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推荐一本小说,名为《开局流放:流放路上逆袭称帝》,这是部种田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秦昭萧子舟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清小鹤”大大目前写了117553字,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
开局流放:流放路上逆袭称帝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到了树林里,大家立刻忙活起来,手里的动作比平时快了不少 —— 太阳已经西斜,得赶在天黑前做好御寒准备。李二和刘大领着青壮们捡粗树枝,专挑那些粗壮、枝叶茂密的,斜着插在地上,围成一个半弧形的屏障,挡住西边来的冷风;周老栓和陈岁则带着妇孺捡干草,不仅要铺在地上隔凉,还要攒出几大堆,晚上能裹在身上取暖;王其把磨好的木矛靠在树枝屏障旁,万一遇到野兽,能随时拿起来用;刘四则把白天采的草药收进布包,小心地放在干草堆旁,怕夜里被人不小心压坏。
秦明帮着柳氏铺干草,他的小胳膊虽然没什么力气,却很认真,把干草铺得又厚又匀。秦月坐在旁边,手里攥着哥哥给她的小石子,时不时帮哥哥递几根干草,小脸上满是认真。柳氏看着两个孩子,伸手把秦明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轻声说:“慢点儿铺,别累着,让姐姐来帮你。” 秦昭刚好走过来,接过秦明手里的干草,笑着说:“阿明歇会儿,姐姐来铺,你帮着照看妹妹。”
秦昭没闲着,她绕着树林走了一圈,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 —— 确认没有野兽踪迹,又找了处背风的土坡,让大家把 “挡风屏障” 搭在土坡前,这样能多挡一层冷风。等她回到队伍时,却发现天色不对劲:夕阳本该是暖金色的,此刻却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像凝固的血珠洒在天上,连带着周围的云彩都染成了酱紫色;之前还带着暖意的风,不知何时变得凉飕飕的,吹在脸上像裹着细沙,刮得皮肤发疼。
她心里猛地一沉 —— 这是寒流要来了的征兆。之前在荒山里,她见过一次这样的天色,当天晚上寒流突袭,没做好准备的流民冻僵了十几个。她快步走到众人面前,声音比平时严肃几分:“大家停一下,听我说 —— 今晚肯定有寒流,气温会骤降,咱们没有帐篷,只能靠这树枝屏障和干草取暖。一会儿天黑后,所有人都挤在屏障里,老弱和孩子在中间,青壮们围在外面,互相用身体挡风,谁都不能单独待着,明白吗?”
众人的反应立刻分成了两派。柳氏第一个点头,把秦月往怀里搂了搂,秦明也跟着说:“俺听姐姐的,俺能帮着挡风!” 周老栓也跟着应和:“秦姑娘说得对,俺年轻时候遇过寒流,单独睡在外面,差点没挺过来,挤着才好活。” 赵二、王其这些青壮更没意见 —— 他们力气大,本就该护着老弱,纷纷说 “俺们听秦姑娘安排”。
可老郑、李五和张婶却摇了头。老郑把烟袋锅子往鞋底上磕了磕,撇着嘴说:“秦姑娘,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现在还不冷呢,哪来的寒流?俺活了六十多年,还没见过天说变就变的,俺身子骨硬朗,单独找个干草堆就行,挤着反而喘不过气。” 李五也跟着附和,他年轻气盛,觉得自己扛冻:“俺也单独待着,晚上还能帮着盯会儿梢,挤在一堆反而不方便。” 张婶抱着自己的孩子 —— 比秦月还小些的男娃,皱着眉说:“俺带着娃,挤在人堆里娃会哭的,俺找个干草多的地方,多裹几堆草,应该冻不着。”
秦昭急了,上前一步劝道:“老郑叔,李五,张婶,不是我小题大做!你们看这天色,红得不正常,风也越来越凉,这寒流来得快又猛,光靠干草根本挡不住!要是单独待着,夜里冻僵了,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张婶,你家娃比秦月还小,更扛不住冻,跟我们挤在一起才安全!”
