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出摊，麻烦就来了。
林凡和赵铁柱刚到老位置，就发现了不对劲。
就在他们摊位的旁边，不知何时也支起了一个简陋的烤摊！一个面相憨厚、眼神却有些闪烁的汉子，正在烤着一些肉串和面饼。
这本身没什么，集市是公共地方，谁都能来摆摊。
但问题是，那汉子烤制时，竟然也学着林凡的样子，往肉串上撒着一些褐色的粉末！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似是而非、略带焦糊味的“香料”气味。
更重要的是，他的摊位上，居然也挂着一块破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几根签子，跟林凡的兔子皮招牌有七八分相似！
山寨！赤裸裸的山寨！
而且，他的价格定得极低，肉串只卖一文钱一串，几乎是林凡价格的一半！
显然，这是那位钱掌柜的手笔。自己得不到，就找人模仿，并用低价策略来挤垮林凡！
一些不明就里、贪图便宜的顾客，被低价吸引，围在了那个山寨摊子前购买。
那汉子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还故意挑衅地瞥了林凡一眼。
赵铁柱气得脸色通红，就想上前理论，被林凡拉住了。
“别冲动，没用的。”林凡低声道。对方没有直接违法，只是模仿和低价竞争，在这种地方，是理论不清的。
林凡冷静地生火，开始烤制自己的烤串。
当那浓郁纯正、复合奔放的香味再次升起时，立刻盖过了旁边那股焦糊的怪味。
不少围在山寨摊前的顾客被这熟悉的香味吸引，纷纷转过头来。
“咦？还是这边香啊！”
“对啊，那边闻着有点奇怪……”
“可是一文钱一串好便宜啊……”
“……”
人们犹豫着，比较着。
林凡不急不躁，将烤好的肥肠串拿起，故意在那些犹豫的顾客面前晃过，那焦脆油亮的外观、扑鼻的异香，瞬间征服了大多数人。
“还是买这边的吧！差不了几文钱，味道差远了！”
“就是，昨天没买到，馋死我了！”
很快，大部分的顾客还是涌向了林凡的摊位。毕竟，味觉是不会骗人的。林凡的烤串味道具有碾压性的优势。
那个山寨摊主见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能不断吆喝降价：“一文钱两串！一文钱两串了！”
但即便如此，买账的人依然寥寥无几。他烤出来的东西，不仅香料味道不对（可能用的是炒糊的面粉或者别的什么），火候也掌握得不好，不是生了就是焦了，口感极差。
一场预期的恶性竞争，竟然因为产品质量的绝对差距，被轻易化解了。
林凡的摊位前依旧排起小队，很快售罄。
那山寨摊主看着自己几乎没卖出去的烤串，脸色铁青，悻悻地收摊走了。
赵铁柱高兴坏了，冲着那人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哼！想学林大哥？差得还远呢！”
林凡却没有那么乐观。他看得出来，那个山寨摊主离开时眼神中的怨毒。
钱掌柜的第一步虽然失败了，但他绝不会就此罢手的。
低级的模仿失败后，接下来，恐怕就是更阴损的招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