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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尊临世:开局豢养灭世虫群小说林樾章节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蛊尊临世:开局豢养灭世虫群

作者:渡雨引舟

字数:205091字

2025-12-20 20:14:13 连载

简介

喜欢看都市脑洞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蛊尊临世:开局豢养灭世虫群》!由作者“渡雨引舟”倾情打造,以205091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林樾的精彩故事。快来一探究竟吧!

蛊尊临世:开局豢养灭世虫群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清河市的冬天,冷得钻心。不是纯粹的低温,而是一种混杂着工业废料粉尘、潮湿水汽和某种挥之不去的淡淡腥锈味的、粘稠的阴寒。这寒气能穿透最厚实的旧棉袄,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把骨头缝都浸透。

林樾站在“蓝鸟”便利店的后巷里,把最后一个印着“生化处理”标志的墨绿色废料桶推上回收车。桶沿残留的、成分不明的暗红色粘液蹭了他一手,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令人不适的油光。他面无表情地在旁边堆积的破布上擦了擦,动作机械。指节处新添的冻疮裂开了小口,混着污渍,传来细微却顽固的刺痛。

“喂,小子,磨蹭什么?”

后门推开,裹着油腻棉大衣的工头王胖子探出半个身子,嘴里叼着半截劣质电子烟,喷出带着化学香精味的雾气。他眯缝着眼打量林樾,目光扫过他洗得发白、肘部打着深色补丁的校服外套,在那枚代表“清河三中”的褪色徽章上停留一瞬,嘴角向下撇了撇。

“今天的工钱。”王胖子扔过来几张皱巴巴、边缘发黑的纸质信用点,面额小得可怜,勉强够买两管最低档的营养膏。“赶紧滚,别挡着道。”

信用点飘落,有一张掉进了旁边浑浊的积水洼里。林樾弯腰,捡起,和手里的一起仔细捋平,放进内侧口袋。全程没看王胖子一眼,也没说一个字。

“啧。”王胖子似乎觉得无趣,又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嫌恶,“明天就是你们三中那什么‘觉醒日’了吧?还在这儿搬垃圾?要我说,像你这种……”他上下扫视林樾,喉头滚出一声含糊的咕哝,“……早点认命,找个力气活干干才是正经。灵能?那是老爷们和天才玩的东西。”

巷子口灌进来一阵更猛烈的冷风,卷起地上的碎纸和塑料袋。林樾把外套拉链拉到顶,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他侧身,从王胖子和门框之间的空隙挤了过去,动作灵活得与他的沉默有些不相称。

王胖子被他肩膀不经意地撞了一下,踉跄半步,刚要骂,人已经走进了店内惨白的光线里。

“晦气!”王胖子冲着林樾的背影啐了一口,缩回了温暖的室内。

从便利店到灰鼠巷的住处,需要穿过三条街道,两个永远散发着古怪气味的露天垃圾分拣站,和一座轰鸣不休、震得脚下地面微微发颤的旧式能量泵站。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悬浮摩托引擎的低啸划过夜空,带来短暂的、不属于这片区域的喧嚣,旋即又陷入沉滞的昏暗。

这里是清河市的西区边缘,地图上被标注为“第七安全区-低灵感应附属居住带”,但住在这里的人都叫它“锈笼”。高耸的、锈迹斑斑的旧时代管道如同巨兽的骨架横亘在低矮的棚户区上空,滴落着不知名的冷凝液。东区那些流光溢彩的塔楼尖顶,在这里只能望见模糊的光晕,像是另一个世界海市蜃楼。

林樾走得很稳,脚步落在坑洼不平、覆盖着薄冰的路面上,几乎没什么声音。他的思绪,和这冬夜一样,是凝滞的,近乎空洞的。

明天。觉醒日。

这个词在脑海中划过,激不起半点涟漪。十八年,足够让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冻毙在这样的寒夜里。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是“异常”的。别的孩子五六岁时,或多或少会表现出对某种元素的亲近,或力气突然变大,或伤口愈合快些,最不济也能让检测仪上的指针颤抖那么一下。而他,林樾,每一次被带到社区那台老旧的灵能亲和度筛查仪前,结果都一模一样——指针如同焊死在最左端的“无响应”刻度上,屏幕闪烁两下,吐出千篇一律的评估单:“未检测到稳定灵痕波动,建议定期复查。”

