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黑莲入局,骚攻请留步》,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双男主作品,围绕着主角陆凛沈砚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y拂月。《黑莲入局,骚攻请留步》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22697字。
黑莲入局,骚攻请留步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深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扑在“观妄斋”拍卖行的玻璃门上,哗啦哗啦的,跟敲小鼓似的。
鎏金的招牌在暮色里泛着点冷光,厅内倒是暖烘烘的,香薰混着旧木头的味道,熏得人有点犯困。水晶吊灯洒下来的光软乎乎的,落在光软乎乎的,落在丝绒衬布裹着的拍品上,看着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陆凛站在三号展柜前,一身米白色西装熨帖得不像话,肩线利落,衬得他整个人跟支修竹似的,清瘦又挺拔。他微微垂着眼,长睫毛耷拉着,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唇线淡得刚好,嘴角噙着点笑,看着温和又客气——客气得跟谁都隔着三尺远,就像那些摆在博物馆里的古画,看着养眼,可就是没辙伸手摸。
他的目光盯在展柜里那只青花缠枝莲纹瓷瓶上。
半尺来高的玩意儿,釉色看着倒温润,缠枝莲的纹路绕来绕去,跟条小蛇似的。瓶身上飘着层几乎看不见的灰雾——那是妄念之墟才有的执念波动,也就只有他这种天生的“执念共鸣者”能瞅见。
这破瓶子,是从墟界流出来的。
陆凛的指尖轻轻搭在玻璃上,凉丝丝的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爬。下一秒,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跟潮水似的往他脑子里涌——女人的哭腔,男人的吼骂,瓷器摔碎的脆响,还有一股子烂在骨子里的孤寂和偏执,缠得人头皮发麻。
旁人碰着这玩意儿,顶破天也就心绪不宁一阵子,可对他来说,这就是家常便饭,是甩不掉的枷锁,是能把人逼疯的酷刑。三年了,他被这些杂乱的念头搅得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精神头早就绷成了一根快要断的弦。
他查了整整三年,才查到那唯一的生路——妄念之墟。那个由执念堆出来的鬼地方,能剥离他这该死的共鸣体质,能让他做个真正“清净”的人。
而进那鬼地方的钥匙,攥在一个叫沈砚的男人手里。
沈砚,沈氏财团的继承人,放着好好的富二代不当,偏要去搞什么极限探险,疯疯癫癫的,是临江城圈子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更要命的是,他祖上是墟界的“执念摆渡人”,血脉里带着能耐,能自由进出那鬼地方,还能当个稳定锚点——有他在身边,进墟界的人就不会被执念吞了。
陆凛咬了咬后槽牙,眼底掠过一丝冷光。他太需要这个锚点了,需要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人拖下水。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就是他精心布下的局。
他抬眼,跟装了雷达似的,精准扫到拍卖行入口。
来了。
一个穿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正慢悠悠地晃进来。身形颀长,领口松垮垮敞着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性感的锁骨。头发微卷,眉眼长得邪气,眼角微微上挑,看着就带三分痞气。身后跟着两个黑西装保镖,板着脸跟门神似的,可他本人却散漫得很,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把玩着枚银色打火机,金属壳子在指尖转得飞快,目光扫过全场,跟逛菜市场似的,半点正形没有。
就是沈砚。
陆凛嘴角的笑意没动,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算计。他收回搭在玻璃上的手,转身,看似随意地朝着沈砚的方向走——步子不快不慢,角度拿捏得刁钻,不多不少,正好能撞上。这一步,他算准了力道,算准了时机,连对方会伸手扶他的概率,都摸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两个穿花衬衫的男人突然拦在他跟前。
为首的家伙满脸横肉,眼神跟饿狼似的,盯着展柜里的瓷瓶,又上下打量陆凛,语气嚣张得能上天:“小子,这瓷瓶是我们老大看上的,识相点,赶紧滚远点!”
陆凛微微蹙眉,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点困惑和不悦,声音温温柔柔的,跟春风拂过似的,却带着点拒人千里的冷意:“这位先生,拍卖行的规矩,价高者得,何来‘看上’一说?”
“价高者得?”横肉男嗤笑一声,伸手就往陆凛肩膀上推,“小子,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在这临江城,我说这瓷瓶是我的,就没人敢……”
后半句话没能说出口。
陆凛像是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去——角度算得精准无比,不偏不倚,正好撞进一个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怀抱里。
没有惊慌,没有失措,甚至连身体的微颤,都是他提前设计好的表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手,正稳稳地揽住了他的腰。
沈砚原本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冷不丁被一个温香软玉撞进怀里,他挑了挑眉,下意识伸手揽住对方的腰。入手的触感细腻温热,腰肢纤细却不羸弱,隔着薄薄的西装面料,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轻微颤抖——啧,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可惜,破绽太明显了。
沈砚低头,撞进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那眸子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恰到好处的“惊慌”,像极了精心打磨过的琉璃,看着通透,实则坚硬无比。
陆凛抬起头,看向沈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听着像是被惊扰后的错愕,而非胆怯:“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没有哽咽,没有泛红的脸颊,只有恰到好处的疏离和歉意,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他被无赖纠缠,迫不得已的避让。
可沈砚的目光,却落在了陆凛那双微微颤抖的手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指尖却稳得很,半点慌乱没有,反而透着一股近乎完美的控制感。更重要的是,沈砚能清晰感觉到,从陆凛身上传来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执念波动——不是被那破瓷瓶影响的,是他本身就带着的,就像个行走的执念收纳箱。
偏偏,这个收纳箱,还戴着张温柔无害的面具。
沈砚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里啧啧称奇。他见过的趋炎附势的、心怀鬼胎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像陆凛这样,把算计藏得这么深,演得这么逼真的,还真是头一个。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不是一只需要呵护的猎物,这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正等着他落网呢。
沈砚收紧了揽着陆凛腰的手,低头,凑到他的耳边,用气音轻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陆策展人,演这么久,累不累啊?”
