变厉害,回来就能打跑所有欺负咱们村的山匪了!我会帮你喂咱家的老黄牛,还会帮爹娘挑水!”
张知白接过温热的石子,攥在掌心,鼻子一酸,弯腰抱了抱弟弟,又搂了搂爹娘:“对,哥去青云宗就是为了变强,以后不仅能护着咱们村,还能去药王谷找苏姐姐,再也不让她被坏人欺负。知行,哥回来给你带青云宗的糖糕。”
他没说的是,李先生还提过,最近玄阴门的邪修在周边秘境活动频繁,黑风寨背后似有他们的影子。只有加入青云宗,有宗门庇护,既能安心修炼,也能学到对抗邪修的本事,不然仅凭他和李先生,未必能护得住马寨村的乡亲。
李先生站在院门口,青衫依旧纤尘不染,手里提着一个深棕色的木匣,边角包着铜片,里面装着他的修仙典籍与几件基础法器。他看着这家人温情告别,等张知白最后回头望了眼小院,才轻声道:“该走了。青云宗每季度只收一次外门弟子,再晚赶不上渡口的快船,就错过了入门时间。”
两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下走,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山林的缝隙洒下来,落在铺满腐叶的小路上,映出斑驳的光点。路边的野蔷薇开得热烈,粉的、红的缀在枝头,引得蜜蜂嗡嗡作响。张知白一边走,一边悄悄运转《焚心诀》,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灵气——半年的修炼让他已稳固在聚气一层,可李先生说,青云宗的外门弟子大多是聚气二层起步,他还得再加把劲。
“先生,青云宗的入门考核难吗?”他忍不住问,眼里带着几分忐忑。
“有我引荐,只需通过基础的灵气亲和度复测和心性考验即可。”李先生笑道,“你体质偏阳,契合《焚心诀》,又心性纯良,定然能过。到了宗门,要守规矩,多请教长老和师兄姐,莫要懈怠。”
“我记住了!”张知白用力点头,心里满是憧憬——到了青云宗,他就能学更厉害的术法,早日达到聚气三层,那样去药王谷时,就能真正护住苏清鸢了。
日头升到中天时,两人终于走到山下的渡口。这里格外热闹,青石板铺就的码头挤满了人,往来的商旅背着行囊,挑着货担;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卖桂花糕的甜香、卖茶水的清香、还有鱼贩的咸腥味混在一起,透着人间烟火气。江水滔滔,泛着粼粼的金光,几艘乌篷船系在岸边,船夫拿着长篙吆喝着招揽客人,其中一艘挂着“青云宗专线”木牌的快船格外惹眼,船身更大,船帆上绣着青云宗的云纹标志。
李先生叮嘱张知白在老槐树下等着,转身去买船票。张知白靠在粗壮的槐树干上,手里把玩着弟弟给的鹅卵石,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往来的人群——他总下意识地找那抹浅绿,哪怕知道苏清鸢该早已回了药王谷,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让让!借过一下!”一个清脆又焦急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熟悉的清甜,像山涧的泉水叮咚作响。
张知白猛地抬头,心脏“扑通”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石子捏掉——不远处,一个浅绿色纱裙的少女正提着裙摆快步跑来,发间别着两朵新鲜的白雏菊,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是苏清鸢!她比去年高了些,身形依旧纤细却更显挺拔,肌肤依旧白皙细腻,眉眼间的娇俏未减,却多了几分药王谷弟子的沉稳。腰间的青色锦缎药囊绣着金线兰草,随着跑动轻轻晃荡,裙摆沾了些尘土,显然是急着赶路,却依旧难掩雅致。
“苏姐姐!”张知白脱口而出,快步冲了过去,脚步都有些踉跄。
苏清鸢愣了愣,停下脚步看清他的模样,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光:“张知白?真的是你!”她快步走上前,上下打量着他,笑着说,“你长个子了,也比去年精神多了,这身长衫真好看。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跟李先生去青云宗拜师学艺!”张知白笑得一脸灿烂,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伸手摸了摸衣襟上的干雏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李先生说青云宗是正道大宗,能教我厉害的功法和术法。我得快点变强,以后才能护着你和我爹娘他们。对了,我还想着学好了就去药王谷找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师父的伤好多了,让我送些疗伤的‘清灵丹’去青云宗药堂——听说青云宗最近有不少弟子在秘境历练受伤,急需丹药。”苏清鸢晃了晃手里提着的紫檀木药箱,箱角刻着小小的“药王”二字,眉眼弯弯,“没想到这么巧,我们能一路同行!到了青云宗,我可以去外门找你,要是你修炼受伤了,我还能给你疗伤呢!”
