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悬疑脑洞小说,我成了绝望本身,万物得以喘息,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谢祀谢芸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扣一送鸡仔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至第13章,162932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主要讲述了:红烛的火苗贪婪地舔着烛芯,把祠堂照得忽明忽暗,光影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无数只手在乱舞。我猛地睁开眼时,正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膝盖硌着块凸起的砖——棱角尖锐,和刚进这鬼地方时跪在同一个位置的…
《我成了绝望本身,万物得以喘息》精彩章节试读
红烛的火苗贪婪地舔着烛芯,把祠堂照得忽明忽暗,光影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无数只手在乱舞。我猛地睁开眼时,正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膝盖硌着块凸起的砖——棱角尖锐,和刚进这鬼地方时跪在同一个位置的触感分毫不差,仿佛时间在这里打了个死结,把我重新拖回了起点。
腐木混着尸油的甜腻味钻进鼻腔,浓得化不开,像是有块浸了蜜的肥肉在腐烂,熏得人头晕目眩。纸扎喜婆就立在供桌旁,惨白的纸脸上,两坨诡异的红晕比之前更艳了,红嘴唇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细的纸牙,上面还沾着几缕乌黑的头发。她手里的红绸帕子上,丝线正一根根往长了抽,像活的蛆虫在蠕动,帕子边缘的流苏垂到地上,在积灰的青砖上拖出浅浅的痕迹。高堂之上的枯骨新郎又在动,颈椎“咔吧”作响,每一节骨头转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像是在数我欠它的时辰,那空洞的眼窝对着我,仿佛在说“你跑不掉了”。
“哥……”
谢芸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每一个音节都裹着恐惧。我猛地转头,血一下冲上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就跪在我身边,膝盖同样压着那块凸起的砖,疼得她小腿微微发颤。身上那件血嫁衣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像是在呼吸的活物,领口的人脸怪鸟睁着眼,猩红的丝线眼珠直勾勾盯着我,翅膀微微扇动,发出细若游丝的“沙沙”声,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而我身上的嫁衣,没了。
不是凭空消失,是像水一样顺着皮肤流到了她身上,连带着皮肤下那些游走的红丝,都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血管。胸口那灼热的鸳鸯纹也跟着移了位,此刻正烙在她心口,红得发黑,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皮肉上,每一次跳动都让谢芸的身体轻轻抽搐。
“不……”我想爬过去,四肢却重得像灌了铅,骨头缝里像是塞满了泥浆,每动一下都发出“咯吱”的呻吟。柳红胭的怨念像块巨石压在胸口,让我喘不过气。祠堂的横梁上渗出黑血,粘稠如漆,顺着雕花的木柱蜿蜒流下,滴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带着铁锈味,朝着我们脚边流来,所过之处,青砖都被腐蚀出细密的小孔。
“爹……娘……”谢芸的眼泪砸在嫁衣上,那布料竟像活物般张开无数细缝,把眼泪吸了进去,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点,很快又消失不见。她的眼神开始发空,瞳孔里映出的不再是我的影子,而是高堂之上的枯骨,嘴角慢慢勾起和柳红胭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冷笑——嫁衣在吞噬她的神智,用她对爹娘的思念作为诱饵。
乱葬岗的记忆突然炸开,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柳红胭被爹用麻绳捆住脚,绳子勒进皮肉,留下深深的血痕。她看着爹把那二十块大洋揣进怀里,眼神从哀求变成震惊,最后彻底死寂。原来这嫁衣最毒的规则,不是代嫁,是让至亲亲手把你推上祭台,用最疼你的人的手,把你送进地狱。
纸扎喜婆的尖笑突然拔高,像指甲刮过玻璃,刺耳得让耳膜生疼:“吉——时——到——!”
