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超艳游戏体验:闯过八十一道情关这书“哥本哈达”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林辰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超艳游戏体验:闯过八十一道情关》这本连载的玄幻脑洞小说已经写了165940字。
超艳游戏体验:闯过八十一道情关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五天早晨,我发现那盆茉莉被移到了玻璃花房唯一一束光线下——那是城堡设计上的一个漏洞,每天正午会有十分钟真实的阳光,从高处一小块破损的彩色玻璃透进来。
维多利亚蹲在花盆边,正用手指轻轻触碰一片叶子。她的动作极其小心,像是怕自己的冰冷会伤害那点脆弱的生机。
“它会活过来的。”我说。
她像受惊的鹿一样缩回手,站起身,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与你无关。”她转身要走。
“维多利亚。”我叫住她,“我能摸摸那株茉莉吗?”
她停住脚步,没有回头:“随便。”
我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花瓣。柔软,微凉,但还有生命的弹性。
“你感觉到了什么?”维多利亚突然问。
“柔软。”我说,“还有一点点凉,但底下有生机。”
“是吗。”她的声音很轻,“我已经感觉不到了。对我来说,它和那些假花没什么区别——只是一团有形状的物质。”
“但你知道它有区别。”我抬头看她,“否则你不会把它移到这里。”
维多利亚终于转过身。正午的阳光刚好透过彩色玻璃,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小块斑斓的光斑。那光斑随着时间缓慢移动,从她的脸颊移到脖颈,像一只温暖的手在抚摸她。
她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
“阳光……”她轻声说,“我已经三百年没有真正站在阳光下了。系统模拟的日光都是冷的。只有这十分钟,这一小块光斑,是真实的。”她伸出手,让光斑落在掌心,“你能想象吗?一个人,为了十分钟的真实温暖,愿意等上一整天。”
光斑从她掌心移开。她睁开眼睛,绿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不是眼泪,吸血鬼不会流泪。是一种更深切的干涸。
“走吧。”她说,“时间到了。”
那天下午,我在藏书室有了新发现。
在一本关于诅咒学的古籍里,夹着一封没有寄出的信。信纸已经发黄脆化,字迹却还清晰:
“致不知名的后来者: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或者彻底放弃了。
这座城堡是一个牢笼,但我发现,牢笼的钥匙可能就在我们体内。
系统给予我们‘设定’,却也留下了漏洞:当守关者与挑战者之间产生真正的‘共鸣’时,部分规则会暂时失效。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能感觉到,我的心(如果那团冰还能称为心)在某个挑战者面前,曾短暂地跳动过一次。很微弱,像冻土下的种子。
那时我害怕了。我把他赶走,看着他被系统抹杀。
我后悔了三百年。
所以后来者,如果你能让我的心再次跳动——哪怕只有一下——请坚持下去。
不要像我一样,因为恐惧而选择永恒的冰冷。
一个懦夫 留”
信没有署名,但字迹和维多利亚的一模一样。
我拿着信去找她。她正在二楼的小露台上——那是城堡唯一能看见外面景色的地方,虽然外面永远是浓雾和枯树。
我把信递给她。
维多利亚接过,只看了一眼,手指就开始发抖。信纸在她手中碎裂,边缘化为灰烬。
“你从哪里找到的?”她的声音紧绷。
“一本诅咒学的书里。”我说,“是你写的,对吗?”
她转身面对浓雾,背对着我。肩膀的线条僵硬得像石雕。
“是。”良久,她才承认,“三百年前写的。那时我还……抱有幻想。”她苦笑,“‘共鸣’?多可笑的词。两个困在系统中的人,怎么可能产生真正的共鸣?不过是被寂寞逼疯的妄想罢了。”
“但你说你的心跳动过。”我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看着浓雾,“那个人是谁?”
