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文学
高质量网文粮草推荐
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小说最新更新在哪里?免费在线看

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

作者:溪地

字数:174022字

2025-09-01 18:26:04 连载

简介

精选一篇小说推荐小说《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姜未沈星野,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溪地,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目前已写174022字,小说状态连载,喜欢小说推荐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运河边一间不起眼的“姜记茶肆”冒着热气,茶寮简陋,几张旧桌凳,炉子上煮着大壶粗茶,空气里弥漫着廉价茶沫和汗水的混合气味。窗外是喧嚣混乱的码头,衣衫褴褛的力夫扛着沉重的货物喊着号子,小贩嘶哑的叫卖声,北方口音的乞讨声,官船鸣锣开道的吆喝声,还有污水和鱼腥混合的刺鼻味道。

姜林用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用力擦拭着油腻的桌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她眼角余光瞥向窗外那片璀璨的“碎金”,心情十分复杂。永安城,这个以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这个让他们跨越千万里,挣扎求生的地方,如今却变成天子脚下,这些年尽力隐藏的秘密又能掩盖多久呢?

“听说了吗?城东米市又涨了!” 邻桌一个挑夫灌下碗里的粗茶,抹着嘴抱怨,“说是官家要修宫苑,漕粮都先紧着宫里了!这日子更难熬了!”

“可不是!” 另一个船工接口,带着浓重的淮北口音,“俺老家那几亩地,当年金兵一来,啥都没了。好不容易在这落脚,码头扛活挣几个铜板,还不够买升糙米!这永安城不再是以前的永安了,如今是官老爷的行在!” 话语里满是心酸和愤懑。

季川沉默地坐在角落的长凳上,佝偻着背,像一尊生锈的铁像。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装着劣质的烧刀子、磨损严重的旧皮囊。他浑浊的目光扫过茶肆里为生计愁苦的面孔,又穿透窗户,死死盯着那片越来越亮的永安灯火。那不是繁华,是深渊。八年前皇城那把烧毁江家的冲天大火,仿佛就在昨天。夫人的嘱托如同烙印刻在心头:“带她走!好好活下去!”

他猛地灌了一口劣酒,辛辣感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腾的寒意。他转向正在柜台后默默算着几枚铜钱的姜未,少女身姿已显挺拔,眉眼间依稀有着将军的轮廓和夫人的沉静,只是那双眸子,在昏黄油灯下,亮得惊人,仿佛能看透人心。

“未儿,” 季川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这茶肆…不能开了。收拾收拾,过两日,我们走。”

姜林擦桌子的手猛地顿住,眼中瞬间涌上赞同和急迫:“季大哥说得对!未儿,这永安城…看着热闹,水太浑了!人多眼杂…..” 她没敢说下去,脸上的焦虑带着眉毛拧在一起。最近城里风声不对,码头上一波波的新面孔让她忧虑,每一次的巡视都让她提心吊胆。”

姜未抬起头,手中那几枚代表今日微薄收入的铜钱被轻轻放在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没有看他们,目光平静地投向窗外那片混乱而充满生机的码头,以及远处那片象征着权力与危险的璀璨灯火。

“走?”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茶肆里的嘈杂,“姜姨,季叔,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一路走来,我们像水里的浮萍,如今总算是扎住了根,我长大了,你们却一天天变老了,季叔压弯的背、布满裂口的手掌,姜姨长满冻疮的双手、熬花的双眼……我不想你们在这般年龄还要奔波。” 她声音带着哽咽,顿了顿,转过身,昂起头,向上擦掉眼角的泪水,回过头,她看到姜林眼中未干的泪痕,又看了看季川紧锁的眉头和紧握的拳头,她继续说道:“藏了这么多年,躲了这么多年,” 语气很平缓,却字字如石,“该来的,总会来。不是我们躲到哪个山坳坳里,就能避得开的。就像这江里的水,该涨的时候,岸边的芦苇再低伏,也逃不过被淹没。” 她的话让姜林脸色更白,季川的拳头无声握紧。

季川盯着姜未的眼睛,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带着铁血军人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未儿,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永安城不再是以前的永安了,看着繁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暗流涌动!当年…当年的事,绝不能让人知道半分!你现在是姜未,好好活下去,就是对你爹娘最大的孝顺!”,将军决绝的眼神、夫人的托孤,就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口,守护这唯一的血脉平安,是他余生唯一的重任,不容有失!