可这三人依旧固执。老郑把烟袋往腰里一别,转身就往树林深处走:“俺不信这个邪,俺就找个干草堆,真冷了俺再过来。” 李五也扛着自己的木矛,跟着往另一个方向走:“俺也去那边待着,你们放心,真有危险俺会喊的。” 张婶抱着孩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几堆干草走到了离屏障不远的小土坡后,小声说:“俺就在这儿,离你们近,有事俺能听见。”
秦昭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又急又无奈。她知道再劝也没用,只能让赵二和刘大给他们多送些干草:“把最厚的干草给他们送过去,再跟他们说一句 —— 夜里要是觉得冷得受不了,立刻往屏障这边跑,别硬撑。尤其是张婶,看好她的娃,实在不行就喊我们!”
天黑得很快,暗红色的夕阳刚沉下去,树林里就黑得看不清人脸。篝火升了起来,火苗却没多少暖意,被越来越冷的风吹得歪歪扭扭,只能勉强照亮树枝屏障内的一小块地方。周老栓煮了锅野菜粥,里面掺了点野兔肉碎,每个人都分到小半碗,连秦月都捧着个破陶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的热气哈在小脸上,暂时驱散了些寒意。
秦昭没心思喝粥,她盯着篝火旁的影子 —— 风越来越大,树枝屏障被吹得 “哗哗” 响,偶尔有细枝被吹断,落在地上发出 “咔嚓” 声。她让青壮们再往屏障上添些树枝,又把中间的干草堆拢得更高,反复叮嘱:“一会儿冷起来,大家千万别睡着,一睡着就冻透了,互相喊着点,聊聊天也行。阿明,你帮着姐姐看着妹妹,别让她睡着。” 秦明用力点头,把秦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姐姐放心,俺看着妹妹。”
篝火的火苗原本还能勉强舔舐着木柴,发出 “噼啪” 的轻响,将众人的影子在树枝屏障上拉得忽长忽短。可随着夕阳彻底沉入西边的山坳,那点微弱的暖意像是被谁猛地抽走了 —— 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秦月,她原本靠在柳氏怀里玩着哥哥秦明递来的小石子,忽然打了个寒颤,小石子从指间滑落在干草上,发出 “嗒” 的轻响。
“娘,冷。” 秦月往柳氏怀里缩了缩,小脸蛋贴在母亲的衣襟上,却没感受到多少暖意。柳氏这才发现,怀里的孩子手脚已经有些发凉,她连忙把秦月裹得更紧些,又拉过秦明,让两个孩子互相靠着:“明儿,你挨着妹妹,用身子给妹妹挡挡风。”
秦明点点头,虽然自己也觉得冷,却还是把胳膊搭在妹妹肩上,像个小大人似的挺直了脊背。他抬头看向屏障外的天色,心里莫名发慌 —— 方才还泛着酱紫色的云彩,此刻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像一块浸了血的破布蒙在天上,连最后一点光亮都在慢慢消失。风也变了,之前只是偶尔吹过的凉风,此刻却成了不间断的 “呜呜” 声,刮过树枝时带着尖锐的呼啸,像是有无数只饿狼在树林外徘徊。
秦昭站在屏障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腰间的短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干草 —— 方才还柔软的干草,此刻已经有些发脆,用脚轻轻一碰,竟发出 “咔嚓” 的细响,像是冻硬了的麦秆。她弯腰摸了摸地面,指尖瞬间传来刺骨的凉意,连泥土都像是结了层薄冰,硬邦邦的。
“大家再往中间挤挤,把干草都拢过来,裹在身上!” 秦昭的声音比刚才更急了些,她知道,寒流要来了,而且比她预想的还要快。萧子舟也察觉到了异常,他从干草堆里爬起来,帮着身边的老流犯把散落的干草归拢到一起:“快把干草裹紧,尤其是老人们,别让风灌进去。”
赵二和王其这些青壮,已经自发地往屏障内侧挪了挪,用后背顶着那些被风吹得摇晃的树枝。赵二的脸被风吹得通红,他抹了把脸上的寒气,对身后的人喊:“都往俺这边靠!俺力气大,能多挡点风!” 王其则把磨好的木矛往树枝缝隙里塞了塞,试图让屏障更牢固些,可树枝被风吹得太猛,木矛刚塞进去,就被风刮得晃了晃,他只能用手死死按住,手臂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风声突然从树林深处传来,像是有人在耳边尖叫。紧接着,屏障外的一堆干草突然被风卷了起来,像一团枯黄的乱发,在空中打了个旋,然后重重地摔在远处的冰地上,瞬间散成了无数碎段 —— 那些干草已经完全冻硬了,摔在地上时发出 “哗啦啦” 的脆响,像碎玻璃落地的声音。
