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一本好看的社科小说吗?那么,阴谋论绝对是你的不二之选。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英]安迪·托马斯创作,以戴安娜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完结,最新章节第12章更是让人期待不已。快来阅读这本小说,163902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主要讲述了:第一章 什么是阴谋论阴谋论的确切含义是什么?为什么目前社会对那些相信阴谋论的人嗤之以鼻?事实上,反对归反对,相信阴谋论的人却越来越多。难道这些阴谋论者,真的如一些学者所认为的那样,脑子出了问题?对那些…

《阴谋论》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什么是阴谋论
阴谋论的确切含义是什么?为什么目前社会对那些相信阴谋论的人嗤之以鼻?事实上,反对归反对,相信阴谋论的人却越来越多。难道这些阴谋论者,真的如一些学者所认为的那样,脑子出了问题?对那些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异常现象,虽然官方已做出定论,但那些人还是问一些似乎合理的问题:事情真的就那么简单吗?有人认为几乎所有事情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有人则完全不相信有阴谋存在。除此之外,在这两种极端的观点间还存在中间地带吗?
第一节 阴谋论的定义
精确定义
问:新闻事件在什么情况下不是新闻?答:在变成阴谋的时候不叫新闻。
近年来,主流媒体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各类媒体都充斥着对劣质产品的曝光以及个人滥用职权的报道,而且津津乐道、乐此不疲。有人推测这类事件的背后也许有某些团伙在操纵,但这类观点几乎都被冠以“阴谋论”而不被理睬。所谓的阴谋论者总会认为,腐败阴谋论
可能是制度造成的,或来自于更大的授权,而不仅仅是个体误入歧途的结果。但是,对于这样的观点,官方舆论总是嗤之以鼻。
可如此排斥阴谋论的做法真的公道吗?阴谋论者如此的遭遇是不是因为他们的想法存在根本性错误?习惯性地排斥阴谋论的人通常没弄明白阴谋论究竟是什么,因而轻易放过那些需要探究的重要内容。这难道仅仅是新闻业的疏忽造成的?还是像某些人说的那样,是故意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确立事物的核心原则往往是衡量一件事情真实价值的重要开端。在此,笔者从三部权威词典中摘录了对阴谋论的不同定义:政府或某个地下组织对未公开说明的神秘事件负有责任,而当局往往会否认这样的联系。(《柯林斯英语大词典》)将一件备受争议的事件解释为有组织的密谋行动而非个人行为的理论。(《美国传统英语词典》)
一群人为了阻止某件特定的事而聚集在一起工作。(《麦克米伦词典》)基于以上定义,我们实在难以理解媒体和权威究竟为什么那么反感“阴谋论”。把上述阐述放到历史事件中,我们会发现,阴谋论不仅存在于各个时代,而且是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有谁对地下组织的存在进行过严肃认真的讨论?无论这个地下组织是犯罪团伙还是活跃于权力机构的腐败分子。
为何讨论这类现象对当今世界的影响就成了头号禁忌?学术界既然相信,发生在罗马城内的种种事端(详见第二章)是阴谋得逞之后的结果,又为何难以接受当今世界同样的事情仍在继续上演的现实?与科技飞速发展相比,就社会结构而言,人类文明其实并没有比老祖宗所处的时代进步多少。
对阴谋论有失公平的描述中,或许可以看出为什么人们通常忽略现今世界正在发生的阴谋:
阴谋论存在于虚构的领域。在那个领域里,人们的想象力任意驰骋,恐惧战胜事实,证据显得多余,而作为超级大国的美国,则常常被编造成这些假想戏剧中的反面角色。①这是美国官方网站上显眼处的一则要闻,目的就是驳斥阴谋论。页面设在显眼处,似乎在暗示,先前许多对美国(被认作为“新世界秩序”计划的倡导者)的指责,开始让政府感到不自在。2009年,就在奥巴马误把公共法令中“忠诚地”一词的位置错放的第二天,他重新进行了总统就职宣誓(闭路),为的就是避免外界产生阴谋论的猜想。由此可以看出,当局对不断增加的怀疑有多么敏感。
如果说西方政府因为人民对其诚信的质疑,于是就发动一场心理和宣传攻势来抹黑持异见者的话,难道这种做法可以接受吗?媒体界一方面自命清高,另一方面又和各方政要保持紧密联系,成为他人喉舌。一触及敏感事件,就对可能揭开黑幕的线索加以讥讽,但这无异于推波助澜。这样一来,主流社会中禁止谈论阴谋论的行为本身也成了另一种阴谋的表现。
谁是阴谋论者
根据词典定义,那些公然认为某些事件背后有秘密集团主谋的人,便是阴谋论者。面对人们根深蒂固的看法和嘲笑,这些人的言辞似乎显得过于敏感。但是他们还是常常会极力避开“阴谋论者”这一称呼,以免自己的话被习惯性地忽略。如此一来,便苦了一些探索者,他们因为顾忌自身的学术地位,所以极力摆脱这个形影不离的标签,而这个标签又往往是那些他们渴望加入的群体所赐予的。尽管人们也常常用“真相探索者”“说真话的人”等说法来代替“阴谋论者”,但也没能让他们摆脱所处的尴尬境地。事实上,主流社会已经成功地把阴谋论者边缘化阴谋论
了,以至于一个人一旦对特定的问题提出质疑,他就不会有其他的称号,也别想期待更高的社会地位了。
探讨这个话题,我们似乎要换一种更有深度的方法。除了社会变革,人们对阴谋论者的看法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那些被称作是阴谋论者的人,与其挖空心思赢得尊重,不如下功夫专注于自己的研究,让它变得越来越可信。只有这样,公众才会对他们的探索感兴趣,他们的社会公信力才会提升。起初,正是那些缺乏洞察力的阴谋论者将自己陷于难堪的境地的。他们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一看到潜在的威胁就一惊一乍地妄下结论,这种推断更多源于想象,而非事实。最好的方式必然是观察与潜心研究相结合,避免高调妄言。这样一来,便没有要反对阴谋论者的理由了。这就像17世纪在乔治·福克斯的倡导下成立的“贵格会”。在当时,“贵格”是一种蔑称(人们认为他们是误入歧途的狂热分子,是在上帝的注视下瑟瑟发抖的人),但是“贵格”们把这个蔑称却作为自己的头衔,最后成了名正言顺的贵格。这样一来,贬义一下子变成了尊称,尽管刚开始时受人轻视,但最终还是赢得了公众的尊重。
除了普通的阴谋论者,还有少数人是学术造诣颇高、有独立思想、受人尊敬的人士,他们也认为某些特殊事件可能受到秘密组织的影响。即便是这些人,他们的研究作品还是无人问津。2007年,国会议员诺曼·贝克出版了《戴维·凯利的离奇之死》,他曾做了大量调查,认为这个争议不断的联合国武器核查员死于谋杀而非自杀。此话一出,这位备受赞誉的政治人物瞬间被贴上了“异类”的标签,还把当初任命他的杰里米·帕克斯曼推上了《新闻之夜》的辩论台。之后,帕克斯曼在解雇贝克时说:“看着吧,你这辈子都逃脱不了阴谋了。”
