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替闺蜜相亲后,偏执总裁缠上我》中的单若伊陆霆渊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豪门总裁风格小说被凤凰来舞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凤凰来舞”大大已经写了267684字。
替闺蜜相亲后,偏执总裁缠上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根据导航找到小男孩描述的那个位于别墅小区附近的便利店时,已近午夜。
陆霆渊这才发现这里离他姐姐陆南风和姐夫沈修宴住的别墅区特别近。
来不及想,便利店的白色灯光在空旷的街角显得格外孤寂清冷。陆霆渊放缓车速,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周围。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捕捉到了那个纤弱身影。
单若伊穿着一条浅白色连衣裙,外面随意罩了件不合时节的薄款牛仔外套,正无力地靠在便利店外墙冰冷的瓷砖上。她微微佝偻着身体,低着头,长发凌乱地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只手用力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蜷曲。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陆霆渊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被发烧击垮后的虚弱和无助。
他猛地将车刹停在她面前,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声响。
推开车门,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面前。
单若伊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脸上是不正常的酡红,如同晚霞烧灼过境,嘴唇却干裂苍白。额前和鬓角的碎发被冷汗彻底浸湿,狼狈地黏在光洁的额角和颈侧。那双在废墟下曾亮得惊人、闪烁着求生欲的眼睛,此刻因为高烧而显得迷蒙、涣散,失去了焦点,蒙着一层水汽。
她怔怔地看着他,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一丝被打扰后的困惑,花了很大的力气,瞳孔才勉强对准焦,辨认出眼前这个高大的、带着一身夜晚寒气的男人。
“陆······陆先生?”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撕裂,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陆霆渊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闷闷地疼。
他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直接俯身,一手稳稳地穿过她纤细的膝弯,另一只手有力地环住她单薄的背脊,微一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重量轻得让他心惊。
“啊!”单若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瞬间僵硬如石。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男性强烈而陌生的气息完全包裹了她,让她因受惊而本能地挣扎起来,“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
她的挣扎虚弱无力,像羽毛拂过。
“别动。”陆霆渊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抱着她的手臂稳如磐石,径直走向副驾驶,“你想晕倒在半路上吗?”
他拉开车门,动作算不上温柔,将她妥善地塞进座位,拉过安全带,“咔哒”一声利落地扣好。
整个过程快得让单若伊完全来不及反应。
她晕乎乎地陷在昂贵柔软的真皮座椅里,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和寒意。鼻尖萦绕的是车内清冽的冷杉香氛,混合着身边男人身上传来的、带着体温的、干净而侵略性的气息,与她记忆中废墟下的味道截然不同,却同样让她无所适从。
她偏过头,看着陆霆渊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侧脸线条在车外流转的光影里显得冷硬而紧绷,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想开口询问,可喉咙干痛得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沉重的眼皮不断耷拉下来,身体深处泛起的寒意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只能无力地蜷缩起来,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座椅的包裹中,试图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
“去市中心医院,谢谢。”她强撑起眼皮说了一句。
陆霆渊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车内的暖气调高了几度,又将带出来的外套盖到她身上。
然后一脚油门,车无声而迅猛地加速,平稳地汇入夜晚依旧川流不息的车河,平稳地向着市中心医院驶去。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驱散着从窗外渗入的寒意,也仿佛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都隔绝开来,形成一个短暂而封闭的空间。
陆霆渊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一次次瞥向副驾驶座上的身影。
最初的挣扎和紧绷过后,极度的虚弱和高烧带来的昏沉彻底攫住了单若伊。她歪着头,靠在椅背上,似乎已经失去了维持清醒的力气。呼吸变得略微沉重,带着因病而滞涩的杂音,长长的睫毛如同被雨打湿的蝶翼,安静地覆盖在眼睑上,随着车辆的轻微颠簸而细微颤动。
她睡着了。或者说,是昏睡了过去。
这种毫无防备的、彻底缴械的状态,与废墟下那个即使意识模糊,也依旧死死抓着他,用微弱声音说话给他加油打气的女孩,判若两人。
那时的她,虽然脆弱,眼里却烧着一种近乎执拗的求生火焰。而现在,这火焰似乎被高烧耗尽了燃料,只余下灰烬般的疲惫与苍白。
路灯的光影飞速掠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斑驳。那一刻潮红、那一刻惨白的脸色,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陆霆渊甚至能看清她鼻尖渗出的细小汗珠,以及那两片干裂起皮的嘴唇无意识翕动的微弱幅度。
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一种非常陌生的情绪,悄然在他冷静自持的心湖里投下一颗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那不是同情,也不是纯粹的负责,那七个小时的相依为命,在脱险、被她拒绝结婚后便已被他理性地划定为一场意外,彼此两清。
这感觉更复杂。像是一根极细的丝线,无形中从那片黑暗的废墟延伸出来,缠绕至今。看着她现在这副样子,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压迫感十足的狭小空间,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她的恐惧,以及她抓住他时,那冰冷的、绝望的力度。
他甚至能回忆起,在意识模糊的边界,她的额头曾无意间蹭过他的颈侧,那灼热的温度,与此刻车内暖气营造的温暖截然不同,带着一种生命正在被消耗的、惊心的质感。
车厢内过于安静,只有她不太平稳的呼吸声,以及引擎低沉的嗡鸣。这安静放大了所有细微的感知。
此刻她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清香,混合着汗湿的味道。这气息与他车内置入的冷杉香氛格格不入,却奇异地占据了一席之地。
他下意识地将车速又放缓了些,尽量避免任何可能惊扰她的颠簸。目光再次快速扫过她沉睡的侧脸,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精准定义的烦躁萦绕在心头。
他们本是不该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
一场天灾强行将他们扭曲在一起,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
现在,灾难过去,生活看似回到正轨,但这突如其来的深夜求助,和她此刻毫无保留呈现在他眼前的脆弱,都在无声地提醒他——那七个小时,并非一场可以轻易醒来的噩梦。
它留下的痕迹,远比想象中更深,更难以擦拭。
而这个叫做单若伊的女孩,也并非一个可以简单从记忆中清除的符号。
她就坐在他身边,呼吸微弱,命运在那一刻,又一次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短暂地与他捆绑在了一起。
而他,似乎无法真正做到视而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