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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荆棘王座之破枷》在线章节阅读

荆棘王座之破枷

作者:柒殿天下

字数:215659字

2025-08-04 18:47:35 连载

简介

精品小说《荆棘王座之破枷》,类属于职场婚恋类型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祁佳,小说作者为柒殿天下,小说无错无删减,放心冲就完事了。荆棘王座之破枷小说已更新了215659字,目前连载。

荆棘王座之破枷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海棠湾免税城的璀璨玻璃穹顶洒下耀眼的光辉,祁佳伫立于精致的化妆品专柜之前,指尖轻轻抚过镀金瓶身带来的丝丝凉意。

她精心挑选了两份奢华的抗衰老精华礼盒,一份是为母亲所选,另一份则轻巧地放入绘有椰林风情图案的购物袋中。

“也给你妈挑选了一套?”她转过头,平静地询问陈锐。

陈锐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闻言头也不抬:“不用,我妈从来不用这些瓶瓶罐罐,嫌麻烦还浪费钱。”他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却像一根细针,冷不丁刺进祁佳心底最敏感的区域——那个始终被排除在“家人”范畴外的疏离感。

她回想起那间婚房中,未经她同意便被更换的细腻丝绸床品,想起那把藏匿在公婆抽屉深处的婚房钥匙,还有那笔被以“保管”为由扣留的礼金。她默默伫立了片刻,随即转身,向着香水专区缓缓走去。

“挑选两瓶香水,送给你妈和你小姨吧,以此表达我的心意。”说罢,祁佳掏出了临走前,祁正国塞给女儿的信用卡!

“这组护肤品,这两款香氛,劳烦您刷卡结账。”祁佳语气平和地对店员吩咐道。

当祁佳将巧妙装饰的香水礼盒递到他的手中时,陈锐的目光中立刻涌动着感激之情,几近谦卑。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那股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她的指关节都感到刺痛。“宝贝…你真是太贴心了!这份细心程度,甚至超过了我这个亲生儿子!”

他语无伦次,近乎狂热地承诺,“以前是我混蛋!我发誓,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家里的事你来拿主意!我再也不乱说话了!”他指天誓日,反复提及南山寺的誓言。祁佳看着他涨红的脸、慌乱的眼,像看一场用力过猛的表演。

那波涛汹涌的歉意之下,隐藏着根深蒂固的依赖与无尽的索取惯性。她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心中涌起的并非暖意,而是一股更为浓重的疲惫——就如同春日里寒冰初融,显露出的并非肥沃的土地,而是一片荒凉的冻原。

归途的阴云在机场露出微妙的征兆。陈锐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陈母那独具特色的大嗓门轻易地穿透了周围的喧嚣:“儿子啊,你们的航班几点到达?正好赶上家里的晚餐,我特意炖了排骨等着!”

陈锐目光凝重地望向航站楼巨大屏幕上那刺眼的“延误”二字,语气平静地向母亲报告:“妈,航班延误了,具体时间还未明确。”

“延误?”陈母声音提高了几分,“是哪一班?我看看!哎呀,这得等到猴年马月?机场吃饭价格高得离谱。你们可别乱花钱买吃的啊!” 电话像一根无形的线,瞬间将陈锐拽回那个被掌控的泥潭。

他焦躁不安地搔了搔头发,对着手机沉声咆哮:“妈,别插手了!我们早不是小孩子了!”话音未落,广播中机械的女声不带一丝感情地播报出更加糟糕的消息——航班取消了。

绝望的情绪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陈锐紧绷的神经。他猛地一掷登机牌于地,怒指地勤人员,大声斥责:“你们这究竟是在做什么!说取消就取消,可知这样的决定会打乱多少人的计划!”愤怒的唾沫几乎溅到对方的面庞,他的脖颈上青筋突起,而腰间的淤青在衣物的牵扯中隐约可见——那是昨晚醉酒失控留下的痕迹。

周遭的乘客纷纷投来异的目光。祁佳静静地弯腰,将已被汗水浸湿、边角卷曲的登机牌拾起。她的目光落在丈夫那张扭曲的面容上,那曾在南山寺菩提树浓荫下许下的“痛改前非”的誓言,如今已被残酷的现实撕得支离破碎。此刻,她终于领悟,他那些看似激烈的道歉,不过是害怕失去她这个“光鲜亮丽”的妻子而产生的本能恐惧,而非发自内心的深刻反省。

在一片纷扰之中,陈母的电话固执地又一次响起。陈锐仿佛捞到一根救生的浮木般急忙接起,然而他的语调却透露着明显的焦躁:“现在无法返回!航班已经取消!只能在机场干等!”