大卫·雷·格里芬是另一个例子。格里芬是美国的一位教授,也是一位研究基督教的神学家。他凭着良知,一丝不苟地调查九一一事件中的离奇现象,他是受大家信赖的质疑者之一。他行事严谨低调,调查不离主题,事无巨细。格里芬从未表示自己是阴谋论者,而他的研究成果也从未显示出这一倾向。尽管如此,他还是被主流社会称为“阴谋论领袖”而受到排挤。由此可见,涉足这个领域,被贴标签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格里芬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2011年的民意测验(据说是史上媒体报道篇幅最少的一次)显示,相当大比重的民众开始怀疑九一一事件中的官方说法。
事实上,我们对某些事件的看法如果稍有偏离,无论得出多么有价值的结论,都会被社会主流当作阴谋论者。很明显,新闻报道的世界与我们所接触的现实并不吻合,这一点,从民众对九一一事件的看法和对戴维·凯利、戴安娜之死以及鬼魂、外星人、占星术等事件的民意调查结果都显现出来,它们表明了公众一贯的立场,尽管这些看法不断遭到媒体权威人士的抨击。如此看来,阴谋论者目前只能依赖互联网,绕开主流慢慢摸索事实真相了。
找到中间地带
而真相又是什么呢?支持阴谋领域的研究并不代表认同阴谋论者的观点。本书旨在通过研究多数人所持有的观点,从而构建具有建设性意义的框架。本书试图通过一些实例,为观点对立的双方找到中间地带,在这些实例中,有些本身主题就非常吸引人,也有一些由于缺乏证据和必要的逻辑而遭到质疑。但本书不对任何一方的个人观点做结论性评判。为阴谋论建立评价机制存在一个问题,那便是对双方的看法妄下判断,这样不仅帮不了任何一方,反而有利于那些主张对事件不做细致调查的第三方。
当我们试图解释某些重要事件时,这种评价机制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尽管有些阴谋研究已远离了初衷,但全盘否定阴谋论的做法也是不公正、不可取的。
阴谋论
一种特殊的阴谋论
词典对阴谋论的定义似乎暗指社会上的确存在许多秘密组织,暗地里从事不正当行为。现实当中已经有现成的例子。本书将另辟蹊径,从更为广泛具体的角度来诠释媒体眼中典型的“阴谋论”。例如:世上大多数事件都是势力庞大的精英团体秘密操纵的结果,其目的就是统治全人类,而寻常百姓只是他们宏伟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选取这个角度的核心是基于地缘政治的权力游戏中已经出现了监控机制这一现实,通过控制民众的恐惧心理,发动战争,操纵经济。在某些人眼里,他们用超自然理论以及秘密社会的影响力来达成他们统治世界的愿望。这个愿望一旦实现,权力最终只会落入少数人手中,寻常百姓只能像傀儡一样受人摆布,生活在奥威尔式的噩梦中。这个统治计划统称为“新世界秩序”。各国政要已经公开表示对该计划具体实施的企盼,但是要实现该计划确实冒一系列的险,这正是真相探索者所担心的。“新世界秩序”成了目前极为流行的阴谋论的总称。
尽管在本书里讨论了阴谋论很多不同的观点,从国家恐怖主义到政治谋杀,从灭绝理论到超自然力量背后的官方解释,一开始看似互无关联的推断到最后都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揭示出背后掩藏着更大的阴谋。如果这些阴谋论者的研究确实有现实价值,那么我们自应严肃对待。
第二节 人们为什么相信阴谋论
阴谋的心态
以下仅对人们历来对阴谋论的极端心态做一简要概括,而不做详细的心理分析。
学术界认为阴谋论者的特点可以大致概括如下:1.他们表现出一副精神不稳定、怨恨权势的模样,这往往起源于其儿时不幸的经历和家庭不睦。他们将个人挫折归咎于他人,甚至对全世界的当权政要都始终抱有怀疑。
2.他们通常缺乏洞察力,对自身所认定的有力证据“接受阈值”低。比如:他们易轻信(卡斯·桑斯坦和阿德里安·沃缪勒教授称之为“蹩脚认识论”,此种认识都基于有限的信息),易幻想,事情虽未发生,他们却如亲眼目睹;或反之,从孤立的异常事件中断章取义地得出定论。
3.由于缺乏洞察力致使他们倾向于接受“社会流瀑效应”
(指所认识的人大多数都相信某个谣言时,则当事人就很容易相信那则谣言,接受他人的影响。),很有可能采纳群体观点而不顾基本证据是否站得住脚。
4.他们倾向于对官方立场提出质疑,以至于病态地不信任任何机构的说法。他们热衷于狂热偏执的观点,在极端情况下,会受到误导,做出反社会的行为,甚至参与恐怖行动。
5.即使他们因“与众不同”的观点为社会所孤立,可是一旦在现实中或网上看到与自己相似的观点时,他们就会异常满足并更加执着。这样的心态限制了他们接触到与自己观点不同的看法和证据,从而加深了他们的极端主义倾向。
诸如此类的条目还可以列举很多,但以上提炼出了最主要的几点,也是多数心理学论著在提到阴谋论的思维方式时常出现的观点,可以归结为真相探索者的补偿心理。然而,若认为是因其具有质疑一切的特质从而引发阴谋论,这样的观点是把事情简单化了,因而会忽略更多发生在我们周围的真实事件和实际情况。
其实,关于学者和心理学家人格特征的列表中,他们具有的、引起大家质疑的特质也不少,比如,他们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研究他人的弱阴谋论
点上,就是其中之一。的确,细细一想便能发现,对阴谋论者评头论足的人同样是有问题的,他们不仅局限在思维狭隘的圈子里,而且还成了“社会流瀑效应”的牺牲品,成为许多娱乐节目的谈资,比如,怀疑论者理查德·道金斯无法像旁观者一样,看清自己摧毁宗教、占星术和神秘主义信念的行为,其实正如同他要摧毁的对象对人们的控制一样疯狂。
而自身没有学术地位的阴谋论者,无论心理学对其如何评价,他们都坚持认为自己的观点是有实际证据支持的,而这些证据是批评者根本不屑一顾的。
阴谋论者对自己的基本评价可总结如下:1.他们能够看到主流所忽视或躲避开的明显的异常现象,并且只有他们有勇气挑明。
2.他们不仅能为事实存在的阴谋提供证据,还可以用古今的例证向大家揭露阴谋集团在谋划世界各地惨案时穷凶极恶的一面。
3.当代社会体制中的腐败现象在各个阶层都十分泛滥,甚至主流媒体都承认,“高层无腐败”这一说法狭隘而不切实际。
4.官方不断攻击阴谋论者的行为本身就暴露了政府分散民众注意力和将阴谋论者边缘化的意图,这样一来就越发让人确定,政府在某些事情上确实对公众有所隐瞒。
5.把所有阴谋论者一股脑儿地概括成右翼分子或者是不入流的文盲,是多疑造成的妖魔化心理。事实上,阴谋论者来自各行各业,其中很多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
6.批评真相探索者将各种事件割裂开来,然后从孤立的事件中引出阴谋推断,这样的指责也是不公平的。相反,真相探索者是从更大范围的相关事件中,而不是从自身的模式中,推论出极有可能存在一个更大的操控计划的。
