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现言脑洞小说《偏执沉舟,白月光觉醒后鲨疯了》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苏晚顾沉舟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澜若水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目前连载,《偏执沉舟,白月光觉醒后鲨疯了》小说89909字,喜欢看现言脑洞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偏执沉舟,白月光觉醒后鲨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顾沉舟离开后,苏晚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坐了多久。心口那片被他鲜血浸透的衣料紧贴着皮肤,粘腻、灼热,仿佛一个永不冷却的烙印。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那片皮肤,提醒着她那个男人疯狂而偏执的宣告——“这里只能刻着我的名字,流着我的血”。
陆明轩的威胁短信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她脑海中嘶嘶作响,但此刻,更深的恐惧来源于顾沉舟临走前那句冰冷的吩咐:
“把书房暗格里的东西,拿过来。”
书房暗格……那个刻着她名字的纯金骨灰盒!
这个从第一章起就如影随形、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悬在她头顶的意象,终于要赤裸裸地展现在她面前。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他要把那个东西拿给她看?为什么?是为了震慑?为了提醒她最终的归宿?还是……一种更病态、更令人心碎的展示?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停在门口。不是顾沉舟,是管家钟叔。
“苏小姐,”钟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依旧平板无波,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顾先生请您移步书房。”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苏晚深吸一口气,扶着冰冷的玻璃墙站起来。心口的烙印随着动作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她低头看了看那片刺目的暗红,咬了咬牙,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病号服领口,尽可能遮掩住那触目惊心的印记,然后拉开了房门。
钟叔面无表情地等在门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个黑衣保镖如同幽灵般无声地跟在后方。
沉舟苑的书房位于二楼尽头,厚重的双开胡桃木门紧闭着,像通往深渊的入口。钟叔上前,用特制的电子卡和指纹解锁,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一股混合着陈旧书卷、高级雪茄和冰冷金属的气息扑面而来。
书房极大,挑高惊人。三面墙壁是顶天立地的深色实木书架,塞满了各种厚重书籍和文件匣,透着一种沉淀的权威感。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远处城市的点点灯火。房间中央是一张线条冷硬的巨大黑色书桌,上面除了一个造型简洁的台灯和一台超薄电脑,空无一物。
而顾沉舟,就站在书桌后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丝绒睡袍,身影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窗外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仿佛一尊沉默的、浸染了夜色的神祇雕像。
“顾先生,苏小姐到了。”钟叔低声通报,然后带着保镖无声退下,关上了厚重的房门。
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凝滞得如同结了冰。
顾沉舟没有回头。他缓缓抬起那只受伤的左手,纱布上刺目的鲜红在昏暗光线下依然清晰可见。他用指腹,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掌心纱布的边缘,仿佛在感受那下面伤口的疼痛,又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苏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只手吸引,心口那片烙印似乎也随着他的摩挲而隐隐作痛。她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终于,顾沉舟动了。
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口幽深的寒潭,目光沉沉地落在苏晚脸上,然后,缓缓下移,精准地定格在她病号服领口下,那片努力遮掩却依旧透出暗红印记的位置。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幽暗,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绕过书桌,走到一侧墙壁的书架前。那面书架看似与其他无异,但苏晚注意到,其中一格摆放的并非书籍,而是一个小巧的、类似保险箱的金属面板。
顾沉舟伸出右手,在面板上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密码,又进行了虹膜扫描。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响起,那一格书架无声地向内凹陷,再向侧面滑开,露出了一个隐藏在墙壁深处的、内嵌灯带的方形暗格。
暗格不大,里面只放着一件东西。
当顾沉舟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东西捧出来时,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倒流,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那是一个盒子。
一个大约一尺见方的盒子。
通体由某种极其厚重的、光泽内敛的暗金色金属打造而成!在书房内嵌灯带冷白的光线下,它没有散发出黄金的俗艳,反而呈现出一种古老、沉重、带着死亡气息的暗哑光泽。盒盖的中央,没有任何多余的纹饰,只有两个深刻而凌厉的汉字——
苏晚。
她的名字!如同墓志铭一般,被永恒地篆刻在这冰冷的金属之上!
这就是原著中那个被他抱在怀中、在暴雨里站成永恒孤寂的骨灰盒!它真的存在!不是虚构,不是想象,是此刻真真切切、触目惊心地呈现在她眼前的现实!
顾沉舟捧着这个沉重的金属盒,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圣物,又如同捧着最沉重的枷锁。他走到巨大的书桌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了冰冷的黑色桌面上。金属与硬木碰撞,发出沉闷而短促的“咚”的一声,却像重锤般狠狠砸在苏晚的心上。
他抬起头,看向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的苏晚,眼神复杂到了极致。痛苦、偏执、疯狂、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的爱?
“过来。”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
苏晚的脚仿佛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走向那个象征着死亡的盒子,走向那个亲手打造了它、此刻正站在它旁边的男人。
她停在书桌前,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刻着自己名字的盒子,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和灭顶的恐惧几乎将她吞噬。
“打开它。”顾沉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得可怕。
苏晚猛地抬头看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抗拒。打开它?看什么?看里面可能存在的、属于“苏晚”的骨灰?还是……空无一物,只为了让她直面这荒诞而恐怖的象征?
“我让你打开它!”顾沉舟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那只受伤的手再次无意识地紧握,纱布上的红色迅速晕染开一片。
苏晚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盒盖。寒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掀开了沉重的盒盖!
