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年代小说,那么《忠烈遗孤遭霸凌?萌娃问哭军区》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小芋圆10”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安安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忠烈遗孤遭霸凌?萌娃问哭军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1988年冬。
北方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
此时的江家村,却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村东头的江大贵家,大红灯笼高高挂。
今天是江大贵的大儿子,江富贵娶媳妇的好日子。
全村的老少爷们都来捧场了。
“大贵啊,你这排场可真不小!”
“那是,富贵可是咱们老江家的长孙,这婚事能马虎吗?”
“听说女方那边的彩礼,你可是给足了这个数?”
有人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江大贵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他红光满面地拱着手。
“哪里哪里,只要孩子们过得好,咱们当老人的,花点钱算什么!”
众人都竖起大拇指,夸江大贵仁义,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只有后院,那个阴暗、潮湿、透风的猪圈里,是另一个世界。
这里没有红灯笼。
也没有热乎气。
只有刺骨的寒冷,和令人作呕的猪粪味。
角落里,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个小女孩。
看上去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其实她已经七岁了。
因为长期严重的营养不良,她瘦得像只还没断奶的小猫。
头发枯黄,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像一窝枯草。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蜡黄蜡黄的,颧骨高高凸起。
那双眼睛却大得吓人,深陷在眼窝里,透着一股子死寂。
她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大棉袄。
棉袄早就破了,露出了里面发黑发硬的旧棉絮。
补丁摞着补丁,却还是挡不住往里灌的寒风。
她叫安安。
江安安。
此刻,她正蜷缩在猪圈的最里面,那是平时猪睡觉的地方。
只有这里,靠着那头老母猪,还能蹭到一点点活物的热气。
安安太冷了。
她的手脚早就生满了冻疮。
一遇热就痒,一受冻就疼,有的地方已经溃烂流脓,粘在破袜子上。
稍一动弹,就是钻心的疼。
“呼……呼……”
安安嘴里吐出一口白气。
她伸出那双像鸡爪子一样干枯的小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只有巴掌大,边缘已经磨得起毛了。
上面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
剑眉星目,笑得很灿烂,露出两排大白牙。
那是她的爸爸,江铁军。
安安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了擦照片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爸爸……”
安安小声地喊了一句。
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含着沙砾。
“安安好冷啊。”
“安安也好饿。”
“大伯说你死了,说你不要安安了。”
“可是安安不信。”
“爸爸是大英雄,大英雄怎么会死呢?”
安安把照片贴在自己冰凉的小脸上。
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爸爸的体温。
半年前,爸爸去部队的时候,还把她举高高,说等他回来,给安安带大白兔奶糖吃。
可是爸爸没有回来。
回来的是一张烈士证明书,和一个骨灰盒。
还有一大笔抚恤金。
那时候,安安觉得天都塌了。
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走了,现在爸爸也没了。
她是孤儿了。
大伯江大贵哭着把骨灰盒接了过去,说是要替弟弟好好安葬。
又把抚恤金领了,说是替安安保管,等她长大了再给她。
那时候,村里人都说,江大贵是个好哥哥,安安以后有福了。
可是,门一关,一切都变了。
安安被赶出了原来住的东屋。
那间屋子,现在成了堂哥江富贵的婚房。
安安被扔到了猪圈里。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
喂猪、劈柴、洗衣服、倒尿盆。
干得慢了要挨打,干得不好了不给饭吃。
吃的都是剩饭剩菜,有时候连剩饭都没有,只能吃猪食。
就像今天。
前院飘来的肉香味,像钩子一样勾着安安的魂。
她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
胃里像是有火在烧,又像是有一只手在使劲地绞。
疼得她直冒冷汗。
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昨天因为打碎了一个碗,大伯娘拿着扫帚疙瘩,把她狠狠地抽了一顿。
现在背上还火辣辣的疼。
“爸爸,安安想吃糖。”
“安安不想吃猪食了。”
安安对着照片喃喃自语。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流到脸上,被冷风一吹,瞬间变得冰凉刺骨。
就在这时。
“哐当”一声!
猪圈那扇破烂的木栅栏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风雪夹杂着一股子寒气,猛地灌了进来。
安安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下意识地把照片塞进怀里,死死地护住。
一个穿着大红棉袄,烫着卷发,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那是她的大伯娘,王翠花。
王翠花手里端着一个脏兮兮的破瓦盆。
脸上挂着那副安安最熟悉的、刻薄恶毒的表情。
“死丫头!躲在这挺尸呢?”
王翠花一进门,就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你大伯忙得脚打后脑勺,你倒好,在这偷懒!”
“养你还不如养条狗!狗还能看门,你也就是个造粪的机器!”
王翠花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看到安安缩在墙角发抖的样子,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装!接着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想装可怜去前院讨吃的?”
“我呸!”
“那是给人吃的,你个扫把星也配?”
王翠花走到安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对孩子的怜悯。
只有厌恶。
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给!这是赏你的!”
