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一本小说,名为《转班成同桌,把厌世男神拐成对象》,这是部青春甜宠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林小满顾沉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一勺佳糖”大大目前写了142625字,最新章节第11章,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主要讲述了:年后的日子,小满和往年一样同父母一起走亲戚,收获了一打厚厚的红包;白薇和薄宇两人每天在群里分享着自己的年味,只有顾沉又回到了冷冰冰的医院,仿佛除夕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如同黏稠的液体,…
《转班成同桌,把厌世男神拐成对象》精彩章节试读
年后的日子,小满和往年一样同父母一起走亲戚,收获了一打厚厚的红包;白薇和薄宇两人每天在群里分享着自己的年味,只有顾沉又回到了冷冰冰的医院,仿佛除夕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如同黏稠的液体,顽固地附着在鼻腔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医院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寒意。他坐在母亲病床边的椅子上,背脊习惯性地挺直,像一根绷紧的弦。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铅云低垂,透不出一丝光亮。病房里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以及母亲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他刚用温热的毛巾,极尽轻柔地擦拭过母亲枯瘦的手背,那皮肤薄得仿佛能看见下面青紫色的血管。时间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意义,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飞鸟影子,短暂地打破这凝滞的苍白。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顾沉微微蹙眉,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他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接听,走廊的穿堂风带着更深的寒意。
“喂?”
“请问是顾沉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公事公办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
“是我。”
“这里是市公安局民建分局。我们这里……有一具无名男尸,需要您来辨认一下。”
顾沉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冰冷的寒意从握着手机的指尖瞬间窜遍全身,比走廊里的穿堂风更甚。他喉咙发紧,几乎发不出声音:“……谁?”
“根据死者身上遗留的少量证件信息,初步怀疑是您的父亲,顾建国。请您尽快来一趟市殡仪馆认尸处。地址是蓉城市民建社区246号。”
后面的话顾沉已经听不清了。手机从耳边滑落,砸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殡仪馆。无名男尸。顾建国。
这三个词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脏,瞬间冻结了血液。他僵立在原地,走廊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映照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世界的声音仿佛被抽离了,只剩下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他扶着冰冷的墙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那个抛妻弃子、留下巨额债务和一地狼藉后消失无踪的男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认尸的过程像一场冰冷而模糊的噩梦。
殡仪馆特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死亡本身的沉滞气味,浓烈得令人作呕。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拉开冰冷的金属抽屉。白布掀开一角。
那张脸,顾沉几乎认不出来。浮肿、青灰、透着一种死气的蜡黄。曾经或许还有几分相似的轮廓,如今被酒精和岁月彻底摧毁,扭曲变形,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污秽的痕迹。只有眉骨上一道陈年的旧疤,像一道丑陋的烙印,刺眼地提醒着顾沉——这就是顾建国。他的父亲。一个用酒精彻底淹没了自己生命的男人。
法医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停尸间里回荡,不带一丝情感:“……初步检测,血液酒精浓度严重超标……符合醉酒后猝死特征……死亡时间大约在三天前……发现地点是城西一处废弃桥洞……”
醉酒猝死。废弃桥洞。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在顾沉早已麻木的心上反复切割。没有悲伤的嚎啕,没有失控的眼泪,只有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沉重的荒谬感和……解脱?随之而来的是更深重的无力。对这个男人,恨早已在年复一年的煎熬中沉淀成冰冷的石块。可此刻,看着这具冰冷、肮脏、毫无尊严的尸体,那冰冷的石块缝隙里,又渗出一种黏稠的、名为悲哀的液体,不是为了这个死去的男人,而是为了那个曾经被这个男人摧毁的家,为了病床上无知无觉的母亲,也为了被这一切死死拖住的自己。
他沉默地在所有需要签字的文件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动静。每一个名字落下,都像是在确认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终于盖上了血淋淋的终结印章。
走出停尸间那扇沉重的铁门,外面阴冷的空气也没能让他麻木的神经恢复一丝知觉。他靠在殡仪馆冰冷粗糙的外墙上,仰头望着灰暗压抑的天空,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头,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下一步该做什么?通知谁?处理后事?钱从哪里来?母亲那边……巨大的空洞和茫然席卷了他,比这冬日的寒风更刺骨。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沉重的窒息感淹没时,一个带着哭腔、焦急万分的声音刺破了这片死寂:
“顾沉——!”他猛地转过头。
小满正从一辆刚停稳的出租车上冲下来,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好,就踉跄着朝他飞奔过来。她跑得太急,脸颊通红,额发被汗水黏住,呼吸急促,那双总是盛着温暖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惊惶、难以置信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她穿着米白色的羽绒服,像一道突兀又温暖的亮光,猛地撞进了这片冰冷的灰暗里。
“顾沉!”她终于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冰冷僵硬的手臂,指尖都在颤抖,“我…我表哥在急诊…他…他无意间看到了认尸通知单上的名字…他认识你,知道阿姨在这里住院…就…就打电话给我了…”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声音哽咽,眼圈瞬间红了,“你…你怎么样?你还好吗?”她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确认他是否完整。
顾沉看着她,看着她因为奔跑而剧烈起伏的胸口,看着她眼中几乎要溢出的泪水,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和恐慌。那堵在心口的、冰冷的巨石,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滚烫的关切狠狠撞击了一下,裂开了一道缝隙。一股汹涌的、混合着无尽悲凉和脆弱的热流,猛地冲上他的眼眶,喉咙被死死哽住。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破碎的、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冰冷,所有的麻木,在这个女孩面前,在这个他唯一愿意也唯一能够卸下防备的人面前,轰然倒塌。