“不好!寒流来了!” 秦昭的心猛地一沉,几乎是脱口而出。话音刚落,一股更冷的风就像潮水似的涌了过来,瞬间穿透了树枝屏障的缝隙,刮在人身上,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子在割皮肤,疼得人忍不住发抖。
最先被寒流击中的是那些暴露在屏障边缘的青壮。赵二正用后背顶着一根粗树枝,冷风一刮,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背像是贴了块冰,冻得他牙齿开始 “咯咯” 打颤。他想把后背挪开些,可一想到身后就是老弱和孩子,他又咬着牙挺住了,只是把腰弯得更低些,尽量用身体挡住更多的风:“都…… 都别慌!俺们…… 俺们能挡住!” 话虽这么说,他的声音却在发抖,每说一个字,都有白霜从嘴里冒出来,落在胸前的衣襟上,很快就结了层薄冰。
王其的情况更糟些,他的手还按在木矛上,冷风一刮,手指瞬间就失去了知觉,像是被冻在了木矛上。他想把手缩回来,可手指已经僵硬得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冷风从树枝缝隙里灌进来,吹在身后的老流犯身上。老流犯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王其心里一急,猛地用另一只手去掰那只冻僵的手,“嘶” 的一声,手指上的皮肤被木矛蹭掉了一小块,却没感觉到疼 —— 冻麻的皮肤已经失去了知觉。
屏障中间的老弱妇孺,此刻也陷入了绝境。柳氏把秦月和秦明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的外衣裹着两个孩子,可冷风还是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冻得她浑身发抖。秦月的小脸已经冻得发紫,眼泪刚从眼角流出来,就冻成了细小的冰珠,挂在脸颊上,像两颗透明的碎钻。她紧紧攥着秦明的手,小声哭着:“哥哥…… 我冷…… 我想姐姐……”
秦明也冻得难受,他的小鼻子已经红得像个樱桃,鼻涕流出来,很快就冻在了嘴唇上。可他看着妹妹哭,还是强忍着发抖,用冻得发僵的手拍了拍妹妹的背:“妹妹…… 别怕…… 哥哥在…… 姐姐也在……” 他还想起秦昭教过的童谣,虽然声音发颤,却还是断断续续地哼了起来:“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 那稚嫩的歌声混在风声里,虽然微弱,却像是一道微弱的光,让周围的人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秦昭此刻正忙着加固屏障。她把自己的粗布外衣脱了下来,撕成几条,用来绑那些松动的树枝 —— 她的囚服里面只有一件贴身的旧布衫,冷风一刮,冻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腰侧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像是有冰碴子在伤口里钻。可她没功夫管这些,只是咬着牙,把布条缠得更紧些:“萧公子!帮我把那边的树枝拉过来!再挡一层!”
萧子舟连忙跑过去,他的手也冻得发僵,拉树枝时,手指被树枝上的冰棱划破了,流出的血滴在冰地上,瞬间就冻成了暗红色的小冰珠。可他没吭声,只是把树枝拉得更紧些,帮着秦昭用布条绑好。“这样能…… 能再挡点风。” 他的声音也在发抖,呼出的白霜比刚才更浓了,落在眉毛和头发上,很快就结了层厚厚的冰,让他看起来像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周围的人也在互相取暖。周老栓把自己攒的干草分了一半给旁边的小流犯,又把小流犯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靠紧点…… 靠紧点就不冷了。” 陈岁则把编了一半的草鞋裹在手上,虽然没什么用,却能稍微挡点风,他还帮着周老栓把干草往孩子们身边推:“给…… 给孩子们多盖点……”
可寒流越来越猛,像是要把整个树林都冻住。地上的冰壳越来越厚,踩在上面 “咯吱咯吱” 响,像是随时会裂开。树枝上挂满了冰棱,晶莹剔透,却带着致命的寒意,偶尔有冰棱从树枝上掉下来,砸在冰地上,发出 “叮咚” 的脆响,像是死神的铃铛。气温还在往下降,呼气时冒出的白霜越来越浓,落在衣服上,很快就积了一层,让每个人都像是裹了层雪。
秦月已经哭不出声了,她的小脸贴在柳氏的怀里,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开始发僵。柳氏急得眼泪直流,却只能把孩子搂得更紧些,声音嘶哑地喊:“昭儿!昭儿!月丫头快不行了!”