维多利亚沉默了很长时间。风吹起她鬓边的碎发,露出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耳廓。
“一个画家。”她终于开口,“像你对顾晚棠那样,他想为我画像。他说我的美是凝固的悲伤,他想用颜料捕捉那种悲伤。”她闭上眼睛,“我拒绝了。但他还是画了,偷偷地画。第七天夜里,他拿着画来找我。画上的我坐在这个露台上,看着浓雾,眼神空茫。但他说,他在我空茫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点未熄灭的火星。”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他说,他想吻我。不是出于欲望,而是想用他的体温,唤醒我那点火星。”
“然后呢?”
“然后我逃了。”维多利亚睁开眼睛,绿眼睛里满是自嘲,“我把他推下楼梯——当然,系统修复了他。但我的恐惧已经暴露。他明白了,我害怕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可能被唤醒的部分。”她转头看我,“你知道吗?比永恒的寒冷更可怕的,是曾经拥有过温暖,然后又失去。那会让人发疯。”
“所以你选择永远冰冷。”我说,“因为害怕再次失去。”
维多利亚没有否认。她伸手,触摸露台冰冷的石栏。“林辰,如果你曾见过太阳,感受过它的炽热,然后被永远放逐到极夜,你就会明白:遗忘比怀念仁慈。”
“但你没有遗忘。”我指了指她心脏的位置,“那封信证明,你记得一切。你在等待,等待有人能让你重新感觉到——哪怕只是痛苦。”
维多利亚猛地转身,绿眼睛死死盯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会像传说中的吸血鬼那样露出獠牙。但她只是呼吸急促——虽然吸血鬼不需要呼吸——胸口微微起伏。
“你以为你是谁?”她的声音像冰刃,“救世主?心理医生?还是又一个自以为能拯救可怜女人的蠢货?”
“我谁也不是。”我平静地说,“我只是一个想活下去,但不想变成怪物的普通人。而你,维多利亚,你也不是怪物。你只是一个被冻伤太久,已经忘记如何颤抖的人。”
她的嘴唇在颤抖。不是比喻,是真的在抖。
“出去。”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离开了露台。
那天夜里,城堡的温度似乎更低了。我裹着薄毯,还是冷得睡不着。凌晨时分,我听见歌声。
很轻的女声,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哼唱,调子古老哀婉。歌声从藏书室高处传来,像幽灵的低语。
我起身,循声而去。
维多利亚坐在最高一层书架的边缘,双脚悬空,黑色裙摆垂下来。她望着穹顶上虚假的星空,轻声哼唱。月光(假的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给她镀上一层银边。那一刻,她美得不似人间物,像个即将破碎的梦境。
她没有看我,但知道我在。
“这是一首安魂曲。”她停下哼唱,声音飘渺,“我母亲教我的。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迷失在黑暗里,就唱这首歌,灵魂会找到归路。”她低下头,看向我,“但我唱了三百年,灵魂还在原地。”
“也许,”我说,“你需要的不只是歌声。”
她笑了,笑容破碎:“还需要什么?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真心的吻?林辰,别天真了。就算我现在‘自愿’让你通关,那也是出于绝望,出于三百年的疲倦,不是出于……你想要的‘共鸣’。”
“那你想要什么?”我问,“抛开系统,抛开规则,抛开所有‘应该’和‘不应该’。维多利亚,作为一个活了三百年的人,你想要什么?”
