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上前,抓住了梨枝枝的手腕。
“走吧。”
“她们都已经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江君竹根本不管不顾,把梨枝枝拉到了自己马车里。
马车里依旧不是很宽敞,这倒是与之前江君竹坐的马车相比,小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
马车内的空间小了,梨枝枝就可以多靠近他一些。
“你喜欢她送的衣服?”
江君竹有些突兀的开口。
他不信神佛,这次要不是梨枝枝要去,他估计都不会看一眼的。
身上的朝服还来得及脱。
一身红色圆领官袍,玉冠束发,端坐在马车里。
梨枝枝不明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解的看向了他。
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中,好像时时刻刻都在询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君竹没有说话,而是搂住了梨枝枝的肩膀。
搂在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她单薄的后背上。
行为举止非常大胆,但他一举一动,仿佛在告诉梨枝枝,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关爱而已。
“为什么会这么问?”
“江雪莹送的衣服这么好看,我当然喜欢了。”
梨枝枝本来想离开他的,可是挣扎了一会,没能出去。
再加上昨晚没有休息好,就趴在了他的腿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江君竹给的安神香,的确非常管用。
但每天早上醒来时,梨枝枝就感觉浑身酸疼,不知道是为什么。
“小月儿,我是你兄长。”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骗不过我的。”
江君竹,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一个从腥风血雨,尸骨成堆里活下来的人,什么事情看不出来。
他也早就看出来,那件衣服有问题了。
刚才见梨枝枝的反应,应该是看出有些不对劲。
但却并没有声张,江君竹有些不解,这只小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他在,这只小狐狸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他江君竹也可以接得住。
梨枝枝歪着脑袋,感觉莫名其妙。
随便扯开的话题“你觉得,我们这个样子合适吗?”
“你不是向来把规矩挂在嘴边吗?”
梨枝枝的话里,有些嘲讽的意味。
而江君竹并不生气,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往上一用力,直接把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梨枝枝一跳。
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却让江君竹的心里有些暗喜。
“月儿,在上京,在平南侯府,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明白吗?”
他的手放在她纤细的腰间,牢牢禁锢住。
说话时的温热气息,不断围绕在梨枝枝的耳边。
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靠的这么近。
梨枝枝抬头望向江君竹,眼眸里全是疑惑。
她自认为,自己看人还是比较准的。
但是自从遇到江君竹之后,她看不明白了。
眼前这个男人太复杂了,要是因为对他的好奇,一味深究下去,恐怕真的会跌进他设置的陷阱里。
“月儿,不要穿那件衣服好吗?”
江君竹明知道梨枝枝是有所发现的,但这只小狐狸什么都没有说。
导致他有些担心,一时之间,他居然先开口了。
江君竹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暴露自己手里的底牌,而是冷眼旁观。
但这一次,他做不到冷眼旁观。
梨枝枝有些不解,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
“她不是你妹妹吗?”
哪知刚问完这句话,江君竹把梨枝枝好像抱的更紧了,往自己怀里搂了一下。
“兄长最疼的就是小月儿啊。”
“在侯府,兄长最疼你了。”
不等梨枝枝说话,人就被江君竹安静的怀里。
她的小脑袋,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那炙热又狂妄的心跳声。
“是不是累了?”
“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
江君竹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摁住她的小脑袋,不让她乱动。
而他身上自带的墨香味,让本来想要反抗的梨枝枝,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她那修长的双手,还紧紧握住江君竹的衣角。
就生怕他会跑了一样。
而江君竹的眼里,带着一副势在必得的眼神。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梨枝枝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要不是因为,她江凌月的身份,江君竹早就把人锁在榻上,日日夜夜的与她耳鬓厮磨。
如今却只能暂时把这种思绪压在心底。
今日是端午,上寺庙祈福的人络绎不绝。
成乾寺的香火,是整个上京最旺盛的。
所以,很多人,都带着家眷上山祈福。
而听说,这成乾寺最灵的,莫过于是求姻缘。
所以,平日里很多少男少女来求姻缘。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而江君竹却把怀里的梨枝枝抱的非常紧。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的身边。
到达寺庙门口的时候,平南侯夫人还特意看了一眼梨枝枝和江君竹的马车。
她没想到,这个大儿子,居然开始学会关心妹妹了。
江君竹先行下去,在梨枝枝要下来的时候,伸出了手。
她有些别扭,梨枝枝没有这么娇气。
但是看了看周围,来往的这么多人。
还有平南侯夫人盯着,她不想惹事,只能把手放在了江君竹的手上。
上次因为克夫的事情,老夫人都快恨死梨枝枝了。
她自己不行,还差点连累了两个孙女。
自从那次,老夫人明显对梨枝枝没有这么上心了。
所以宫宴都衣服都没给准备。
“竹儿真是长大了。”
“都学会照顾妹妹了。”
平南侯夫人看到这副,兄友妹恭的样子,非常的开心。
她笑容灿烂,举止得体又优雅,又不缺当家主母的威严。
这一点,江雪莹倒是挺像她的。
平南侯夫人,不争不抢,只求和自己夫君把日子过好。
儿女都寻得良人,不求多富贵,只求真心相待。
“月儿刚回来,我这个做兄长的,理应多照顾一点。”
江君竹能这么想,平南侯夫人很欣慰。
毕竟,江凌月也是他们平南侯府的血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