枯骨新郎的下颌骨张得能塞进个拳头,空洞的眼窝里,绿火“腾”地窜高半尺,照亮了它森白的牙齿。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住我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规则之力,逼我弯腰——它要我和谢芸拜堂,要她替我,替柳红胭,替所有被选中的新娘,永远困在这祠堂里,成为滋养诡墟的肥料。
谢芸的身体开始前倾,血嫁衣上的暗红像活过来的蛇,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在她手腕上盘成圈,越收越紧,勒出深深的红痕。她发出压抑的呜咽,眼泪里混着血丝,那是生命力被嫁衣吸干的征兆,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嘴唇失去了血色。
就是现在。
我盯着供桌上那顶蒙着灰的新郎盖头——朽烂的红绸下,还沾着几根枯骨的头发,散发着陈腐的气味。柳红胭要的是“替身”,用一个活生生的人代替她完成仪式,可她没说,替身必须是新娘。
她恨的是被迫代嫁,恨的是这种身不由己的命运,那我就给她换个“代”的对象,换个心甘情愿的祭品。
“芸芸!”我猛地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在她惊愕的眼神里,扯掉她头上那顶并不存在的盖头——那是嫁衣强加给她的幻觉,是仪式的一部分。供桌被我撞得一晃,香炉摔在地上,“哐当”一声碎裂,香灰撒了我满身,混着冷汗,在皮肤上结成硬块。
在纸扎喜婆的尖笑卡壳的瞬间,在它那张纸脸上露出困惑表情的刹那,我抓起那顶新郎盖头,狠狠扣在自己头上。
霉味混着尸臭堵住口鼻,像被塞进了腐烂的棺材。视野一片漆黑,但我能“看”到柳红胭的怨念在翻腾,像沸腾的血水;能“听”到她那百年的恨意在尖叫,充满了不解和愤怒——她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抢着当这祭品,为什么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活路。
“我代他!”我吼出声,盖头下的声音闷得像从坟里传出来,带着泥土的厚重,“柳红胭!我替这枯骨娶你!放她走——!!!”
最后三个字是用灵魂喊的,带着谢芸小时候攥着我的衣角喊“哥”的温度,带着收容所冰冷的金属味,带着红丝勒进皮肉的疼,带着我对妹妹所有的执念。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怨念在沸腾——不是柳红胭的,是我自己的。我恨收容所把谢芸当诱饵,像丢弃垃圾一样扔进诡墟;恨这世道容不下一个只想护着妹妹的普通人,非要把人逼成怪物;更恨自己无能,只能用这种方式换她活路。这恨意像火焰,烧得我灵魂都在发烫。
祠堂里的阴风突然停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按住谢芸的力量消失了,她的身体晃了晃,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身上的血嫁衣像被抽走了魂,颜色迅速变淡,从暗红褪成浅粉,最后接近白色,领口的人脸怪鸟也闭上了眼睛,翅膀耷拉下来,失去了生气。她茫然地看着我,眼神从空洞慢慢凝聚,最后变成彻骨的恐惧:“哥!你干什么!”
“跑!”我吼着,盖头下的视野里,枯骨新郎的手停在半空,关节还保持着前伸的姿势,纸扎喜婆的尖笑卡在喉咙里,纸脸因为惊愕而扭曲变形。柳红胭的怨念在我体内冲撞,像头被困的野兽,“去找枭!他知道怎么离开诡墟!记住,别信收容所的任何人!他们找的是完美容器,你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我的指尖触到她的皮肤,那里还留着小时候我带她爬树蹭的疤,圆圆的,像颗小豆子。血嫁衣的红丝突然从指尖窜出,缠上她的手腕,又迅速退回,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那是柳红胭在警告,也是在放行,她用这种方式告诉谢芸,这是最后的机会。
谢芸踉跄着后退,脚边的血溪自动让开一条路,像是在为她送行。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最终咬着牙,转身冲出门外,单薄的背影在祠堂的阴影里一闪,就消失在浓雾中。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被诡墟的浓雾吞掉,连一丝回音都没留下。
祠堂里只剩下我,枯骨,和纸人。
“呵……呵呵呵……”
柳红胭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再是尖啸,而是带着种扭曲的满足,像冰块划过玻璃,冷得刺骨又带着一丝诡异的释然。高堂之上的枯骨突然散架,骨头“哗啦”落了一地,像被打翻的积木,绿火在骨堆里明明灭灭,最后化作无数光点,全钻进了我头上的盖头里,带来一阵冰凉的灼烧感。
纸扎喜婆重新捡起帕子,尖声唱道:“一——拜——天——地——!”
