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年代类型的小说,那么《莫斯科当倒爷,航母给搬回来了?》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不吃烤可薯”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许安然许建国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06530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莫斯科当倒爷,航母给搬回来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莫斯科的清晨,比记忆里更冷。
许安然从一家更偏僻、更廉价的小旅店走出来时,天还没完全亮。街道上结着厚厚的冰壳,踩上去嘎吱作响。她呵出的白气在围巾边缘结成了霜。
这次她没去使馆,也没联系陈卫国给的那些“可靠关系”。她像一滴水,悄无声息地融进这座庞大而混乱的城市。身上分藏的钱和那份采购清单,是她全部的筹码。
早饭是在路边摊解决的,一块硬得像石头、带着酸味的黑面包,就着热腾腾但寡淡的菜汤。她吃得很快,胃里勉强有了点底,但那种对糖分的渴望又开始隐隐作祟。她从棉袄内袋摸出块水果糖,含在嘴里。甜味让她精神一振。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她再次走向南郊。
那片废旧军品堆放场看起来更破败了。冬天的风雪摧残下,一些废铁堆似乎坍塌了些,积雪覆盖着一切,连野狗都少了几只。铁丝网大门依旧敞着,锁头锈死在雪地里。
她径直走向那栋低矮的砖房。
还没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浓烈的伏特加酒气混合着人体长时间不洗澡的馊味扑面而来。伊万·彼得罗维奇裹着那件更脏的军大衣,头发胡子乱成一团,眼睛因为宿醉布满血丝,但比上次清明一些。他手里没拿酒瓶,正打算出门的样子。
看到许安然,他愣了一下,浑浊的蓝眼睛费力地眨了眨,似乎在回忆。
“中国姑娘?”他哑着嗓子,用俄语嘟囔,“你又来换……破烂?”
看来他还记得。
许安然点点头,没多话,直接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两样东西:一瓶没开封的二锅头,还有两盒铁皮罐装的梅林午餐肉。
酒瓶透明,红标签刺眼。午餐肉罐头红黄相间的铁皮,在灰暗的晨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伊万的眼睛瞬间直了。
他几乎是抢一样把两样东西抓过去。先拧开二锅头瓶盖,深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近乎迷醉的表情。然后,他仔细端详那两盒午餐肉,手指摩挲着光滑的铁皮,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苏联此时物资短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肉,尤其是这种开罐即食、油汪汪的午餐肉,是绝对的硬通货,比卢布和美元在某些场合更受欢迎。
“给我的?”伊万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狂喜,警惕和疏离瞬间被贪婪取代。
“给你的,伊万大叔。”许安然用简单的俄语加手势,“尝尝,中国的肉。”
伊万二话不说,用指甲抠开一盒午餐肉的拉环。粉红色的、裹着透明油脂的肉块露出来,香气在冰冷的空气里弥漫开。他也不用叉子,直接用手抠出一大块,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发出满足的哼哼声,油汁顺着胡子往下淌。
许安然耐心等着。她看到伊万身上那层原本灰败、带着敌意和颓废的光晕,在酒和肉的刺激下,似乎泛起了一点浑浊但活跃的黄色。贪欲被满足了,警惕性在降低。
两盒午餐肉,伊万风卷残云般干掉了一盒半,才打着响亮的饱嗝停下来。他看向许安然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奇怪的换破烂的中国女孩”,而是像看一个移动的、友善的“物资补给点”。
“好!好肉!”他抹了把嘴,把剩下半盒小心盖好,揣进怀里,又宝贝地抱住那瓶二锅头,“姑娘,你……还想换‘破烂’?”
