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欺负秦淮茹……饿不死你!”
庄郁耳聪目明,傻柱小声咒骂听了个清楚,顿时气的够呛。
真是个见色忘义之徒,为了秦淮茹那个小娘皮,什么交情都不讲。
胖子洋洋得意道:“看见了吧?可不是我不给你吃,规矩就是这样。”
庄郁冷笑一声,端起饭盒就走。
他环顾一周,看到了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背后却隐约传来饭菜香味的小门,马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端着饭盒,在周围找了个角落一躲,静等一会儿,果然看见杨厂长从后门进来,径自就往那个小门走。
庄郁立即走了出来,装作要往小门附近的座位走的样子,“偶然”看到了杨厂长。
“杨厂长好!”庄郁用热情洋溢、感激涕零地声音大声问好,差点把杨厂长吓了一跳。
“是小庄啊。”杨厂长还记得庄郁,“医务室还好吗?”
“挺好的。”庄郁装作随意地把饭盒放在杨厂长眼皮底下,“多亏厂长关心……”
杨厂长果然注意到了庄郁的饭盒:“咦?小庄,你怎么就这么点菜?”
庄郁没有丝毫不高兴的样子:“食堂的同志说粮食紧张,要减量。我坚决拥护厂里的决定,不多吃多占……”
“等等!”杨厂长皱眉道,“厂里什么时候有减量的决定?”
他正要去窗口问问,但马上想到食堂也是李副厂长分管,难不成是他下的令?
考虑到这位副手背景深厚,杨厂长没有贸然行事,而是笑着对庄郁道:“长身体的时候,这么点怎么够?跟我一起吃吧。”
庄郁要的是就是这个效果,但脸上还是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这怎么合适?不行不行……”
杨厂长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走吧。”
小门背后果然是领导们的小食堂,不但进门就能随便拿纯白面馒头,菜品窗口都有四个。
每个窗口上都挂着小黑板,分别写着“红烧肉”、“炸茄盒”、“虾米熬白菜”、“丸子汤”。
这待遇,简直了!
杨厂长道:“随便吃。”
庄郁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多谢厂长!我先给您打。”
杨厂长笑道:“不用,办公室的小孙已经帮我打好了。”
说着,一个年轻人为杨厂长端上了餐盘,上面四样菜分量不一,虾米熬白菜最多,红烧肉就两三块而已。
显然,这位小孙就是杨厂长道秘书,对领导的口味了如指掌。
于是庄郁不再客气,先拿了三个大白馒头,然后每样菜各要了一份,坐在杨厂长身边大吃起来。
嗯,领导的饭菜就是好吃。
不多时,李怀德也走了进来。
同样是有秘书端上餐盘,他正要去一边吃,却被杨厂长叫住了。
“怀德,过来一起吃。”
李怀德一愣,他跟杨厂长关系微妙,中午已经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但毕竟是领导主动召唤,李怀德不来就是不给面子,所以他还是坐到了杨厂长对面,并试探道:“厂长有什么吩咐?”
“哪有什么吩咐?”杨厂长笑着指了指庄郁丢在一边的饭盒,“食堂说粮食紧张,职工饭菜减半,是你的指示吗?”
李怀德心中一惊,马上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克扣职工口粮这种事儿要是上了称,那可就是大麻烦。
他立即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怎么回事?食堂的人克扣饭菜?”
杨厂长道:“小庄,你说说。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就是庄工的遗孤,现在医务室工作。”
“你就是庄郁啊……”李怀德上午刚听白光远说过庄郁,中午就捅出食堂克扣饭菜的事儿,心中对庄郁更厌恶了,甚至怀疑庄郁就是杨厂长打击他的棋子。
他冷冰冰地问:“怎么回事?”
庄郁正要开口,忽然一个女声传来:“是天苗儿子吗?”
说着,一个四十多岁,但满脸沧桑的中年妇女坐到了庄郁面前,看见庄郁的脸眼圈就红了:“还真是一模一样。”
杨厂长向庄郁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厂的妇女主任,跟你母亲是同学,你叫她黄阿姨就行。”
庄郁毫不犹豫打蛇随棍上:“黄姨好!”
黄姨比黄阿姨,可亲近多了。黄主任一听就高兴了:“好孩子,好孩子,以后厂里有谁欺负你,你尽管跟我说。”
李怀德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黄主任背景不小,军里部里都有关系,掌管的厂妇联更是能量极大,如果她是真心对庄郁好的话,那想对付庄郁还真得考虑考虑。
毕竟厂妇联那帮老娘们闹起来真能翻天。
于是他缓和了语气道:“黄主任你来的正好,听听小庄碰见了什么事儿。”
庄郁装出一副小孩子啥也不懂的样子,一五一十地就把被胖子和傻柱刁难的事儿说了出来。
“可恶!”黄主任一听就恼了。“老陈这个食堂经理是怎么干的?”
说着气极了,狠狠一拍桌子。
“哎呦!”只听黄主任一声哀鸣,捂着肚子就弯下了腰。
众人顿时就慌了,只有庄郁立即抓住了黄主任的手腕,轻轻一搭脉,就品出了问题。
杨厂长急着吩咐秘书:“快叫医生……”
李怀德道:“还是先让白大夫过来看看……”
“稍等!”却是庄郁起身,绕过桌子,一步来到因剧痛而蜷缩的黄主任身后。
“小庄,你……”杨厂长有些迟疑。
“厂长,黄姨急怒攻心,动作幅度太大,拉到了陈年的腰伤,气滞血瘀,不通则痛。白大夫过来需要时间,我先帮黄姨缓解一下,至少让她能直起腰来。”
庄郁语速极快,但条理清晰,手上动作更是丝毫不慢,右手并指如剑,看准黄主任后腰的命门穴,运起体内那缕微弱的引龙真气,将其凝聚于指尖。
真气虽不能离体,但通过“透骨钉”的窍门,将一股温煦而带有穿透性的力道,精准地打入穴位深处。
“呃……”
黄主任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只觉得一股暖流猛地从后腰注入,原本如同被钢针攅刺、又冷又硬的剧痛,仿佛被这暖流冲开了一个缺口,那股让她动弹不得的“拧劲儿”瞬间一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