和前一个列表一样,以上几条论述缺一不可。毕竟我们生活在一个习惯于否认真相的世界,各个阶层都存在腐败和困惑。要不断地反驳对方,靠的不仅仅是智慧。
其间便存在问题:双方可以坐下来聊些无关痛痒的趣事,而一旦学术上对立的双方所讨论的证据使其自身的正确性受到怀疑时,双方都不会考虑对方的观点。
多年来批评者一直认为,阴谋论者的地位总是被自我保护的。换言之,批评者相信,将阴谋论者边缘化,是秘密机构的有意安排,这样,阴谋论者在面对外界的挑战或官方的否认时,只要用万金油式的回答“好的,你可以这么说,不是吗”来进行反驳,就将自己保护了起来。然而,学术界应该对此感到惭愧,因为阴谋论者采用了与学术界同样的自我防卫机制。一旦打破目前的僵局,我们一定能找到中间地带。
帮派中的帮派
即使在同一个团队中,同级之间也很难达成共识。困难之一便是同僚间的敌对意识。和其他领域相比,这一现象在阴谋研究领域更为突出,那些对全球阴谋论持极端观点的人会批评比他们表现温和的同僚为“托儿”或者“反面派”。他们无法容忍与自己意见相左的观点,并报以敌对态度。这样的做法限制了他们接触更合逻辑的观点,因为这些论点往往会挑战他们固有的观念。这也会使他们把原来认为的同盟者塑造成另一个“敌人”,创造一个没有宽容度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除了两极分化,再多的洞察力都是多余的。心理学家通过观察他们这种自断退路的做法,对其进行分析,结果发现,正是少数人大张旗鼓地宣扬,让探寻真相的行为背上了恶名。
盲信导致派系间的内斗,常催生出极右的阴谋思维。比如,那些相信“新世界秩序”的阴谋来自于犹太复国主义的人,不久便会对那些阴谋论
对“新世界秩序”的持开明态度的人失去耐心。他们对可能提出质疑的同伴残忍地进行攻击,公开指责不完全靠向反犹太复国主义阵营一边的人,称他们生活在“犹太人反诽谤联盟”的恐惧之中;或者他们走得更远,组织摩萨德(以色列情报机构)等类似的机构。狭隘地拒绝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信仰,反而为戴维·阿罗诺维奇这样的媒体人添加了几分悲剧色彩。戴维常常因为对阴谋论者的报道失实(尤其在他的《巫毒教史:现代历史进程中的阴谋论》一书中)并错误地指控说大多数真相探求者天生都是反犹分子而官司缠身。
内斗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源于超自然与地缘政治间的争论。有些真相追求者乐于接受外星人入侵理论(见第七章),把它看成是掩盖事实和全球政治战略的可能动机之一;而另一些人则坚信存在强大的秘密组织,它们神秘地支撑着“新世界秩序”计划(见第八章)。但是,无论是那些希望通过揭露诸如彼尔德伯格俱乐部的真相从而获取公信力的人,还是那些希望在维护政治的基础上彻底调查的人,都害怕神秘的猫头鹰仪式,或担心外族血统将渐渐渗透到精英统治阶级的血液中。
同时,九一一事件的真相研究者——提供了似乎是真实的阴谋推测——反过来会发现自己和一小部分阴谋论者争论得不可开交,阴谋论者坚持认为撞向大厦的飞机实际是全息图,又或者此次的恐怖袭击中运用了秘密的能量技术,才使得发射塔得以摧毁,等等。这种说法造成了内部意见分裂和摩擦,尤其是对传统科学家来说,这样的言论已经危及他们的社会公信力,只有他们才能让民众重新产生信心。有人反驳道,在真相缺失的情况下,所有的可能性,不论多么离奇,都会被认为是真相。但那些希望得到主流社会哪怕一点点认同的人,使他们披露阴谋的努力蒙受了恶名,由此造成了公众的混乱,这便使局外人对真相活动家产生了怀疑。
即使在地缘政治思想家的眼中,敌人也分几等。在伦敦举行的“2011年国家和企业反民主罪行会议”上,开放式座谈小组中出现的情况,就明确说明了这一点。当一位坚定的政治活动家蔑视另一位冒险激进的“光明会”(“新世界秩序”的重要的阴谋产物)的座谈小组成员时,内部瞬间就产生了矛盾。那些敢于提到外星人计划的人都无疑已经偏离了前提。
这些存在于寻求真相群体内部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在阴谋论的大框架内存在着许多不同的人,当发现有些言论偏激得让人难以忍受时,有人就会进行拼命反击。遗憾的是,现在任何对现状提出的质疑,在外界眼中都混为一谈。直到有一天,任何结论在阴谋论者内部得到尊重认可时,才会产生一个快速解决的方案,但是发展到那个程度似乎还很遥远。
学术摩擦
如果有小派别出现在真相追求者中,那么,他们之间就肯定会出现相互排斥,冲突也会出现在这个争议颇多的领域的学者中。
比如,已故的哈佛大学精神病学教授约翰·麦克,只要他完全进入纯粹的人格分析领域,沉浸在倾听一些人讲诉被外星人绑架的经过时,他的学术活动是安全的;但是,每当他用催眠术来唤醒被试者模糊的记忆时,虽然他解释说,许多被测试对象只是单纯地转达对他们来说完全真实的经历(麦克自己都觉得很惊奇),无论这些事情是真实还是幻觉,马上就会遭到反对的声音,有人甚至要求他“下课”。1944年,哈佛医学院院长设立了委员会,专门调查他的研究方法,他总算勉强保住了工作。但这件事让那些想钻研其他案例的学者得到了教训。具有讽刺意味的是,2004年,迈克在伦敦街头被一位酒驾司机撞死——制造了一个全新的“谍网迷魂”②(思想被控制者)式的阴谋论,这似乎暗示着麦克已经接近事实真相,而当权者因为害怕真相阴谋论
被披露,而事先将其谋杀。
另一位教授,美国的物理学家史蒂芬·琼斯,决定用自己的方法调查九一一袭击事件(见第六章),他质疑世贸中心居然离奇地完全摧毁,2005年,他发表了一篇极具影响力的文章,题为《美国世贸中心大厦怎么就坍塌了》,之后举办了一场研讨会,会上他认为内部的易燃易爆物品一定在事先搬运到了楼底。此言一出,琼斯很快就受到杨百翰大学的停职处理。之后,美国大学教授协会和个人权利教育基金会两家机构开始对他进行调查,他们对这位堪称权威的专家所运用的技术手段以及信仰产生了怀疑。尽管琼斯再也没能回到他的工作岗位,而且2007年被迫提前退休,但是他拒绝承认错误,并且坚定地认为自己能够找到一些学者,组成一个具有影响力的机构,还九一一事件一个真相。他短暂的职业生涯也给那些决意将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尽管这些想法有坚实的实证依据——公之于众的学术界人士,带来沉痛的警示意义(受到牵连,琼斯为自己的能量技术理论也因此被世人否定而备感沮丧)。
不言而喻,学术界达成了一种共识,即特定的界限是永远不可逾越的,内部必须要保持一致。这样,学术界就可以像极端主义阴谋论者那样,确保任何事都威胁不到自己领域内的任何地方。选择挑战规则的人,必须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那便是,任何想要背离内部的人,都会受到排挤,并且会像琼斯、麦克等人一样,被贴上“异类”的标签。
而那些对圈内疯狂批评无动于衷的阴谋研究者,和那些看透了根本不可能得到主流尊重的阴谋论者,由于他们从一开始就被认为是持不同意见者,所以,在强大外界压力面前,他们至少会感觉轻松一些,因为他们不会因此而失去什么。另一方面,学术界永远活在担心自毁名声的恐惧中,同时,也在是否将挑战同行偏见的真相公之于众的犹豫中备受煎熬。而根据历史记载,往往是那些“异类”把人类文明推向历史的前方。