她愣住了。这个问题似乎从未被问过,或者她从未允许自己思考。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她才轻声说:
“我想……感觉。”
两个字。轻得像叹息。
“我想感觉阳光照在皮肤上的刺痛。想感觉眼泪滑过脸颊的温热。想感觉心跳加速的慌乱,想感觉拥抱的窒息感,想感觉活着的——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触觉。”她的声音哽咽了——吸血鬼不应该能哽咽,但她做到了,“三百年了,我像隔着厚厚的玻璃看世界。一切都在眼前,一切都触不可及。我是一具会思考的标本,浸泡在福尔马林般的永恒里。”
她终于看向我,绿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碎裂,融化。
“你能明白吗,林辰?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这种不生不死。是这种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风干,变成一本无人翻阅的古书,一张无人欣赏的古画,一个……连自己都厌恶的幽灵。”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听不见。
我爬上螺旋楼梯,来到她所在的平台。她没有躲闪。
我站在她面前,伸出手,却停在空中。
“我可以碰你吗?”我问。
维多利亚看着我的手,眼神复杂。“你会后悔的。”她说,“我的皮肤像冰窖,我的血液早就凝固了。触碰我,只会让你也冷到骨髓里。”
“我不怕冷。”我说。
她的手慢慢抬起,停在半空,颤抖着。最后,她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我的指尖。
那一瞬间,我几乎要缩回手。太冷了,像触碰液氮。但我想起苏晴的泪,想起顾晚棠的吻,想起她们给我的那点温度。我咬紧牙关,没有动。
维多利亚的手指顺着我的指尖,慢慢滑到掌心。她的动作极其缓慢,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冰冷的触感像细针,刺进我的皮肤,沿着血管蔓延。
但渐渐地,某种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手背上那两个印记——苏晴的泪痕和顾晚棠的唇印——开始微微发热。那热量很微弱,但真实存在。它抵抗着维多利亚的冰冷,在我的掌心形成一个小小的温暖区域。
维多利亚感觉到了。她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交叠的手。
“这是……”她颤抖着说。
“是她们给我的。”我说,“一点温度,一点记忆,一点……活着的感觉。”
维多利亚的眼泪流了下来。
不是比喻。是真的眼泪,透明的,温热的,从她碧绿的眼睛里涌出,滑过苍白如纸的脸颊。
“我……哭了?”她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指尖沾上那温热的液体,“三百年了……我以为我已经流干了所有眼泪……”
她的眼泪滴在我们交叠的手上。冰冷与温热碰撞,蒸汽般的气息升腾而起。
“你看,”我轻声说,“你还会哭。你还能感觉。”
维多利亚看着手上的泪痕,看了很久。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动作。
她倾身向前,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黑色卷发如瀑般散落,遮住了她的脸。她没有出声,但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细微的,压抑的,像冰层下终于开始流动的河水。
我抬起另一只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放在她的背上。
她没有推开我。
我们就那样站在高高的书架上,在虚假的月光下,一个拥抱像隔了三百年的时光。
“林辰,”她的声音闷在我肩上,带着泪意,“我害怕。”
“怕什么?”
“怕这种感觉……太真实了。”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我怕如果我现在‘自愿’了,你通关走了,我会比从前更冷。因为我会记得这一刻的温暖,然后在往后永恒的冰冷里,反复回味,反复煎熬。”
她的恐惧如此真实,如此人性。
“那就不要仅仅为了通关而‘自愿’。”我说,“不要做任何你不真正想做的事。”
维多利亚怔怔地看着我。“那时间到了呢?你会被抹杀。”
“那就抹杀吧。”我说出这句话时,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至少在我消失前,我看到了一个吸血鬼的眼泪。至少我知道,三百年的冰,也有融化的一刻。这比单纯地活下去,更有意义。”
维多利亚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突然抓住我的衣襟,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肤。
“你这个……笨蛋。”她哽咽着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样,要么虚伪要么粗暴?为什么要让我……重新感觉到痛?”
“因为,”我握住她冰冷的手,“痛,证明你还活着。”
她崩溃般地哭出声来。三百年的压抑,三百年的冰冻,在这一刻决堤。她哭得像个小女孩,像个刚刚失去一切的活人。
我抱着她,感觉她的体温在一点点回升——从绝对的冰冷,到微凉,再到接近正常人的温度。她的心跳,那颗停跳了三百年的心脏,在我耳边开始微弱地、试探性地搏动。
咚。咚。咚。
缓慢,但坚定。
倒计时还剩最后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