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无敌战神:都市!变天了!》中的陆渊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都市高武风格小说被班宝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班宝”大大已经写了111505字。
无敌战神:都市!变天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滚!我不会原谅你!”
五年了。
陆渊站在锈迹斑斑的旧居民楼下,看着墙体剥落的淡绿色涂料,窗台上枯萎的盆栽,还有那扇摇摇欲坠的单元门。
这里是他五年前离开时,许彤住的公寓所在的小区——如今已破败得不成样子,成了南城有名的“贫民窟”。
他穿着普通的黑色夹克和深色长裤,没有带任何行李,只有口袋里一张皱巴巴的旧照片——那是他和许彤结婚第三年拍的,照片里她笑得眉眼弯弯,而他搂着她的肩膀,表情温柔。
如今他回来了,带着一身令世界各国闻风丧胆的“战神”之名,以及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他知道自己伤害了最不该伤害的人。
深吸一口气,陆渊走上三楼。楼梯间的灯泡坏了两个,只有最下面一盏发出昏黄的光。
他脚步很轻,轻到连灰尘都没有惊起多少——这是五年生死磨炼养成的习惯。
305号房的门牌歪斜着,门上的春联已经褪成淡白色,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陆渊抬起手,却迟迟没有敲下去。
五年。
整整五年杳无音信。
他记得那个晚上,紧急军令通过特殊渠道传来——北境告急,暗世界势力大举入侵,需要他这个被称为“龙刃”的最强战力立刻前往。
命令是最高级别的绝密,不允许告知任何人,不允许留下任何信息,必须即刻出发。
他给许彤发了条短信:“有急事出差,几天后回来。”
然后就是五年。
起初只是一个任务,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被卷入一场横跨数大洲的隐秘战争,身份被完全加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切断。
等到他终于可以脱身时,才得知他离开三个月后,就有消息传出“陆渊已经死亡”。
而许彤,他的妻子,在那个噩耗传出后,遭受了怎样的一切。
陆渊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情报显示,许彤的公司“彤渊科技”在五年前是一家快速崛起的新兴科技企业,专攻人工智能算法。
陆渊离开后,几个曾被他击垮的商业对手趁机反扑,联手打压。许彤苦苦支撑了一年,最后资金链断裂,公司破产清算。
更糟糕的是,有人放出谣言,说陆渊卷款潜逃,留下许彤背负数亿债务。
讨债的人上门,合作伙伴翻脸,银行冻结账户……许彤从一个受人尊敬的女企业家,一夜之间沦为“骗子之妻”。
而最大的打击来自一年前——许彤在下班路上被人袭击,左腿被打断。
虽然及时送医,但因为伤势过重加上医疗条件有限,留下了永久性残疾,现在需要拐杖才能行走。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陆渊闭上眼,再次深吸一口气,终于敲响了门。
门内传来轻微的响动,然后是拐杖点地的声音——哒,哒,哒,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敲在陆渊心上。
门开了。
许彤站在门口,左手拄着一根木质拐杖,右腿微微弯曲,显然无法承重。她瘦了,瘦得厉害。
曾经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散在额前。
但她还是那么美。
即便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家居服,即便眼神里满是疲惫和警惕,她依然是陆渊心中最美的女人。
许彤看到他的一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嘴唇微张,握着拐杖的手因用力而发白。
然后,她的表情从震惊转为茫然,又从茫然转为难以置信,最后凝固成一种冰冷的、死寂的平静。
“你找谁?”她问,声音干涩。
“彤彤……”陆渊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许彤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叫‘彤彤’的人。”
她说完就要关门。
陆渊伸手抵住门板,动作轻缓但坚定:“许彤,是我。陆渊。”
“我知道。”许彤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知道你是陆渊。所以呢?你有什么事?”
“我回来了。”陆渊说,喉咙发紧,“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许彤看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谈你是怎么不告而别五年?谈你是怎么‘死’得那么彻底连个尸体都没有?还是谈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我可以解释——”
“解释?”许彤打断他,声音突然拔高,“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突然消失?解释你为什么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不回?解释你为什么让我以为你死了?!”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握着拐杖的手在颤抖:“陆渊,你知道这五年发生了什么吗?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知道。”陆渊低声说,“我都知道。彤渊科技破产,你被追债,被人羞辱,还有……”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左腿上,那里虽然被长裤遮住,但能看出不自然的弯曲。
许彤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后发出短促而刺耳的笑声:“哦,这个你也知道?消息挺灵通啊。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腿是怎么断的?”