电话那端传来了陈母尖锐的牢骚,伴随着一连串精打细算的省钱建议,强调避免下榻昂贵酒店。就在陈锐对着电话抱怨个不停时,祁佳忽然伸出她的手,轻柔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

她对着话筒,语气清晰而冷冽,仿佛西伯利亚的寒风透过无线电波传来:“妈,我们会自行安排一切。您,早些休息。”话音刚落,便径自挂断电话。

陈锐惊异地盯着她,仿佛眼前站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祁佳转过身去,目光透过机场那宽阔的玻璃幕墙,投向远方渐沉的暮色。夕阳如流淌的赤血,洒在停机坪上那些冰冷的钢铁巨兽之上。她开口说话,语气虽轻,却像是经过千锤百炼,字字铿锵,重重地撞击着陈锐的心扉。

陈锐,听明白了。这将是最后一次提醒。在我们结婚费用的议题上,不论在何种场合、面对何人,若我再次听到你散播“超过百万”之类的鬼话——她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最后两个字,“离婚。”

没有疯狂激动的情绪,没有泪流满面的场景,唯有在所有期待耗尽之后的一份极致宁静。那份宁静,比任何狂怒的咆哮都要让陈锐感到心悸。

陈锐嘴唇微张,喉结上下滚动,却仅能发出一声干涩的回答:“……好。”

浓重的夜幕完全覆盖了机场的灯火。在临时凑合的简陋经济型酒店内,陈锐紧缩在狭窄的床铺上,伴随着焦虑的鼾声。

祁佳独自伫立于窗畔,三亚夜晚的最后一线温热海风似乎依旧萦绕指尖,而此时已被空调吹出的霉湿冷气所替代。窗外,远处的跑道导航灯闪烁不息,宛如一地散落的廉价水晶碎片。她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合金戒指——它从未真正融入她梦寐以求的婚姻。

破晓还未来临,而在北方家门之后,迎接她的,并非预想的温暖排骨汤,而是无声战争的前奏。返程的飞机即将腾空而起,然而有些记忆,永远凝固在这片热带海域与谎言的废墟之中。

………………

推开门扉,陈家厨房里炖排骨的浓香扑鼻,伴随着陈母愉悦的笑声,如波浪般层层叠叠。铁锅中汤汁翻滚,那棕褐色的液体在油光的映衬下微微闪光,与入门处斑驳褪色的”囍”字相映成趣,透露出一丝不经意的讽刺意味。

“哎呦,我们佳佳回来啦!看看这大包小包的!”陈母声音提高了些,手已经紧紧抓着那些免税店的袋子提绳了。

祁佳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她那纤长的睫毛在眼角处洒下斑驳的暗影。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婆婆反复查验香奈儿的礼品盒上的防伪标识,心头忽地掠过婚礼当日被偷换的丝质床品——那些标榜为“外贸尾货”的布料,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透露出劣质棉花材质特有的那份寒碜的手感。

“锐锐,赶紧把空调开大点,看佳佳的脸都冻成啥样了,红扑扑的。”陈妈嘴上这么说着,可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包装盒上的金色Logo。就在祁佳轻轻地脱下她的羊绒大衣时,厨房里飘出一阵压低了的抱怨声:”这瓶香水可贵了,都能买一套护肤品呢!你这位媳妇啊,总是喜欢那些好看的但不实用的东西…..瞧瞧我这脸,干得都能掉渣了……”

陈锐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他的声音让抽油烟机的嘈杂声给盖过去了:“她挑了那个……因为您之前不是嫌事儿太多嘛……”

祁佳攥着那盒被嫌弃的比利时巧克力,糖纸棱角硌进掌心——原来婆婆对物质的挑剔早有预兆,如同婚戒的廉价金属、被调包的丝绸床品,都是无声的贬斥。

祁佳重重地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心里清楚,跟自己这个小肚鸡肠的婆婆打交道,真是需要不少耐心和聪明劲。她轻手轻脚地把巧克力搁在桌子上,接着,语气冷淡地对刚从厨房露面的陈锐说:“之前是你不让我买的,现在可别怪我。”