最初,社区的工作人员还会投来同情的目光,安慰年轻的抚养员(一个同样没什么能力、早早憔悴的老妇人):“孩子还小,也许只是晚熟。”后来,复查变成了例行公事,目光里的同情褪去,换上公事公办的淡漠,甚至隐约的不耐。再后来,连例行公事都省了,他的档案被打上“白板(待定)”的标签,扔进了三中这个众所周知的“沉淀池”。

穿越者的记忆?最初几年,那些混乱的、属于另一个和平世界的片段还会不时涌现,带来撕裂般的错位感和微弱的不甘。但在这个力量至上、危机四伏的世界,那点格格不入的记忆除了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无用”外,毫无益处。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些记忆是否只是这具躯壳原主濒死前剧烈的脑电波活动制造出的幻影,或是自己无法接受现实而生的癔症。

没有系统,没有老爷爷,没有任何超乎常理的指引或馈赠。只有脑海里一片亘古不变的、绝对的死寂。像一口被封死在冻土最深处的井,他呼喊过,探索过,最终只能收获自己的回声,和更深的、冰冷的虚无。

他曾花整整一年时间,利用一切能找到的、支离破碎的旧时代资料和街头巷尾的传言,试图理解“灵能”和“觉醒”。结论是:这更像是一种天赋,一种与生俱来的、与世界底层规则共鸣的“烙印”。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后天努力或许能提升已觉醒者的强度,却无法让无中生有。

认命吗?也许吧。但“认命”并不意味着麻木。那只是一种更深沉的、被冰封的静止。所有激烈的情感——愤怒、委屈、渴望——都被锁在坚冰之下,转化为维持每日呼吸、行走、应对琐碎恶意所需的、最低限度的能量。活下去,成了唯一明确的本能。

拐进灰鼠巷,腐臭的气味更浓了。巷子深处传来打骂声和哭喊,很快又低下去,变成压抑的呜咽。这里每天上演着类似的戏码,为了一管营养膏,一个稍避风的角落,或者仅仅是一句口角。

林樾的住处在一栋墙皮剥落得像得了严重皮肤病的六层老楼顶层。楼梯间的感应灯早就坏了,他摸黑上楼,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引起轻微回响。掏出钥匙,打开那扇薄铁皮门,熟悉的、混合着霉味和旧金属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房间狭小,一床一桌一椅,墙角堆着杂物和几个空营养膏管子。桌上那盏老式蓄能灯是唯一的光源,光线昏黄,勉强驱散一角黑暗。

他脱下外套,挂在门后,动作有些迟缓。冻僵的手指不太灵活。桌上放着小半袋昨天剩下的合成面包,硬得像石头。他拿起,慢慢啃着,目光落在对面斑驳脱落的墙皮上,没有焦点。

明天过后,会怎样?大概率是检测仪再次沉默,然后在周遭或明或暗的嗤笑和议论中,拿到那张盖着“无觉醒迹象”红章的最终评定表。接着,要么想办法留在三中那为数不多的、面向“无能力者”的普通文职预备班,要么彻底离开,像王胖子说的,找个力气活,或者更糟。

门被轻轻敲响,两短一长,带着点犹豫。

林樾吞咽下最后一口干硬的面包,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苏晓。比他小两岁,住在楼下,同样在三中,同样顶着“待观察”的名头,脸色常年苍白,眼睛却很大,此刻里面盛满了不安。

“林樾哥……”苏晓的声音压得很低,迅速回头看了眼昏暗的楼梯间,才闪身进来,反手关上门。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旧布裹着的小包。

