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超高的悬疑灵异小说《诡妆阴墟》,苏夜楚离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负债百万写小说还债”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91229字,目前最新章节是第15章,且本书连载。喜欢看悬疑灵异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主要讲述了:冰冷的触感,像一条毒蛇,从苏夜的后颈悄然滑过,留下深入骨髓的寒意。他猛地从那张狭窄的行军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般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出租屋窗外,城市还没完全醒来,只有远处高架桥…
《诡妆阴墟》精彩章节试读
冰冷的触感,像一条毒蛇,从苏夜的后颈悄然滑过,留下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猛地从那张狭窄的行军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般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出租屋窗外,城市还没完全醒来,只有远处高架桥上偶尔掠过的车灯,在灰蒙蒙的窗帘上投下短暂扭曲的光影。
又是这个梦。
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梦了。连续五天了。
每一次闭上眼,沉入那片粘稠的黑暗,那抹刺目的猩红就会如期而至。没有面容,只有一袭仿佛用凝固的鲜血染就的嫁衣,宽大的袖口垂落,露出一双苍白得毫无生气的手。那双手,指甲漆黑如墨,尖利得能轻易划破生者的魂魄。它们会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冰冷的优雅,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最终停留在他的脖颈上。
然后,便是那彻骨的寒意,如同最凛冽的冬夜,将他的血液都冻僵。
苏夜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单薄的背心,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黏腻的寒意。他下意识地抬手摸向后颈。指尖的触感清晰无误——那里残留着一道细微的、冰冷的凹痕,像被什么极寒的东西勒过留下的印记。
不是幻觉。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走到墙角那个老旧的洗脸盆架前。镜面有些模糊,映出一张年轻却过分苍白的脸,眼窝深陷,下面挂着浓重的青黑色,是连续被噩梦折磨的痕迹。他侧过头,凑近镜子,努力想看清后颈。
昏黄的灯光下,那道冰痕若隐若现,细如发丝,颜色比周围的皮肤更浅淡,近乎透明,却散发着一种实质性的寒意,仿佛连接着某个不属于人间的冰窖。
“操……” 苏夜低骂一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指骨传来的钝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也压下了心底那股翻涌的、混杂着恐惧和莫名烦躁的情绪。
他叫苏夜,是榕城西郊那家有些年头、名叫“渡魂斋”的殡仪馆里,唯一一个正经学过遗体整容化妆的入殓师。这活儿晦气,没几个人愿意干,也干不好。他祖上据说就是干这个的,传到爷爷那辈,开了这间“渡魂斋”。爷爷走后,父母早亡,这担子就落到了他肩上。他有一双在行内小有名气的巧手,能让逝者以最安详甚至近乎生者的面貌走完最后一程,也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尸体上残留的、常人无法察觉的阴冷气息。
以前,这双眼睛顶多让他偶尔觉得背后发凉。但现在,这双眼睛似乎把他拖进了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
他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却驱不散后颈那道冰痕带来的寒意。换上一身干净的深色工装,抓起桌上的钥匙和那个用了很久、边角磨得发亮的皮质工具包,苏夜推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气带着湿冷的潮气,吸入肺里凉飕飕的。街道空旷冷清,只有环卫工沙沙的扫地声。他骑上那辆二手电驴,发动机发出沉闷的轰鸣,朝着郊外“渡魂斋”的方向驶去。风灌进领口,后颈那道冰痕仿佛活了过来,贪婪地吸收着外界的冷意,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渡魂斋隐在一片老旧的居民区后面,灰白色的院墙爬满了暗绿的苔藓,高大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的招牌字迹也有些模糊了。院子里种着几棵高大的槐树,枝叶繁茂,即使在白天,也显得有些阴翳。
推开沉重的殡仪馆大门,一股混合着消毒水、香烛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死亡”本身的特殊气味扑面而来。值夜班的老赵正打着哈欠收拾东西。
“小苏来啦?”老赵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昨晚太平间……好像有点动静。”他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神秘秘的味道。
苏夜脚步一顿,看向老赵:“动静?”