这时,李先生买好船票走过来,看到两人相谈甚欢,嘴角露出浅淡的笑意:“倒是省了知白日后跑一趟药王谷的功夫。青云宗药堂与药王谷素有往来,清鸢此去,也能多结识些同道。”
三人一起登上青云宗的专线快船,船身宽敞干净,舱外摆着几张雕花木桌,不少前往青云宗的少年少女都坐在一旁,背着行囊,脸上满是期待与紧张。张知白和苏清鸢挤在船舷边的位置,扶着木质的船舷往下看,江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游动的小鱼,两岸的青山飞速后退,翠绿的竹林、粉白的野桃,像一幅流动的画卷。风拂过江面,带着水汽吹在脸上,清爽宜人。
苏清鸢从药囊里掏出一块晶莹的桂花糖,糖纸印着小小的兰草纹样,递给张知白:“这个是我师父亲手做的,甜而不腻,你尝尝。到了青云宗要是想家了,吃块糖就好了。”
张知白接过糖块,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香瞬间在舌尖炸开,混着桂花的香气,心里也暖暖的。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布包里翻出那本《识药浅录》,指着书页上几个模糊的古字:“苏姐姐,我这几天看这本书,这几个字不认识,你能教我吗?李先生说青云宗的考核可能会涉及识药基础呢。”
“好呀。”苏清鸢凑过去,发丝扫过张知白的胳膊,带着淡淡的药香。她指尖纤细白皙,点在书页上的古字,轻声讲解:“这个是‘芩’,黄芩的芩,是种常用的疗伤药材,叶子是卵形的,开紫色的小花……”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发间的白雏菊随风晃动,晃得张知白有些失神。他看着她认真的眉眼,忽然觉得嘴里的桂花糖更甜了——原来去青云宗的路,能这么热闹又安心。
忽然,船身猛地一晃,江水溅起浪花,紧接着传来船夫惊慌的呼喊:“不好!是黑风寨的水匪!”
众人纷纷探头去看,只见下游驶来两艘快船,船上站着五六个手持钢刀的壮汉,为首的汉子留着光头,脸上一道刀疤从头顶延伸到下巴,看着凶戾无比。他穿件黑色短打,胸口绣着个歪歪扭扭的“水”字,手里挥舞着一把生锈的开山斧,扯着粗哑的嗓子喊:“此江是我管,此船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不然就把你们都扔下去喂鱼!”
乘客们瞬间慌了神,有的往船舱里钻,有的急着翻找银子,乱作一团。苏清鸢下意识握紧腰间的银色短匕,指尖泛白,却依旧强作镇定;张知白也立刻把鹅卵石攥在掌心,灵气悄悄聚于指尖,眼神警惕地盯着靠近的水匪——他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打赢这些坏人,证明自己有资格进青云宗,有能力保护苏姐姐。
“别怕,只是凡俗水匪,没修仙者。”李先生站在两人身后,语气平静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知白,这次你来练手,就当是进青云宗前的试炼。记住《焚心诀》的发力法门,灵气聚于掌心或指尖,攻他们的膝盖、手腕这些要害。”
张知白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紧张。很快,水匪的船就靠了过来,光头刀疤脸率先跳上渡船,一把揪住一个卖货郎的衣领,凶神恶煞地吼:“快把银子拿出来!不然老子卸了你胳膊!”