陆凛的身体猛地一僵——这细微的反应,是他意料之外的。他没想到,沈砚竟然认识他,还一语道破了他的伪装。
心里惊涛骇浪,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只是那双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没有慌乱地辩解,也没有羞赧地低头,只是抬眼,看向沈砚,眼底的“惊慌”淡了几分,多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沈先生?我们认识?”
装傻,却装得有分寸,不是一味地否认,而是带着探究的反问,瞬间就把主动权拉回了半分。
旁边的横肉男看到这一幕,脸唰地白了。他当然认识沈砚——临江城谁不认识这位爷?他连忙点头哈腰赔笑:“沈、沈少,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不知道这位是您的朋友……”
沈砚抬眼,目光凉凉地扫过他,语气漫不经心的:“我的朋友?”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低头瞥了眼怀里的陆凛,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却带着几分锋芒:“啧,倒是想把他变成对手。”
朋友?太无趣了。势均力敌的对手,才配得上他沈砚的兴趣。
说完,他松开揽腰的手,却又极其自然地扶住陆凛的胳膊,帮他站稳。“陆策展人没事吧?”他的声音扬高了几分,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刚才这位先生的手,可是不轻。”
这话听着是解围,实则是把陆凛和他,绑在了一起。
横肉男的脸白得跟纸似的,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连忙带着手下灰溜溜地溜了,跟身后有狗追似的。
陆凛站稳身体,对着沈砚微微躬身,语气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却依旧带着那层疏离的客气:“多谢沈先生解围。”
他的目光清澈,态度谦逊,挑不出半点毛病,活脱脱一个被无端纠缠的受害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沈砚看着他这副样子,差点没笑出声,似笑非笑地开口:“陆策展人不好好在美术馆待着,跑来观妄斋凑什么热闹?还对这么一只缠了执念的破瓷瓶,这么感兴趣?”
缠念。
这两个字,是只有知道妄念之墟的人,才会用的词。
陆凛的心猛地一跳,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抬眼看向沈砚,眼底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语气无辜得很,却暗藏机锋:“沈先生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这瓷瓶的工艺很特别。至于缠念……沈先生的见识,倒是比我渊博得多。”
没有直接否认,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你懂缠念?那你又是什么人?
装傻,却带着反击的锋芒。
沈砚低笑一声,心里头那点兴趣,跟被点着的火苗似的,噌噌往上窜。他就喜欢看陆凛这副明明心里门儿清,却还要装出一无所知,偏偏又不甘示弱的样子。
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陆凛的发梢,触感软乎乎的,跟摸猫似的。“不懂没关系。”他的声音带着点蛊惑,像毒蛇吐信,“很快,你就会懂了。”
陆凛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只是那双眸子,深处的冷光,又浓了几分。
就在这时,拍卖行的司仪走上台,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各位来宾,欢迎来到观妄斋秋季拍卖会!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青花缠枝莲纹瓷瓶,起拍价,五百万!”
陆凛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只瓷瓶上,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他太清楚了,沈砚一定会拍下这只瓷瓶。
他更清楚,今晚,沈砚一定会去城郊那座执念旧宅——那是墟界最稳定的入口,也是他计划里,最关键的一步。
陆凛抬起头,看向沈砚,嘴角又挂上那抹温和疏离的笑,语气轻淡,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挑衅:“沈先生,看样子,您对这只瓷瓶,也很感兴趣?”
沈砚挑眉,看着他眼底藏得严严实实的算计,笑得痞气十足,故意拖长了调子:“我对瓷瓶啊……”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陆凛那张完美得不像话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点棋逢对手的兴味:
“没兴趣。”
“我对你,倒是兴趣大得很。”
晚风吹过,卷起窗外的梧桐叶,啪嗒一声撞在窗台上。
水晶吊灯的光晕,落在两人对视的目光里,暗流汹涌,火花四溅。
一场蓄谋已久的接近,一场心知肚明的试探,两个各怀鬼胎的强者,就这么在这暖烘烘的拍卖行里,拉开了博弈的序幕。
而那座藏在城郊暮色里的执念旧宅,早已悄无声息地,张开了它的獠牙,等着这两个势均力敌的人,一步步踏入那片,由执念编织而成的,虚妄之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