证据,而非信念
真相探索者常常会反驳那些提及阴谋论的人,说“这不是阴谋推论,而是事实存在的阴谋”。这句话在技术层面上来说是成立的(例如九一一,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阴谋,无论它是基地组织的罪行,还是秘密的“内部计划”),但这种防御性的声明仅来自观念上的推断,并非一定正确。这只能说明真相探索者高度的热情和坚定的信念,对那些认定他们有妄想症的人来说,这种信念并没有多少说服力。因此,我们必须找到一种缩小差距的办法。以备受赞誉的“科学方法”为例,我们可以看出,在对一个阴谋进行论证时,靠的只有证据,而不是信念。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理论就必须受到主流人士的一致肯定,没有质疑声,但是理论会因为主流的认同而逐渐渗透到公众意识中(正如九一一、戴维·凯利、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等事件一样)。确实,这个慢慢渗透的过程,或许是某个阴谋论观点得到更广泛支持的关键。
有人会反驳道,过去大多数人曾一致认为太阳围绕地球转,但这种“一致的观点”并不是事实。尽管这样的公众认知背后有宗教势力和政治权威在撑腰,但事实上,仍然有许多人一直在挑战地心说。尽管有很多人乐意遵从于官方法令,因为这么做既方便又安全,但这并不意味法令本身就是正确的。一旦出现更具说服力的观点时,人们不等官方解释,便会立刻转变观点。也许未来的历史中会记载,许多我们当初认为“不入流”的观点,在未来会是有价值的。
正如伽利略等人在面对教会的非议时所表现的那样,后代们会看到,只有勤勤恳恳地搜集证据才能让真相最终不言自明。只有证据而不是偏见,才能带领真相浮出水面,走向胜利的彼岸。如果阴谋论正在逐步变成阴谋事实,那么我们就应该用更有效的方法去寻找细微并且更有说服力的证据,需要用洞察力与理性分析相结合。在没有运用以上方法,也没有获得有力证据之前,任何下意识的批评或是盲目地支持任何阴谋论
一种假设都是无用的。
第三节 阴谋论该走多远
阴谋案例分析:保罗·麦卡特尼
基于上文的介绍,我们明白了证据的作用。寻求表面证据和深刻分析之间平衡的过程,反过来,又会使人将潜在的阴谋事件和丰富的想象混为一谈。在此方面引人注目的一个例子是关于前甲壳虫乐队成员保罗·麦卡特尼死亡之说,这一传说原本无足轻重,但是被大肆渲染。根据一种说法(占星家约翰·格林曾提到过),保罗·麦卡特尼实际死于1966年至1967年间的一场车祸,但死亡一事被掩盖起来,随后他的位子由另一位才华横溢且相当服众、与他长相相似的音乐人所代替。有人推测,甲壳虫乐队其他成员不希望他们的事业因为这场悲剧而过早夭折,所以才出此下策。此后,他们便不自觉地将此事扑朔迷离的线索写进歌词,记录在艺术作品当中。1969年,关于保罗的流言在美国大学校园和广播电台中流传,当人们搜集到越来越多的可靠“线索”后,保罗的死讯便立即传遍了全球。
表面上看来,麦卡特尼死亡这一说法似乎很荒谬,而且很滑稽,因此该事件并没有引来阴谋论者多少关注。但是,在一项更复杂的附加调查中,发现了一些对该说法提供支持的理由。在去除了一些最站不住脚、最引起争议的联想之后,令人不安却可能有说服力的观点就显现了出来。
据记载,1965年麦卡特尼确实经历了一场机动车事故,致使他牙损嘴裂;1967年他的迷你库珀车在一次高速公路车祸中彻底报废。有证据显示,后一件事故的细节确实被混淆过,尽管这有可能只是为了掩盖可能涉及的嗑药问题,或者是为了掩盖麦卡特尼当晚把车借给了朋友,而他本人不在现场这一事实,或者真的如所公布的结果一样。
诸多保罗已死的“线索”中,有一些明显是编造的,只是用来引发人们的好奇心罢了。比如,1969年《艾比路》唱片封套中斑马线后的大众甲壳虫车车牌的副牌是“281F”,有人指出,“如果”保罗活着,他应该是28岁(把1F读成IF),但事实上他当时27岁。同样,1968年的尾曲《我疲惫了》经常被当作“保罗已死,思念他,思念他,思念他”。但实际上,母带显示的歌词是“先生,先生,再来一个如何”。同时还有一个说法(更加莫名其妙),1967年《永远的草莓园》中有一句“我埋葬了保罗”,但据约翰·列侬所说,那句歌词只是“小红莓果酱”。
但是,在事件的时间前后,甚至是最近,专业图片对比有力地表明,麦卡特尼的面部和头部结构与1966年末的截然不同。除此之外,身高和语气也出现了一些异常③。另外,从甲壳虫乐队获得的大量充分的“线索”也颇显端倪。1968年的《革命之9》中重复的副歌若反过来演奏,就成了“让我快乐,故人”;或者在1967年的甲壳虫乐队的专辑《佩珀中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封套中间的大鼓前放一面镜子,就会看见“他死了”这样的短语,而且还点缀了罗马数字(有人说这正是麦卡特尼死亡的日期,1966年11月),莫非这只是巧合?在众多的知名人物中,主要的黑魔术师阿莱斯特·克劳利的魔术与之如出一辙,他曾经有个很有名的建议:学会正话反说或者用代码表达。
麦卡特尼常常在后期的专辑封套中特立独行:他是其中唯一一个在专辑《佩珀中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封底中背对镜头的;在1967年《神秘之旅》的舞台,其他三名队员佩戴红色康乃馨,他却戴着一枚黑色的;最著名的是,在《艾比路》封面的斑马线上只有他赤脚(据说是有寓意的“送葬过程”)。还有不胜枚举的例子被甲壳虫乐队的粉丝们不断关注着,一些奇怪且带有病态情绪的摘录也引起他们的联想。1967阴谋论
年在《生命中的一天》中“他在车里神志不清了”就是一个例子,或是1968年《革命之9》中直接公开的句子“他撞到电线杆了,我们最好去看外科医生”,同年的另外一首《别漠视我》中有“你发生了一场车祸,失去了你的头发”的句子。有人说车祸的暗示多半与富豪名流、也是甲壳虫乐队的朋友塔拉·布朗尼的死亡有关,塔拉·布朗尼确实在1966年撞上灯柱而亡——但蓄意重复的车祸主题确实看似夸张至极。对此,通过无数的网站和书籍可以了解更多④。将这些线索综合到一起,至少就能看到有一堆有趣而异常的巧合,当试图将它们与阴谋论联系起来时,很难对其完全否认。
这意味着什么?真的可以成功地掩饰像麦卡特尼这么著名的公众人物的死亡吗?最不可能的是,像他一样有才华的替身竟然丝毫不露异常痕迹,不只公众,甚至连最亲密的亲朋好友都未察觉,这可能吗?阴谋论甚至极端地认为,2000年初保罗·麦卡特尼的前妻希瑟·米尔斯对麦卡特尼生活的带有诋毁的介绍,是为了故意掩盖替身的真实身份,并且那股黑暗势力用她作为浪漫的陷阱,控制假麦卡特尼的思想,确保他沉默不语,就如同阴谋论者所制造的那些黑暗的娱乐小段所说的那样。那么由全部线索和未解之谜引起的惹人注目的事,正如约翰·格林建议的那样只是一例疯狂的“妄想观念”(根据网上的《怀疑论者词典》,意思是对无关的现象产生自发的有意义联想)吗?或者有没有一套中庸的办法⑤?
