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阅读豪门总裁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星光亦可私有》?本书以顾德彪夏云舒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番茄抄月”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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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文件掉落事件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夏云舒的心头,让她后续几次踏入那间公寓时,都带着一种如履薄冰的惊悸。她打扫得更加仔细,动作也更加轻缓,几乎到了神经质的地步,对每一件物品都敬而远之,生怕再次触碰什么不该碰的“陷阱”。那种被无形目光监视的感觉愈发强烈,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而滞重,每一次呼吸都需要耗费额外的力气。她甚至开始怀疑,那些她察觉到的细微变化——比如沙发上靠垫角度的轻微调整,书房椅子和书桌之间距离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变动——是否都是那个男人刻意留下的、某种她无法解读的信号或嘲弄。
疲惫和压力像两只无形的手,不断榨取着她的精力。白天在酒店站岗巡逻,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晚上还要精神高度集中地进行一场无声的、令人窒息的清洁战争。睡眠严重不足,食欲也差,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皮筋,随时可能崩断。对着浴室里那面模糊的镜子,她能看到自己眼底日益浓重的青黑和脸上褪不去的倦怠。
这天是周六,酒店承办了一场大型婚宴,人流量巨大。从早上开始,云舒就和同事们忙得脚不沾蹄,指挥车辆停放,疏导拥堵的客人,处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纠纷。午后的阳光透过酒店巨大的玻璃穹顶直射下来,闷热难当。她只觉得头越来越沉,像灌了铅一样,视线偶尔会出现短暂的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同事的说话声听起来也忽远忽近。她强撑着,靠意志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和专业,但额头上不断渗出的虚汗和微微发颤的小腿却出卖了她的状态。
“小夏,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后面歇会儿?”同组的老赵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赵哥,可能就是有点热。”云舒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摇摇头,用手背抹去额角的汗珠。她不能休息,今天忙,加班会有额外的补贴,她需要每一分钱。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婚宴散场,人流逐渐散去,她才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靠在后勤通道冰凉的墙壁上,闭着眼,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恶心感一阵阵上涌。她知道自己可能有点中暑,或者只是太累了。今晚还要去公寓打扫,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绝望般的疲惫。
她勉强吃了点东西,却食不知味。走出酒店时,晚风一吹,非但没让她清醒,反而激起一阵寒意。她裹紧了单薄的外套,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公交车站。车厢里拥挤闷热,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让她胃里翻腾得更加厉害。她死死抓着扶手,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终于站在那扇熟悉的厚重门前时,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连掏出门禁卡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指颤抖着刷开卡,推开门的瞬间,那股熟悉的、冰冷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却让她感到一阵反胃。
公寓里一如既往的空旷、寂静、冰冷。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喧嚣,却仿佛与她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玻璃。她机械地换上拖鞋,动作迟缓得像生了锈。拿出清洁工具时,手指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发软。
今晚的任务包括彻底清洁主卫的按摩浴缸和淋浴间。那是一个不小的工程。她蹲在浴缸边,先用水流冲洗内壁,然后开始涂抹专用的清洁剂。刺鼻的化学气味钻入鼻腔,混合着原本就让她不适的香氛,胃里猛地一阵剧烈痉挛。她干呕了一下,眼前瞬间黑了一片,慌忙扶住冰冷的浴缸边缘才没有栽倒。
不行,得坚持住。她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压下去那股恶心感,继续手上的动作。但眩晕感越来越强,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后背冒出一层又一层的虚汗,浸湿了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她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呼吸困难。
终于,在试图站起身去拿水龙头冲洗泡沫时,一阵天旋地转的猛烈眩晕彻底击垮了她。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双腿一软,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眼前彻底被黑暗吞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预期的冰冷撞击和疼痛并未立刻传来。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似乎感觉到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猛地揽住了她下坠的腰身,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往回带了一下,避免了她的头直接撞上坚硬的浴缸边缘或大理石地面。她的后背撞进了一个坚实而温热的胸膛,鼻尖掠过一丝极其熟悉的、冷冽又矜贵的男性气息,与她平日里在这公寓里偶尔捕捉到的残存味道一模一样。
但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模糊得如同幻觉。彻底的黑暗和虚无迅速吞没了她所有的感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夏云舒的意识在一片沉重的迷雾中艰难地漂浮。首先恢复的是听觉,耳边似乎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然后是触觉,身下是难以置信的柔软和支撑感,不像冰冷的地板,鼻尖萦绕的不再是清洁剂的味道,而是那种熟悉的、淡淡的雪松冷香,只是这一次,浓度要高得多,仿佛其源头就在附近。
她费力地掀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卫生间冰冷的瓷砖,而是主卧室那盏她擦拭过无数次的、线条极简的床头灯散发出的柔和光芒。而她……正躺在那张她从来只敢远观、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的、巨大的床上。身上甚至还盖着一条薄薄的、质感丝滑的灰色绒毯。
这一认知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她,让她瞬间彻底清醒,血液轰的一下全部涌向头顶。
她猛地弹坐起来,动作太快,又是一阵头晕,不得不伸手撑住身体。环顾四周,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空气里那浓郁的、属于顾德彪的气息,身下床铺的凹陷,以及那条显然不是她自己盖上的绒毯,都在无声而有力地证明着——他来过。他不仅来过,他还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这张床上。
恐慌如同无数细密的冰针,刺遍她的全身。她飞快地掀开绒毯,检查自己。衣服虽然因为出汗有些潮湿,但完好无损,除了摔倒时可能沾到的一点水渍,没有其他异样。身体除了虚弱和头晕,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她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冲进客厅,公寓里依旧空荡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她之前清洁到一半的工具还散乱地放在主卫门口,那只没来得及冲洗的浴缸里,白色的清洁泡沫正在慢慢消融。这一切都证明她刚才确实晕倒了,并且中断了工作。
那么,他人呢?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看到了多少?他为什么要把她抱到床上?一个个问题像沸腾的水泡,在她混乱的脑子里翻滚。
就在这时,玄关方向传来极其轻微的一声响动。是钥匙放入金属托盘的声音。
夏云舒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猛地转头看去。
顾德彪就站在那里。他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衬得身形愈发挺拔颀长,带着一身室外的寒凉气息。他正慢条斯理地摘下手上的皮手套,动作优雅从容。听到她慌乱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精准地投向她。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了前几次隔着距离的冰冷审视,也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只是平静地、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淡漠,看着她苍白惊慌的脸,和她明显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狼狈模样。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极其自然地扫过远处散乱的清洁工具和敞开着的主卫门,最后又重新落回她的脸上。
空气凝固了。夏云舒僵在原地,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连一句解释或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摘下手套,一步步向她走来。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