陆渊沉默。
“是陈天豪的人。”许彤一字一句地说,“记得陈天豪吗?五年前你搞垮了他的公司,他入狱三年。出来后就找我报复。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十点,在停车场,三个人围着我,说‘这是替陈总收的利息’。他们打断了我的腿,还笑着说‘可惜陆渊死了,不然让他看看他老婆现在什么样’。”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不是恐惧,是积压了五年的愤怒和痛苦:“我躺在地上,腿痛得快要昏过去,血一直流。我想打电话求救,手机被他们踩碎了。我在停车场的地上爬了半个小时,才遇到保安。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再晚一点,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可就算保住了又怎样?”许彤用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面,“我现在是个瘸子,陆渊。我走路要拄拐杖,下雨天腿疼得睡不着觉,以前喜欢的运动全都不能做。我去面试工作,人家一看我的腿就摇头。我只能接一些在家做的零活,每个月挣两千块钱,付完房租就剩几百。”
她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但她没有擦,只是死死盯着陆渊:“而你在哪里?陆渊,这五年你在哪里?你是真的死了,还是活得好好的,只是不想回来?”
陆渊感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告诉她自己这五年在做什么——在北境的冰原上潜伏三天三夜只为一击必杀;在雨林的毒瘴中穿越敌军封锁线;在沙漠里一个人对抗一支佣兵小队。
他无数次濒临死亡,又无数次挺过来,支撑他的唯一信念就是:活着回去,回到她身边。
可是这些话现在说出来,听起来像借口。
“我不能说。”陆渊最终只是这样说,“但我从来没有忘记你。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想怎么回来。”
“不能说?”许彤重复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好,好一个‘不能说’。那你现在回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看我这个瘸子过得有多惨?”
“我是回来补偿你的。”陆渊急切地说,“彤彤,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
“补偿?”许彤尖声打断他,“你怎么补偿?你能让时间倒流吗?你能让我的腿复原吗?你能让我的公司回来吗?你能让这五年受的苦都消失吗?”
她摇着头,眼泪不断滑落:“陆渊,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公司破产那天,债主堵在办公室门口,员工围着我讨薪,我把我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卖了,包括你送我的结婚戒指——对,我把戒指卖了,因为我要付员工的最后一个月工资。”
陆渊的呼吸一滞。那枚戒指是他用第一笔创业资金买的,虽然不贵,但许彤一直珍视如命。
“后来我搬到这里。”许彤环顾四周破败的楼道,“住在这个三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每天吃最便宜的挂面。我妈来看我,哭得昏过去,我爸气得要去找你拼命——当然他们找不到。亲戚朋友都躲着我,怕我借钱。以前的合作伙伴在路上碰到我,假装不认识。”
她抬起泪眼看向陆渊:“最难过的时候,我想过死。真的!从这扇窗户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但我没跳,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渊说不出话。
“因为我不甘心。”许彤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那是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不甘心让你这个抛下我的人活得逍遥。我要活着,哪怕像条狗一样活着,我也要亲眼看看,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你会是什么表情。”
她上下打量着陆渊:“现在你回来了,看起来过得不错。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但料子很好,身材保持得也不错,没发福没秃顶。这五年你过得挺好,是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渊艰难地说,“我这五年——”
“别说了。”许彤打断他,“我不想听。陆渊,五年前你选择离开,不管什么原因,你选择了不告诉我,不联系我,让我以为你死了。这是你的选择,现在,我选择不原谅你。”
她后退一步,开始关门:“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彤彤,等等。”陆渊急忙说,“至少让我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我可以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许彤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怜悯和施舍。走!”
门“砰”地关上,震落了门框上的一层灰。
陆渊站在门外,久久没有动。
楼道里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他能听到门内压抑的哭声,很小声,但持续不断。那是许彤在哭,她总是这样,不想被人听见,就咬着嘴唇小声地哭。
五年前,每次她受了委屈又不想让他担心,就会这样躲在房间里小声哭泣。他总能发现,然后推门进去,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现在,他依然在门外,却已经失去了推门进去的资格。
陆渊在门口站了十分钟,然后转身下楼。他没有离开小区,而是走到对面一栋同样破旧的居民楼,上了四楼,敲响了402的门。
门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他:“你找谁?”
“阿姨您好,我是许彤的朋友。”陆渊露出温和的笑容,“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有点担心,想租您对面的房子,方便照应。听说您家401空着?”