秦昭心里一紧,连忙跑过来,把自己刚绑好的布条解下来,裹在秦月身上,又把秦月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胸口贴着孩子的后背,传递着紧有的暖意:“月丫头!别睡!听姐姐说话!咱们还要去漠北呢!漠北有好多花,还有暖暖的太阳……”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她知道,自己不能慌,要是连她都慌了,孩子们就真的没希望了。
秦明也凑过来,用自己的小身子贴着秦月的侧面,小声说:“妹妹…… 别睡…… 我还没给你编小石子手链呢……” 他的小手紧紧攥着秦月的手,虽然自己也快冻僵了,却还是不肯松开。
萧子舟看到这一幕,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贴身带的暖玉 —— 这是萧家倒台时他唯一带出来的东西,平时舍不得拿出来。他把暖玉递到秦昭手里:“把这个给孩子贴着…… 能稍微暖点。” 秦昭愣了愣,接过暖玉,触手生温,她连忙把暖玉放在秦月的胸口,用布条裹好:“谢谢你,萧公子。” 萧子舟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转身又去加固屏障 —— 他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只有挡住冷风,才能让大家活下去。
就在屏障内的人们拼尽全力抵御寒流时,树林深处的老郑,正经历着一场绝望的挣扎。他原本躺在一堆干草里,还在心里嘲笑秦昭小题大做,觉得自己身体硬朗,这点冷不算什么。可寒流一到,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 冷风像是无孔不入的毒蛇,从他的衣领、袖口、裤脚钻进来,瞬间就冻得他浑身发抖。
他想把干草裹得更紧些,可那些干草已经冻硬了,像一堆碎冰,裹在身上不仅不暖和,反而硌得人生疼。他想站起来,往秦昭他们的屏障那边跑,可刚一抬头,就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像是被冻在了地上,根本动不了。他只能躺在干草堆里,眼睁睁看着冷风把身边的干草卷走,露出下面的冰地 —— 冰地上泛着惨白的光,像一张巨大的嘴,要把他吞下去。
“妈的…… 早知道…… 早知道就听秦姑娘的了……” 老郑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的牙齿已经冻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每说一个字,都有血沫从嘴角流出来,落在冰地上,瞬间就冻成了暗红色的小点点。他想抬手摸摸胸口的烟袋,却发现手臂已经僵硬得抬不起来,只能任由冷风刮在脸上,把他的意识一点点吹走。最后,他的眼睛还睁着,却已经没了神采,只是死死地盯着远处屏障的方向,像是在后悔,又像是在祈求,可寒流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他的身体渐渐硬挺,最后变成了冰地上的一块 “石头”。
树林边缘的李五,此刻也陷入了绝境。他原本躺在空地上,想着自己年轻力壮,能扛过寒流,还能帮着守夜。可寒流一刮,他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 地上的冰壳像一块巨大的冰镜,冻得他后背生疼,冷风刮在脸上,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脚已经冻得没了知觉,一迈步,就重重地摔在了冰地上,“咚” 的一声,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想喊人,可冷风灌进嘴里,瞬间就冻住了他的喉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趴在冰地上,用手撑着地面,想往屏障的方向爬。可冰地太滑了,他的手一撑,就滑了出去,手指在冰地上蹭掉了一块皮,流出的血很快就冻住了,粘在冰地上,让他爬得更慢。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 他好像看到了家乡的麦田,金黄的麦子在阳光下晃着,他的娘正站在麦田边喊他回家吃饭。“娘…… 俺想回家……” 他在心里默念着,最后,手一软,重重地摔在冰地上,再也没了动静,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根木矛,像是还在守护着什么。
最让人揪心的,是张婶和她的孩子。张婶躲在土坡后,把所有的干草都裹在了孩子身上,自己却暴露在冷风中。刚开始,她还能抱着孩子发抖,用自己的身体给孩子挡点风。可寒流越来越猛,她的身体很快就冻僵了,手臂再也抱不住孩子,孩子从她怀里滑落在干草上,发出一声微弱的哭声。