“嗯,就……冰柜那边,好像有指甲挠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老赵缩了缩脖子,“我壮着胆子过去听了听,又没了。可能是哪个柜子制冷管老化了,共振啥的?唉,这地方待久了,疑神疑鬼的。”他自嘲地笑笑,显然也不太信自己的话,只想赶紧下班回家。
苏夜没说话,目光投向通往地下太平间的走廊入口。那里光线昏暗,仿佛一张通往地底的巨口。他能感觉到,一股比外面更浓、更粘稠的阴冷气息,正从那个方向丝丝缕缕地弥漫出来,缠绕在他的脚踝。后颈的冰痕似乎也呼应般地微微刺痛了一下。
“知道了,赵叔,你回吧。”苏夜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老赵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空旷的前厅只剩下苏夜一个人。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咔哒”声,在这片寂静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神经。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适感,走向自己的工作间——遗体整容化妆室。
化妆室很大,灯光是惨白的冷光。中央并排放着两张不锈钢的停尸床,此刻都空着。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更浓。靠墙是一排工具柜,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种型号的针线、填充物、油彩、粉底、梳子、假发……冰冷的金属器械在灯光下反射着寒光。
苏夜放下工具包,开始例行检查设备,消毒台面。他的动作精准、稳定,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职业习惯。只有他自己知道,指尖在触碰冰冷的金属工具时,那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抖。
刚做完准备工作,前厅的电话就刺耳地响了起来。是业务电话,今天早上要送来一具遗体,家属要求尽快整理仪容,下午举行告别仪式。
没多久,一辆黑色的殡仪车驶入院内。工作人员将裹尸袋从车上抬下来,推进化妆室。袋子拉链拉开,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面色灰败,嘴唇发绀,眼睛微睁着,瞳孔已经散大,凝固着死前最后一刻的痛苦和惊愕。是猝死,听说是心脏病。
苏夜戴上口罩和乳胶手套,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睛。他示意工作人员离开,化妆室里再次只剩下他和冰冷的逝者。
他走到停尸床边,俯视着那张失去生命的脸。职业的本能让他瞬间进入状态,忽略了那刺鼻的、属于死亡的气息。他伸出手,想先为逝者合上眼睛。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眼皮的瞬间——
异变陡生!
停尸床上方,那面为了方便观察整理效果而悬挂的大镜子,光滑的镜面毫无征兆地,像投入石子的水面一样,剧烈地荡漾起来!水波般的涟漪扭曲了镜中的景象。
镜子里,苏夜自己的倒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郁得化不开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黑暗中,一抹猩红骤然亮起!
是那身嫁衣!比任何一次梦境都更清晰、更近!它就悬在镜中的黑暗里,没有脚,仿佛凭空漂浮。宽大的袖口微微摆动,仿佛有阴风在吹拂。
然后,苏夜看到了那双眼睛。
不再是模糊的影像。那是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本该顾盼生辉,此刻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空洞得如同宇宙的深渊,吞噬着一切光亮和希望。所有的怨毒、憎恨、以及一种苏夜无法理解的、深入骨髓的悲伤,都沉淀在那片空洞的深渊底部,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穿透镜面,死死地钉在他的灵魂上!
苏夜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后颈那道冰痕爆发出刺骨的剧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镜中的红衣身影,缓缓抬起了那双苍白的手。漆黑的指甲在镜中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光泽。她没有碰触镜面,只是对着苏夜的方向,做出一个极其缓慢、极其诡异的动作——
她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指尖微微弯曲,然后……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梳理着自己那头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却仿佛无限延伸的长发!
动作轻柔,带着一种病态的自恋,又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而邪恶的仪式。
无声。
死寂的化妆室里,只有苏夜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冰冷的工装贴在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想移开视线,想后退,想逃离这恐怖的景象。但那双空洞的眼睛,那无声的梳头动作,仿佛带着某种魔性的力量,将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镜中的红衣身影,那梳理着长发的动作,毫无征兆地停顿了。
那双空洞的、深渊般的眸子,穿透了扭曲荡漾的镜面,更加清晰地锁定了苏夜的脸。
然后,苏夜清晰地“看”到,那双毫无血色的、形状优美的嘴唇,极其缓慢地开合了一下。
没有声音发出。
但一股冰冷彻骨、饱含着无尽怨毒与命令的意念,如同钢针般,直接刺入了他的脑海深处:
“梳……头……”
“给……我……梳……头……”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摩擦的质感,冻得他灵魂都在颤栗!
“呃啊!” 苏夜猛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工具柜上,发出一声闷响。巨大的惊恐让他几乎窒息,眼前阵阵发黑。
他死死闭上眼,再猛地睁开!
镜面恢复了正常。
惨白的灯光下,映照出他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苍白的脸,还有他身后那具躺在停尸床上、安静无声的遗体。水波消失了,黑暗消失了,那抹刺目的猩红和那双空洞怨毒的眼睛,也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切如常。
只有后颈那道冰痕,残留着近乎灼烧般的刺痛感,以及脑海中不断回荡的、那四个冰冷怨毒的字眼:
“给…我…梳…头…”
苏夜靠着冰冷的工具柜,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他看着那面恢复平静的镜子,心脏仍在狂跳不止,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不是梦。
这绝对不是梦!
那个东西……那个穿着血红嫁衣的厉鬼……就在这渡魂斋里!就在他的身边!甚至……就在镜子里!
它缠上他了。
那无声的命令,像一道冰冷的枷锁,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梳头……” 苏夜看着自己戴着乳胶手套、微微颤抖的手,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和绝望,瞬间将他淹没。给一个厉鬼……梳头?
小说《诡妆阴墟》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