大妈上下打量他:“你是许彤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这些年在外地工作,刚回来。”陆渊说,“许彤的腿不方便,我作为朋友想多帮帮她。租金我可以付双倍,现金。”
听到“双倍租金”和“现金”,大妈的表情松动了一些:“401确实空着,但条件不好,很久没住人了……”
“没关系,我自己打扫。”陆渊立刻说,“我现在就付三个月租金,可以吗?”
半小时后,陆渊拿到了401的钥匙。房间确实很破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墙皮脱落,窗户关不严,但至少正对着许彤住的305窗户。
他站在窗前,看着对面那个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间。
许彤的身影偶尔在窗帘后闪过,依然拄着拐杖,动作缓慢。
陆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立刻被接通,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龙首,请指示。”
“查一下陈天豪现在的位置和情况。”陆渊的声音冰冷,“还有,准备一份详细资料,关于五年来所有针对许彤和她公司的人和组织。”
“是,龙首。需要采取行动吗?”
“暂时不要。”陆渊说,“等我命令。另外,给我准备一些生活用品,送到南城老区这个地址……”
挂断电话后,陆渊继续站在窗前。
他知道许彤不会轻易原谅他。五年积累的伤痛和怨恨,不是几句解释和道歉就能化解的。
但他不会放弃。他已经错失了五年,不能再错失余生。
许彤说他不知道怎么补偿。不,他知道。
他会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他会治好她的腿,哪怕需要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团队。
他会重建她的公司,让“彤渊科技”比五年前更辉煌。
他会用余生的每一天,去弥补这五年的缺席。
但是首先,他必须让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哪怕只是远远看着,守着她,保护她,等她有一天愿意打开门,让他重新走进她的生活。
夜色渐深,对面窗户的灯熄灭了。
陆渊在黑暗中的房间里站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五年战场生涯磨炼出的耐心,此刻全部用在了等待上。
突然,对面楼里传来一阵喧哗和吵闹声。
陆渊眼神一凛,立刻冲出房门,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
声音是从305传来的,夹杂着许彤的怒斥和几个男人的叫嚣。
“许小姐,这钱你今天必须还!已经拖了三个月了!”
“我说了月底会还,你们现在闯进我家是违法的!”
“违法?欠债不还才违法!今天不拿钱,我们就拿东西抵!”
陆渊冲到305门前,门虚掩着,里面有三个彪形大汉,领头的是个光头,满脸横肉。
许彤站在客厅中央,紧紧握着拐杖,脸色苍白但眼神倔强。
“怎么回事?”陆渊推门进去,声音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三个男人同时回头。光头上下打量陆渊:“你谁啊?少管闲事!”
“我是她丈夫。”陆渊说,目光扫过三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家?”
“丈夫?”光头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你就是那个失踪五年的陆渊?哈!许小姐,你老公回来了?那正好,夫妻共同债务,他还也一样!”
许彤震惊地看着陆渊,嘴唇动了动,但没说话。
“什么债务?”陆渊问。
“你老婆五年前公司破产,欠了我们老板五十万,白纸黑字签的合同。”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据,“利滚利现在是一百二十万。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我们搬东西!”
陆渊接过借据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说:“借据是真的,钱我会还。但现在请你们离开。”
“你说还就还?钱呢?”光头伸手。
陆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卡片——那是他在海外的特殊账户卡,可以在任何ATM机上提取大额现金,且不受限额限制。
“楼下有ATM机,我现在去取。”陆渊说,“但你们必须先出去,在楼下等。”
光头怀疑地看着他:“你要是跑了呢?”
“我妻子在这里,我能跑哪里去?”陆渊反问,“还是说,你们三个大男人,怕我一个人?”
这话激起了光头的怒气:“怕你?行,我们在楼下等。二十分钟,见不到钱,我们就上来搬东西——这次可不会这么客气了!”
三人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许彤仍然站在原地,紧紧握着拐杖,指节发白。
“你没必要这么做。”她终于开口,声音冷淡,“这是我的债务,我自己会处理。”
“我们还没离婚,你的债务就是我的债务。”陆渊说,“何况这本就该是我承担的。”
许彤别过脸:“随你便。钱我会还你。”
“不用还。”陆渊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等我一下,我去取钱。”
他转身要走,许彤突然叫住他:“陆渊。”
陆渊回头。
“你哪来这么多钱?”许彤盯着他,“失踪五年,一回来就能拿出一百二十万现金?”
