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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周凛小说豫城:焚信在线阅读章节

喜欢现言脑洞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豆豆不豫”的这本《豫城:焚信》?本书以林晚周凛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3章,精彩内容不容错过!主要讲述了:两个字,简短,平淡。没有愤怒,没有指责,甚至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但正是这种平淡,像一根无形的针,瞬间刺破了林晚紧绷的、用愧疚和恐惧包裹的外壳。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视线瞬间模糊!她死死咬住下…

林晚周凛小说豫城:焚信在线阅读章节

《豫城:焚信》精彩章节试读

两个字,简短,平淡。没有愤怒,没有指责,甚至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但正是这种平淡,像一根无形的针,瞬间刺破了林晚紧绷的、用愧疚和恐惧包裹的外壳。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视线瞬间模糊!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汹涌的泪意决堤。

张静适时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X光片报告单,神情有些严肃:“周队长,片子出来了。没有骨折,万幸。但腰椎第4、5节有轻微错位,骶髂关节有急性炎症水肿,腰背肌群有严重拉伤和挫伤。医生建议立刻做复位和消炎镇痛处理,然后绝对卧床休息至少三天,观察情况。”

周凛的眉头瞬间拧紧,眼神锐利地扫过报告单。“三天?”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认同和压抑的烦躁,“不可能。工地事故调查刚启动,安监那边……”

“周凛!” 张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医生不容置疑的严厉,瞬间压过了周凛的反驳,“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去调查工地,就是自己站着都成问题!炎症不控制住,水肿压迫神经根,后果你自己清楚!是想彻底废了腰,以后再也穿不了这身制服吗?!” 最后一句,如同重锤,狠狠砸下!

周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紧,眼神深处翻涌着剧烈的挣扎和一种被戳中要害的刺痛。那身深蓝色的制服,对他而言,早已超越了职业,是责任,是信仰,是背负着过往与牺牲的铠甲。张静的话,精准地击中了他最不能触碰的软肋。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了一下,牵扯到腰伤,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额角的冷汗更多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被一种沉重的、不甘的妥协所取代。他没再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医生的安排。

张静松了口气,立刻转身去安排治疗。走廊里再次只剩下周凛和林晚。

气氛比刚才更加沉重。周凛靠在冰冷的塑料椅背上,闭着眼,眉心紧蹙成一个深刻的“川”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沉重感,仿佛那简单的动作都牵扯着腰背深处撕裂般的痛楚。那股无形的、因伤痛而散发出的脆弱感和强自忍耐的倔强,混合着消毒水的冰冷,沉沉地笼罩着他。

林晚僵在原地,怀里冰冷的矿泉水瓶此刻像沉重的冰块,冻得她指尖发麻。看着他痛苦忍耐的样子,看着他额角不断沁出的冷汗,看着他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嘴唇……工地通道里他扑向火光的身影、父亲最后推开那个深蓝色制服的画面、还有自己之前歇斯底里的控诉……无数画面疯狂交织、冲撞!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浓烈愧疚和无法言喻心疼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心防!

她再也控制不住!

“对不起……” 一声带着浓重哭腔的、破碎不堪的道歉,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重如千钧。滚烫的泪水终于汹涌而下,瞬间模糊了视线,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滴在她紧紧抱着矿泉水瓶的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滚烫的湿痕。

“对不起……周队长……真的对不起……” 她重复着,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身体因巨大的情绪冲击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是我……是我害你受伤……我不该……不该让你陪我来的……我不该……不该说那些话……” 她语无伦次,泣不成声,仿佛要将积压了三年的恐惧、怨恨、委屈和此刻翻江倒海的愧疚,都揉碎在这断断续续的道歉里。

周凛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暗流——有惊愕,有震动,有被触及痛处的隐忍,还有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言喻的东西。他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浑身颤抖、几乎站不稳的女人。她不再是那个在工作室里眼神锐利、言辞如冰的设计师,也不是那个在彩楼钢柱前歇斯底里控诉的复仇者。此刻的她,脆弱得像暴风雨中一片随时会被撕碎的叶子,被巨大的愧疚和悲伤彻底淹没。

那句“对不起”,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他心中某个尘封已久的、同样布满伤痕的角落。林工最后推他出去时那决绝的眼神,那声嘶力竭的“去救他们!”,还有那瞬间将他吞噬的烈焰和轰然坍塌……那些被他刻意用责任和冷硬外壳封存的画面,此刻被林晚的眼泪和道歉狠狠撕开!

一股尖锐的痛楚,比腰伤更甚,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砂砾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腔剧烈地起伏着,牵扯着腰背的伤,带来一阵更剧烈的钝痛,让他额角的冷汗瞬间密集。

就在这时,两名护士推着治疗车快步走了过来。“周凛是吧?准备去治疗室做复位和理疗。” 护士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充满泪水和伤痛的对峙。

周凛像是被这声音惊醒,猛地收回了落在林晚脸上的目光。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如同刀刻,强忍着剧痛,用双臂支撑着椅子的扶手,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试图站起来。每一次发力,都让他脸色更加苍白一分,额角的青筋都突突跳动。

林晚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看着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他额角滚落的汗珠……一股巨大的冲动驱使着她!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往前一步,伸出手臂,想要去搀扶他!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周凛手臂的瞬间——

周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向旁边避让了一下!幅度很小,但动作异常清晰!