“住手!”张知白大喝一声,猛地冲了过去,身形比去年灵活了不少。
光头刀疤脸回头看到一个半大孩子,嗤笑一声:“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活腻歪了!”说着挥手就朝张知白扇来,巴掌带着风,看着力道不小。
张知白侧身灵巧躲开,按照李先生教的,将灵气聚于掌心,猛地拍向刀疤脸的膝盖。“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刀疤脸的惨叫,他腿一软跪倒在地,疼得浑身发抖,开山斧“哐当”掉在船板上。其他水匪见状,立刻挥刀围了上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苏清鸢也不含糊,从药囊里掏出几枚银针,指尖一弹,银针精准地射向最前面两个水匪的手腕。“啊!”两人惨叫着,钢刀脱手,捂着手腕哀嚎不止。张知白靠着灵活的身形在水匪间穿梭,时不时用灵气偷袭,可他实战经验终究不足,没注意到身后有个水匪挥刀砍来。
“小心身后!”苏清鸢急得大喊,又射出一枚银针,擦着那水匪的耳朵飞过,逼得他顿了一下。张知白趁机转身,灵气聚于拳头,一拳砸在水匪的胸口。水匪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摔在船板上晕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水匪见势不妙,看着李先生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眼神冰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扶着哀嚎的刀疤脸就跳回自己的船,狼狈地划着船跑了,连掉在船上的钢刀都忘了捡。
乘客们纷纷围上来,对着张知白和李先生拱手道谢,夸他是个勇敢的少年郎。张知白挠了挠头,脸颊微红,下意识看向苏清鸢,正好对上她赞许的目光:“张知白,你真厉害!这样下去,肯定能顺利通过青云宗的考核!”
“都是李先生教得好,还有苏姐姐你提醒我。”张知白的耳根也红了,抬手摸了摸衣襟上的干雏菊,嘴角忍不住上扬。
渡船重新平稳行驶,江水滔滔东去,阳光洒在江面,碎成满河金辉。张知白靠在船舷边,指尖摩挲着弟弟给的鹅卵石,听着苏清鸢轻声哼着药王谷的小调,心里暖意融融。
李先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羊皮地图,递到两人面前:“快船原本直达青云山脚下的码头,但方才水匪闹事,我听闻前方江面暗礁增多,且有玄阴门的散修在沿岸游荡——他们近来似在搜寻某种灵材,见着修士便会刁难。”他指尖在地图南侧一点,“这里有一条陆路捷径,从南疆丛林边缘穿过去,虽要多走三日,但能避开江面风险,且沿途灵脉浅露,偶尔能采到辅助修炼的低阶灵草,正好让知白练练识药的本事。”
苏清鸢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南疆我熟!去年随师父去采过‘瘴灵花’,知道一条隐秘山道,不仅能避开瘴气最浓的区域,还能避开山里的妖兽巢穴。而且我药囊里有现成的清瘴丹,路上也能照应知白。”
张知白想起李先生此前说的“修仙需多历历练”,又看了看苏清鸢胸有成竹的模样,握紧腰间短铁刃:“那就走南疆!我不怕难,正好趁此机会多练练就手,总不能到了青云宗还让别人护着。”
李先生颔首赞许:“好,那快船到下一个渡口便停靠,我们改走陆路。”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张知白,“这里面是三枚‘聚气散’,若灵气耗竭便服下,南疆丛林灵气虽杂,却也能借此时机稳固聚气一层的根基。”
傍晚时分,快船抵达下游的青石渡口。三人下船后找了家简陋的客栈歇息,苏清鸢趁着夜色整理药囊,将清瘴丹、解毒粉分装成小袋,又给张知白缝了个贴身的布囊:“把聚气散和护身符都装在这里,贴身放着,别丢了。南疆的毒虫厉害,我这药粉撒在衣襟上,能避蚊虫。”
张知白接过布囊,小心翼翼系在腰间,指尖触到里面温热的护身符,心里格外踏实。
次日天未亮,三人便踏着晨露出发。李先生走在最前面,青衫扫过杂草,留下淡淡的灵气痕迹,护着两人避开暗处的陷阱。张知白和苏清鸢跟在后面,沿途听苏清鸢讲解路边的药草:“这是‘狗尾巴草’,看着普通,却能解轻微瘴气;那是‘紫河车草’,捣成汁能治外伤……”张知白听得认真,时不时弯腰记下,把苏清鸢说的特征和《识药浅录》里的记载对应起来。
走了大半日,周遭的景致渐渐变了——树木愈发粗壮,枝干交错着遮天蔽日,雾气从林间涌出来,带着潮湿的土腥味,远处隐约传来不知名鸟兽的嘶吼。