姜未走过去抱住姜林,舒展开季川的紧握的拳头,“小时候,父亲总说‘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以前不懂,现在有那么点懂了。以后,该煮茶煮茶,该吃饭吃饭。若真有一天…”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那也是命数。但至少,我们不是苦哈哈着等它来的。再说藏起来,就能真的安稳吗?括置令下来,多少人被夺了田,投了江。城里米价飞涨,多少人连稀粥都快要喝不上了。这世道…哪里真的安稳?你们看这码头”, 姜未指向窗外,“南渡的、逃难的、讨生活的,多少人?他们累了一天,口干舌燥,最需要的是什么?是一碗热茶,一个能歇脚喘口气的地方。城里茶肆是好,可一壶茶够码头苦力扛几天活?官家新发的‘公茶’又粗又涩,还贵。”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那是属于商人的敏锐,“永安成了行在,人是多了,乱是乱了,可人越多,这茶水生意,就越有得做!”

姜林倒吸一口凉气:“未儿!你…你怎么还想着生意?这是火中取栗啊!万一…”

“没有万一,姜姨,” 姜未打断她,语气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放平心态。该来的祸,躲不掉。但机会,就在眼前,抓不住就真没了。” 她拿起柜台上一包劣质的官茶,又掂了掂那几枚铜钱,“一味地躲,心气先没了,只能像这茶一样,任人揉捏,卖个贱价。我们得立住,得把根扎下去,把生意做大!码头一碗茶是小,可若十个码头都有我们的茶摊呢?若我们能做出比官茶好喝又便宜的茶呢?人聚财聚,有了根基,有了人望,真到了风浪来时,才不至于像无根的浮萍,一冲就散!”

她的话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姜林彻底呆住,她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光芒的少女,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夫人只想要她平安,她却想在这虎狼环伺之地扎下根,甚至…长成大树?这念头让她心惊肉跳,几乎窒息。

季川更是心头剧震!他死死盯着江凌儿,那双锐利的鹰眼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这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羽翼庇护的小女孩了!她身上流淌着将军的傲骨和夫人的坚韧,这分明是…是将军和夫人血脉里刻下的、对不公世道的清醒认知和隐隐燃烧的不屈!她…她竟然看得如此通透!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更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她看到了乱世中的生机,看到了“人多”背后的力量,甚至…隐隐透露出一种以“商”为盾、积攒实力的意图!这与夫人“隐姓埋名、平安度日”的遗命,与他“避其锋芒、守护血脉”的本能,发生了根本性的、激烈的冲突!一股强烈的反对和更深的茫然席卷了他—难道守护的方式,真的错了吗?在这乱世,是藏匿求生,还是迎难而上,搏一线生机?

“你…你这是玩火!”季川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胸膛剧烈起伏。

姜未迎上他锐利如刀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清澈的眼底是磐石般的坚定:“季叔,火一直在烧。躲,只是把脖子埋进沙子里。我们得学会在火边行走,甚至…借这火,煮我们的茶。” 她拿起炉子上沸腾的茶壶,滚烫的水汽氤氲了她沉静而坚毅的脸庞。

茶肆内陷入一片死寂。窗外的码头喧嚣似乎被隔绝开来,只剩下炉火噼啪的轻响和三人沉重的心跳。姜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季川佝偻的背脊绷得笔直,眼神复杂地在姜未和窗外那片危险的“碎金”灯火间反复游移,紧握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暮色彻底笼罩大地,永安城的灯火愈发璀璨夺目,如同巨兽睁开的无数只眼睛,冰冷地俯视着运河边这间风雨飘摇的小小茶肆。而茶肆内,炉火映照着少女挺直的脊梁,也映照着两位守护者眼中翻腾的惊涛骇浪和前所未有的迷茫。南渡的伤痕、守护的执念与新生代在乱世中寻求立足甚至反击的野望,在这壶滚烫的粗茶上方,激烈碰撞,无声轰鸣。

“未哥儿!来碗茶,渴死老子了!”一个敞着怀、露出黑乎乎胸毛的粗壮汉子把担子往门口一撂,大喇喇地坐下,蒲扇般的大手拍得桌子砰砰响。

姜未眼皮都没抬,只淡淡应了声:“就来。”声音刻意压得有些低沉沙哑。她拎起粗陶壶,滚烫浑浊的茶汤注入粗瓷碗,动作平稳,一丝不乱。茶汤溅出几点在汉子黝黑的胳膊上,他浑不在意地一抹。

一阵粗暴的铜锣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衙役拖长了调子的、毫无感情的通告,像刀子一样刮过嘈杂的市井声浪:“奉相爷钧旨!推行括置令!为国理财,充实军需!凡官户、富户逾限之田,皆由官府平价收买,充作公田!抗旨不交者,严惩不贷!”

