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回来了。”
李昭和立即从床边走到门口,看着大步走回来的越山戈,正要迎上去,一阵汗味就扑面而来。
李昭和连连后退,这才看清越山戈身上已经不是朝服,而是练武的利落短襟。
这么久没回来,原来是去练武了。
李昭和站的距离越山戈始终保持十个人的距离,越山戈进一步,她就退一步,脸上的嫌弃很明显。
越山戈成功的再次黑脸,刚刚的发泄全部白费。
“爱妃,你以为自己躲得过去?”
他可不是什么好性子,之前是惯着她,再这么嫌弃他,就别怪他用强的了。
李昭和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同。
“不敢,陛下,我,妾身只是前来恭迎陛下,顺便说一说搬去昭阳殿的事宜。”
盯着越山戈不善的目光,她不敢后退,任由他靠近。
“妾身已经是婕妤,一直住在陛下的寝宫,于礼不合,还望陛下准许。”
想了想,她又添了句。
“昭阳殿富丽堂皇,距离宣室殿也很近,若是陛下想念我,也可以常来看看,都是一样的。”
越山戈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惊呼中,把她直接打横抱在了怀里。
“都给朕出去。”
宫人鱼贯而出,李昭和紧紧的攥着越山戈的衣服,却摸到了不少汗,下意识的松手,鼻尖满是他的汗味。
倒是不臭,只是李昭和很不习惯,身边全是都越山戈的气息。
她下意识的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鼻子。
越山戈都气笑了,看来还是不够习惯。
“搬出去的事情不可能,你想都别想,我们今天好好纠正另一件事。”
说着,他凑近李昭和,额头抵着她的脸,在她惊恐的目光下,把细汗蹭到了她的脸上。
“还敢嫌弃自己男人的汗?看来还是蹭的少了,等我们圆房了,你身上都是我的。”
李昭和咬着唇,心里的厌恶到达了极致。
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究,这么脏。
从小,她的凡事出了一丝汗,都得回房间沐浴熏香换身衣服,生怕被别人闻到汗味。
这是礼节和规矩。
越山戈他就算当了皇帝,也还是蛮子,是野兽!一身的毛,一身的汗,还故意把她也弄脏。
看着李昭和愤愤的眼神,面上却努力克制,不敢表现出来,越山戈哈哈大笑。
“生气了就打我,来,别憋着。”
原来小美人也会生气,这样鲜活的样子很好,比之前好多了。
李昭和闭了闭眼睛,听到自己平静道:“妾身不敢损伤龙体。”
损伤龙体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和陛下好的时候,他不怪罪你,但等他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做过的都是一条条罪名。
爱则无罪,厌则追责。
春秋弥子瑕分桃之谊,汉朝金屋藏娇都是例子。
越山戈单手稳稳托着李昭和的屁股,另一只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真不知道你这脑壳里想的什么,小小年纪天天想东想西,怕这怕那。”
“这不是没被熏晕过去,再说了,上次你发热流汗,我可没有嫌弃你,要不是时机不对,我都给你舔了。”
李昭和脸顿时红了,羞的。
她偏过头,坚定道:“妾身要搬去昭阳殿。”
越山戈淡定的坐在桌子旁:“朕说了不允。”
随即他对着门外道:“郭金,传膳。”
李昭和被他抱着,闻着汗味,固执的看着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昭阳殿才是妾身的寝宫。”
越山戈轻哼,盯着李昭和固执的样子,磨了磨牙:
“你不敢损伤龙体,却敢忤逆皇命,是我对你太宠了?”
“你不怕我了,但你家中也不怕?”
李昭和猛地握紧拳头,沉默的摇头,垂下脑袋。
是了,她差点忘了越山戈也是皇帝,刚才她的语气和态度越界了。
即使再生气迫切,也不该如此,她们一家的生死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李昭和再也没有说一句话,饭菜很快就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越山戈还是没有把她放下来得意思。
“张嘴。”
他舀了一大勺豆羹,凑到她的嘴边。
“这个不错,试试。”
李昭和听话的张开嘴,心中无限憋屈,连味道都没有尝到就咽了下去。
之后,越山戈大口吃饭,吃到好吃的就给李昭和喂,直到后来李昭和肚子实在太胀,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他把剩下的一大桌子饭菜吃的干干净净,他的一顿饭都顶得上她十几天的饭了。
李昭和觉得没眼看,一个皇帝就跟个难民一样,盘子里一根葱都不剩。
也不怕有人给他下毒,一毒一个准。
“陛下,可吃饱了,是否需要奴才再传一次?”
越山戈摆手“都收起来”,他把李昭和放到椅子上,对她交代道:
“我去沐浴,既然这宣室殿你待腻了,以后跟我去练武场,我带你散散心。”
李昭和只是点头,漠然的看着越山戈离去。
无法搬出去,只能天天和越山戈同床共枕,那日圆房并没有成功,他说过等她好了还会继续。
李昭和咬着唇,一想到就发抖,真的很可怕,很疼。
坐着担惊受怕了一会,李昭和站起来,才发现脸颊有些冰凉,一摸是湿的。
是她刚才哭了,还是越山戈的汗……她一身的汗味。
李昭和趁着越山戈不在,也在偏殿里也沐浴了。
到了晚间,因为她上次的伤已经好了,越山戈又在试探继续,大概是太害怕了,这次李昭和挣扎的很用力。
越山戈比上次还吃力。
再加上更疼了,李昭和哭的也厉害,他有一次失败,只能憋的满头汗,独自去洗冷水澡。
李昭和躺在里侧,偷偷把寝衣穿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一抽一抽的还在哭。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搬出去,离开这个疯子。
好在这次他注意着,并没有把她弄伤,但她绝不想一次一次的经历了。
李昭和有些崩溃。
越山戈的胡子很渣人,每次碰到他身上的毛发,都感觉跟野兽睡在一起,半夜说不定就会被咬死。
越山戈过去了许久才回来,回来后他也不敢钻被子,免得碰到她的肌肤,又开始难受。
他直接就着被子把她往怀里一卷,用手腿把她圈着,语气沉沉。
“快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