王翠花手一扬。
“哗啦”一声。
破瓦盆里的东西倒在了安安面前的地上。
那是半盆冻得硬邦邦的泔水。
里面混杂着剩菜叶子、刷锅水,还有不知道谁吐的痰。
甚至还有半块发霉的窝窝头。
“赶紧吃!吃完了去前院把碗给洗了!”
“今天来的客人多,碗不够用了!”
王翠花恶狠狠地命令道。
安安看着地上的泔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她不敢反抗。
她知道,只要她说一个“不”字,等待她的就是一顿毒打。
她太小了。
打不过她们。
“我不饿……”
安安小声地说道。
声音细若蚊蝇。
“不饿?”
王翠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眉毛一竖,那张涂着劣质粉底的大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行啊,骨头硬了是吧?”
“不饿正好,省粮食了!”
说着,王翠花目光一扫。
看到了安安脚边放着的一个破瓦罐。
那里面装着几块还没燃尽的木炭。
那是安安刚才偷偷从灶坑里捡出来的,用来取暖的唯一热源。
王翠花冷笑一声。
抬起那只穿着新棉鞋的大脚。
“嘭!”
一脚踢在了瓦罐上。
“哗啦!”
瓦罐碎了。
里面的红火炭散了一地。
很快就被地上的冰雪给熄灭了,变成了黑乎乎的焦炭。
最后一点温暖,也没了。
“还学会偷炭了?”
“我看你是皮痒了!”
“这炭不用钱买啊?败家玩意儿!”
王翠花骂得唾沫星子乱飞。
安安看着熄灭的火炭,心也跟着凉了下去。
她没有哭。
因为眼泪早就流干了。
而且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
在大伯家,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只会招来更狠的打骂。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去洗碗!”
“要是让我看见你偷懒,或者是偷吃东西,我就把你那两只爪子剁下来喂狗!”
王翠花恶狠狠地威胁道。
说完,她似乎觉得还不解气。
又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呸!晦气东西!”
“克死了爹妈,现在还想来克我们家富贵?”
“要不是看在那笔……看在你死鬼老爹的份上,早就把你扔山里喂狼了!”
王翠花转身扭着大屁股走了。
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什么战斗英雄,我看就是个短命鬼!”
“留下个拖油瓶祸害人!”
猪圈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只有风吹过破门板发出的“吱嘎”声。
安安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腿冻僵了,不听使唤。
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站稳。
她看了一眼地上那堆冻住的泔水。
肚子又叫了一声。
真的很饿。
饿得头晕眼花。
饿得想吃土。
但是她没有去碰那堆泔水。
她是有尊严的。
爸爸说过,咱们老江家的人,脊梁骨要是直的。
哪怕是饿死,也不能吃嗟来之食,更不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泔水。
“爸爸,我不吃。”
“我不给爸爸丢脸。”
安安摸了摸怀里的照片。
那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
只要照片还在,爸爸就在。
只要爸爸在,她就不怕。
安安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猪圈。
外面的雪还在下。
落在她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前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
划拳声、敬酒声、笑闹声,交织在一起。
那是属于别人的幸福。
与她无关。
她只是一个要在这个大喜日子里,去洗几百个脏碗的奴隶。
安安低着头,尽量缩着身子,不让自己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赤着脚。
那双破烂的单鞋,早在昨天的打骂中跑丢了一只。
另一只也磨穿了底。
脚底板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丝的小脚印。
那是冻裂的伤口流出的血。
疼吗?
疼。
可是安安已经麻木了。
这点疼,比起心里的疼,算得了什么呢?
她穿过长长的过道。
来到了前院的角落。
这里堆满了脏兮兮的碗筷。
油腻腻的汤水结成了冰碴子。
旁边放着一大盆冷水。
连点热水都没给准备。
安安默默地蹲下来。
把那双满是冻疮的小手,伸进了刺骨的冷水里。
那一瞬间。
像是有一万根针在扎她的手。
安安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拿起一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开始机械地刷碗。
“哟,这不是安安吗?”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安安手一抖。
差点把碗摔了。
她抬起头。
看到几个穿着新衣服的小孩正围着她。
领头的,是村长家的小孙子,虎子。
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吃得满嘴红糖。
“啧啧,真脏。”
“像个小叫花子。”
“我奶说了,她是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略略略,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小孩们嘻嘻哈哈地嘲笑着。
有的还捡起地上的石子,往安安身上扔。
“啪!”
一颗石子砸在安安的额头上。
瞬间红了一片。
安安没有躲。
也没有说话。
只是低下头,继续刷碗。
她的眼神空洞,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在她的世界里。
只有怀里那张贴着心口的照片,还是热的。
那是她在这冰冷的人世间,唯一的依靠。
可是她不知道。
就连这唯一的依靠。
马上也要被人夺走了。
一场巨大的风暴。
正在这喜庆的婚礼背后,悄然酝酿。
那将是她觉醒的开始。
也是整个军区,乃至整个国家,为之震颤的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