陈锐稍显错愕,随即无力地颔首,眼中掠过一抹抱歉的痕迹。他深知,祁佳的不满并非空穴来风,而是长久以来积攒的委屈与误会的集中爆发。他试图以一个温暖的拥抱来化解紧张,却发现祁佳抗拒地将其推开。

………………

夜幕降临,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从车窗外闪过,照在周哥和小虎的脸上。他们俩一边一个,紧紧地扶着陈锐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说:“锐哥,你从三亚回来,咱们不得喝上几杯庆祝一下?”

包厢的邀约就像一场及时的春雨,浇灭了陈锐心里那团烧得慌的焦虑——正好这时候,他迫切需要一个借口,逃离和母亲那场注定会争吵的礼金谈判。伴郎们一边笑着一边闹着,把他推进了出租车,陈锐也是半推半就地就坐到了后座上,啤酒瓶随着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走!今晚不醉不归!” 周哥拍着驾驶座靠背嚷道。陈锐望着窗外飞逝的街灯,喉咙里堵着的话忽然松动了。他想起母亲攥着礼金簿说”债还没清”时犀利的眼锋,此刻酒精邀约却成了最好的盾牌。当KTV鼓点穿透夜色涌来,他竟感到脊椎微微发烫——那不是酒意,而是卸下重负的虚脱感。

包厢内,璀璨的水晶灯将果盘切割成棱角分明的光斑,祁佳的视线却死死锁在杯中那片载沉载浮的柠檬上,仿佛那是她摇摇欲坠的婚姻最后的浮木。

“佳佳,魂丢啦?”小虎嬉笑着塞来麦克风,《今天你要嫁给我》的旋律甜腻流淌。陈锐正勾着周哥的脖子灌酒,蜜月晒伤的脖颈洇开酱红色酒斑:“三亚没白跑!就某人矫情,死活不肯潜水……”

他猝然逼近祁佳耳廓,酒气裹挟着算计喷涌:“听我的!回头给我妈捎套贵妇护肤品,她一乐呵,保管把礼金吐出来!”

当第三扎啤酒见底,陈锐的领带早已歪斜如溃败的军旗。周哥拍桌起哄让他唱《告白气球》,他却猛地抡起话筒“哐”地砸向玻璃转盘。

“弟兄们…给评个理!”他眼球充血,嘶吼震得果盘簌簌发颤,“我家为娶这个大小姐…欠了一屁股债啊!”

包厢坠入冰窖般的死寂。祁佳蜷在沙发阴影里,腕上那条南山寺买的紫水晶手链的尖角深深嵌进皮肉,寒意刺骨。

“八万四!我妈借遍三姑六婆…”陈锐的食指带着戾气捅向祁佳鼻尖,唾沫在射灯下迸溅如毒液,“你呢?香水护肤品买一堆!我妈…我妈连瓶像样的护肤品都没捞着!”

“是你亲口说的!”祁佳霍然起身,声音淬着被反复践踏的冰碴,“你说你妈嫌浪费,从来不用这些!现在倒来审判我?”

祁佳腕骨一扬,一个耳光打在了陈锐脸上,紫水晶在灯下划出冷冽弧光,“陈锐,你不能不讲理!”

陈锐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惭愧所取代。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祁佳吞噬。包厢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其他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无人敢出声。

“你打我?”陈锐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他显然没有预料到祁佳会如此反抗。

“是你先不讲道理!”祁佳的声音虽然坚定,但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泪水。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陈锐酒醒了半分,愣在原地,他从未想过祁佳会如此坚决地反驳。他的怒火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出口,但更多的却是对自己行为的反思。

“我…”陈锐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我可能…说得太过分了。”陈锐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缓缓地放下了捂着脸颊的手,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懊悔。

“祁佳,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显得有些无力,“我确实不应该那样说你。”

祁佳的泪水终究没能遏制住,沿着脸颊悄然滚落,然而她的脊背依旧挺拔,坚决不在众人面前展露出一丝软弱。她心中明白,此刻的坚韧,极有可能成为他们关系转变的分水岭。

“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祁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现在,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我回我妈那,你今晚自己回去吧,反正我也没有你家婚房钥匙,我回不了“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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