那些喜欢把神秘事件的相关证据掺和到一起的人猜测:整个事件就像是失控的炒作,在混杂的线索中应该有些是事实。甲壳虫乐队一直以一种厌烦而个性的讽刺方式予以否认,但同时他们的苹果企业于1967年构思并于1968年正式成立,作为乐队的唱片公司和宣传渠道,经常雇用怪人或用特殊手段增强效果的投机分子,这是证据确凿的。至少即使在苹果企业正式成立之前,《佩珀中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已提前出版了(因为正如阴谋论者提供的证据,他们的参与并不能解释那些歌词),有没有其他人已经掌控了插图的决策权呢?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是保持沉默,就完全可能利用谣言帮助增加销量:当保罗已死的传言沸沸扬扬之时,甲壳虫乐队专辑的销量明显激增。不难想象,像约翰·列侬那样愤世嫉俗的人会进一步激化这种疯狂的行为(比如,像1968年他自导自演的恶作剧“玻璃洋葱”中证明:“海象就是保罗”,等等)。
但是真的有人会仅仅为了发行更多一些的密纹唱片而这样大费周折(包括明显重组了麦卡特尼的整个颅骨)吗?在迎来第二次销售高潮之后,其他人也对整个事件提出了一个更严肃的质疑。甚至至今都有人认为整个甲壳虫现象实际是政府赞助的社会实验,是为了测试年轻人跟随着(或模仿着)娱乐圈新人,怎样从天真的追星族到集体歇斯底里,从由药物引起的疯狂到在全世界声名狼藉(列侬的甲壳虫乐队比基督更轰动),最后变成相互指责和幻灭(甲壳虫乐队解体)的发展过程。通过此事,整整一代人具有的危险的、挑战权威的创造力和活力可能已经被成功地阉割,他们经历了从满怀希望到无助的变化。在郁闷的阴谋论者看来,整个20世纪60年代充满艺术气息的音乐和振奋人心的旅程都是肮脏的恶作剧。从甲壳虫乐队的奥德赛(奇幻之旅)的角度看,这是一场野心勃勃的心理战实验,这样就更容易理解,为什么把麦卡特尼化身成宗教传统中死而复生的救世主形象的努力,可以被认作是更黑暗、更周全的阴谋计划的一部分。
疯了吗?极有可能。此次讨论的目的不在于支持保罗之死的任何一个观点,而是要将这个讨论作为一个重要的证明:有时当寻求验证某些假设时,异常现象和看似无法解决的难题就会出现。根本不存在的佐证常常比个人的奇思妙想还多,有些佐证也有可能会轻易影响到支持者。还有一些情况,强有力的数据会出乎意料地暴露出来,这时他们要解决的便是这些数据的含义。这只是幻想出的无关把戏吗?还是一桩桩同时阴谋论
发生的巧合事件?或者这是昭然若揭的真实情况?事实上,只有不断积累客观证据,同时拥有可靠的内在逻辑才能扭转局势。想鉴别真实阴谋和秘密,上述条件缺一不可。因此麦卡特尼阴谋案例虽然引起人们的兴趣,但没有充足的使之成为阴谋的可能性证据,我们只能将它留在奇异的灰色地带。然而,其他例子,即使缺乏可靠的结论,也可以作为确定的重要例子,将在下文阐述。
麦卡特尼本人,在最初的歇斯底里之后,几个月内都对此事保持缄默,最终,在1969年末,被前来他农舍的记者逼入绝境,最终只能讪讪地承认“自己”没死。奇怪的是,尽管如此,他却从来没说过“保罗·麦卡特尼”没有死。当然,如果1969年的版本是麦卡特尼的替身,那么他已经成功地冒充其身份,获得其财产,模仿其才能,这样他就不太可能承认麦卡特尼已死。这个难题依然未解。麦卡特尼——如果他依旧是麦卡特尼——除了自己的经历,应该已经知道,如果公众相信你死了,那么在公众心目中你就是死了,除此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但为什么人们选择去相信世界的丑恶呢?也许只是因为这样更有趣,但也许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怀疑的根源
1967年,拉尔夫·L.罗思诺和加里·艾伦在其文章《关于保罗·麦卡特尼的谣言》中,对保罗已死案吸引了如此之多的关注,给出了一些重要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对当局缺乏信任。他们同时指出,约翰·肯尼迪暗杀事件和华伦委员会(1963年为调查肯尼迪被刺而设立)给出的明显漏洞百出的肯尼迪死亡报告(该报告更加扩散了阴谋论的猜测),再加上随后的罗伯特·肯尼迪、马丁·路德·金那样的杰出人物被谋杀,使整整一代人都暗怀愤世嫉俗的情结,他们认为愿意挺身而出的人都注定了同样的悲惨的结局。像麦卡特尼这样优秀人物的死似乎带给他更多的社会认同感。虽然粉丝们为他的离世洒下真诚的泪水,同时他们也把这位艺术家抬高至无法企及的圣人高度,成为神话人物,即他永远不会像其他人不可避免地那样变老,变平庸;但同时,在心理层面上,这也意味着,公众人物在本质上是可以被替代的——一个人物可能倒下了,但另一个总是会出来取而代之。
因此,看似荒谬的麦卡特尼阴谋案无疑给大众带来了娱乐(寻找线索成为一些人无法摆脱的爱好,其他的人只是乐于发现原来如此精心制作的情节,也可能完全是策划好的阴谋)。这种新的犬儒主义意味着,他们开始相信如此著名的一个人可能已死,而且被长相酷似之人所替代,并用了各种必要的欺骗手段支持这个假象,这种观点已经不像十年前那么荒谬了。如果成千上万的目击者都可以被忽略,并且对于李·哈维·奥斯瓦尔德周围的异常现象和神秘杀手杰克·鲁比都视而不见,那么,很多人都会相信(特别是在美国无数人相信麦卡特尼谣言),无论多么阴暗的事都可能发生。1968年对哥伦比亚大学生和平抗议的暴力镇压进一步激化了尤其是在年轻人中存在的不信任感,也进一步加速了越南冲突,再加上理查德·尼克松水门事件(详见第四章)是证据确凿的阴谋。特别是这事件迅速影响到所有人,使他们对政治人物产生了怀疑,并使他们重新认识了其他领域的谎言。
其中存在着为阴谋论兴盛的外在条件:明显的谎言和20世纪60年代以来大肆暴露在公众面前的未解之谜,两者似乎无休止地结合在了一起,导致公众失去信心,渐渐地不再相信政府以人民的利益为重。媒体努力让我们相信那些已经泄露出秘密的案件,极力制造公信(比如,英国2009年的国会议员开支丑闻,或美国的水门事件),导致整个社会表面上似乎是不再说什么,但在人们的内心深处,显然是不信任的,并且这种不信任开始根深蒂固。这就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民意调查显示,现在很多人甚至怀疑历史上的重大事件的真实性,如登陆月球(详见第四阴谋论
章),也能解释为什么世界上大约一半人开始相信政府在九一一事件上撒了谎。因此,我们就不难理解所谓掌握秘密的精英希望限制市民的自由甚至想要将他们全部消灭这种观念为何会越来越为大众所接受了。