那只伸出去想要搀扶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指尖距离他深蓝色作训夹克的袖子,只差毫厘,却如同隔着一道无形的、冰冷的鸿沟。

林晚的动作彻底僵住。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如坠冰窟!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盈满泪水的眼睛对上了周凛看过来的目光。

那双眼睛,深邃依旧,但里面翻涌的情绪却让她瞬间读懂了——不是厌恶,不是排斥,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带着沉重痛楚和某种……自我防御般的疏离。仿佛在说:别碰我。我的伤痛,与你无关。或者说……他此刻最无法承受的,恰恰是来自她的触碰和怜悯。

护士已经上前,熟练而有力地搀扶住了周凛的胳膊。“来,慢点,重心往我这边靠!”

周凛在护士的搀扶下,极其艰难地、一步一步挪向治疗室的方向。他的背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沉重、僵硬,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而痛苦。他没有再看林晚一眼。

林晚僵在原地,那只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着。怀里冰冷的矿泉水瓶“啪嗒”一声滑落在地,滚出去很远,撞在墙角才停下。她却浑然不觉。巨大的难堪、羞耻和一种被彻底拒绝的冰冷感,如同潮水般将她灭顶!她刚才的道歉,她试图伸出的手……在他无声的避让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自作多情!

滚烫的泪水更加汹涌地涌出,模糊了周凛消失在治疗室门后的背影。她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急诊科的大门,冲进医院外面冰冷刺骨的秋风中!

单人病房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和药水混合的气味。窗外天色已暗,城市华灯初上,霓虹的光芒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病房洁白的墙壁和地板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周凛趴在病床上,腰背部暴露在空气中,覆盖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和固定用的宽大胶带。消炎镇痛的点滴顺着透明的软管,一滴滴注入他手背的静脉。腰部的剧痛在药物作用下缓解了一些,但每一次呼吸和轻微的挪动,依旧牵扯着深处撕裂般的钝痛。额发被冷汗濡湿,凌乱地贴在额角,脸色依旧苍白,透着一股被伤痛折磨后的疲惫和脆弱。他闭着眼,但紧蹙的眉头显示他并未真正入睡,只是在强忍痛苦和药物的昏沉感之间挣扎。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张静医生端着一个放着冰袋的小托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眉头紧锁的周凛,无声地叹了口气。她走到床边,动作极其轻柔地掀开盖在周凛腰部的薄毯一角,露出包裹着纱布的伤处。她小心翼翼地将包着毛巾的冰袋,轻轻敷在靠近骶髂关节的位置,那里是炎症和水肿最严重的区域。

冰袋接触皮肤的瞬间,周凛的身体猛地绷紧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但他没有睁眼,只是放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忍一下,冷敷能减轻炎症和水肿。” 张静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安抚,“复位做得不错,炎症消下去会好很多。这几天一定要严格卧床,不能再逞强了。”

周凛依旧闭着眼,只是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了一点,算是回应。他紧蹙的眉头却并未舒展。

张静调整好冰袋的位置,确保不会压到伤口。她看着周凛苍白疲惫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林晚……在外面走廊坐了很久了。”

周凛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他依旧闭着眼,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没听见。

张静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紧抿的唇线,心中了然。她没再多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薄毯重新盖好,遮住了冰袋和他腰部的纱布,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病房里恢复了寂静。只有点滴管里液体滴落的轻微“嗒、嗒”声,规律地敲打着寂静。窗外的城市光影在墙壁上无声流转。

周凛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没有了平日的锐利和冷硬,只剩下被伤痛和药物侵蚀后的疲惫、隐忍,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空茫。他侧着头,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墙壁上流动的光斑。

林晚那张布满泪痕、充满巨大愧疚和悲伤的脸,还有她僵在半空、最终被他避开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急诊科走廊里她那句带着哭腔的“对不起”,像一把带着倒刺的钩子,反复撕扯着他心中那个从未愈合的疮疤。

她有什么错?错的是那场该死的火!是那个老化的充电宝!是工地混乱的管理!她只是……被困在了那场火里,和他一样。

可是,当她试图靠近,当他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和那份沉重的愧疚时,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避让。那是一种混杂着疼痛、无力、被触及过往的尖锐痛楚,以及一种更深沉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自我保护。他无法承受。无法承受她此刻的眼泪和歉意。那只会让他想起林工的牺牲,想起自己的失职,想起那无法挽回的一切。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和深沉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重新闭上眼,将脸深深埋进松软的枕头里,仿佛想隔绝外面的一切,连同那无声流淌的、属于林晚的悲伤。

医院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门后,是一个小小的、堆放着清洁工具的隔间。光线昏暗,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林晚蜷缩在冰冷的台阶角落里,双臂紧紧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沉闷地回荡。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被巨大的、冰冷的绝望和羞耻感彻底击垮。

周凛在治疗室门口那个无声的避让动作,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比任何言语的拒绝都要残忍!他不需要她的道歉!他甚至……厌恶她的触碰!厌恶她这个带来灾祸和麻烦的源头!