“怎么?”林樾退回桌边。

苏晓没坐,把那个小包放在桌上,布料散开,露出里面几块用透明薄膜裹着的、颜色深褐的膏块。“高能营养块,”他声音更低了,几乎像耳语,“我舅……从东区带回来的,过期了几天,但还能吃。你……你明天带着。”

林樾看着那几块膏体。他知道这东西,黑市上偶尔流通,据说是从军队或研究院流出的边角料,能量密度很高,价格不菲。过期品虽然便宜些,也不是苏晓家能轻易拿出来的。他舅舅在东区做危险品清理,挣的是卖命钱。

“拿走。”林樾说,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冷淡,“我用不着。”

“林樾哥!”苏晓急了,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你拿着!明天要站很久,还要……还要……”他咬住下唇,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觉醒仪式不仅是检测,对长期处于“白板”状态的身体也是一种莫名的负荷,历年都有体弱者在仪式现场晕倒的例子,那会成为伴随一生的笑柄。

“陈浩他们……”苏晓换了话题,眼里恐惧更深,“我今天回来时,看到他在巷子口,和几个人……他们往楼上看了好几眼。”陈浩,西区这一片混出点名头的痞子,据说去年侥幸觉醒了D级的“皮肤硬化”,虽然是最低等,但对付普通人足够了。他纠缠苏晓有段时间了。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林樾打断他,目光转向苏晓,“东西拿回去。明天,离我远点。”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扔出来的冰坨。

苏晓浑身一颤,睁大眼睛看着林樾。昏黄的灯光下,林樾的脸半明半暗,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那平静比任何厉色呵斥都更让人心头发冷。

僵持了几秒钟,苏晓的肩膀垮了下去。他默默地把旧布重新裹好营养块,抱在怀里,深深看了林樾一眼,那眼神里有困惑,有受伤,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拉开门,瘦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的楼梯口。

门关上,带起的微风吹得蓄能灯的火焰剧烈晃动,墙上的影子张牙舞爪,旋即又恢复稳定。

房间重新被寂静吞没。远处,能量泵站规律性的轰鸣透过墙壁传来,沉闷而厚重,像某种巨大生物的心跳。

林樾在椅子上坐下,闭上眼。

意识沉入那片熟悉的、无边的黑暗与死寂。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温度,也没有任何回应。这里是他唯一能完全脱离“锈笼”、脱离“三中”、脱离“林樾”这个身份的地方,尽管它同样荒芜。

十八年了。

他“坐”在这片意识的虚空中,如同坐在那口被封冻的井底。没有试图呼喊或探索,只是“待”着。极致的寂静中,时间的概念也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几个小时。

忽然——

一丝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以为是错觉的……“蠕动感”,从黑暗的最深处传来。

不是声音,不是画面,更像是一种源于本能感知的、最原始的“动静”。如同冰封亿万年的冻土底层,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收缩了一下。

林樾的呼吸在现实中的身体里,微不可察地停滞了半拍。

但当他凝聚全部意识去捕捉时,那里又只剩下亘古的死寂。仿佛刚才那一闪而逝的感觉,只是长期处于极端寂静环境下产生的幻听、幻触。

是错觉吗?

他缓缓睁开眼。蓄能灯的光晕在视野里留下残影。桌上,面包的碎屑还在。墙外,泵站的轰鸣依旧。寒冷穿透薄薄的门板,渗入房间每一个角落。

一切如常。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觉醒仪式会如期举行。他依然会是那个站在检测仪前,让指针停留在冰点的林樾。

他起身,走到床边,和衣躺下。冰冷的被褥无法提供多少暖意。

黑暗中,他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那一点转瞬即逝的、来自意识最深处的异样感,像一颗投入古井的微小石子,虽然未曾激起涟漪,却确确实实,打破了某种维持了十八年的、绝对静止的状态。

很轻微。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

但存在过。

夜还很长。寒气在凝聚。东区塔楼的光晕,在污浊的云层后,冷漠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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