通告声一遍遍重复,如同冰冷的诅咒,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茶棚里仅有的几个力工也噤了声,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愁苦和麻木。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农蹲在门口,抱着一小袋刚买的劣米,听着这通告,浑浊的老眼里滚下泪来,嘴里喃喃着:“田…我的田…活路在哪啊…”

沉重的脚步声停在茶棚门口,挡住了本就稀少的光线。两个穿着皂色公服的税吏腆着肚子,手按在腰间的铁尺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这寒酸的小店。

“姜老板!这个月的‘助饷钱’,还有‘住税’,该交了!”为首那个三角眼的税吏敲了敲油腻的柜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和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一共,一百二十文!”

“一百二十文!官爷,我们小茶铺,一月下来也卖不了几碗茶,这税怎么越来越多了。”,姜林小心翼翼、无奈得说道。

那个税吏不耐烦得吼道:“说了一百二十文就是一百二十文,赶紧交了。”

姜未拉了拉姜林的手,对季川使了使眼色,她慢慢抬起头,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哀求,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她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沉甸甸的旧钱袋,解开系绳,里面大多是磨损严重的铜钱,夹杂着几枚更小的劣钱。她沉默地数着,一枚,两枚……动作缓慢而清晰,铜钱碰撞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叮当声,在这突然死寂下来的小茶棚里,每一声都敲在人心上。

数到一百枚时,钱袋空了。

“官爷,”姜未的声音依旧低沉平静,听不出情绪,“小店本小利薄,眼下只有这些。剩下的二十文,可否宽限几日?”

“宽限?”三角眼税吏嗤笑一声,一把抓过柜台上堆成小山的铜钱,掂了掂,目光贪婪地在姜未清瘦的脸庞和空荡荡的钱袋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她身后货架上那几个孤零零的、装着低劣茶叶的破旧陶罐上。“姜老板,你这破棚子能值几个钱?宽限?上头催得紧,我们兄弟也难做!”他拖长了腔调,眼神陡然变得凶狠,“要么现在交齐,要么…嘿嘿,我看你这破罐子烂桌子,也能抵几个钱!”

他身后的同伴也踏前一步,手按在了铁尺上,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姜未垂在身侧的手,在油腻的粗布衣摆下,缓缓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那痛感异常清晰,压下了胸腔里翻涌的的冰冷火焰。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潭般的沉寂。唇角甚至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一个近乎于无的、冰冷的弧度。

“官爷说笑了。”她声音平稳无波,弯腰从柜台最底下摸索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油纸包,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是浅浅一层颜色深褐、气味格外苦涩的陈茶。“这是小人前几日偶然得的,说是南边山里的‘苦丁’,最是败火解乏。小人本舍不得喝,官爷们为国奔波辛苦,这点心意,请务必收下,权当…小人孝敬二位润润喉。”

她将那包劣质苦丁茶推到税吏面前,姿态甚至带上了几分谦卑。

三角眼税吏狐疑地拿起那包茶叶,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强烈的、难以形容的苦涩霉味冲得他皱了皱眉。他看看姜未那张平静得近乎麻木的脸,又看看这穷得叮当响的破棚子,掂量了一下强抢几件破烂家什也榨不出什么油水,反倒可能惹一身腥臊。

“哼,算你识相!”他嫌恶地将那包苦丁茶塞进怀里,把柜台上的一百枚铜钱哗啦啦扫进自己的褡裢,“剩下的二十文,下月初一,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否则,别怪爷们不客气!”他恶狠狠地撂下话,朝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骂骂咧咧地转身,腆着肚子消失在巷口污浊的阳光里。

茶肆里死一般的寂静。力工们大气不敢出,匆匆喝完碗底残茶,丢下几个铜板,逃也似地离开了。

姜未默默地收拾着空碗,手指拂过粗糙的碗沿,指尖冰凉。

这只是开始。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