他猛地低下头,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嚎啕大哭,而是一种深沉的、绝望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从喉咙深处被硬生生地挤压出来,压抑在齿缝间,破碎不堪。高大的身躯佝偻着,仿佛承载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般的悲痛和屈辱。
小满被他这从未有过的崩溃模样吓坏了,心像是被狠狠揪住,疼得无法呼吸。她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了他冰冷颤抖的身体。她小小的身体几乎要被他沉重的悲伤压垮,但她咬紧了牙关,用尽全力支撑着他,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融化他周身的坚冰。
“顾沉…顾沉…没事的…没事了…”她一遍遍地、徒劳地重复着,声音带着哭腔,泪水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滚烫地落在他的肩头,“我在这里…我陪着你…你还有我……我们。”
殡仪馆外寒风凛冽,吹动着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灰暗的天空下,两个年轻的身影紧紧相拥。一个在无声的、压抑的崩溃中颤抖;另一个用尽全身力气拥抱着他,用滚烫的眼泪回应着他冰冷的绝望。这残酷的世界在这一刻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的死亡气息和无尽的悲伤。
过了不知多久,顾沉剧烈的颤抖才渐渐平息,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身体无法抑制的细微抽动。他依旧将脸深深埋在小满的肩窝,汲取着她身上那点微弱的、却无比珍贵的暖意。小满感受到他情绪的稍稍平复,没有催促,只是更紧地回抱着他,小手笨拙地、一下下地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终于,顾沉极其缓慢地抬起头。他的眼眶通红,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浓重的悲怆。脸上没有泪痕,只有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灰败。小满看他情绪还算稳定,找了个无人的花坛让顾沉坐下,自己则跑到街对面的小卖铺买了一包纸和两瓶矿泉水。
此时的顾沉,看着小满眼神里的心疼。一种强烈的倾诉欲,混杂着长久压抑的痛苦和此刻尖锐的屈辱,如同决堤的洪水,猛烈地冲击着他紧闭的心门。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和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顾建国……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满的心猛地一颤,屏住了呼吸,只是默默的挨着他,无声地传递着她的倾听和支持。
顾沉的目光空洞地投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些早已蒙尘的、不堪回首的过往。他的声音低沉而破碎,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开始讲述那个被埋葬在时光深处的、关于背叛、冤屈和毁灭的故事。
“他是……厂里的技术标兵。手艺很好……人缘……也不错。”顾沉的语气带着一种遥远的追忆,但很快就被冰冷的现实覆盖,“后来……厂里一批重要的零件……出了问题……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说他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屈辱:“是诬陷!有人做了手脚!把不合格的料混进了他负责的批次里!他百口莫辩……厂领导为了平息事态……为了保住某些人……就把他推出来顶罪……开除了……档案里还记了大过!”
小满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和愤怒。她无法想象,一个家庭的崩塌,竟源于如此卑劣的构陷。
“工作没了……名声也臭了……他去找工作……处处碰壁……没人敢要一个‘有污点’的人……”顾沉的语气重新变得低沉而疲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开始喝酒。起初是借酒消愁……后来……就离不开那东西了。再后来……不知道听谁蛊惑……开始赌……想翻身……想证明自己……想让我们……过得好点……”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嗤笑,充满了自嘲和绝望:“结果……越陷越深……欠了一屁股怎么也还不清的债……高利贷……天天堵门……泼油漆……砸东西……家里……能卖的都卖了……”那些破碎的画面——砸碎的玻璃、刺眼的红漆、母亲绝望的哭泣、追债人凶狠的嘴脸——仿佛就在眼前,让他的身体又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小满紧紧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丝支撑。本想让他别说了,可又觉得可能说出来心里会好些,便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
“我妈……她……”顾沉的声音哽咽了,巨大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继续,“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厂里因为他的事……也牵连了她……工作丢了……又天天担惊受怕……被追债的威胁……看着他烂醉如泥……看着他……把家彻底毁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个字都像从肺腑里硬生生撕扯出来,“那天……他……他又出去赌了……说这次一定能翻本……然后……就再也没回来……消失得无影无踪……把烂摊子和要命的债……都留给了我们……”
顾沉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抵抗着那席卷而来的、足以灭顶的痛苦记忆。当他再次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渊般的绝望和刻骨的冰冷:
“我妈……她撑不住了……她站在阳台上……回头看了我一眼……”顾沉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撕裂灵魂的力量,“就一眼……然后……就跳下去了……”
“砰——!”
那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再次在顾沉的耳边炸开,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小满的眼泪瞬间决堤,汹涌而出,这些年眼前的人是怎么过来的呀
“……她命大……没死成……”顾沉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心悸的麻木,“但是……摔成了植物人……医生说……醒来的希望……微乎其微。”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小满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而我爸……顾建国……他跑了。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彻底消失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死在了……一个废弃的桥洞里……醉死的。”
最后一个字落下,空气中只剩下死寂。殡仪馆的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为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奏响的哀歌。巨大的悲伤、沉重的无力感、还有那深入骨髓的疲惫,如同冰冷的潮水,将顾沉彻底淹没。他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在刚才的讲述中被抽空了,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小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何安慰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
在这象征着终结的冰冷之地,在这片灰暗的天空下,两个年轻的灵魂紧紧依偎,一个背负着不堪回首的沉重过往和至亲相继毁灭的残酷现实,另一个则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分担那份她甚至无法完全理解的巨大悲恸。未来如同这冬日的天空,阴霾密布,前路未卜。但此刻,唯有这绝望中的相拥,传递着一点点微弱的、名为“陪伴”的温度。
小说《转班成同桌,把厌世男神拐成对象》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