一股巨力按住我的后颈,这次我没反抗。盖头下的视野里,映出柳红胭的身影——她就站在我对面,穿着崭新的红嫁衣,针脚细密,绣着真正的鸳鸯,不再是人脸怪鸟。半张脸被火烧得焦黑,露出森白的骨头,另一半却白得像纸,唯独那双眼睛,亮得吓人,里面映着百年前那场大火,也映着乱葬岗的孤坟。
我朝着她,深深弯下腰。额头快要碰到地面时,我闻到了盖头外阳光的味道,那是谢芸正在奔向的方向,带着自由的气息。
“二——拜——高——堂——!”
高堂的位置空着,只有那堆散架的枯骨,在地上拼出一个扭曲的形状。我对着空气弯腰,脑子里闪过谢芸小时候坐在我肩头的样子,她的小手揪着我的头发,笑得像偷到糖的猫;闪过爹娘临终前让我护好妹妹的眼神,他们的手搭在我和谢芸的手上,温度还在;闪过枭最后化作光点时,战术目镜里闪过的一丝复杂情绪。他们不在了,但我知道,他们绝不会要谢芸当祭品,绝不会允许这种残忍的规则继续。
“夫——妻——对——拜——!”
柳红胭朝我走过来,绣花鞋踩在骨头上,发出“咯吱”的响,那声音里带着解脱。她的手搭上我的肩,冰冷刺骨,带着百年前金剪刀的寒气,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朝着她,弯下第三次腰。这一次,我不再是被迫,而是心甘情愿——为了谢芸能活下去,为了柳红胭的恨能有个归宿,也为了这该死的规则能被打破一次。
就在额头快要碰到地面时,胸口的鸳鸯烙印突然炸开!不是灼痛,是种撕心裂肺的融合——我的绝望,柳红胭的怨念,枭留下的规则碎片,像被揉成一团的纸,在我灵魂里重新拼凑,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是在重塑一个新的灵魂。
“轰——!”
祠堂的梁柱突然崩裂,木屑四溅,灰尘弥漫。纸人瞬间化为飞灰,红绸帕子在空中烧成灰烬。红烛的火苗倒着烧,蜡油逆流而上,最后“噗”地熄灭,留下一缕青烟,在空中扭成一个诡异的符号。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得透明,像要消散在空气中,又在变得沉重,像同时沉入深海和坠入烈火,两种极端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带来前所未有的清明。
柳红胭的声音直接钻进灵魂深处,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不再是怨毒的尖啸:“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一起等……”
等什么,她没说,但我知道。等谢芸真正安全,等收容所的阴谋破产,等所有像我们一样的人都能找到归宿。
盖头下的视野彻底黑了下去,只有胸口的鸳鸯烙印还在发烫,一半红,一半银,像两颗纠缠在一起的心。我知道,谢芸逃出去了,这就够了。
绝望值:80.0%
这数字在灵魂里闪着红光,像块烧红的烙铁,提醒着我体内还潜藏着毁灭的力量。我站在坍塌的祠堂里,头上戴着新郎盖头,身上穿着半红半黑的嫁衣——红的是柳红胭的血,黑的是我的绝望。柳红胭的怨念像件披风,裹着我,也护着我,让我能在这诡墟里立足。
葬红村的诡墟突然安静下来,连浓雾都停在了半空,像是在敬畏,又像是在等待。远处传来收容所净化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近,但我不怕。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这是我替谢芸,替柳红胭,替所有被迫代嫁的人,欠下的债。也是我新的使命——守护这诡墟的边界,不让它再伤害像谢芸一样的人,也不让收容所的人轻易得到他们想要的“数据”。
盖头下,我轻轻笑了。笑声里带着柳红胭的冰冷,也带着我自己的温度。
刑期,才刚刚开始。但这一次,我不再是被迫接受,而是主动承担。
小说《我成了绝望本身,万物得以喘息》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