她害他受伤!害他差点……她不敢想下去!她还那样歇斯底里地质问过他!控诉过他!甚至抓伤过他!她有什么资格站在他面前说“对不起”?有什么资格伸出手想去搀扶?!

一种深不见底的自我厌弃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她的心脏。她感觉自己肮脏、可悲、多余。她被困住了,永远困在了三年前那场大火里,不仅烧死了父亲,也烧毁了她自己,成了一个只会带来痛苦和灾难的、令人憎恶的怪物。

“呜呜……” 压抑不住的哭声从紧咬的唇缝间溢出,带着绝望的颤抖。泪水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手臂上的布料,带来一片冰凉的湿意。她用力地、近乎自虐般地咬着自己的手臂,试图用身体的疼痛来压制那撕心裂肺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和羞耻。

就在这时——

“嗒…嗒…嗒…”

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液体滴落声,在死寂的楼梯间里突兀地响起。

林晚的哭声猛地一滞!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循声望去。

声音来自她脚边不远处,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红色塑料桶。桶里装着半桶浑浊的脏水,大概是清洁工冲洗拖把后留下的。而声音的来源,是桶沿上方,一根悬垂下来的、老旧的、锈迹斑斑的水管接口处。一滴浑浊的水珠,正缓缓在接口的锈蚀缝隙处凝聚,饱满,然后不堪重负地坠落。

“嗒。”

水珠落入桶中的脏水里,溅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发出一声轻响。

紧接着,又是一滴。在接口处缓缓凝聚。

“嗒。”

水滴落下的声音,单调,重复,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混乱心绪的力量。

林晚怔怔地看着。看着那浑浊的水滴在锈蚀的接口处顽强地凝聚,看着它坠落,看着它在脏水中漾开微小的涟漪……周而复始。

她混乱的、被痛苦和绝望塞满的大脑,仿佛被这单调重复的滴答声强行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尖叫、控诉、愧疚、自我厌弃……都被这简单到极致的声音暂时驱散了。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看着水滴凝聚,坠落,涟漪扩散……然后归于平静。等待下一滴。

时间仿佛在滴答声中变得缓慢而粘稠。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那单调重复的滴答声,像一把无形的梳子,一点点梳理着她狂乱崩溃的神经。汹涌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止住,只剩下脸上冰冷的泪痕和红肿酸涩的眼睛。

一种巨大的、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席卷了她。比悲伤更沉重,比绝望更空洞。仿佛所有的力气,连同那些激烈的情绪,都被刚才那场崩溃彻底抽干了。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咬着手臂的牙齿。手臂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带着血丝的牙印。她看着那牙印,眼神空洞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麻木僵硬,几乎失去知觉。她像个游魂,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挪出了那个昏暗的楼梯间。

走廊里明亮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目光茫然地扫过空寂的走廊,最终,不受控制地、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落在了那扇紧闭的单人病房门上。

门缝底下,透出里面微弱的光线。

他就躺在里面。带着她间接造成的伤痛,带着她无法弥补的愧疚,带着他对她无声的拒绝。

林晚的脚步停在了距离病房门几步远的地方。她看着那扇门,仿佛看着一个无法逾越的深渊。刚才楼梯间里那片刻的麻木平静消失了,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茫然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想要靠近却又不敢的怯懦,牢牢攫住了她。

她站了很久。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直到双腿麻木的刺痛感再次传来。

最终,她极其缓慢地、近乎无声地,在走廊正对着病房门的、冰冷的塑料长椅上,坐了下来。她没有再哭泣,也没有试图靠近。只是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里,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空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又像一个固执地守护着什么的……迷途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走廊里偶尔有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林晚一动不动,仿佛与身下的长椅融为一体。只有偶尔眨动的、红肿的眼睛,证明她还醒着。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悄无声息地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

张静医生探出身,看到蜷缩在长椅上的林晚,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反手轻轻带上门。

“他用了药,刚睡沉一点。” 张静走到林晚身边坐下,声音压得很低,“腰伤很疼,炎症反应也上来了,有点低烧。但复位效果不错,只要好好休息,会恢复的。”

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她依旧低着头,抱着膝盖,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只有交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张静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叹息更甚。她沉默了片刻,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那支小小的、廉价的白色药膏管。

药膏管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白得有些刺眼。尾部被挤出了一点白色的膏体,凝固在那里。

张静将药膏轻轻放在林晚身侧的椅子上,紧挨着她的手臂。

“这是他之前放在水泥板上的。” 张静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他没让我扔。我想……也许,它是属于你的。”

林晚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落在了那支小小的白色药膏上。

塑料的管身,冰冷的触感。尾部那一点凝固的白色膏体,像一颗小小的、沉默的眼泪。

属于她的?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酸楚、茫然和无措的情绪,猛地攥紧了她的心脏。她看着那支药膏,又缓缓抬起头,望向那扇紧闭的病房门。

门缝底下透出的微弱光线,像一条冰冷的、无法跨越的银河。

小说《豫城:焚信》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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