许安然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几种仪表的简图——这是她根据厂里急需,和李大山讨论后画出来的。压力表,温度计,流量计,精度要求比普通的高。
“这样的,旧的,坏的也行。”她指着图说。
伊万眯着眼看了看图,又抬头看了看许安然,忽然咧嘴笑了,露出黄黑的牙齿:“跟我来。”
这次他没让许安然自己在废铁山里乱转,而是主动带路,朝堆放场更深处走去。脚下积雪很深,他走得很熟练,绕过几座巨大的废铁山,来到一片相对独立、堆放着许多木箱和板条箱的区域。箱子大多破损,里面露出各种蒙尘的、锈蚀的仪器和零件。
“这里……研究所清理出来的。”伊万踢了踢一个翻倒的木箱,里面滚出几个布满灰尘的圆形表头,“以前搞测量的。现在……都没用了。”
许安然走上前,目光扫过这片杂乱。
集中精神。
视野里,大片大片的灰雾升腾而起,笼罩着绝大多数物品。破旧的木箱、碎裂的玻璃、锈死的阀门、断裂的指针……全是垃圾。
但她没有移开目光,强忍着开始出现的饥饿感,像扫描仪一样,一寸寸地仔细看过去。
灰,灰,还是灰……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几个堆叠在一起的、看起来同样不起眼的木箱边缘,透出了微弱但稳定的绿色光晕!
不止一个!至少有三四个点!
她立刻走过去。伊万跟在后面,好奇地看着她。
这几个木箱被压在下面,她示意伊万帮忙。伊万现在很好说话,三两下把上面的破烂扒拉开。
露出的箱子里,整齐地码放着几十个旧式指针仪表。大部分都蒙着厚厚的灰尘,玻璃表蒙碎裂,指针弯曲,显然是被粗暴丢弃的。
但在许安然的视野里,其中有五个仪表,散发着清晰的绿光!尤其是其中两个个头稍大、带有复杂刻度盘的,绿光中心还隐约透着一丝极淡的红!
高精度!完好或接近完好!
她压抑住激动,装作随意地翻看了一下,然后指着那五个泛绿光的仪表——混在十几个真正的破烂里——对伊万说:“这几个,样子还行,我拿回去当摆设。多少钱?”
伊万凑过来看了看,他对这些“破表”毫无兴趣,挥挥手:“你喜欢?拿走!反正也是要扔去熔炉的。”他搓了搓手,眼神瞟向许安然那个似乎还能掏出东西的布包,“就是……这肉,还有吗?”
许安然心中一定。她知道,不能一次给太多。
“肉没了。”她摇头,看到伊万脸上明显的失望,才接着说,“但是……下次来,可以再带。还有酒。”
伊万眼睛又亮了:“下次?你还来?”
“来。”许安然肯定地说,“只要伊万大叔这里还有‘有意思的破烂’。”
“有!有!”伊万忙不迭点头,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过阵子,东边有个厂子,要拆了。听说里面……这种‘铁疙瘩’不少。你要是有兴趣……”
许安然心中一动:“什么时候?哪个厂?”
“具体……还没定。”伊万挠挠头,“但快了。到时候,我告诉你!”
“好。”许安然记下这个信息。她把挑出来的五个仪表——包括那两个泛着淡红光的——小心地用准备好的旧布包好,放进布包。又把其他几个真正的破烂也随手拿了两件,作为掩护。
交易完成。她没再给更多东西,但给了承诺。
离开时,伊万一直把她送到堆放场门口,态度几乎算得上殷勤。
“下次来,直接找我!”他挥着手,怀里还抱着那瓶二锅头和半盒午餐肉。
许安然点点头,背着略沉的布包,转身走上土路。
走出很远,她还能感觉到背后伊万目送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对下次“补给”的期待。
线人,算是初步建立了。
她加快脚步,朝着市区方向走去。胃里的饥饿感因为持续使用能力而变得强烈,她剥了颗糖塞进嘴里。
就在她拐过一个堆满积雪的废料堆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远处一辆半埋在雪里的破卡车后面,有个瘦小的影子闪了一下。
鸭舌帽的轮廓。
瘦猴。
果然,从她一下火车,或许更早,眼睛就又跟上了。
许安然脚步没停,甚至没有朝那个方向多看一眼。只是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更多脸,手在布包里,摸了摸那几个被旧布包裹的、冰冷的仪表轮廓。
心里那根弦,再次绷紧。
但这次,她手里不止有要保护的东西。
还有一个可能带来更多“红光”的、带着酒气和肉味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