因此,正如学术界已尝试去做的那样,试图对所有阴谋论进行心理分析,但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表明,对某些领域的质疑,确实是有真实证据。如果对阴谋论在普通人心目中日益建立起的突出地位避而不谈或视而不见则是很不明智的。如果当局对公众的不信任感到不快,则只能归咎于自己。只有对争议颇多的事件进行揭露或恰当地调查,才能摘除这个不良的社会定时炸弹,无论多么令人不安也要揭露真相。
关于麦卡特尼现象还得说一句,应该注意到,他的情况是个很奇特的例外。那些与名人有关的阴谋论通常都认为,某些人物,比如说猫王、歌手吉姆·莫里森,甚至还有阿道夫·希特勒,其实没有死,这一看法可能会让麦卡特尼本人(现在不管他是谁了)感到很恼火。当自己珍爱的人,或者是痛恨的人过世了,人们在情感上自然不愿接受(尤其是在他们死亡的情形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情况下),这种情感经常会促使一些谣言产生,说他们仍然存活于世间,只不过是避开了人们的视野,过着隐秘的生活。阴谋论为人们提供了一张安全的网,提供了一种在来世过上更安全生活的希望。但是,可怜的麦卡特尼却必须忍受让人恼火的事实:一些人因相信他的确死了而感到更加高兴。不过那样,他依然是个落魄的天才人物,而不是唱着《青蛙大合唱》的邪恶之徒了。约翰·列侬1980年死于一个精神病枪手之下,这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这催生了许多说法。许多人认为,杀手马克·查普曼受到了另外一个心灵控制计划的影响,该计划是由当局发起的,当局不希望看到这个歌手重新站在世界舞台之上,因为他给和平政治带来了威胁。这再一次说明,几乎每一个可以想象得到的阴谋论版本,都会有其存在的土壤。但问题是,它会终止于何方?如果有证据存在,这一过程会就此而终止吗?
逃避残酷的现实?
赞同阴谋理论还有附带的好处,那就是,它们能够使信徒将自身置于更为舒适的位置,而无须为更加严酷的日常生活忧虑。有的人之所以被压制性的欺诈观念所吸引,可能是因为(正如先前所述)与他们本身的童年经历相比,他们对这一境况已十分熟悉;也可能是因为这使他们有了反抗的动力,当他们的日常生活中缺少这一刺激物时,这动力就能够引导他们向新的方向发展。然而,这一“正与邪”心理纠结的引力,并非一无是处,会导致人们无须关注手边那些棘手的实际问题。
例如,坊间对神秘的2012年12月21日讨论得很多,但是随着玛雅日历周期的结束,世界末日的谣言早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人们预测种种灾难即将发生。在所有的解密尝试中,毫无疑问,5125年一个周期的算法已经嵌入世界上数个历法系统当中,并且昭示,还可能存在着更广的宇宙或太阳系的循环周期。尽管仍可能需要数十年的时间才能揭开这些事件的秘密,但确实有很多人有种进入一个新纪元的新生之感。然而,在2012年初,那些宣扬在12月前将兑现的更为悲观的天启预言仍未得到证实。也许不足为奇,因为这些预言大多数都以迅速传播的网络谣言为基础,而且谣言来源多数都未经过确定——这并不是什么让人鼓舞的迹象。
另一个关于神秘星球回归的更加耸人听闻的可怕消息是:尼比鲁星球每隔数千年就从一个巨大的椭圆形轨道重新进入我们的太阳系系统,而且它的回归将会使引力受到严重破坏,因此造成动荡。已经去世(备受争议)的历史学家撒迦利亚·西琴的研究显示,这一说法的基础是与诸神失落星球相关的苏美神话。2010年11月,人们普遍认为,另一颗称作叶列宁的不起眼的彗星——实际上是尼比鲁——正向地球袭来,于阴谋论
是就采取了一些具体动作。随后,网络上充斥着关于叶列宁彗星可能带来负面影响的可怕信息,数以百万计的网友纷纷在视频网站的剪辑片段下留言,发表攻击性评论。但是这些视频片段解释说,天空中出现的叶列宁彗星,或叫尼比鲁彗星,其实就是木星、金星甚至月球散射的光而已。虽然有人认为这一现象是专业和业余的宇航员所制造的一个巨大阴谋(普通大众保持沉默,这很让人感到奇怪,但很显然,他们都没有观察过天空),但是对彗星撞击地球深信不疑的人对此并不买账。来自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消息(说实话,并非总是准确可靠)称,这一微小的彗星并没有降低人们对其研究的兴趣,也不会产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后果。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叶列宁彗星最终变为一团尘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当然,歇斯底里背后的声音并没有停顿,它们依然活跃,就仿佛关于叶列宁彗星的说法从未发生过一样,只不过它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其他的尼比鲁彗星上去了——也不管它们是用摄像机能够看到的偏离轨道的“褐矮星”,还是其他漫游的天体。也有另一些人宣称,叶列宁彗星已被世界权威机构用核武器秘密摧毁掉了。
在阴谋世界里,似乎倾向于将那些给人类带来威胁的事物摆在主要的位置,虽然这些威胁多基于一些来路不明的爆料者。手边尽管有更加凶险、更确实可靠的事件要处理,但人们对这些事件却未置可否。比如,当所有关于尼比鲁(叶列宁)彗星的消息在网上备受关注的时候,NASA官方报告称,太阳很有可能不久即将释放一团巨大的带有电子磁场的太阳耀斑,对全球的电网及地球上所有的科技基础设施都可能带来毁灭性后果。可是,这一报告在相关领域却鲜有提及。2010年,在美国举行了世界各国国防部长和政府科学家会议,这次会议得到广泛宣传,它讨论了NASA对诸如此类事件最坏后果的忧虑。然而,太阳黑子和耀斑活动已经打破近10年来的纪录这一事实,在众多让人眼花缭乱的神秘彗星以及可疑的网络图片中,似乎显得有些微不足道⑥。之前提到的对权威部门的怀疑已经根深蒂固,这使得人们对权威部门发布的消息自发地产生了怀疑,或者兴趣索然。然而,太阳不稳定的活动可确认为是人类文明最大的潜在威胁之一。
由此可以看到一种倾向,即一些捕风捉影的怪异想法,比存在于人类身边的现实威胁更引起关注。这一趋势的根源是什么呢?或许只要我们的思维能够停留在童话般的境界,而非面对严酷的现实,我们就能进入奇怪的安全地带,充实想象,并为平凡的生活增添光彩。在一些冀求或者宣称需要的天启事情(在福音基督教派中等待“狂喜”的时间终结者和寻找“耶稣升天”以进入第五度空间的新世纪思考者中均明显出现)中似乎也存在着有些相似的内在性。这样,对于惊天动地而又无法控制的事情抱有希望,他们就同时得到救赎,而不必对自己的生活,或对这个世界做出改变。既然可能很快发生的事或将生活完全颠倒过来,或打破原本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做些什么去改善生存的质量?这种自我责任的摒弃可从众多阴谋论背后的思维逻辑上看到。所有即将发生的灾难都能做出预测,到那一天,对令人感到不舒服的事实真相就不必予以承认了。当一种预测未能如期实现时,另一种潜在的预测很快又冒了出来。