“娃…… 我的娃……” 张婶急得眼泪直流,可眼泪刚流出来,就冻成了冰珠,挂在脸颊上。她想伸手去抱孩子,可胳膊已经僵硬得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躺在干草上,哭得越来越弱。孩子的小脸很快就冻得发紫,哭声渐渐变成了微弱的呻吟,最后,连呻吟声都没了,只有小胸脯还在微弱地起伏着。
张婶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想起秦昭的话,要是当初听了秦昭的话,跟着大家挤在屏障里,孩子就不会遭这份罪。“秦姑娘…… 俺错了…… 俺不该不听你的话……” 她在心里忏悔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孩子的方向挪了挪,想把孩子再往干草里裹紧些。可刚挪了一下,她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意识瞬间模糊。最后,她的眼睛还睁着,看着孩子的方向,眼里满是绝望和后悔,眼泪冻在脸颊上,像两滴永远不会融化的冰珠。
屏障内的人们,还在拼尽全力抵御寒流。秦昭抱着秦月,用自己的身体给孩子取暖,萧子舟帮着她把更多的干草拢过来,盖在她们身上。赵二和王其这些青壮,已经冻得浑身发紫,却还是没放弃,依旧用后背顶着树枝,偶尔有人冻得受不了,就换个人顶上去,谁也没说一句怨言。
周老栓从怀里掏出一块烤干的野菜饼 —— 这是他省下来的口粮,此刻却掰成了小块,分给身边的孩子:“吃…… 吃点东西…… 能撑住……” 陈岁也把自己编的草鞋拆了,用草绳把大家的身体绑在一起,让大家靠得更紧些:“这样…… 这样更暖和……”
秦月在秦昭的怀里,渐渐恢复了些意识。她能感觉到姐姐的体温,还有胸口那块暖玉的温度,她小声说:“姐姐…… 我不冷了……” 秦昭心里一松,连忙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还是凉的,却比刚才好多了:“乖,再忍忍,天亮了就不冷了。”
秦明也松了口气,他把自己攒的小石子放在妹妹手里:“妹妹,你看,这些石子亮晶晶的,等天亮了,咱们一起玩好不好?” 秦月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攥着小石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容。
柳氏看着两个孩子,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庆幸的眼泪:“昭儿,幸好有你…… 要是没有你,娘和孩子们……” 秦昭摇了摇头,把柳氏也往身边拉了拉:“娘,咱们是一家人,咱们要一起活下去。”
萧子舟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感慨。他见过太多的人在乱世中只顾自己,却没想到这支流放队伍里,还有这么多相互扶持的温情。他转头看向秦昭,见她正用手轻轻拍着秦月的背,眼里满是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坚定 —— 这个女子,不仅有勇气,还有一颗善良的心,跟着她,或许真的能走到漠北。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渐渐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寒流好像稍微减弱了些,风声也没那么凄厉了。赵二第一个发现了:“天…… 天亮了!寒流…… 寒流好像过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惊喜,虽然还是在发抖,却比刚才有力多了。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天边的光亮,眼里都露出了希望的神色。秦昭也松了口气,抱着秦月的手稍微放松了些:“大家再坚持一会儿,天亮了就好了。” 虽然寒流还没完全过去,可天一亮,就能找到更多的干草,还能生起篝火,大家就能稍微暖和些了。
秦月看着天边的光亮,小声说:“姐姐,天亮了,咱们是不是就能去漠北了?” 秦昭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等天再亮些,咱们就出发,去漠北,找一个没有寒流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秦明也跟着说:“妹妹,到了漠北,我给你编好多好多小石子手链,还带你去看花,好不好?” 秦月笑着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手,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