预想中的骨灰并未出现。
盒子里,铺着厚厚的、黑色的天鹅绒衬垫。
在衬垫的中央,安静地躺着几样东西——
一枚已经有些磨损褪色的粉色草莓发圈。
几张边缘微微卷曲的拍立得照片。
一本巴掌大小、封面是星空图案的硬壳笔记本。
苏晚怔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骨灰!这……这些都是自己曾经用过、甚至可能早已丢弃的小物件!那个草莓发圈,她记得,是原主大学时期最喜欢的;那几张拍立得照片,上面是自己在花园里大笑、或者对着镜头做鬼脸的瞬间,照片里的笑容明媚张扬,无忧无虑;而那本星空笔记本……似乎是自己曾经用来写日记的?
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还被如此珍而重之地收藏在这个本该装着骨灰的盒子里?
她猛地抬头看向顾沉舟,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顾沉舟没有看她。他的目光紧紧锁在盒子里的东西上,眼神是苏晚从未见过的……脆弱?那里面翻涌着浓烈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和眷恋,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珍视。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指尖颤抖着,拂过那枚褪色的草莓发圈,仿佛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
“从你十八岁生日,在顾家花园里对我笑,头发上戴着这个发圈开始……”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艰难地挤压出来,带着沉重的喘息。
“从你二十岁,拿着这个可笑的拍立得,非要给我拍照,说‘顾沉舟,笑一个嘛!你长得这么好看,不笑多浪费!’开始……”他的指尖轻轻点在一张照片上,照片里,年轻的原主苏晚正举着相机,对着镜头外(显然是他)笑得灿烂,而他,只被拍到了一个模糊的、似乎有些僵硬的侧影轮廓。
“从你二十二岁,把这个写满了傻话的笔记本‘不小心’落在我车上开始……”他拿起那本星空笔记本,指腹摩挲着封面,眼神幽暗,“我就知道,我完了。”
他抬起头,终于看向苏晚。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痛苦、偏执,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的爱意。
“我造这个盒子,”他的目光扫过那个冰冷的金属盒,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残忍,“是在你第一次为了那个姓陆的,偷走我书房的竞标文件之后。”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那是自己在昏迷的三年中控制自己身体的灵魂在陆明轩蛊惑下,犯下的第一次、也是相对轻微的背叛!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你了。”顾沉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戾和痛苦,那只受伤的手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鲜血瞬间浸透了纱布,几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在冰冷的黑色桌面上,绽开刺目的花,“你迟早会为了他,彻底背叛我,毁掉你自己,也毁掉我!”
“我造这个盒子,不是为了装你的骨灰!”他死死盯着苏晚,眼神疯狂而绝望,一字一句,如同泣血的控诉,“是为了装下所有关于你的、干净的、美好的记忆!装下那个还没被陆明轩污染、还会对我笑的苏晚!”
“然后……”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疲惫和孤寂,“把你和所有肮脏的背叛一起……彻底埋葬掉。”
他猛地抬手,指向那个冰冷的金属盒,指向盒子里那些承载着“美好”记忆的物品,声音嘶哑如同困兽:
“我造好了坟墓,准备好了祭品。”
“我甚至……已经听到了葬礼的钟声。”
“我一直在等。”他的目光重新锁住苏晚,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有恨,有痛,有毁灭一切的暴戾,但最深处,却是一种近乎卑微的、绝望的……期盼?
“等你彻底背叛我,等你走向你命定的结局。”
“等你……成为这盒子真正的主人。”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话音落下,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顾沉舟那只受伤的手,滴落在桌面上的鲜血,发出轻微却惊心动魄的“嗒……嗒……”声。
苏晚如同被雷击中,僵立在原地,大脑一片轰鸣。
原来……原来是这样!
这个刻着她名字的“骨灰盒”,根本不是什么死亡预告!
它是一个偏执狂为自己濒死的爱情,亲手打造的坟墓!一个用来埋葬所有美好、然后与“背叛者”同归于尽的祭坛!
他在等她的背叛,等她的死亡,等一个让他彻底死心、然后拉着所有记忆一起毁灭的结局!他早就预见了她的结局,甚至提前准备好了埋葬她的地方和陪葬品!这种爱,扭曲到了极致,绝望到了极致,也……疯狂到了极致!
巨大的震撼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海啸般冲击着苏晚的心防。恐惧依旧存在,但此刻,一种更深的、名为理解和悲悯的情绪,混杂着强烈的酸楚,悄然滋生。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站在象征着毁灭的“骨灰盒”旁,手上流淌着因她而起的鲜血,眼神破碎而绝望,像一头被逼到绝境、伤痕累累的孤狼。他的爱,用最恐怖、最极端的方式呈现出来,却掩盖不了那内里早已千疮百孔、随时会彻底崩溃的真心。
就在这时,心口那片被他鲜血烙印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尖锐而清晰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下,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紧紧攥着她的心脏!这痛感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强烈,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
而几乎在同一瞬间,顾沉舟那只不断滴血的手掌也猛地痉挛了一下,眉头痛苦地蹙起,仿佛也感受到了某种剧烈的疼痛!
一种奇异的、难以解释的共感,如同无形的丝线,瞬间连接了两人心口与掌心的伤口!
苏晚惊愕地抬头,恰好撞进顾沉舟同样带着一丝惊疑和更深沉痛苦的眼眸中。
鲜血在桌面上无声蔓延,浸染了冰冷的金属盒底座。
“骨灰盒”内,那些承载着过往美好的小物件,在冷白灯光下静静躺着。
心口和掌心的剧痛,如同共鸣的丧钟,在死寂的书房里无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