当这些惊天动地的事件表现出些许真实发生的迹象时,令人奇怪的是,很多人却出人意料地从他们的立场上逃跑了。比如,早就预言在2012年要发生的社会动荡,诸如阿拉伯暴动、经济危机、动乱、示威游行、越来越肆虐的天气状况以及其他种种不正常的事件在世界范围内爆发时,一些成年累月乐于对此类问题做出假设的人,突然发现了其他可供谈论的其他事情;还有一些人,则干脆逃避这一总是对他们的生活提出挑战的黑暗现实,且相反地在“爱与光”的王国或日常习惯中找到了消遣之物。
阴谋理论家应留心这一面临不可预料的事情就临阵退缩的癖好。比如,如果揭秘者突然毋庸置疑地证明九一一事件实际上是一场由“新世阴谋论
界秩序”策划的内部案件,这不仅会引发一大群人的社会心理危机——尽管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过去对此并不相信——而且同样会造成灾难性的政治衰退。有的人甚至会想象,在各“新世界秩序”的不同派系和反抗大众之间会爆发公开战争,在此过程中,世界将被摧毁得四分五裂。如果真相探索者要证实其持有的信念,推动事情发展,他们就得准备在可能遭受惩罚的斗争中坚持自己的立场。
有些时候,阴谋理论家出于自身的正当考量,会因阴谋理论所表现的极端推测而产生保护性心理转移,对此,阴谋理论家必须保持更充分的警觉。应避免退得太远,以致进入封闭受困的精神状态,而这一状态与其说是寻求实证确认,倒不如说是躲避现实。更糟糕的是,拒绝任何既定事实提供的信息,有将自身置于边缘位置的危险,而与正常的社会距离太远,不利于他们过上所憧憬的合理生活。
问题是,所有的信念是否都是相关的,并且是可接受的?或者说,是否应该对人们应该怎样去追求真相,以及他们如何在公众场合表达这种追求设定一些限制?
划分界限
从某种程度来说,人们划分界限、表达对世界事件不一样的看法,一直是个敏感的话题。有些人很高兴去探索更为可能的地缘政治阴谋,而不必考虑太多其他的事情,他们心地坦荡,认为证据足够多就会不言自明,可以使那些甚至公众靠直觉就能感到其有内幕的重大案件(如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遇刺、戴维·凯利之死等等事件)自动显现出其背后的阴谋;还有一些观点,不管它们是否公正,在大众的心里却理所当然地被认定为基本无害的怪谈(保罗之死、麦田怪圈等等)。因此,它们都可以被容忍,就好比轻松的娱乐活动一样。但是挑战特定具体事件或核心信条的观点,就会遭遇突如其来的强烈反抗,并全部被不容置疑地贴上令人厌恶的标签,正是在这些地方,阴谋论踏入了危险的、煽动人心的领域。
当然,“煽动”对不同的人可造成不同的后果。比如所谓的登月阴谋论——取决于个人对这一事件的不同看法。有人认为NASA将人类送入月球的成就是人类进化的最终高峰,这一成就足以抵消他们在那一时代所犯下的错误(越战、水门事件),他们对持异见者的人义愤填膺(见第四章);而从未真正关心过月球任务的人,一想到这或许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就不禁暗自高兴,他们甚至很乐意听到别人说现代历史都存在着让人怀疑之处,同时,虚无主义的奇怪念头不由得涌上心头。至于麦卡特尼案件,对调查人员来说,追踪线索和新消息就成为相当有趣的癖好;但是那些悲观厌世者却感觉到这个精心设计的巨大骗局令人震惊,他们竟然被如此算计,于是他们希望揭露这一骗局,让文明能更好地存续下去。
然而,对于已经确定的危险范畴而言,对有些事件的关注,可能引发激烈的冲突,其中,有一个事件甚为重要。在近20年里,极端民族主义有所抬头,他们认为20世纪三四十年代纳粹迫害犹太民族的历史是被夸大甚至是捏造的,目的在于支持犹太复国主义阴谋,实现对世界的统治。当然,仇恨犹太主义的历史由来已久,并在世界范围内造成了许多令人震惊的残忍暴行。许多国家已经成为了替罪羊,俄国在1903年颁布的一部名为《耶路撒冷老年人草案》,人们一般认为,该草案是个彻头彻尾的伪造,它的内容是记录犹太民族老年人的集会,草案中涵盖了他们为实现世界霸权而做出的一系列恶毒的阴谋计划。尽管人们对这一文件非议颇多,且其出处十分可疑。这一文件无疑为阿道夫·希特勒的纳粹主义及其不可计数的种族主义扩张的仇恨运动起到了煽风点火的作用。
虽然人们基本上都认为这部草案是伪造的,但一些阴谋理论家却宣称,草案体现了“新世界秩序”计划的许多真实之处。不过,也有少数阴谋论
人认为这部草案是真实的,尤其是在种族主义集团内部有人认为,有些或者说很多大屠杀事件可能是经过了渲染的,在证据面前,不管这些事件是多么令人震惊,但要制造出这样的说法并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在那些并不赞同这一观点的人看来,对这个领域表现出的愤怒又引发了很多问题,但它同时也表明,历史上几乎所有的事件都带有些许意识形态的和政治的色彩。凭借这种并不正确的暗示,这一信念极大地助长了某个虚假的主流协会的传播,而该协会暗示,大多数阴谋理论家从本质上来说是默认反闪米特族的。该观点反过来又用来去诋毁理性的调查,结果是,甚至对以色列政府及其政治主张的正当批评,也被抨击为种族主义。
根据物极必反的原理,对那些怀疑一切,甚至对与犹太主义并没有密切联系的人也反应过度,实际上刺激了一部分为数不多且狂热的教派,这些人也是过度敏感的反犹太复国主义者。其所引起的矛盾的精神状态反过来又使得所有的投机都得到许可,因为双方都没有遵守任何所列条款,走向极端以及寻找任何可能使对手不安的证据都不会有什么损失。故此,一方面这对于大屠杀否认者(或怀疑者)的健康发展不利(最终目的是要使任何事件都难以发挥作用,而自1948年以来,这一事件成为影响犹太人立国的主要因素);另一方面,使得人们认为任何挑战以色列的举动都是反犹太人的。