李先生停下脚步,转身叮嘱:“前面就是南疆丛林的边缘了,雾气变浓后容易迷路,紧跟我,别乱碰路边的花草,有些带着剧毒。”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铃,递给张知白,“若走散了就摇铃,这铃声能穿透雾气,我听到会来寻你。”
张知白接过铜铃,紧紧攥在手里,点头应道:“我记住了,先生。”
苏清鸢从药囊里取出两粒青色丹药,分给两人:“这是清瘴丹,提前服下,能抵挡林间的低阶瘴气。等深入丛林,咱们再换高阶的。”
三人服下丹药,继续往丛林深处走。雾气愈发浓重,参天古木的枝干在雾中若隐若现,脚下的枯叶厚得能没过脚踝,每一步都伴着“沙沙”的闷响。李先生走在最前,青衫袖口轻挥,便将几缕缠上来的毒藤斩断,他忽然停下脚步,指尖凝出一缕灵气,在空中画了个简易符文——符文亮起淡金色微光,转瞬便消散在雾里。
“先生,怎么了?”张知白攥紧手里的铜铃,警惕地环顾四周。
李先生神色郑重,从怀中取出一块刻着复杂纹路的木牌,递给张知白:“方才接到守护阁的传讯,太行秘境那边出了异动,似有玄阴门的人在挖掘上古遗迹,我必须赶回去处置。守护阁的要务不能耽误,没法再送你们去青云宗了。”
张知白心里一紧,连忙问:“那先生你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必,你专心去青云宗修炼才是正事。”李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转向苏清鸢,语气诚恳,“清鸢,知白年纪小,实战经验浅,往后这段路,就拜托你多照应。有你在,我放心。”
苏清鸢立刻挺直身子,认真颔首:“李先生放心,我定会护好知白,安全送他到青云宗!”
李先生又从木匣里取出两物:一本封皮泛黄的《丛林避险纪要》,还有一柄小巧的银色短匕。“这纪要里记着南疆丛林的妖兽习性和瘴气分布,短匕是低阶法器,能斩妖兽皮毛,你拿着防身。”他把东西塞给张知白,又叮嘱,“遇到解决不了的凶险,就往西北方向走,那里有青云宗的外门据点。到了青云山,把这木牌交给执法长老云沧海,他见了便知是我引荐的。”
张知白接过木牌和纪要,紧紧攥在手里,眼眶有些发热:“先生,那你一定要小心,等我到了青云宗变强了,就去帮你!”
“好,我等你。”李先生笑了笑,转身踏入浓雾之中,青衫的身影很快便被雾气吞没,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叮嘱在林间回荡:“守好本心,莫要逞强!”
张知白站在原地,直到那点青色彻底消失,才用力点头,把木牌贴身藏好。苏清鸢看出他的失落,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递过一颗桂花糖:“别难过,李先生本事那么大,肯定会没事的。咱们快点赶路,到了青云宗好好修炼,以后就能帮上他了。”
张知白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香压下了心头的酸涩。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丛林避险纪要》,又摸了摸腰间的短匕和弟弟给的鹅卵石,深吸一口气:“嗯!苏姐姐,咱们走吧,别耽误了青云宗的入门时间。”
苏清鸢取出羊皮地图,借着林间漏下的微光辨认方向:“李先生说的没错,往东南走就是那条隐秘山道,咱们得先穿过这片低瘴区,天黑前找到落脚的山洞。”她把地图折好收好,走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回头提醒,“小心脚下,这里的腐叶下可能藏着毒刺!”
张知白紧紧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短匕,眼神警惕地扫过两侧的灌木丛。雾气沾湿了他的衣襟,却丝毫不减他的斗志——李先生走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依赖别人,必须自己变强,才能护住苏清鸢,才能不辜负李先生的嘱托。
两人沿着山道往里走,林间的雾气越来越浓,偶尔传来几声妖兽的嘶吼,却在苏清鸢提前撒下的驱兽粉作用下,始终没有靠近。夕阳透过树冠的缝隙,洒下最后几缕微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一步步踏入南疆丛林更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