陆渊沉默了。
他不能告诉她,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买下整座城市;不能告诉她,这五年他不仅是在战斗,还在暗中建立了一个横跨全球的商业和情报网络;不能告诉她,“龙首”这个名字在暗世界意味着什么。
“我这几年做了点投资,赚了些钱。”他最终这样说。
许彤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讽刺:“投资。好。那你取完钱就走吧,把钱给他们,然后离开我的生活。”
“彤彤——”
“我不想听。”许彤打断他,“你今天帮我解围,我谢谢你。但这不是原谅,只是两清。你帮我还了债,我们之间就谁也不欠谁了。”
陆渊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心脏又是一阵抽痛。
“我很快回来。”他最终只是这样说。
下楼时,那三个男人果然等在单元门口。
陆渊走到小区外的ATM机,插入黑卡,输入密码,取出一百二十万现金——机器竟然真的吐出了这么多钞票,装满了两个手提袋。
光头三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能一次性取出这么多现金的卡,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点一点。”陆渊把袋子递过去。
光头打开袋子看了看,又检查了钞票真伪,然后掏出借据:“钱货两清。不过……”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兄弟,看你挺有钱的,有没有兴趣做点生意?我们老板最近有些项目……”
“没兴趣。”陆渊冷冷地说,“还有,回去告诉你老板,许彤的债已经清了。如果再有人来骚扰她,后果自负。”
光头被他眼神中的寒意震慑,后退一步:“行,行,我会转告。”
三人匆匆离去。
陆渊回到305,门没锁。他推门进去,许彤坐在旧沙发上,背对着门。
“钱还了。”陆渊说,“借据在这里。”他把已经作废的借据放在桌上。
许彤没有回头:“谢谢。你可以走了。”
“我想跟你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许彤的声音很疲惫,“陆渊,你看看这个家,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做夫妻吗?”
陆渊环顾四周。
房间很小,家具陈旧,墙上有漏雨的水渍。唯一看起来值点钱的是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
窗户玻璃有裂缝,用胶带贴着。这就是许彤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而他五年前离开时,他们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公寓,许彤有自己的办公室,公司蒸蒸日上,他们在计划要孩子。
“我不奢求回到过去。”陆渊轻声说,“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开始,让我照顾你。”
许彤终于转过身,脸上有泪痕,但眼神坚决:“我不需要你照顾。我这五年都是自己过来的,以后也能自己过。陆渊,你走吧,算我求你!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这五年的一切,想起我的腿是怎么断的,想起公司是怎么没的,想起那些羞辱和绝望。我不想再记起那些事了。”
陆渊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楚。
“好。”他最终说,“我走。但我不会离开南城。我会住在附近,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
“我不需要。”
“那如果你改变主意……”
“我不会。”
陆渊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在跨出门槛前,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的腿,我可以找最好的医生。国外有几位专家,在骨科和神经修复方面是世界顶尖的。我可以安排——”
“不用了。”许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已经习惯了。”
门轻轻关上。
许彤坐在沙发上,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捂住脸,无声地痛哭起来。
她恨陆渊,恨他不告而别,恨他让她承受这一切。
但当他真的站在面前,当她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懊悔,她的心还是会疼——这让她更恨自己。
哭了很久,她擦干眼泪,拄着拐杖站起来,走到窗边。
楼下,陆渊的身影从单元门走出,但没有离开小区,而是走进了对面那栋楼。
许彤皱起眉,看着他消失在对面楼的门洞中。
几分钟后,对面四楼的一个窗户亮起了灯。那个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她的窗户。
许彤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直到那扇窗户的灯光熄灭。
她没有拉上窗帘,回到电脑前,继续做今天未完成的稿件。但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很久,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最后,她打开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是五年来她收集的所有资料——关于公司破产的真相,关于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人,关于陈天豪的犯罪证据,甚至关于陆渊“死亡”的一些疑点。
她一直没有放弃调查。
因为她不相信陆渊会就这么死了,也不甘心让那些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现在陆渊回来了,那些问题有了新的意义。
许彤点开一份文件,标题是“陈天豪及其关联人员近期活动报告”。
文件显示,陈天豪三个月前出狱后,表面上做着小生意,暗地里却和几个境外势力有联系,似乎在策划什么。
而今天来讨债的那三个人,就是陈天豪的手下。
许彤的眼神冷了下来。
如果陆渊真的想补偿,那么他们也许有共同的目标。
但这不代表她会原谅他。
绝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