反犹太复国主义者宣称,他们只是在表达他们的个人信仰,和要求知道为什么人们不允许他们这么做。这一问题引起了西方关于言论自由的争论,因为如果公民真正像他们的领导人所吹嘘的那样享有自由,那么不论他们的言论多么该受谴责,难道就应该禁止他们自由表达思想吗?当著名的大屠杀怀疑者(比如作家大卫·欧文)因公开传播其信念而被囚禁时,这一争论就更加热烈了。甚至那些憎恶“大屠杀怀疑者”的人,也对这一指控的后果表示担忧,这些人中包括了知名的语言学教授、美国人权运动活动家诺曼·乔姆斯基(他本人是犹太人)。他们感到,这样的立法有“思想犯罪”之嫌,就如同乔治·奥威尔在《1984年》中绝对的极权主义统治下的梦魇一般。⑦相反,有的人非常赞同这些观点,他们认为这些法则都是公正的。即使不断增加的事实证据如大屠杀本身一样令人不可忽视,但对很少一部分人而言,仍很难说服他们。那些经历过这些事件幸存下来的人的眼神和语调已足够表明,探寻事实的细节不仅无此必要,且令人痛苦万分。关键在于怎样划定问题的边界,刑法审查制度应该停留在何处。例如,很多美国新保守派已提出了许多相似的法令,禁止人们质疑九一一事件,这些法令会在网络禁止区域上注上标记,这些标记虽微小,却如影随形,正如近期颁布的反盗版法案,对言论自由划定了不可碰触的界限。或许我们这样试想一下,一个即将执政的法西斯政体会禁止几乎任何它不喜欢的言论,它会对在某一领域实施的限制言论的现行法案予以采用,并扩大实施的范围。
这些忧虑说明了在阴谋论世界出现的难题,表明极端主义发生的真实性,强调了对极端主义的指控如何有失公允,侵蚀了——有时是合法的——每条质疑的渠道。在构成真正言论自由的周围,存在许多敏感的话题。正是这些暗流允许特别是美国右翼政客尽力去摧毁其他的政治思维。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直接控告阴谋理论家,指控他们不仅本质上反闪米特族,而且十分积极地在学术上支持“恐怖主义”。这一言论是特地针对那些认为九一一事件是由美国内部人员共同策划的人:因为如果认为只是中东地区的恐怖分子为这些暴行负全责的话,就暗中破坏了近10年来美国极力推崇的全球政策的基石。
或许不可避免的是,投票和调查表明,伊斯兰教国家的大部分人相信九一一事件另一个版本的说法,而且所有教派的狂热分子支持这些阴谋观点,这也是事实。然而,假如潜在的新保守主义从中得出结论说,阴谋论
一大部分穆斯林本质上都可能是恐怖分子,那么,这些数据则被愚蠢地误用,用以证明对阴谋论的兴趣就等同于暗地里支持基地组织的观点,那么所有坚信此类理论的人都有可能做出危险的行为——这些行为无疑是要加以控制的。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因表达对阴谋论的狂热信仰而被错误地拘留,其依据就是《精神健康法案》。将真相追求者视为恐怖主义的同情者、未来暴行的作恶者,这幅令人忧心忡忡的漫画背后的心态或许用乔治·布什总统2001年那句不当的发言来总结最合适不过了,“要么你和我们在一起,要么你和恐怖分子在一起”。当然,“我们绝不能容忍无耻的阴谋论”这句名言,也出自布什。⑧证据和识别
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容忍阴谋论呢?是因为布什先生告诉我们不能容忍吗?是因为媒体拒绝理性地看待阴谋论吗?是因为像学术界的学者们认为的那样,阴谋论者是脑子坏掉了吗?是因为人们听到这些论调而表现出恐惧的情绪吗?所有这些说法都与常识不相符合。那些相信阴谋论的人,背后动机是微妙且复杂的,所以每个理论都可能千差万别。大众心理学试图在心理学的框架内来说明阴谋现象。可是这样做不但没有帮助,反而伤害了太多人的感受和想法,尽管这些感受和想法并不一定总是正确的,但至少应该得到更多的尊重。
如果对引起争论的观点存在支持性证据的话,无论是哪一种证据,明智的做法是对那些证据进行实事求是的检验,以便还原事实真相,就如同缺少强制性审查制度的情况下所必然要做的那样。而主流社会拒绝对本书中所提及的诸多领域进行严格调查,这只能引起怨恨,使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些所谓的制度既不代表他们的呼声,也不理解他们的想法。这些制度似乎只关心纸上谈兵式的保护主义,而不是呈现真实的世界。在最终评价里,只有有力的证据、敏锐的观察,并与大众坦诚相待的态度,而不是一味否认和回避,才能解决问题。
因此,以下章节所要实现的目的是:选择已经得到广泛讨论的阴谋事例,按照不同的主题范畴呈现给大家;试图超越长期以来已经根深蒂固的二极化倾向,坚持以证据来说话。要想涵盖之前提及的所有阴谋理论是不可能的,因此本书讨论的范围仅限于那些存在有基本证据或已被人们关注多年的历史事件。所进行的分析调查也是在尊重广为接受的观点的前提下,探寻诸多观念中的精髓,并对观点进行逻辑分析,以便找到各种观点之间的平衡点。
之所以很多人认为当今世界阴谋无处不在,大概是因为历史上有关密谋、丑闻的前车之鉴数不胜数。因此我们把眼光放远到近代之前,反思一下过去是十分有价值的。
概 要
反对者的声音
——实际上,阴谋论者大多受到主流媒体和当局排挤。学术界认为是社会背景、心态性格这些不言自明的因素导致人们相信阴谋,而这些相信阴谋的人都有一些非常相似的性格特征。
——真相探索者的分析可能片面,可能缺乏必要的调查。
——广为人知的证据可能仅仅是“自无序中寻找有序”做法的结果。
——对每件事情都保持质疑的态度最终可能发展成极端主义,提出的意见也自然会被边缘化。
支持者的声音
——目前,对阴谋论一说尚未有统一的解释,而媒体有失偏颇的评阴谋论
论正是建立在这种不确定的基础之上的。
——社会体制中出现的官员腐败、犯罪都与词典中“阴谋论”的解释恰好契合。这就让人相信,某处必然存在有权有势的秘密机构。
——学术界极少搬出事实证据来为阴谋论观点说话,也许正是某些心理预设让他们看到了事件背后的真相。
——每一个虚假的例子都可以自我证明,不可避免的是,其他奇怪的现象也会同时发生。
——持有极端思想的人只占少数人。只有证据,而不是信念,才能带我们找回事实真相。
结 论
从所运用的技巧来看,阴谋论确实是值得深究的领域。由于它为社会主流所摒弃,在一片质疑声中成长起来,研究进展难免不顺。如果我们的社会一直抱以宽容的态度,那么随着文明的进步,不久后我们就会发现支持某些推论的证据。诚然,阴谋论的思维过程确实存在很多缺点,这些缺点滋生了由于极端的双方的自我防卫而造成的两极化现象。同时,学术研究确实也发现探寻真相过程中存在心理预设的情况。但是,人们为什么那么相信阴谋论,似乎与铁一般的事实证据关联并不大。由于个人的经历,每个人对一些事物都会产生直觉上的判断。如果这些直觉可以在某些特定的情境下帮助他们做出判断,那么这种直觉便是上天赐予人们的礼物,而不是个人病态的表现。有意识地使用逻辑和细致判断的习惯需要慢慢培养,但是把所有阴谋论者都归为脑子坏掉或者心理有问题的狂热分子是危险的,而且还会妨碍我们合理地对潜在的重要事件提出质疑。
小说《阴谋论》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