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云想疯狂摇头,为了力证自己吃过早餐,举例道:“我早餐吃了包子,还喝了豆浆!”
她越是急,江屹川就越容易看穿她。
男人幽深的眼眸紧锁在她脸上,带着微微的压迫感,云想喉咙一哽,抿了抿唇低声道:“没吃……”
声音小小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抱怨他这个人多管闲事。
江屹川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腰,随手将策划案扔在矮茶几上,探身按了下茶几上的电话,沉声吩咐:“送份早餐过来。”
云想顿时愣住,连推开他这件事也忘了。
江屹川说完,转头时女人眼神复杂,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失神。
他握着云想的手腕,解开腹部的纽扣:“这么喜欢看,让你摸一摸怎么样?”
江屹川自说自话,握着云想的手贴在腹肌上。
结实有力的肌肉块散着微微的灼热感,烫得云想手心发麻。
上一秒还沉浸在男人体贴的行动上,下一秒云想就被他大胆的动作刺激得目瞪口呆。
目光所及之处,是男人块状分明的腹肌,淡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偌大的办公室、黑色真皮沙发、敞开的灰色衬衣、裸露的腹肌,还有贴在腹肌上轻微发抖的、属于女人的手。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野,甚至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欲。
云想脑子里只剩四个字:色气满满。
江屹川很大方,握着她的手指,带着她一块块数过,最后还要强制性地让云想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问:“摸得还满意吗?”
云想像被束缚住手脚一般无法动弹,她咽着嗓子,心跳快得不成样子。
很满意,她好想再摸一次。
江屹川的腹肌,好硬好性感,性感得她脑子里见色忘本,连要做什么都忘了。
男人低眸欣赏着云想吃惊又有些害羞窘迫的表情。
一看就知道她男朋友没有腹肌。
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给她都馋成什么样了,连他的问题都没听见。
江屹川勾唇,摸了摸她通红的耳朵:“纪小姐,说都不会话了?”
云想呆呆地仰头,“啊”了一声,吞咽动作明显,她的眼神还停留在他的胸膛前。
怎么看起来蠢乎乎的?
江屹川好笑地盯着她:“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呆成这样?”
男人语气带笑,夹着一丝无奈。
云想猛地回神,下意识绷紧肩膀往后仰:“对不起!我、我……”
不对啊。
云想迎上江屹川的眼神:“是你让我摸的。”
江屹川大大方方地点了头:“所以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难不成是还想摸一次?”
他唇边噙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坏笑,云想缩回搭在他脖子上的手,眼神飘忽道:“不想。”
语气斩钉截铁,飘过来的眼神却时不时地刮在男人的腹肌上,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江屹川发现,逗她是件很有趣的事。
他好整以暇地单手扣上纽扣,正想说话,办公室门被敲开。
江屹川把云想放在沙发上,理了理衣服去开门。
元威端着餐盘过来:“江总,早餐送过来了。”
“嗯。”江屹川侧身让元威进去,边走边说,“苏晚晴最近太闲了,给她找个组塞进去。”
元威进门,瞥见沙发上正襟危坐翻看策划书的云想,觉得有哪不太对劲。
但他没多想什么,应下江屹川吩咐后离开。
走到门边,听见江屹川把门反锁,元威忽然扭头盯着门锁看。
刚才进去,江总脸上带着分明的笑,而纪小姐低着头,脸上表情看不清楚,耳朵却红得不成样子。
元威摸了摸下巴,轻啧一声。
看来他们江总的春天要来了。
一门之隔,云想放下策划案,局促道:“策划案我留在这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她拿起包就要跑,江屹川伸手拦住她,勾着人的腰顺势抱起来走到沙发边把她放下:“策划案我看过后立马签合同,你先把早餐吃了。”
江屹川拿走桌上的策划案,升高茶几,转身坐在办公椅上,神色正经得跟刚才完全不同。
云想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餐盘里的早餐,又望了眼认真看策划案的男人,最终还是拿起勺子。
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云想吃东西很快,不过十分钟就解决了桌上的早餐。
小米粥分量少,配了滑蛋虾仁和煎好的牛柳。
云想吃完,擦唇把鲜榨橙汁喝掉才看向江屹川。
男人早就看完了手里的策划案,埋头处理别的文件。
察觉到她的视线,江屹川转了下笔抬眸:“吃饱了?”
云想点头,饱得不能再饱了。
这一餐对她这个不爱吃早餐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吃了一顿午餐。
她午餐都吃不了这么多。
江屹川扣了扣桌子:“策划案我看过了,没问题,把合同拿过来,我签字。”
云想连忙从包里拿出合同,走到办公桌前,递给江屹川:“江总,麻烦您了。”
江屹川正打算签字,闻言蓦地抬起头来:“摸了我的腹肌,吃了我的早餐,叫我江总?”
云想懵了:“不然该叫什么?”
“刚才叫我的名字不是叫得挺顺口的吗?”江屹川倒扣钢笔,敲了敲桌子。
云想简直羞愤欲死:“刚刚是因为你随便抱我!”
“给你谋点福利还要怪我?”江屹川弯唇,“纪小姐,哪有你这样吃了饭还要掀桌子的?”
“我没有。”云想憋屈,不想再跟他胡扯,催促道,“你快签字,我还要回公司。”
“下午几点下班?”江屹川见她急了,没再逗她,行云流水地签了字问。
云想道:“不加班的话,六点。”
“行,那我六点十分来接你。”签完字,江屹川把合同拿在手里,好心地递给云想。
“接我干嘛?”云想伸手去拿合同,扯了两下,没扯到手里。
江屹川勾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晃了晃合同:“昨天你答应Leo去临秋园陪他,忘了?”
云想攥住合同:“没忘,我认得路,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
“打车多浪费钱,我去接你。”江屹川拽着合同往后一缩,云想被迫往前倾,一只手撑在桌上控制重心。
此时,江屹川就着姿势站起身,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拿着合同靠近她。
